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同看见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老兵慢慢得靠近,其中一个矮个子的,狠狠的敲着本就快裂开的车窗,示意郑同出来……
郑同,慌乱之际车灯都忘了关,就急忙拎起箱子,下了车,如炬的灯柱照亮了10米以内的路。
黎叔在塔楼上,远远的看着那个熟悉的陌生人,一点一点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笑的合不拢嘴,推开了自己怀里衣衫零落的朝鲜妹子……
柔嫩胸前的脏手拿开了,可是旁边的助手杨树林,向着那个美女,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将自己邪恶的大手,放在稚嫩少女的大腿上,脖子随意的扭动着,尽可能的将自己短而粗的胡子,扎在刚破壳的脸蛋上!
黎叔扶着栏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摇摇欲坠的楼梯,朝着自己5米以内的老朋友郑同,挥了挥手,嘴角一咧,爽朗的笑声不断,这是一趟愉快的交易。
一箱新型的海洛因,100小袋,100万美金,这只是表面的价值,因为新型海洛因,将会改革整个中国越南老挝的吸毒史,巨大的商机近在眼前,就在今夜。
黎叔拍了拍,自己右手边人的肩膀,眼神眨巴两下,示意那个人上前搜身并把箱子拿过来。
随意整理整理自己些许凌乱的白发,鼻孔朝天的开了口:
“例行检查嘛!不要介意,做我们这一行的!”
“这些都是难免的!”
郑同伸开双手,笔直的站着,任由迷彩服的小喽啰搜身,无奈的笑了笑,回道:
“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10年,你还是老样子!”
黎叔最后开怀的笑了,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朝着验货的人一个手势。
白色箱子前的人用小拇指挑起透明口袋里的白色粉末,用鼻子闻了闻,而后入口尝了尝。
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嘴里说着:“货没问题。”
黎叔立马换了一副表情,从刚刚的敷衍,到现在的真正的佩服与夸赞……
“看来,郑同办事永远这么有效率,你们这些人看见没,以后多学学!”
突然黎叔好像意识到什么后,立马神色大变,也改口道:
“对了,你的账户钱会立马给你,打过去的!还有现在风声有点大,要么?你出国去吧!”
郑同就那样直瞪瞪的看着这个自己10年的好哥们,好朋友,突然一把搂住黎叔的肩膀,低声道:
“我好像明白了,是我知道的太多了,我们这里……确实需要换血了。”
狙击枪的消音器发出沉闷的响声,塔楼上的四个人相近倒地,一颗颗子弹进了脑门,额头的红印那么小,仿佛睡着了一样。
警觉的黎叔,突然从腰上拔出德国制造的枪,指向郑同,并反手把郑同控制住……
“你好像带来了一些不该来的人呀!”
郑同好像知道要发生了什么,一脸平静继续道:
“为何这样说!”
愤怒的黎叔拿枪把狠狠的敲了郑同的脑袋,血从发际线缓缓流出:
“你当我真傻嘛!”
“我早就察觉咱们这些人里头肯定有大仓鼠!
“但是万万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出来?出来!暗处的人出来,躲猫猫可不好玩!”
后面的特种兵,以一当十的快速杀掉前面喽啰。
场面全被控制住了……
张飞带着身后的弟兄们,直接与黎叔他们相对,枪一个一个的都指着对方,瞄准对方的脑门。
黎叔笑了,开心的说:
“让我们走,否则这个你们的功臣就要死了!”
郑同心里一惊,四肢剧烈的扭动着,抗议着黎叔的控制,他惶恐的开了口,但是语气是那样的坚定……
额头的血与狰狞的面部表情,就像鬼魅一样……
“开枪呀!张飞,快开枪,已经等了10年!”
“今天他走了,你还要等几年,然后咱们再抓他,面临的是什么!”
“你知道吗?知道吗!”
郑同声嘶力竭的在怒吼,谁也没有注意他眼角泪在不声不响的滑落。
张飞开枪了,子弹飞快的入了郑同的胸膛。
“爸!”
“爸!”
草丛中的郑林出来了,在远处看着这不可置信的一幕。
杨树林察觉了外面的异动,开枪打死了与自己鱼水之欢的朝鲜少女,偷拿走了集团继承人的信物,从自己命人挖的密道离开了……
外面黎叔死了,尸体到处都是,血腥味慢慢弥漫,这个军营被端了,头目黎叔也已经死了……
郑林被突如其来的大手抱了起来,小胳膊小腿,拼命的挣扎越来越紧的束缚,不管怎样,杀父仇人还是抱着自己,离开了这个黑暗的现实。
“喂!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树林哥!”
……
杨树林激动的落了泪,可是他不在意,全当犯困了,眼酸了,肌肉组织自己不受控制。
“哈哈~”
“该死的全死了……”
这些话好像不是对卫诺说的,尤其是最后一句,因为最后一句,明显有着一丝察觉不到的哀伤。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诺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口气,充满担忧,让电话的另一头,相信自己是一个忠诚可信的人,好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欧,黎叔死了,我亲眼看见的,在东北边境死了,你们伟大的二把手,也已经死了……”
“你知道继承人的信物,现在在谁手里吗!”
“不知道”
“我手里……在我……手里。”
第十四章 夺权上位()
杨树林在说“我”这个字的时候,刻意放慢了速度,加重了分贝。
卫诺不由好奇的质疑……
“所以呢?”
杨树林:“所以你从现在开始要绝对服从我的话!否则?”
卫诺:“否则什么?”
杨树林语气中,哀伤的气息已烟消云散。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拿捏的很准的大狐狸,狐狸听着卫诺的明知故问,继续说着:“你会后悔的……”
卫诺被莫名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了,心里战战兢兢的继续嘴硬的:
“我后悔什么?”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毕竟没有看到你手里的信物。”
“不,你会相信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肯定!!!”
杨树林笑着继续道:
“我们手里的案子还少吗?哪一件不可以蹲个10年八年的!”
卫诺把自己的头,低的更低了,说着:
“好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
“什么?”
“郑同的妻子……”
“杀她干嘛!”
一脸阴险的杨树林,痞里痞气的说着: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做得漂亮点!”
卫诺笑了,笑得比哭都难看。
最后无奈的叹了叹了口气,微微点了一点头,应承着“知道了,事成之后,找你!”
“喂,什么?”
“我的儿子郑林,目睹了你误杀了我丈夫!”
“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儿子才7岁,我的丈夫,从来都是爱国的警察!没有一点对不起国家!”
“是你们……”
“是你们!”
“一步一步毁了我们的小家!”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
“你滚开!我的丈夫,儿子,现在在哪里?”
“告诉我!告诉我……”
红肿的眼睛再也承受不了泪水的又一轮袭击!
她,头微微左倾,好让自己听清手机另一端的一切话语。
现在的她,只想飞快的到达马路的另一端,在公交站前等待着下一班车。
一声来自人行道旁的车鸣声,急速行驶的货车停下来了,车前倒下了一个面色苍白,眼圈红肿,一身素衣,已被血慢慢浸透。
2005年7月5号,天晴
这里好安静,安静的可以听清郑同夫妇,每一次戴着氧气罩艰难的喘息。
张飞愧疚的泪水在眼眶里旋转,自己最好的哥们,就这样死了,原本进坏人脑袋里的子弹进了他的胸膛,而扳动扳机的那个手却还在自己身上,多大的笑话!
郑林肉嘟嘟的粉唇,早已经开裂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有喝过一滴水,吃过一粒米。
突然,郑林眼睛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挣开了张飞叔叔的大手,飞快的推开了重症病房的门,朝着医院大门奔去。
“项链,项链!项链~项……项链……”
干涸的肉唇在一合一闭,强调着出租屋后面院子的一角,爸爸送给自己的项链。
嘴角的死皮,半死不活的依旧挂在那里……
郑林每一秒的心跳,都如同万蚁食心。
泪眼模糊的他没看见台阶,跌倒了,膝盖被水泥地磨出几条大大的血痕。
温鑫的妈妈将可爱的郑林,扶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拿着纸巾抹去脸上的泪痕,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萌宝,他是那样的可爱,即使现在泪带梨花,大大的眼睛扑闪着泪水。
“小弟弟,不要哭了,乖!”
温柔的声音响起,被莫名的大手摸着自己的头发,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可是摸自己头的不是妈妈,是一个陌生的,漂亮的阿姨……
“妈妈!妈妈!你看你看,我没有哭,这个哥哥哭了,是不是我特别特别乖呀!”
“那样妈妈是不是应该抱抱我!亲亲我!”
温鑫和往常一样的撒娇卖萌,可是这一幕在郑林眼前是那样的刺眼。
郑林慢慢止住了哭声……
郑林跑开了,温鑫手里还有未送出去的创可贴……创可贴在手里,不知道该扔还是……
妈妈看见了这一幕,笑了笑,开始逗这个宝贝女儿。
“鑫鑫,你是不是想把这个东西送给那个哥哥呀!”
温鑫捣蒜般点了点头。
“可是鑫鑫刚刚为了要抱抱,举高高,嘲笑哥哥哭,而忘了正事!”
温鑫慢慢的,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那鑫鑫是不是很自私,为了要抱抱,竟然不顾流血受伤的哥哥!”
突然,温鑫大哭了,边哭边解释,“我没有!”
“没有!”
“没有?”
“就是没有!”
大街上,一个不及妈妈腿高的女孩,抱着妈妈的大腿,嚎啕大哭,手里的创可贴掉在妈妈脚下。
最后,温鑫的妈妈无奈的抱起自家淘气的宝贝女儿,离开了这个街口。
郑林不停的在院子里翻找那个被自己弄丢的项链,脑海里的父亲是那样的清晰……
“儿子,好儿子大林子,你要好好保护这条项链,千万不要弄丢了。”
“来!来来……我给你戴上”
“你看看,多漂亮的小钥匙……”
最后,吃饭的时候发现项链掉了,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看了看桌上的红烧肉,吞了吞口水,就不管什么项链了。
钥匙项链,现在到底在哪里?
哪里?
哪里!
哪里?
院子里每一寸地都被翻过了,最后在夕阳的余晖下,一个一闪一闪的东西在一堆废弃的木家具上面。
他忍住了膝盖的的疼痛,爬了上去,拿下来父亲,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件礼物……
小手慢慢将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
突然,口鼻被莫名的纱布盖住了,头昏昏沉沉的,被一个人莫名的抱起来,远去了!
卫诺杀完人后,就如实和树林哥说了,没想到,树林哥连那个小孩子,也不放过,这不是命我们,来斩草除根了嘛!
卫诺心里满满的是抱怨,可是除了抱怨,自己又能干什么?
如今只有服从。
当卫诺带着几个亲信,来到破旧的出租屋时,没有发现郑林的踪迹。
卫诺隐隐觉得树林哥,这么针锋相对郑同一家,肯定不仅仅是为了泄私愤,毕竟是活生生两条人命……
第十五章 什么把柄()
“那应该是什么,什么……什么!”
小李看见卫诺一个人在那里脸色阴沉,眼光无神的看向前方,好像出了神,又好像在看着前方的破木椅子。
“卫哥,我们找了好久,可是还是没有找到郑哥的那个遗孤!”
卫诺的思路被莫名的声音打断,视线被一双白净的手挡住,白净的手里握着一瓶康师傅“茉莉花茶”。
卫诺眼神里露出了嫌弃之色,不动声色的接过水,拧开盖子,用唇瓣抿了口水,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小李被笑嘻嘻的说:
“我就记得你喜欢喝茉莉花茶吧!小王非要给你买脉动!”
卫诺无奈的笑了笑,试探性的开了口:
“你说说,咱们为什么要杀尽郑家人!”
小李立马说:“风雨欲来风满楼,咱们郑大哥多仗义的一个人,要是还活着,就不知道杨总还是不是杨总了!”
“文采不错呀!”
卫诺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小李刚要沾沾自喜,就被……
“想不想要命了!”
“啪……”
卫诺抛弃了以往维诺的形象,手里还没拧好的饮料与小李的脑袋擦肩而过,掉落在地的冲击力顶开了瓶盖,水花四溅……
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坏了小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他,迅速低下了自己的头,夜的黑,让他看不清洒在地上的茉莉花茶,然而,淡淡的茶香在鼻尖若隐若现……
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卫诺连忙拍了拍小李的肩,温和的开了口:
“以后这种话别说,我们这种人,没资格……选主子,再说这位杨总是个阴狠的角色。”
“这些话要是让他知道,可不像我这样发发脾气,就罢了,那个时候可真就是脑袋落地了。”
卫诺说着说着就把手,从肩膀挪到了他的的颈部……
小李颈部冰凉,颈部的寒气蔓延至全身,他一动不动,头更不敢抬起,心里已然明白。
卫诺头的剧痛,再加上一夜未眠,使卫诺的意识昏昏沉沉,不由自主的,向后仰了仰,就快睡着时,小李说了一句话……
“是不是杨总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郑大哥手里!”
卫诺如梦惊醒,恍然大悟后,脑神经极度兴奋,困意全无!
“对,对……对!”
“对”
“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那把柄会在哪里呢!”
“快,马上收查那个出租屋,仔仔细细的找,不要放过一个角落,一件衣服!”
“就算拆了之间屋子,也要找到!”
……
4个小时过去了,天都要快亮了!
狭小的不足40平方米的屋子,放着一家三口的生活用品,3个大汉,四下翻找,除了一堆没人要的,过了时的破衣服,家中最值钱的也不过,一张不足两万元的存折。
杂乱的花花绿绿的衣服,散落一地,床板都被掀起了,除了水泥地没被挖开,该找的全找了,衣服每一个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又一遍。
卫诺突然进来,就说:“喂,小李,警察过来了,快走!”
“不对,现在警察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你放火烧了吧!不然,警察会起疑的!”
“卫大哥,怎么烧呀!这里又没有汽油,就算点起来,也会被灭掉!”
小李的担忧确实是一个问题,可是这对于卫诺而言,小菜一碟。
“把煤气阀门打开,开到最大,柜子上不是有三瓶白酒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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