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末梢的痛感惊醒了花痴的史爱,她娇羞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口齿不清的说着:
“想你……”
文章挑起了自己纤长的眉毛,“啊!”了一声。
史爱也迅速反应过来,打着圆场说:
“的剧本!”
半信半疑的文章,审视着眨巴着自己水灵灵大眼的蠢妞,点了点头。
车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了,两人暧昧不清的距离,导致爱的温度计上的数字,蹭蹭的快速增长,突然,温度计爆表了,脆了一地玻璃心。
史爱双颊晕红,娇憨地问道:
“刚刚你和记者朋友说的话是真的吗?”
文章白眼着眼前这个自作多情的女人,真想用手狠狠的拍着她的头,看看和西瓜一样的大脑里头有没有最起码的理智,他看着窗外,迟疑会,说:
“当然是假的。”
恼羞成怒的母夜叉,狠狠的踹了一脚文章,委屈的说着:
“你成心玩我了吧!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样的话,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
毒舌的文章可没放过这么好玩的机会,继续道:
“你在嫁人之前,先把我的恩情还完,不然,你的孩子,孩子的孩子都得为我为奴为婢。”
握紧拳头的史爱,眉头紧锁,瞪大眼睛怒视着嘴上没把门的家伙,冷笑得说:
“你丫的嘴贱对吧!看我不打死你!”
文章惊恐的摇着头,双手抱头,立马服软,违心地开始道歉:
“我错了,错了,还不成,一个女孩子成天打打杀杀的,真的好吗?”
“好不好,关你屁事!”
“一个女孩子,成天脏话,真的好吗?”
文章看着史爱将自己手里的剧本卷了两下,成了一个巨大的棒子,雨点般的打着自己,最后,他为难地说着:
“所有人都不娶你,我娶你,成了吧!大不了假戏真做嘛!”
……
突然,文章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看到了两个大字——“李沁”,沉默了,电话铃仍在继续,他狭长的眼眸没有聚焦地望着前方。
史爱听着心烦的铃声,不满得一把夺过手机,看清了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又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回了文章的身上。
这时的文章全然没了,刚刚与蠢妞嬉笑打闹的样子,这时的他如同地狱的恶魔,浑身散发的刺骨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与自己的内心抗衡了良久,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冰冷地说:
“你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咱们见一面吧!”
“我不想见你!”
“文章,文章,这是最后一次!好吗?”
他听着以前深爱的这个女人,楚楚可怜的恳求着自己,心有那么一瞬间软了,但是,他依旧冷言相向:
“给我个理由!”
“我知道你对于当年我的不辞而别,耿耿于怀,我不奢求可以破镜重圆,我只是想跟你说,你现在保护的那个女孩,迟早会成为如今的我,信我的话,就来不夜天来找我!”
电话的盲音还在“滴滴”的响着,文章觉得自己从生下来就是个笑话,大明星与豪门之子,被扔到福利院过着凄惨的童年,又被一个痴迷于拍戏的怪叔叔领养,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好不容易靠着自己微薄的力量,一点点走出一条血路,又突然跳出来一个拿着DNA鉴定报告的白发老人,让我叫他爸爸,对,就是因为这个爸爸,李沁变了,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我也变了,从一心一意爱一人,变成了风评最差的导演。
他戏虐得看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早已愈合的伤口,如今却溢着黄色的脓水,狰狞的伤口正在慢慢显现。
他的心疼痛的,快让自己窒息了,为了隐藏这份脆弱,他深呼吸了几下,向后一倒,靠在了舒适的后座上,闭上双眼,说:
“开车的,先把我送到不夜天!”
睡着的他,泪水慢慢淌过长长的睫毛,从眼角不经意的滑落,他的脆弱或许永远都只会在梦里出现吧!
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么多人,谁会将自己的伪装一层一层剥落。
第115章 曾经的伤(2)()
车到达了目的地,睡意惺忪的文章,进了他最讨厌的酒肉场所,“不夜天”24小时营业,白天的这里,人少得都可以用脚指头扳过来。
他渐渐在这10来个人中,寻找着那张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脸,
突然,前方喧哗起来,喝醉了的李沁摇摇晃晃地被三四个中年酒鬼包围着,玩弄着,三四个脏手对意识不完全清晰的大美人李沁上下其手,又是摸雪白的大胸,又是掐柔软的翘臀。
文章听着被挑逗的李沁频频发出浪荡的娇喘,脸上的黑线密布,微微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刚要动手,中年人就抬头看见了扫自己雅兴的人,摸着还未长出来的小胡须,色迷迷对着这个初生牛犊的小伙子,威胁道:
“这个女孩,就是清醒的时候,我们都睡过,她就是个玩物,懂吗?所以,不要多管闲事!”
文章故作惊叹道:
“她好像是个大明星吧!”
大叔看着这个没见识的小伙,得瑟得炫耀起自己是出了名的老司机:
“是又怎么了,她当年没火的时候,还求着我们上她床呢!不过,还是当年那个水灵,床上的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现在也可以将就的那个那个!”
文章假意羡慕的不要不要的,连连恭维得称赞道:
“哇塞!你们好厉害!我不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文章就这样扭头走了,迟钝着慢慢挪着,离门口越走越近,离吧台越来越远。
此刻的他也算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就算有了我这个儿子,都不肯和大明星的妈妈结婚,用猪脑子随便想想,都知道当年的娱乐圈肯定比现在的还要乱,还要肮脏,那么作为富甲一方的成功企业家,又怎么会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进家门呢!
所以,我一生下来,就被抛弃了。
或许,我就不应该存在,我只不过是他们意外的产物,没有及时处理掉的胎儿。
如果不是那个所谓的父亲,膝下无儿无女,又怎么会寻找这个被他抛弃20年的儿子,我都27岁了,荒诞的岁月里,最可笑的是莫过于关于爸爸妈妈词条,为零。
李沁是我的初恋,当年20岁的我遇上了17岁青涩的她,在互相最美好的年纪,我们碰出爱的火花,和每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一样,我们有着各自遥不可及的梦想,对未来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期待。
曾经的她,记忆里的她是那么美好,就像不小心坠入凡间的天使,眉宇间都是脱尘的灵气,她单纯的像张没有书写过的白纸,天天都在傻傻的笑着,笑着和自己打打闹闹。
可是,21岁的我在养父的帮忙下,与业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签约了。
一直不受重用的我,在里头天天打杂干着点零碎的散活,我的满腔热血被残酷的现实血淋淋的浇灭时,我开始了怨天尤人,充满愤怒的看待这个不公的世界,我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屌丝!
终于,我得到重用了,成名了,却发现自己的机遇,竟然,竟然是她和娱乐公司老板陪睡的结果,我的成名不是因为我的能力,是我女人忍辱负重的交易。
自那以后,我辞掉了工作,也和她决裂,我们各自用着不同的方法,拼命的向上爬,将曾经藐视,侮辱自己的人通通踩到脚底。
我们变得越来越像,心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冷漠,从开始厌恶这个圈子,到最后慢慢习惯,开始享受着这些肮脏的交易,带来的权利。
所以,我们又在一起了,好景不长,曾经误入歧途的父亲,派人威逼利诱,打压着我们,用各种方法证明他是对的,反复提醒着李沁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爱。
我对她的愧疚一天一天得在心中滋长,我始终认为,是自己将一个美好的女子,一步一部毁掉的,所以我抛弃了这个曾经抛弃过我的父亲。
我在各种势力的帮助下,成了最年少有为的导演,所以手里的资源多的羡煞旁人,而李沁开始利用自己,将自己成了她成功的踏板。
我渐渐迷失,成了著名的采花大盗,睡掉了这个圈子里一大半的女明星,就算这样,我也不知足,我最喜欢开着顶级的豪车,在各大学校套路那些,毛都还没长齐的拜金妹子。
钱真是好东西,当它多到一个数,就可以完全碾压人性,大学生1000块钱就搞定了,女主播两万到五万不等,女明星最不值钱,只要你手里有剧本,她们就会想方设法爬到自己床上。
其实,在哪个地方,都会有清流的,只不过,他们注定不受人待见,这就和玩游戏的时候,普通玩家和人民币玩家的区别,一个需要辛辛苦苦一级一级的晋级,而另一个大笔轻轻一挥,就有各种稀罕的顶级道具。
所以,你要是同流合污,人家或许拿你当知心姐妹,但是,你一旦有一点点不同,唤醒她们沉睡良久的本心时,所有人就会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头疼的文章想着之前的种种,停住了逃离的步子。
一双眸子如玛瑙般漆黑,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冷峻如冰的他,唇角勾起不可一世的弧度。
文章转身拿起吧台上的一个酒瓶,快步朝着那些伪君子走去,一个闪身躲过一击后,酒瓶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砸向了已经秃瓢的大叔,“啪”的一声闷响,酒瓶应声而裂,衣衫不整的大叔头上的血顿时血如泉涌。
大叔看着血,连忙捂着伤口,惊慌地大喊:
“保镖,给我上!”
“打死他!”
文章快速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盖在了不省人事,春光乍现的李沁身上,他瞟了眼前来送死的黑衣保镖们,轻笑间,空气中凝聚着一股浓厚的杀气。
手握各种器械的保镖包围了他,刀身反射的一道冷光在文章的瞳孔间闪过,一阵阴风袭来,吹起来了飘零的帷幔,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文章就一记重拳袭过人高马大保镖的侧脸,又是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偷袭的人重伤在地。
第116章 文章他爹()
剩下的几个杂碎害怕得看着文章,连忙扶着地上伤员灰溜溜的离开了。
财大气粗的三个“地中海”大叔,被吓得腿都软了,可是,仍旧嘴上不饶人:
“你别忘了,我们也不差钱!”
文章抬起傲娇的头,眼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道:
“然后呢?”
大叔开始趾高气扬的下狠话:
“得罪我们,你在这个地界,会彻底玩完!所以,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文章看着远方,眯起了双睛,啼笑皆非的看着这三个老不死的害虫,沙哑地反问道:
“不好意思!你们是不是还没有弄清楚你们深处的状况?想明白的就赶紧滚,没想明白的,我打到他想明白!”
其中一个老头沉不住气了,不停的给同伙使眼色,同时拉着另一个戾气稍重较年轻的衣袖,示意这小子不好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是这个不服输的头发花白的大叔,玩起了文字游戏: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小年纪欺负我们几个老骨头,你好意思吗?”
文章一听这话,笑得乐开了花,他邪恶的笑着,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
“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罪加一等!”
说完,他怒视着这些老奸巨猾的“狐狸团队”,慢慢逼近后,握紧了刚刚松开的手掌,刚将拳头举起,三人互相搀扶着跑了。
文章朝他们逃跑的方向看去,冷笑一番后,抱起了吧台上昏睡的李沁,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将文章送到“不夜天”的助理,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狂转方向盘,调了个车头后,驾驶着房车偏移既定的轨道,开始离文章的豪宅越来越远,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驶去。
史爱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她去问,去骂,前面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心中的恐惧慢慢滋长,她蜷缩在角落里,默不作声了。
痛苦的时间总是让人度日如年,终于,目的地到了,老实的呆瓜助理,轻轻叫了几声史爱的名字,愧疚地说:
“真是对不起,我家主子要见你,所以我只好以这种方式把你请过来了!还有今天的事,务必不要和老板说。”
史爱听这么一说,立马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是绝对安全的,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也慢慢松开了,只不过她依旧好奇: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到这个地方?”
“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主子是谁?”
“文章知道了又会怎么样?”
……
史爱的小脑袋瓜子快速的运转着,她也在助理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寸土寸金的欧式别墅。
她从进去的一刹那起,所有的仆人都礼貌得注视着这个家未来的少夫人,史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栋豪宅,一步一步踏着实木楼梯,来到了2层,走过昏暗的长廊,推开了虚掩的门,看到一个头发虚白的老人,在护士的扶持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慈祥地说:
“翠儿,给这位姑娘倒茶!”
出于尊重老者,史爱微笑的回道:
“不用了,爷爷!我不渴!”
文国听到“爷爷”二字后,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起来,他摸着曾经乌黑的白发,现在已经如初雪覆盖,银发根根,若隐若现。
他做了一个手势,旁边的护工,立马熟络得从衣兜里拿出镶金边的眼镜,戴在了他高高的颧骨上。
文国坐在了靠的最近的黑色皮质沙发上,低沉地说:
“你也别站得了,随便找了位置坐吧!”
脚踩的恨天高的史爱,为了表示出对一个老者的尊重,就一直规规矩矩的杵在一旁,现在得了命令,心里的开心喜形于色,毫不推辞的一屁股坐在了老者的对面。
文国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看着史爱的一举一动,额上饱经风霜的皱纹似乎在一瞬间,就舒展开来,绷着的老脸终于爽朗得笑了,他沙哑得说:
“我是文章的父亲文国,也是文纪集团的董事长,对于今天为何以这种方式来见自己的未来儿媳妇,只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
史爱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被时间摧残的老人,看着他混沌无神的双眼,竟然感觉到了他内心的一抹凄凉。
文国咳嗽了两声,喝了口茶,继续道:
“今天我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点事,毕竟我时日不多了,我不想有些话致死都没人知道!”
史爱一见一个和蔼的老人请求自己做一件举手之劳的事,大脑不禁思考,就连忙秉承着中华传统美德满口答应了。
“我与我的儿子,存在一个天大的误会,他恨我当年抛弃了他,其实不然,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我与他娘,虽然是老少恋,但是我们却是难得的知己,怀文章的时候,我的公司面临着破产的危机,内忧外患欠了一大笔钱,天天都有人上门要债,我为了她能更好的养胎,就让她在福利院暂时躲避风头!我的公司正好赶上了改革开放,起死回生了,可是她却难产死了,我们从此天人两隔!”
说着说着,文国沙哑的声音哽咽了,他眨巴着黯淡无光的双眼,想让泪水回去,可是泪水还是掉落。
护工立马拿起纸巾给他擦去脆弱的眼泪,还关心的劝诫着: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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