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郡主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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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郡主在江湖-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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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子煊……”我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想到刚刚自己的下车方式,确实是有点不雅,但是谁让他们把马车布置的那么舒服、暖和的?人家只是有些恋恋不舍而已;想要更多的留住那点温暖而已……
  “怎么还是那么没出息?”还是那抹淡蓝,只是从锦缎变成布衣,斜斜的倚着厚实的宫墙,双手环胸,头低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你……”只一眼,我知道他回来,但是那满身的萧瑟是为那般?
  “怎么?舌头被猫咬了?刚我进门的时候,还听到你河东狮吼来着,难道是我听错了?”说罢还气死人的掏了掏耳朵。
  “死哪去了你?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话没说完,我就已经飞奔出去,想要紧紧的拥住这个满是沧桑的他。
  可是我没能如愿以偿,因为在我奔出的同时,三条模糊的身影已从我身边一闪而过,几乎让人误以为是自己眼花。
  当我跑到月子逸跟前的时候,实在是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的好,大家你一拳、我一脚的已经大打出手,实在是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难道兄弟回来了,不是要喜出望外,亲自相迎?而是要在外面守株待兔,拳脚相向?
  我有些想不通的走开来,这些人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我还是去永春殿等着的好,要是那些女眷、宫嫔看到我与他们几个一起进去,还不被她们嫉恨的眼光给生吞活剥了?
  偷偷地溜进永春殿,在角落里找了个位子将自己藏了起来。现在宴会还没开始,到处是四处攀谈的献媚声,不过是些三姑六婆,到处招摇着最近自己新买了些什么珠宝、在哪家的胭脂店买了新货……满殿都充满了浓郁的胭脂花粉的味道,格式的华衣锦服、珠宝金钗,让人目眩。
  紧蹙眉头,想着要不要逃跑的时候,耳边却传来银铃般的娇笑声:“姐姐是不是有种想要逃跑的念头?”
  愣愣地点点头,瞪着眼前两位娇俏的美丽女子,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辞来形容她们的美,只能喃喃自语道:“书到用时方至少!书到用时方至少!”
  “(*^__^*)嘻嘻……倩儿姐姐,我没有骗你吧?月姐姐很好相处的。”说罢,也不管另外一位美女的意见就拉她一起坐下。
  细细的打量,发现这位倩儿美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眼似琉璃;面似秋月;朱唇轻点,清丽无边。一身书卷气息;眉带三分轻愁,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将她捧在手心呵护。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两位不请自来的娇客,实在是想不出跟她们之间该说些什么。其实我是知道她们的,一个是公主、未来的将军夫人;一位是丞相夫人,而我确是他们夫婿共同的意中人,很难想象我们三个会聚在一起,那怪异的感觉如影随形。
  看的出来,她们跟我一样的别扭,那僵硬的身体,更加的让人怀疑,既然不情愿或是不甘心,干嘛还要过来?
  我用手拉了拉脸颊,然后对她们露出了轻柔无害的笑容,伸出一只手:“我是月秋华,很高兴见到你。”
  显然倩儿美人是被我的举动吓住了,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只是呆愣的看着我的手。无奈的伸手拽过对面的柔荑,紧紧的握住,然后霸道的宣布:“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姐姐,我可以跟你成为朋友吗?”月牙儿一脸雀跃的问我。
  看着那只早已伸出的小手,率性的与之一握,道:“当然。”
  “可是……那个……”期期艾艾的半天,也没见倩儿美人说出个所以然,我不禁柳眉倒竖的瞪视她。
  在我十二万伏的高压下,倩儿美人终于问出了让人跌倒的问题:“那个……郡主说的朋友是什么?”
  O。M。G!用力一拍脑门,然后闭上眼,十分费力的告诉她们:朋友就是跟闺中密友的意思。
  千金难买美人笑,真是一点不假。眼前的两位娇俏佳人,一位好似水仙花,纤尘不染、圣洁而清冷;一个好似芙蓉花,顾盼生辉、娇艳且热情。当美丽的事物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总会令人心情愉悦,不由自主地在脸上绽放了笑颜,却不知这样的笑,是多么的惹眼。我们三个人,就像三个聚光灯站在一起,各有各的美,却又浑然一体。
  当月子逸、月子煊等人进殿后第一眼就已经被这副唯美的图画所惊艳,所有人几乎都不忍去惊扰她们。如果说姚倩儿是水仙花,清雅宜人;月芽儿是芙蓉花,娇俏惹人,那么我在她们的眼中就像一朵青莲,淡然而迷人。
  直到殿外传来了“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这个魔咒才被打开,众人齐齐跪下迎接圣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今日乃除夕之夜,大家不必拘谨。开席!”随着月无影的一句话,所有人都依次按照身份的高低陆续入座。
  月芽儿是公主,自然是要坐在上首,而姚倩儿是做为丞相夫人来参加的,自然是要坐在君相的旁边。唯独我却突兀的站在那,因为阿玛下首边的位子已经被月焱儿坐去,上首的位子已经被突然冒出来的月子逸给占了,看到那些嫔妃不怀好意的眼神,我发现自己仿佛到哪都有招惹麻烦的本事。
  “月儿,过来坐在朕的旁边。”月无影眼神深邃地看不到底,犹如变幻莫测的海洋深处让人无法窥探它的奥秘。
  “皇上,这样似乎与理不合。皇上身边坐的该是一国之母,而非平庸的月华。”寂静的殿里只有我清亮的声音在回响,其他的人大概都被月无影的话给吓呆了。
  “月儿的个性还是那么的固执守理,让你坐在朕的旁边,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觉得身边的位子空着也是空着,反正月儿坐哪儿不是坐?相信月儿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对吧?总不会真的担心朕在这大殿上把你给吃了吧?”一脸讪笑的月无影无赖似的看着我,好像倒显得我很臭美似的,而他明明就很君子,是我自己想多了。
  “你……”我气愤难当却又碍于众人的面不敢给他难堪,一张俏脸气的几乎生烟。
  “(*^__^*)嘻嘻……”几位自以为是的嫔妃已经嗤嗤的笑出声来。
  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我懒得与他一般计较,把头调向了太后,希望太后会出面来主持大局。
  但是,我却做梦也没有想到太后她老人家竟然会笑嘻嘻的对我说:“月丫头既然皇上让你上来坐你就上来坐吧!你总不想内务府的总管因为失误而挨板子吧?”
  “我……”无奈的摇头苦笑,看来今晚非得让那些个嫉妒的眼光把我的身子给射出几个窟窿来。
  缓缓地拾级而上,在众多羡慕、怨恨的眼光中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九龙宝座,站定、旋而转身,带起裙裾翩翩;缓慢而优雅的坐定,浑身散发出一股端庄秀雅的气势,让人无法忽视。
  太后轻咳几声,唤醒被震慑住的众人。略微挑眉,浅笑着道:“两年了,哀家总算是盼到了这一天,月丫头和荣亲贝勒平安归来,实在是一大庆幸事!来让我们举杯为能欢聚在除夕佳节共饮一杯。”
  众人随太后举杯,齐声道:“恭祝万岁爷在新的一年吉祥如意;太后老佛爷福寿安康!”。[红尘篇:第五十三章 暗潮汹涌]
  皇家的宴会不外乎是些丝竹管乐、靡靡之音。大殿中正上演着歌舞升平的老戏码,一个个如蝴蝶般绚烂的舞伶在场中穿梭、飞舞;在座的各宫嫔妃、王宫大臣不时的点头微笑,或是小声的交谈着,到也显得这场家宴其乐融融。
  实在是无聊的紧,不久就觉得阀了,只得细细的打量这永春殿。这里没有正殿的气势宏伟,但也在处处显示了皇家的气派。
  地上铺了厚厚的雕花地毯,难得的是这花都是由金、银丝镶嵌而成,华贵而不失稳重。大殿的顶梁上也挂满了精致的彩绘宫灯,四周还有雕花的银丝烛台,上面粗如儿臂的蜡烛已经点燃,给大殿平添了几分喜气。
  细细的一闻,还透着一股子幽香,冲淡了刚才那浓重的脂粉味儿,看来是加了香料了。抿嘴一笑,想不到两年前的偶一为之,现如今却是为他人做衣裳。
  从这九龙宝座上向下望去,大殿之内,衣香鬓影,每个人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只是在这宫灯的照耀下竟显得有些冷血。那一双双流光异彩的眼眸背后又是怎样一颗颗算计的心……
  我的正下手是贵妃的座位,上面坐的倒是位熟人,那浑然天成的慵懒劲只有她才能演示的淋漓尽致。想不倒这位另“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如妃;能在两年之内爬上权利的最顶峰,想也不是我先前认为的那样“胸大无脑”嘛!
  轻轻一笑,如三月清风。举起面前的酒具,就为我的看走眼,也该敬酒一杯。宽大的袖摆一掩,已经先干为敬。
  如贵妃亦未多言,只是浅笑承受;慢慢饮用。一件淡桃红的金银丝混织的百鸟朝凤朝服,令她多了几分贵气,少了一丝狐媚。头上掐丝含珠的金凤,随着主人的举动,一晃一晃的,滑过道道流光。
  “妹妹似乎清减了不少,喜庆的是却未成有丝毫的苍老,可见老天还是厚爱妹妹的。“说吧,还以手轻抚了下鬓角。
  “姐姐说笑了。月华只是比姐姐多了份淡然,少了几分心思而已。”我唏嘘的一笑,处在后宫,机关算尽,心力憔悴,自然要比一般宫外的女子华发早生。却不知算计了别人一辈子,却也把自己的青春陪葬了进去,到头来得到的只不过是比别人大一点的坟墓,厚一点的棺材,多一点的陪葬品而已。
  但是身处皇宫的女子比比皆是,又有几人能看透这尘世中的虚华?人一出生不过就是为了死亡而活着,从生命的一开始就决定了它的结束,只不过每个人的结局和过程不同而已。何必用大把的时间和心机去争取一个华丽的“牢笼”来套住自己?
  “皇上,今日是除夕佳节,臣妾等不想这些舞伶专美于前,特地都备有节目,不知皇上和太后可愿意赏臣妾们的脸面?”淡蓝色的水袖宫装,清新宜人。杏眼红腮,眉儿弯弯,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爱妃等既然有此雅兴,朕岂有不观之理?”月无影笑呵呵的看着眼前娇人,今日的蓝昭仪到是名副其实,与其姓氏相得益彰。
  “那臣妾等献丑了。”蓝衣佳人款款退下,只见随侍的宫女递上一架特制的古筝,不似常见古筝的厚实,却薄如叶片,更为罕见的是整个底床都为汉白玉打磨而成,琴弦有七色,采天蚕丝及金、银丝混合而成,音质纯粹干净;轻灵委婉。
  “真是难得的好筝。”我不禁喃喃出声。
  “怎么?这世上尽也有月儿另眼相看的事物?如果月儿喜欢,朕让人仿照着再打造一架即是。”月无影讨好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抓不住的精灵,对她实在是又爱又恨。
  月无影此话一出,只见刚才还娇柔婉约的蓝昭仪葱白玉手一顿,竟然出现一个破音,无名指已被琴弦割破道口子,鲜艳的血一滴、一滴的溅在“白玉床”之上,好似雪地里飘落的红梅,醒目而让人惊艳。
  “皇上,筝之所以是把好筝,原因在于它的独一无二;仿照的多了也就没有了让人惊艳的余地。更何况一把好筝重在其本质的‘冰清玉骨’,而并非筝的外型。得其型而不得其神,有意义乎?”我似有意无意地说着,眼睛却看着殿上未吭一声的蓝昭仪。
  “哦?是吗?月儿似乎对什么都有一套自己的见解,你当真不怕惹怒朕吗?”月无影微眯起眼,一息一合的鼻翼显示着他正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皇上,相信不需要月华提醒您,你的身边不缺月华一个应声虫。”挑眉斜对,吃定了他不敢将我怎么样,所以自然就有持无恐。
  “你……”月无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将头扭向一边,独自喝着闷酒。
  下面的人却急出一声冷汗,各个如履薄冰。圣颜动怒,身为人臣、妻妾却不能为他分忧;所以各个急巴巴的向我使眼色、打暗号,就差没当场向我下跪了。
  “好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也不怕外臣笑话。依我看,就让月丫头唱支曲给皇上解气吧!两年前,月丫头唱的曲,哀家可是多次听到后宫嫔妃的仿唱,虽然唱的也不错,但是哀家还是想听听月丫头亲自唱的,也好鉴赏一下她们唱功之间的不同。”
  “太后抬举月华了,不如今儿个月华给太后唱个新曲!”我转身看着在我左边的太后,见她笑眯眯的点头,我方屈身了行礼,款款而下。
  走至蓝昭仪面前,曲膝行礼,轻声道:“娘娘万福。月华想借娘娘的宝筝一用,不知娘娘可否割爱让月华一试?”
  蓝昭仪明显一愣,看了月无影一眼,然后匆忙地将我扶起。手上尖而长的镶金护甲状似无意地深嵌入肌肤;周边迅速地泛起细小的血珠。我惊讶地看着满脸谦逊的蓝昭仪,那一脸的不知所措的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
  我眉头紧皱,实在是搞不懂她这唱的是哪出?要给我难堪也不用急于一时呀?难道她就不怕她其他的人看见吗?
  我不动声色地缩回手,轻声呼道:“娘娘?”
  她却如梦初醒般,赶忙干笑着将手中古筝交给我,匆匆退下。
  手抚宝筝,席地而坐,将宝筝架于双膝之上,摒弃杂念,将一切世俗名利置之度外。一窜自由、蔓妙的音符流泻而出。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潇洒的歌词意境让人热血彭湃;幽远的歌声让人荡气回肠;久久沉浸在歌曲之中,似乎只要有那么一天,甘愿摈弃世俗中的所有,去过那种大浪淘沙、快意恩仇的日子。
  “好!唱的好!”月子煊拍着手第一个响应,可见他对这种生活很是向往。
  “月丫头果然有几分才华,不论是琴、棋、书、画是乎无一人能出其左右;而且难得的是这丫头总是能给人与众不同的感觉……”太后显然也被歌曲所感染,心绪高昂地跟月无影讨论着她的新发现。
  一曲唱罢,将筝还于蓝昭仪;而我并没有再回到月无影的身边。只是直立于大殿的中央,仔细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她们与我对视的眼神中有嫉、有妒、有欣赏、有羡慕、有迷惘更有深深的恨意……就像蓝昭仪那一闪而过的阴狠和月炎儿桌下抓断的指甲都没能逃过我的明眸。但奇怪的是:我的心却平静的出奇。红唇弯弯;浅笑低吟:“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卜算子;咏梅(陆游)
  我本就无意与人争夺什么,卷入这场后宫的纷争实在是有些冤枉。双膝跪地,恳切的对月无影道:“皇上,月华累了,想先回府歇息。”
  月无影眼光深邃,那复杂难懂的神色大概只有他自己道。必经还是无法得到,既然得不到不如放手吧“月儿体力尚未恢复;是该早些歇息,朕派大内的侍卫送你先行回府。”
  “谢皇上。”低首叩谢皇恩。我想我是彻底的被同化了,这低眉顺目的事情竟是做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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