汪守凌闻言,心中这个气啊,大骂道:“鼠辈,谅你也不敢过来。”
山哥自感胜券在握,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汪守凌道:“你站都站不起来,还敢叫我鼠辈,你好像分不清谁是人,谁是鼠啊!”
汪守凌气愤不已,当即就要强撑忍着疼痛站起身来,结果一个不稳,再次摔倒在地。
山哥见汪守凌站都站不起来,信心更是膨胀,信步向汪守凌走去,面上带着狰狞的神色,狠声说道:“你很嚣张啊!都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还敢嚣张,真是不得不佩服你那愚蠢的勇气。”
汪守凌愤怒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山哥听后冷笑道:“我本来就不是好汉啊,对付你这个也不过是条翟家的走狗,更是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听说你叫狂拳,我看以后就叫你狂犬得了,反正你也站不起来了。”说着走到汪守凌身边,伸手去拍汪守凌的头。
汪守凌大吼一声,双手奋力一拍地,右腿用力,当即站了起来。
山哥吓了一跳,连忙暴退两步,见对方呈金鸡独立之状,当即冷笑道:“还以为你假装受伤,原来是只残鸡啊,我看你能……”话音未落,便将几枚梅花镖掷向了汪守凌右腿。
本就行动不便的汪守凌顿时右腿中镖,再次摔倒在地,大骂道:“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山哥道:“人路不走,你走鬼路,怪得了谁,受死吧!”说着自腰间掏出一柄飞刀,对这汪守凌印堂甩了过去。
汪守凌见对方掏出飞刀就是不好,当对方飞刀袭来的时候,虽然双腿受伤,但上身无碍的汪守凌连忙挥拳将飞刀击飞,正暗自庆幸,却忽然感觉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
山哥见汪守凌双目涣散,脖子一歪,便知对方已经死了,不由大笑道:“还有谁!”
却原来刚才山哥右手甩的飞刀,左手却也同时甩出了一枚五棱镖,直入对方胸口。
正当山哥放松警惕,开怀大笑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拍,心头顿时一惊,全身一动都不敢动。
“还有我!”
听到身后之人的话语,山哥颤颤巍巍的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你可知罪?”神秘人道
山哥连忙道:“知罪,我知罪。”
“你可知我是谁?”神秘人道。
山哥道:“不知好汉大名。”
“你不知道我的大名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你得罪了我的朋友。”神秘人道。
山哥连忙点头哈腰道:“是,小人知错,还望好汉绕过小……”一个快速转身,手中迅速甩出七件暗器。
然而让山哥惊恐的是眼前一个人影都没有。
“你的胆子不小嘛!竟然还想偷袭我。”神秘人气愤道。
话音方落,山哥便感觉自己双腿腿弯处被人快速踢了两脚,当即支持不住,跪倒在地。心中十分气恼,只恨自己得意忘形,被人占了先机。
“怎么?哑巴了!方才装软蛋,如今又装硬汉,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成全你,送你追上汪守凌。”神秘人道。
山哥暗忖道:“看来这小子早就盯上我了,如今也许只有先将冰清雪莲交出去,方能打破困境,到时候若是有机会就杀了这小子,没机会就直接跑路。”念及至此,当即陪笑道:“在好汉身旁我怎么能称硬汉呢,方才只不过是我跟好汉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如今我身有异宝,名为‘冰清雪莲’,还望好汉笑纳。”
“你感觉我先杀了你,再直接拿走冰清雪莲是不是更好。”神秘人道。
第六十七章后期()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此时天茗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山哥。
山哥不知身后这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历,什么修为,随着冷风一吹,只感觉心头一片冰冷,暗忖道:“不能再拖了。”
山哥口中大喊道:“好汉,我这就给你冰清雪莲,还望好汉饶命。”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铁匣子,迅速转身摁动机关,顿时便将铁匣中的百枚钢针尽皆发射了出去。
看着被山哥射空的数百枚钢针,天茗心有余悸的对着山哥脖子就是一记手刀。
山哥顿时晕倒在地。
天茗心道:“此人奸诈狡猾,并非善类,多次想害我性命,如今我还是为民除害的好,要怪就怪你不走正道,遇见了我。”念及于此,一拳打在了山哥的丹田处。
本来昏倒在地山哥顿时眼睛一突,吐了口血后开始一阵剧烈的咳嗽。
天茗见对方竟然没死,目光中流露出诧异之色,迅速自怀中拔出寒锋,快速挥出。
只见山哥脖子处出现了一道血痕,顷刻间便没了呼吸。
天茗静静的看着眼前死去的山哥,双目出神,神色忽然有些茫然。
年轻的天茗此次尚属第一次亲手结果了他人性命,虽然对方是个狡诈恶徒,但心中仍有一番触动。
半晌,长叹一声,喃喃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想放你一条生路,可惜你毫不悔过,竟对我连番出手,欲害我性命,既然如此,我也只能送你上路了,希望你在九幽冥府好好悔过,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说完这些的天茗此时感觉心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轻松,轻舒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两具尸体,喃喃道:“你二人平日坏事做尽,我且看看你二人身上都有些什么不义之物。”说着便先翻了翻汪守凌的衣物,发现怀中藏有数百两银票以及一些散碎银两,其中恰好有之前天茗给汪守凌的那一张一百两银票。
看着眼前这些银票,天茗骂道:“这些银子不知有多少民脂民膏,真是死有余辜。”转身又翻了翻山哥的衣物,发现除了冰清雪莲竟又发现了一件玄色蚕甲,当即将这玄色蚕甲扒了下来,看着玄色蚕甲心中暗忖道:“难怪刚才打他一拳竟然没死,原来是穿了这件宝衣啊!”刚要站起身又发现山哥手上的铁匣子,当即将之拿到手中,一番观察,发现已经不能再用后,随手将之丢弃,站起身来,心中暗道:“这冰清雪莲清香之味甚浓,还是应该将它吃掉较为妥当,这样既能破坏掉翟刚的妄想,也能不让人发现这冰清雪莲最后在我手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还是低调点好。”念及至此,几口便将手中的冰清雪莲吃入腹中。顿时便感觉浑身毛孔打开,一股又一股的寒流自丹田升腾而出,流进经脉之中。
天茗此时只感浑身冰冷,心知此地不是运功之地,连忙脚踏“逍遥游步”往客栈赶去。
随着施展“逍遥游步”,天茗自感体内的真气渐渐与寒流相融合,冰冷之感竟逐渐消退。
回到客栈的,天茗刚将夜行衣换下,便再次感觉浑身发冷,心道:“看来必须时刻运功才可以抵消这股冰冷的寒意。”
当即盘膝静坐,运转《道缘经》上的心法,顿时自丹田中生出一股股祥和的真气与体内寒流渐渐融为一体,每当一股真气与一股寒流相融合后,天茗便感觉自己的修为精进一分。
大约二更天的时候,天茗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在游动时遇见了莫名的阻碍,当即便停歇不前。
此时天茗福至心灵,却是猜到定是凭借这冰清雪莲的药力使得自己修为大进,如今已经到了后天中期的瓶颈期,只要再进一步修为便可突破至后天后期。
随着丹田中仍在不断的滋生出寒流,天茗决定趁势将修为突破至后天后期。
约有一柱香的功夫,天茗便将体内真气以蓄势冲击之法冲破了瓶颈,达到了后天后期的境界。
此时天茗只感觉精神大振,尤盛平时,心中甚是欣喜,忽觉丹田中仍在滋生寒流,不敢怠慢,继续运功修行。
当旭日东升之时,天茗缓缓收功,睁开双眸,仿若一抹精芒自目光中流露而出。
此时的天茗却是随着丹田中滋生的寒流彻底的将后天后期的境界稳固了下来。深呼一口气的天茗感觉于这天地更加亲近了许多。
要说这冰清雪莲也是这天地间的一株奇药,与那三阳草合服更是可以使修士筑基,使武者达到先天之境。然而却被天茗随意吃下,导致这冰清雪莲中的仍有很多药力并未被天茗吸收,而是自动被天茗储存在体内,这一点天茗却是并不知情。也是这天茗福缘深厚,根基不俗,方才在《道缘经》与冰清雪莲的双重影响下突破了修为。这《长生录》曾被好事者列为古今十大仙经,而这《道缘经》更是《长生录》的基础,古往今来的大能者莫不纷纷赞叹。故而这天茗却是在双重影响下突破的修为,二者却是缺一不可。
望着窗外的朝阳,天茗面上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放一回身,便见到床边的夜行衣,顿时想起了昨夜一起夜抓二贼的冬志鹏,心道:“也不知这冬公子回来没有,若是没回来岂不危险了。”当即快速将夜行衣放好,转身出了房间,敲了敲冬志鹏的房门。
“冬公子?在么?冬公子?”天茗一边敲门,一边问道。
过了半晌,仍不不见里面有丝毫动静,天茗心中暗道:“糟了,都这个时候还未回来,定时出了什么问题。”念及至此,当即飞速出了客栈,奔着翟府而去。
天茗来到翟府后,回忆了一下昨晚彭子逃走的路线,当即直奔东面而去。
经过一番寻找,却是不见任何线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自知如此寻找下去无望的天茗当即回到了翟府,准备从翟府入手,探探情况。
看着翟府大门,此时天茗只感觉造化弄人,没想到自己竟还会光明正大的来拜访翟府。
敲了敲翟府的大门,天茗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面却有些焦急如焚。
第六十八章双煞()
将午之时,翟府的一间房中,正有二人争吵的不可开交。
此时,一人坐在椅子上破口大骂,一人来回踱步中反唇相讥,却正是章灰与章黑两兄弟。
“你看看你,要不是你饮酒误事,至于出现这样的问题么!”章黑坐在椅子上气急败坏的说道。
“就好像你平日守夜不饮酒似的。”章灰反击道。
章黑道:“我饮酒怎么了?我饮酒出事了?没有吧!那是谁饮酒出事了?是你啊!要不是你饮酒,会出事么!”
章灰道:“是,我饮酒了,怎么了?”
大哥章黑气的大吼道:“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出事了你不知道?冰清雪莲没了你不知道?你在这跟我装傻呢?”
二弟章灰闻言,把头一梗,不服气的说道:“没了又怎么样?又不是你我的冰清雪莲,没了就没了。”
章黑道:“冰清雪莲没了,翟刚回来不得扒了你的皮啊!”
章灰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我走就是了,他翟刚还能找到我不成,别说是我了,李腾霄他不就找不到嘛!还有那个苏府的丫头,不都没找到么,他翟刚也就在这长松城还有点本事,出去长松城,他能找到谁啊!”
章黑道:“你走了,我怎么办,这黑锅岂不是要我来背了!”
章灰道:“你会跟我走啊!咱们如今也有钱了,临走之前再搜刮下翟刚这些年来得到的财富,够咱们过下半生的了。”
章黑眼睛转了转,心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刚要说话便听一家丁自远处大喊。
章黑给章灰使了个眼色,起身出了房间,见一家丁跑了过来,当即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家丁慌乱道:“方才有人在城西发现了总管的尸体。”
章黑大惊道:“什么!你是说汪守凌死了!”
家丁看了眼章黑,点了点头。
章黑道:“尸体在哪?”
家丁道:“应该快送至府中了。”
章灰看了眼大哥章黑,喃喃道:“汪守凌竟然死了,就这么死了!”
章黑沉吟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家丁道:“好像是之前的飞贼所为。”
章黑道:“那飞贼跑了?”
家丁道:“也死了!”
章灰狐疑道:“也死了?”
章黑道:“那飞贼可留下什么东西。”
家丁道:“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些衣服,暗器什么的。”
章黑眉毛一拧,道:“暗器!”说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章灰。
恰在这时,又有一家丁跑过来说道:“尸体搬回来了,就在会客厅。”
章黑看了眼章灰,道:“走,去看看。”
当即众人便来到会客厅。
只见会客厅的地上正放着两具尸体。
章黑一看右边那人果真是汪守凌,心中不禁冷笑道:“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厉害么!起来啊!起来给我比试比试啊!废物!”当转头看向左面时,却发现左面那人正是自己的老乡山林,眉头当即一皱,看了眼章灰,发现对方也皱着眉头,心中不禁暗道:“你小子果然说过什么,要不然这山林也不会夜盗翟府,如此看来昨夜没追上的定是彭飞无疑,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飞贼,难道传说是真的,江湖人称飞不空的乔友善在景阳,不过也没听说这两人有师傅啊!难道已经死去多年?”
却原来因为同乡的关系,章黑一眼辨认出来被彭子称为“山哥”的山林,也顺便猜出了另一个飞贼,被山林称为“彭子”的彭飞。而这两人却都是乔友善的弟子。这乔友善江湖人称飞不空,却是个每次偷东西都不会走空的飞贼,因轻功高绝而得名,却因二十年前有一次偷了毒蛇府的东西而身受奇毒,最后毒发在景阳县,不治身亡。而乔友善这辈子偷过的好东西也尽都随着自己身死而下落不明。
这时章黑一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众家丁退去,章灰道:“大哥你看这冰清雪莲是不是被这山林拿走的。”
章黑没好气的说道:“这我怎么看得出来,不过这山林脖子上有道血痕,看来杀他之人却非汪守凌,而汪守凌却是死在他手里,真是深藏不露啊!”
章灰道:“不是他拿的冰清雪莲就是那彭飞拿的冰清雪莲,可惜……”话未说完便被门外的一声呼喊打断了。
章灰不悦的看着远处跑来的家丁,沉声道:“怎么又着急忙慌的?”
家丁道:“门外有个公子要来找老爷。”
章灰道:“你就说老爷不在家。”
家丁道:“这个我说了,他说他要见汪总管。”
章灰瞪了家丁一眼,道:“你没说汪总管死了啊!”
家丁头一低,颤声道:“我也说了。”
章灰瞪了家丁一脚,道:“你都说了,还跟我说什么。”
倒在地上的家丁忍痛说道:“他说要见两位总管。”
章灰不耐道:“不见。”
家丁道:“他说他有好处要给两位总管。”
章黑上前蹬了一脚家丁,道:“有好处你不早说,说话这个费劲,活该被打,还不快将人给我请进来。”
家丁强忍着腹痛,站起身来,道:“是小人的错,小人这就去将人请进来。”面上虽然低头认错,心里却是恨极了两人,暗忖道:“要不是我叔父死了你们敢这么嚣张!等我汪洋出人头地的,一定让你俩好看。”
汪洋来到翟府门前,见天茗正在等候,连忙道:“公子里面请。”说话间嘴角抽搐,却是疼痛难忍。
天茗见状不由疑惑道:“你怎么了?”
汪洋道:“刚才摔了一跤。”说着捂着腹部一顿猛揉。
天茗闻言道:“辛苦你了!”心中暗忖道:“这家丁定是被章灰两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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