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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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很为难-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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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不由得加重,质问道:“既然蓁蓁觉得解释多余,为何又突然为了陆美人的事跑来求朕。难道,在蓁蓁眼里,朕与你的事是小事,陆美人与你的事才是大事不成!”

    陆蓁一时有些怔忪,不知如何反应。她觉得,自己刚刚那句答的很是贤惠体贴,按理来说,不该惹赵文烨生气才对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扯瑞宁做什么。

    “说话!”握着她腕子的手渐渐用了力。

    说,怎么说啊……陆蓁有些头痛。他这么问,她无论回答什么都会惹不是。瑞宁与她的事自然不能是大事,但此时再跟他讨好,说刚才是她说错了,臣妾和您之间才是大事,未免显得她太过虚伪做作,弄不好,还会使得那人更加反感。

    罢了,他想扯,想胡闹,自己就跟着他胡闹好了。

    “……臣妾与瑞宁都是陆家人,姐妹情谊……让她搬来跟臣妾一起住,臣妾不觉得哪里不妥。”眉眼愈发楚楚,但声音却不由得带了些赌气。

    赵文烨嘴角一挑,仿佛听到笑话一般,“陆家人?据朕所知,陆瑞宁除了姓陆之外,她哪一点都算不上是你陆家的人。你在陆家的时候还跟她生分的很,怎么一进宫,反倒讲起了情谊?”

    陆蓁不知是被他问住了,还是怎地,眼神一黯,默默垂下了颈子。

    赵文烨见状,一时反应过来,他刚刚似乎有些咄咄逼人。动了动唇,却没再说话。

    “……在陆家,瑞宁和姨母都是客,臣妾是嫡长女,上有父亲和哥哥疼着,下有一群邻家姐妹相互关心着。出门有知己二三,可以把酒言欢,可以踏青登高,还可以,跟当今的皇帝陛下做朋友。”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他,眼眶里盈盈有泪。“可进了宫,臣妾身边除了瑞宁,就什么都没有了。父亲见不得,兄长见不得,跟皇上也——”

    赵文烨见她提到自己,却突然停了口,不由得心里一闷,“跟朕怎么了,继续说啊。”

    陆蓁晃了晃颈子,忍着泪,撇开头不肯看他,但手指却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衣袖,悲泣道:“皇上是天子,普天下都是您的臣民,后宫还有三千佳丽,臣妾如何再敢肖想什么!”

    后脑被人一扣,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整个人就被赵文烨圈到了怀中,脸颊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他身上那股干燥爽朗的气息很快将她紧紧包裹了起来。耳边,传来他低低闷闷的笑声。

    “朕就说你之前怎么一直别别扭扭,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吃醋了。”

    赵文烨笑着低下头,唇贴到陆蓁的耳边,那么近,一说话几乎都就要碰到,“……朕的后宫,也就是年初被太后烦的厉害,才添了二十几人,其中,还就你惹的麻烦最多。你倒好,不知反省,还一下给朕招来三千个,朕,怎么吃得下……”

    温热的吐息酥酥麻麻,惹得陆蓁心尖都缩起来了,她不由得偏头去躲,谁知,却突然被那人猛地含住了耳垂。

    “啊——”她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出声嘤咛。但却不知这一声惊呼听在赵文烨耳里,有多么的勾人。

    他眸色一染,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原本只是挑逗的动作也越发带了□□的味道。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的唇,一时轻一时重。陆蓁有些心慌,她不确定这人只是在逗她,还是,要来真的?

    “别躲。”他看到了她的皱眉,有些不满,猛地低头咬住了她的嘴角,那声预料到的惊讶也被吞到了腹中,吸吮着她的唇,声音含含糊糊,“不准躲。”

    舌尖贪婪描绘着她紧闭的软唇,有些心急和粗鲁,可正当他为了更进一步,下意识想要用强时,陆蓁却乖乖的张开了嘴,任他缠住她的舌尖噬咬吮吻,为所欲为。

    他不是没有吻过她,但相比起之前的蜻蜓点水,这一次的疯狂纠缠更让他心神晃荡,呼吸间全是她的味道,带着淡淡药香和不知名的清甜,还有那双清澈而带着羞怯的水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让他几欲失控。

    不该拖到现在的,不该跟她玩什么欲拒还迎,就该早早的要了她。如果一开始就碰了她,他的情绪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按捺不住,受她影响……

    陆蓁觉得有些奇怪,那人的手掌明明已经贴上了她腰间的系带,但却只逡巡了几圈,就慢慢移回到她的脖颈和后脑,亲吻也渐渐变得浅尝辄止。

    “怎么不躲……”赵文烨的唇贴着她的额头,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七分的压抑,“蓁蓁,推开朕。”

    她不解,目光迷蒙的看着他。

    赵文烨动了动喉咙,低头去吻她的眼睫,“别这样看着朕……你身体刚刚好一些,现在要了你,你会吃不消的。”

    陆蓁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将人推远了些,偏着头,眼角绯红了一大片。

    赵文烨见她满脸羞色,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伸手将她的头揽过来看着自己,额头相抵,声音故意带了诱惑——

    “六月初三,蓁蓁要记住这个日子。”

    “六月初三?”

    “嗯。”他抿唇笑着,本来不想再多说什么,但看她实在不明白,便轻叹了一声,解释道:“蓁蓁真的是朕的妃子么?六月初三是朕的生辰,你竟连这个都不知。”

    欲加之罪,陆蓁有些无奈。她自然知道六月初三是赵文烨的生日,她只是不明白,现在离他的生日还有半个月,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难道,是想要她为他准备贺礼?

    “朕过生日,蓁蓁准备送朕什么?”

    果然是想要贺礼。

    陆蓁猜对了,却犯了难。从来,她送他的东西之前都要仔细的想好久,可现在他突然这么一问,要她怎么答?

    看着她真的低下头,认真的思量起了送礼的问题,赵文烨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时猛地用力让人压到身下,“再故意装傻,朕就不忍了。”

    两个人贴的很近,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腰间的炙热。一时终于明白过来,他要的“生辰贺礼”是什么。

    别过脸不敢看他,只轻轻点了点头,“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赵文烨也不再为难于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利索的翻身下了床。

    “好好休息。”

    陆蓁作样似的抬了抬上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道了句恭送皇上。

    赵文烨一走,恩归便赶紧走回屋子里,扶着陆蓁坐起身来,神情间带着些许羞涩和欣喜,开口道:“奴婢说对了吧,皇上待娘娘还是很好的。”

    “是么。”陆蓁的表情一时看不出什么,但顿了顿,又突然有了一丝锐利,“去问问外头的人,皇上离开的时候,走的是东边还是西边。”

    恩归很快明白了陆蓁的意思,有些犹豫,“娘娘,这些事强求不得……”

    陆蓁笑了笑,却依旧坚持,“去问,回来告诉我。”

    恩归见状,只好按她说的去问了问外头的小太监,回来看着陆蓁,神情闪过一丝无奈窘迫,“好像走的是西边……”

    陆蓁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东边,是离开蕴华宫的路,而西边,则通向了阮美人的瑾秀苑。

    不知为何,虽然结果不是她想要的,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松了一口气。就这样吧,他装模作样,她装聋作哑,谁也不要付出真心,那么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会轻松的多。

第40章 阮惠() 
一连休息了几日,陆蓁的精神彻底恢复了过来。一日午后醒来,她看着窗外的暖阳,听着风吹叶响,黄莺啁啾,突然想起了她之前丢下的蝶戏桃叶绣图。

    让恩归搬了个藤椅,放到院子里的阴凉处,陆蓁拿着一箩绣线靠在椅子上,吹着风,慢慢选起了配色。

    恩归端来了明目茶时,陆蓁已经绣好了一片青叶。

    “娘娘又要绣香囊么。”

    陆蓁接过茶来润了润喉,“嗯。这个不费神,而且,其它的女工我也不算擅长。”

    “那娘娘做好了,要送给谁啊?”恩归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仿佛已经猜到了结果。

    陆蓁抿了抿唇,想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还没想好呢。反正也不急,先慢慢的绣完再说吧。”

    恩归有些意料之外,正要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小还的声音,“娘娘,阮美人来了。”

    陆蓁一听,便将手里的刺绣交给了恩归,对小还道:“去迎。”

    不一会儿,阮惠带着一个贴身宫女便盈盈出现在了院子里。她今日穿了一身桃粉色,衬得她原本就雪嫩的肤色更加明媚亮人,精气神也比那日初见之时好了许多。陆蓁暗自感叹了一声,果然是人靠衣装。

    阮惠一见陆蓁,便遥遥低头屈膝,“妾给娘娘问好。”

    陆蓁笑了笑,朝她招手,“来,过来坐。”

    恩归搬了椅子来,阮惠便袅袅婷婷的走到陆蓁身边坐下,从宫女手中接过来一个土黄色的纸包,递给陆蓁道:

    “这是昨日父亲找人给妾捎进宫的黄芪根,妾用不完,就给娘娘送来些。”

    陆蓁也未推脱,只笑着谢过她。“阿惠有心了,不过,这个东西要用呢?”

    阮惠看了一眼陆蓁的明目茶,眼睛一亮,道:“就像娘娘这么用就行。妾从小有不足之症,畏寒畏湿,所以常年把黄芪当茶吃。”

    陆蓁一边听,一边点头,“怪不得那天见你就脸色煞白。”

    阮惠听陆蓁关心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接着道:“妾前几日,听皇上说娘娘也是畏寒,所以看到这黄芪,就想起了娘娘。”

    陆蓁眼眸一弯,神情间忽然带了些许腼腆,语气娇羞,“真的?他,真跟你这么说?”

    阮惠怔了一下,连忙道:“真的,要不然妾也不能知道这些。”

    “那就好。”陆蓁很是小女儿的咬了咬唇角,双手一绞,有些出神的自言自语道:“原来,他也惦着我……”

    陆蓁的反应,让阮惠着实有些意外。

    这个陆贵嫔,难道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么?

    几日前自己侍寝的那个晚上,皇上明明是从她这里出来的。自己争了她的宠,空等了她几日,没等到她来找自己的麻烦也就罢了。今日,自己主动上门来示弱,但怎么好好的话到她那里,就偏偏就生了岔子。她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娘娘,说起这药材来,妾听闻,之前娘娘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了玄仙花……娘娘?”

    陆蓁心思有些散,不知在想什么,阮惠的问话也没听到。阮惠唤了几声没有回应,也不好接着插话,便任她那么沉思着,院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唯闻蝉儿鸣,风儿动。

    “呀,光顾着说话,忘了谢谢你。”陆蓁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的黄芪,对阮惠道:“听说你喜欢花,是么?”

    阮惠愣了一下,她好像没有说过喜欢花,而且她体质特殊,闻不得好些花的花香,所以衣服上连香都不熏。但陆蓁这么问,她也只好笑着点头,“嗯,妾喜欢,女儿家那个不喜欢花呢。”

    陆蓁听了,便很是开心吩咐恩归去她屋子里拿了件细颈白玉瓶出来。

    “这瓶子给你吧。本来是一对,可惜前日打碎了一只,就剩这一个了。”

    阮惠有些慌张,连忙将玉瓶双手捧起,跪地谢了陆蓁赏赐。

    陆蓁笑着让人扶她起来,两人又天南地北说了好一会儿闲话。慢慢的,阮惠终于发现,不是陆蓁傻,接不对她的话,而是她道行不够,从陆蓁嘴里套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阮惠自问是大学士之女,从小便同男儿一般读书识字,若不是身子弱,说不定就考到了宫里做女官。从小到大,还没有那个人能说的她哑口无言,但谁知今日竟碰上了陆蓁。原以为她是武将之后,应该不通多少文墨,但却未料到此女伶牙俐齿的很,腹中才学也与她差不了几分,闲聊之时,往往自己刚刚提个头,她就能浩浩渺渺讲一大堆出来,而自己限于身份,也不敢太过显露,故而两人聊到最后,竟与一开始她想问的东西差了十万八千里。

    “说了这么久,都有些困了。”陆蓁抬手轻轻打了个呵欠。

    阮惠听出了她的送客之意,但今日的目的还未达到,就这么走,她实在有些不甘心。

    “娘娘,这几日君妹妹院子里的芍药开得正艳,而且,她也一直有心想请娘娘一起观赏,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芍药?”陆蓁回头看了一眼恩归,“刘美人送的芍药还在房中么?”

    恩归点头,“嗯,刘美人日日送两支来,奴婢就一直摆在窗口。”

    陆蓁听了,笑着对阮惠道:“那芍药花白里带着嫣红,本宫看着很是喜欢,阿惠回去帮本宫谢谢刘美人。”

    “是。”阮惠低头,只觉陆蓁又在推诿,一时不甘心,便接着询问道:“那赏花之日……”

    陆蓁突然莫名轻笑了一阵,听得阮惠有些心慌。

    “放心,你回去告诉刘美人,本宫一定会去。而且不只本宫,如果可能的话,本宫会陪着皇上一起去。毕竟花时短暂,孤芳自赏是在太可惜了。”

    说了一个时辰的话,阮惠终于得了陆蓁的一句弦外之音,但她却有些挫败。

    蕴华宫出现玄仙之事,若细细追究起来,她与刘侍君都脱不了干系,本来她此番前来,除了试探陆蓁对她侍寝的态度之外,还想听听她打算这么追查玄仙的事。毕竟,因为这件事,还惹得龙颜大怒,让她吃了委屈。

    但是,不知是她会错了意,还是怎地,竟突然把皇帝牵扯了进来。难道,她以为自己侍了寝,所以想要帮刘侍君邀宠么?

    若她真的这么以为,那真是天大的玩笑。自己和刘侍君,又不是她和陆瑞宁,怎么会玩什么一荣俱荣的把戏……

    “阿惠慢走。”

    陆蓁靠在藤椅上,披着刚刚拿出来的薄毯,目送阮惠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她的院子。

    “娘娘……”恩归站在她旁边,有些疑惑的询问道:“您不会真的要邀皇上去刘美人那里赏什么芍药花吧。”

    她前日可是听了传闻,赵文烨对阮惠好像很是喜欢,一连两日都歇在了瑾秀苑。要是陆蓁在一个兴起,带着他飞羽阁去见刘美人,而刘美人万一也得了宠,那她这位蕴华宫正主的地位岂不是要被人看轻了去。

    但陆蓁好像不太在意,“邀啊,为何不邀,皇上好像也挺喜欢芍药花的。”

    “皇上最喜欢的是梅花!”恩归叹气不已,她这个主子简直,唉……

    陆蓁被她这般恨汝不成才的反应逗笑了,“恩归,都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这边估计是娘娘不急宫女急。你也说最喜欢梅花,既然有个最,那总有次之和再次之。”

    她起身,走到屋檐下的木窗之前,用手拨了拨芍药的花瓣,轻声道:“我给不了他梅花,自然就不能拦他喜欢芍药或是白莲,你说对不对。”

    “当然不对!”恩归才不听她胡诌,“娘娘就是梅花,娘娘莫不是忘了,当初皇上还赐了娘娘一只梅瓶——”

    说到这里,恩归突然语塞,望着陆蓁手边插着芍药的白玉瓶,眼睛瞪的浑圆。

    刚刚,陆蓁送给阮美人的那只玉瓶,根本不是那一对白玉细颈瓶剩下的那只……剩下的那只明明就在眼前,好好的插着芍药!

    陆蓁让自己找的时候,她根本没有细看……天,难道,陆蓁送出去的那只瓶子,是——

    “嘘。”陆蓁冲恩归狡黠一笑,食指挡在了菱唇中央。

    “娘娘!”她,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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