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指着他们,一阵“啧啧啧啧啧”之后,愤怒地说,“顾源你这样简直就是小鸟,哦不,大鸟依人!”
顾源皱着眉头,琢磨一番我说的话之后很鄙视的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和唐宛如一样色情了”
neil双手抱在脑后,对我说,“林箫,你能少看些那些乱七八糟漫画么?”
我捂住胸口,深呼吸了一声之后,说:“我不能容忍悲剧再一次的发生,所以我要睡你们中间”
neil和顾源同时往两边翻身一转,于是床中间就空出了一大块。我不得不感叹,顾源的床真大。能容纳下我和两个手长脚长的男人。
我压抑着内心的兴奋——说实话,我难以相信自己会在几个小时之内,先是和崇光这个全国无数年轻女生迷恋的偶像作家一起窝在她的被子里听音乐,现在又再一次的同事和两个帅哥同床共枕,我在心里有点害怕是不是把将来的运气全部消耗完了,这和信用卡透支是一个道理。我真担心自己的下半生只没能永远和唐宛如睡一张床……
但我还是舍生取义的跳上床去躺了下来,在一躺下的同时,我听见背对着我的顾源说:“e on,you just wanna sleep with neil!Say it 1。”
我当然不会被他击垮,我是在顾里的羞辱下成长起来的,尽管他一针见血的揭露了我邪恶的内心。我反唇相讥:“No,I just want to sleep with you。”
顾源翻身过来一只手跨过我,正对牢我的脸,他还没有说话我就尖叫了起来,neil从一旁伸了一只手过来,捂住我的嘴巴,对顾源淫笑着:‘Go ahead’
我扯过旁边白色的枕头,死命的摇旗投降,“我错了!!!!”我早neil的手掌下瓮声瓮气的说。
躺下来之后,我开始询问neil的情史。当然,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了解。当我质问他问什么之前再高中的时候会搞得一个女生怀孕,我和顾里还带着她去打胎这件事情的时候,neil翻过来,撑着半个身子对我说:“那个女人太贱了。他其实是和别的男人搞上了,那个男人不管他,他就跑来和我说孩子是我的,他看我的样子肯定觉得我单纯,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事实上,she just sucked dick……”
“NO NO NO NO NO NO NO!NO details pleae!!”我捂着耳朵尖叫起来,那个“dick”的单词依然无限环绕回荡在我的耳膜里,我的眼睛就充血了,无数的画面爆炸在我的脑海里,而这个半裸的男人还躺在我边上。
“good neight!”我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迅速结束了这段对话。
“ok,sweet dream。”neil在我的耳边上耸耸肩,躺倒睡了。
“wet dream。”背对我的顾源,并没有忘记讽刺我。
躺下去10分钟后,我再一次翻身起来,显然,顾源被我惹毛了。他翻身起来抓着我的手,恶狠狠地说:“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进黄浦江里去,我家里江岸不远”
我理直气壮地告诉她:“我忘记了我直接从顾里生日party上过来的,脸上还没有卸妆!不卸妆睡觉会老五年的!顾源,你有卸妆液么?”我认真的询问他。
他翻着白眼回答我:“I am not gay。”
我低头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转过身去问neil:“你有么?”
于是我成功的再惹毛了顾源之后,有惹毛了neil。
“I am not that gay!”neil拿枕头朝我当头压下来一夜混乱的梦。
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呢四个女孩子打打闹闹,然后再同一张床上挤着睡去的日子。尽管半夜里被顾源和neil不雅观和不规矩的睡姿弄醒过很多次……但我明白“要享受快乐,就一定要先承受痛苦”,所以,我并没有抱怨……
当我睁开眼睛竟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人了,我翻身下床,再经过卧室里的那面镜子的时候,瞄了一眼自己,差点尖叫起来,我看起来就像一个鬼,我在厕所里拿顾源的lane男士洁面乳胡乱的洗了把脸,然后走出房间。
顾源和neil已经在餐桌上食早餐了。一个在看财经报纸,一个再翻时尚杂志。多么幸福的一对啊,我翻着白眼走过去重重的坐下来表示我的愤怒。
顾源起身去餐厅里拿出一份早餐来,不过我对盘子里内阁蛋黄还都是液体的煎蛋完全没有胃口,尽管他的蛋白周围煎出了恰到好处的一圈金黄色。还有那几个全买的黑面包,我也觉得那不像是正常的食物,对我来说,早餐就应该是家门口那个老刘生煎,要么就是被顾里称呼为“垃圾食品”、死也不会吃的KFC顾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对我说:“我等下去看顾里”
“你不和他生气了?我是说,你知道,席城那件事……”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顾源摇摇头,他说:“经过了昨天之后,我发现顾里在我心里已经想是家人一样了。我爱她。无论他发生什么事,我都像陪在她身边。就算他坐牢,我也会去强奸唐宛如,然后进监狱去陪她。”我特别感动,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个男人,特别是如此理智的计算机型男人说出这么动人的情话来。于是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我想顾里听到了一定特别开心!当然,唐宛如也会特别开心!”
顾源超其他手上的报纸朝我重重地打下来。一点都没有客气。如果那个报纸换成别的东西的话,不用刀或者木棍,就算是一本杂志,我也得当场毙命。
我撑着被敲的眩晕的头,在餐桌前喝着咖啡,期待着清醒过来。我正望着顾源家窗外的无敌江景时,他家的门开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走进餐厅。我吓了一跳,差点把咖啡洒出来。我从顾里口中就听过顾源他妈叶传平的心狠手辣和高级段数,不过,走进来的人。年轻的有点过分了,虽然我可以理解叶传平保养有方,但也不至于年轻到可以穿着小吊带背心扎着两个蓬松卷曲的辫子并且还穿着一双粉红色的鞋子吧……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旁边的neil从时尚杂志里抬起头,望了望走进来的人,然后问顾源:“What's that?”
走进来的女人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说:“It's breakfast”
“NO I know it's breakfast。”neil眯起眼,扬了扬下巴,“I mean you。”顾源抬起头,望了望neil说:“你和你姐,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忍不住在桌子下面悄悄鼓掌,不愧是gay与生俱来的刻薄与智慧。
顾源继续看回报纸,也没抬头,只是淡淡说的说:“这是袁艺。”
“You new nanny?”neil耸耸肩,不再搭理,继续看杂志去了。
我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袁艺,都快哭了。
当简溪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被照进大堂的光线刺得发痛。
他从短小的布艺沙发上爬起来,伸了伸僵硬酸痛的手脚,站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里看,发现早就没电了,他起身,准备走,刚走出大堂的门,就看见迎面提着水壶的守门的大伯。
“呦,小伙子,在楼下的能了一晚上啊?林萧还没回来么?”
“恩,是啊,昨晚等的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回去洗澡。”他把衬衣下摆重新扎进裤子里,然后拨了拨头上乱糟糟的头发,走了出去。他转出小区的大门,走进了KFC。
早上刚开店没多久,人还不是很多,简溪要了几样东西,打好包,正要推门往外面走。
——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了回家路过楼下KFC忍不住想要吃早餐的我。
我端着盘子到座位上坐下来,买了两碗我们都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又买了两杯廉价咖啡……虽然刚刚在顾源家喝的咖啡足够买10杯这样的咖啡,不过,我和简溪并不在意,我们幸福且知足的生活在我们的小康水平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一边喝着粥,一边问她。
“早上来找你啊,正想买了早餐上楼去找你。”简溪笑眯眯的。在对面温柔地看我,他轻轻地撕开奶精的小盒子,倒进我的咖啡里,然后又帮我加糖。我看着她温柔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去亲她。“你呢?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去的啊?我看你在医院里带那么久,就先走了。”“我啊,”我想了想,解释起来实在太复杂,于是干脆地说,“我在医院里呆了一会就回家了,刚下楼准备来吃早餐,就遇见了你。”
简溪点点头,笑容特别温暖,像那种最舒服最柔软的丝绒一样。
我低下头,刚好看见自己身上还没换下来的礼服,一瞬间有点紧张,但是我看了看对面的简溪,他一点也没有怀疑的样子,于是又彻底放下心来。一直都是这样,简溪信任我,他从来就不会怀疑我说的任何一句话。无论我说什么,多么不合逻辑,而都会笑呵呵地点头。所以我一点都不紧张。
但同时,我也并没有发现,简溪身上穿的同样也是宴会上的礼服衬衣。
如果生命是无数场蹩脚的连续剧,那么现在所有的观众,一定都会看着我们两个穿着正装的人坐在KFC里,彼此心怀鬼胎,各自表演,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唯独我自以为绝顶聪明。
我傻乎乎的看着面前自己的男朋友,享受着早晨温暖明亮的光线,享受着浓浓的咖啡香味和我喜欢的皮蛋瘦肉粥;享受这他对我的呵护,享受着他英俊的容貌引起的周围高中女生的窃窃私语,享受着他帮我搅拌好奶精和糖的咖啡;享受着他递过纸巾来,宠溺的笑着,替我擦掉嘴边的食物痕迹。
我得意洋洋的生活在自以为幸福无比的境遇里,以高高在上的心态怜悯这些后为所有不幸的朋友,我觉得自己幸运极了,幸福透了。
早晨九点多的阳光,照在简溪软软的刘海上,他抬起纯真的眼睛,对我说:“林萧,我来找你是想对你说……”
“说什么啊?”我笑眯眯地望着他。“说你一夜不见见我就如隔三秋是吧?”
简溪看着我,愣了愣,然后开怀大笑,说:“是啊,我的宝贝。”我把退从桌子下面伸过去,轻轻的碰着他的腿,也跟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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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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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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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折纸时代 chapter。12
2008年的上海,有三个最死气沉沉,阴森森的地方。
第一个,龙华火葬场。每天都有无数的尸体背板运到这里,其中一些尸体,有浩浩荡荡的队伍为他哭泣,而另一些。只得到一两个满脸不耐烦的亲属陪同,而且还听到“老不死的终于死了”这样的最后赠礼,第二个,华夏公墓。无数的骨灰被装进标价不同的骨灰坛里,然后分别葬在同样标价不同的各种位置。有些位置独门独院,依山傍水,可以眺望到佘山风景区的美景,和那些花了几千万买佘山别墅的人一样的待遇,那些埋葬在这里的骨灰本人,肯定会在心里笑开了花:老子生前买不起佘山豪宅,至少死后可以享受这些山山水水花花草草。而有些骨灰则不那么幸运了,勉强的拥挤在一面墙壁上,占据其中密密麻麻如同蜂窝般的小洞中的一个。有小心地后辈们前来烧香的时候,一阵好找,找到后来快要骂娘了。仅有的一点的孝心被不耐烦消耗干净,“他妈的一个骨灰放得和国家宝藏一样,找个屁啊!”于是把带来的菊花水手一甩。
扬长而去。
而第三个,就在静安区的一个高级公寓里,这里笼罩着的阴森日益翻云覆雨,几乎快要赶超前面两个了。
顾里妈死气沉沉的坐在客厅里。头顶笼罩着一层黑云。
整个客厅的灯都打开这,看起来金碧辉换的样子,像是一座奢华无比的。坟。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客厅墙上挂着的一幅法国中世纪的油画,表情像是再画里看见了一个鬼,又像是看见限量版的Hermes铂金包被另外一个贵妇买走了,三天前顾延盛把他从拍卖行买回来,那个时候顾延盛器宇轩昂的坐在一群穿着高级制订西服的男人中间,身边坐着珠光宝气的他,和气质高贵花季妙龄的顾里——尽管顾里一直低头用OQO在MSN上和林萧讨论“你晚上要是敢迟到的话,我就把你的脊椎一节一节的折叠起来”,“然后塞进唐宛如的背包里”“与他换下来的被汗水打湿的胸罩一起”。
而三天之后,顾延盛被一根手腕粗的钢筋差穿了头盖骨,现在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
顾里飞快的翻动着刚刚从律师手中送过来的文件,不是的拿起手中的咖啡喝一小口。她的脸上虽然没有妆,但是看起来依然是平静的,甚至带着少女特有的粉红色,像一朵夜晚里盛开的新鲜玫瑰。他从19岁就开始使用顶级保养品,并且每天都喝一小管Fancl胶原蛋白——价格等于别人得两顿饭。所以他的脸,看上去就想杂志上那些晶莹剔透的妆容模特一样。当我们抨击他早早就开始使用这样顶级的保养品,以后40岁就没得用了的时候,他气定神闲的告诉我们,他对世界的科技非常有信心,既然菲尔普斯可以在游泳池里连续8次气死其他国家的选手,那么,当他40岁的时候,一定会有比现在更加高科技的东西可以使用,他用他那张一点细纹都没有的脸,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和南湘的时候,我们就被彻底的征服了,他就是一只实验室里取得突破性成功的,白耗子。
而现在他像是任何一个翻看着财经杂志的夜晚一样,表情冷漠而炽热。
顾里妈披着浴袍,慢慢从沙发起身,哆嗦着走过来,然后一把用力地抓起顾里的头发。像一只被刀插进了喉咙的猪一样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你这么快就有心情在这里研究遗嘱!逼死了你爸啊,你这个婊子养的!”
顾里的头被扯的仰起来,眼睛像是死人一样往上翻着,她的脸前所未有的丑陋,他看着自己面前疯子一样的自己的母亲,眼睛里满满的平静和怨毒:“是啊,婊子、你养我这么大不容易。”
顾里妈愣了愣,然后放肆的大笑着,幸灾乐祸地说:“你先看你爸留给你的遗书吧!不过你说得多对啊,你妈就是一个彻底的婊子!我恨不得她也被一根钢筋插个稀巴烂!”
顾里和他母亲的这场战役,终于打响了标志性的第一枪。
又或者说,顾延盛20多年前就埋下的炸弹,终于滴滴答答的完成了所有的倒计时,现在终于轰隆一声,炸翻了地壳。
写肉横飞只是开始而已,
魂飞魄散才是真正的好戏。
当然,我们都知道,我们热爱生活中这样刺激而又跌宕的dream连续数十场的暴雨每天早上都是电闪雷鸣巨大的闪电和雷声,像是长着尖利长指甲的手,硬生生撕扯着每一个人的耳膜。每一声爆炸性的雷声,都像是黑暗里突然甩过来的一个重重的耳光。
徐家汇地铁里积满了水,市政部门排出大量的人力参加排水工程,整个上海的低处和地下通道,被暴雨肆意席卷着,四处卷动的昏黄水流上漂浮着各种各样的廉价传单,“5分红钟让你年轻10岁只需199元”“10万元让你征服上海,成为上海人”,等等。他们用这样甜美而有虚伪的谎言,支撑着漂浮在上海的一群有一群失败的人,给他们继续活在上海这个罪恶却又美丽的城市里的勇气。
没有暴雨的时候,高温持续笼罩着上海。疯狂运转的空调密密麻麻的充斥着整个城市,冷气、网络、巨额资本、热线、疯狂欺负的楼市和新一轮白热化的企业吞并,无休无止在这个城市上演着。
13长暴雨过后,这个夏天终于过去了陆家嘴中心奢侈的最后一块草地,被围了起来,草地上迅速的挖掘出一个巨大的地基,周围两米高的工地围墙上写着:“上海中心”四个大字。他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不是久远的东方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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