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率加快,血压上升,温敛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她的心脏明明是很健康的,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呢?改天要借实验室的听诊器来听一听是不是有毛病了。
浴室里的水流声越来越大,温敛觉得房间内空气有些稀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明明空调还在置换冷气,她的身体却在不停的发热。随着温度不停的上升,她感觉整个脑袋快炸掉了,大口的喘着气,心里不停的念叨:“冷静,冷静。”
学姐是女生,她也是女生,学姐有的她都有,有什么好看了。信手解开衣领上的两枚扣子,让自己放松下来,强迫自己不往后面去看。
即便是她对自己这么说,但是还是抑制不了她蠢蠢欲度的内心,里面有一只叫嚣的小兽,不停在咆哮,要温敛扭头去看,只消一眼也好!多么好的机会啊,如果她们不能在一起的话,那么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最终抵不过内心的诱惑,温敛缓缓的扭头,向浴室看去。正好看见顾羡溪的手臂露在帘子外面要从挂钩上拿下毛巾。光滑白皙的手臂皮肤上沾满了泡沫。
即使只看见这一点点,温敛也连联想到她现在的模样,眼睛睁得大大的,体内血脉喷张,热血全往头上涌去。迅速的转了回来,捂住口鼻,害怕自己会因此流出鼻血来,那么就尴尬了。
浴室内的水流声越变越小声,直到完全消失,温敛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心脏依旧没有停歇,继续在那边怦怦直跳。猜想着学姐不久之后就要出来来,她决定最后再看一眼!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等她转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浴室里没有人了!?水声停了,原来挂在墙上浴袍也不见了。将整个浴室都扫了一遍,最后目光锁定在遮挡住她视线的帘子,移了移身体向帘子后面望去,想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浴室里真的没有人。
耳边传来顾羡溪的声音,近在咫尺:“温敛你在看什么呢?”
温敛的肩膀猛得一抖,心里早就明白浴室里为什么没人了。没想到她发呆的太入迷了,连顾羡溪什么从浴室里出来都不知道。僵硬着身体不敢扭头去面对顾羡溪。说好不偷看的,她却不仅偷看了还被抓了一个现行。
呜呜,太丢脸了。
顾羡溪笑得狡黠,有意捉弄温敛,低下身子趴在她的肩膀上,冲她的耳朵里哈了一口气又问了一遍:“温敛,你在看什么呢?”
温敛原本就绯红的脸,蹭的一下更红了,犹如被施上了一层化不开的胭脂。
顾羡溪接着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不是想看我。。。洗澡?”
温敛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了,原本就不利索的嘴皮子更像是被人上了夹子,支支吾吾说个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顾羡溪的头发还没有吹干,温敛的脸颊不小心刮蹭到她发尖凝结出来的一颗颗水珠。滚烫的肌肤接触到有些冰凉的液体,让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顾羡溪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得出温敛心里的确有她,再欣赏了一下她窘迫的样子,便心满意足的离开温敛的肩膀。坐到一边去,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对温敛说道:“你也快去洗吧,我们早点睡觉。”
我们。。。早点。。。。睡觉。
温敛越听这句话,越觉得有歧义。愣愣的点了一下头,抱起自己的浴袍,就慌慌张张的进了浴室,中途还撞了一下浴室的门沿,连喊疼都忘记了。
顾羡溪听到花洒流出水流的声音,坦荡的向浴室看了一眼,嘴角浮上一丝浅笑,手上继续擦着头发。
等温敛洗好澡之后,顾羡溪已经把头发擦干了,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不知道是睡是醒。温敛看着侧躺着顾羡溪,她总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要是能帮学姐吹吹头发,发丝在手指间舞动,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
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睡觉。她关上了灯,掀开被子,悄悄地爬到顾羡溪的旁边然后躺下,仅是这几个小动作也能让她冒出汗水来,生怕把可能睡着的顾羡溪惊醒。
还没等她躺下一会儿,就感觉旁边的顾羡溪忽然动了一下,然后滚到她的身侧,拉下自己枕在脑后的手臂,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用她的手臂当作枕头,用很蹩脚的借口说道:“我睡这里的枕头不习惯,你的手借我一下吧。”
温敛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流水般的做完这些动作,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前,也没有做出一点反应。
她怀里的顾羡溪嗅着她身上和自己同样味道的香气,心里忍不住偷笑。
窗外空调的扇叶不停的旋转着,发出低沉的轰鸣声,房间里的两个人相继进入睡梦中。
第二天,温敛迷迷糊糊听到耳边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眉头皱了皱想睁开眼睛来,但是实在是困,还没睁开就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顾羡溪叫过一次温敛后,以为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便先起床去洗漱。岂料等她将自己整理妥帖之后,温敛还在睡。
她趴到温敛的旁边,伸手进被子里,轻轻的捏了一下温敛软软又有弹性的耳朵,目光瞧着温敛睡得安稳的样子,眼角忍不住染上了笑意。
她发现温敛喜欢把自己拢在被子里睡觉,明明睡之前她的头还在外面,等到醒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缩在了被子里,而手臂还在自己的头底下。
空调的温度刚刚正好,两个人盖着被子不冷也不热,但是睡着之后两个人却是紧贴着,距离之短都可以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就像两个极度寒冷的人一样,需要依靠着对方身上的温度才能活下去,
顾羡溪等将面前人的睡颜看了个够之后,轻揪了一下温敛的耳朵,又摇了摇她的肩膀,柔声唤道:“温敛,上课了。”
“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温敛高中有一次全寝室早晨的时候集体睡过头了,然后迟到被罚。自那之后只要一到点她就会自动起来,没有的话,一般早晨只要轻轻的碰一下她,她就能立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然后起身刷牙洗脸。
这次是她睡得太晚了,没有睡够所以赖床了,但是当她听到迟到两个字,反应还是很激烈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顾羡溪避之不及,被她的额头撞到了唇角。闷哼了一声,连忙退后了一步,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
等温敛掀开被子下床了,她才真正清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到站在一旁的捂着嘴巴的顾羡溪,迷茫的问道:“学姐你捂住嘴做什么”
顾羡溪抿了一下嘴唇,舌尖一股铁锈味,嘴唇被磕破了一个口子。摇摇头故作淡定的说道:“快起来吧,收拾好东西去学校。”
回学校的路上,顾羡溪有意不想让温敛看到她嘴角的伤,不好解释,便一直避着温敛。偶然才会答一答她的话,弄得温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们到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第一声上课铃,分道扬镳去了教室。
顾羡溪提前让常洛她们帮自己带书,等她到了要上课的教室,常洛已经帮她占好了位置,并把书都给她摆好了。
常洛看顾羡溪在四处找她们,向她一招手道:“羡溪这边。”
顾羡溪看到之后,便过了去,在常洛给她占好的位置坐了下来,旁边是常洛和张思怡,而徐雅洁坐在张思怡的旁边,埋首于手机。
常洛细心的发现顾羡溪的嘴角受伤了,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嘴角怎么了?”
顾羡溪摸了摸那伤口,还有些疼道:“不小心磕到了。”
“下次小心点。”
顾羡溪闷声点点头。
八卦的徐雅洁听到两人的对话,抬起头来看顾羡溪来了,特意和张思怡换了位置,坐到顾羡溪的旁边,好奇的问道:“羡溪,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回来?是去哪里浪了?”
老师进来了,拿起话筒准备讲课,顾羡溪一边打开课本一边说道:“没有,只是去看电影了。看的太晚就没有回来了。”
徐雅洁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明:“是不是和温敛在一起看的?”
“没有。”顾羡溪矢口否认,她早就知道徐雅洁心里爱想些乱七八糟的,所以她才不要告诉她,她是和温敛一起看的电影。
”不信。”徐雅洁摇摇头,直截了当的问出自己一直以来把想问的问题:“你老实和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了?”
本来没有注意这边的常洛和张思怡听到这个问题,也竖尖了耳朵,想听顾羡溪的回答…………
第四十章 本子丢了。()
顾羡溪一愣,在一起了吗?考虑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一想到这个问题,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落。
徐雅洁简直是难以置信,两个人那么好居然还没有在一起。
虽然没有直白的亲亲抱抱,但是两个人说起对方的事,脸上就会不自觉的浮现红晕,这难道不是情侣才会有的反应吗?看对方的眼神,也与平常的朋友不一样。
而且顾羡溪在寝室里只要一接到温敛的电话,都会偷偷摸摸的溜出去接,不让她们听到她们对话的内容。要是普通的朋友至于这样吗?要知道顾羡溪平时和其他的人打电话都是当着她们的面接的。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来她们两个人有问题了。
徐雅洁摸着下巴,老师从讲台上走到了她们一排的最前方,她仍不管不顾的说着:“如果不是的话,那你们真的太像情侣了。”
顾羡溪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不知道要怎么答复才好,索性不去理会她的八卦,把她挡住自己视线的头推到一边去:“好了,别八卦了,上课了好好听课。”
瞧,别人都看出来了,温敛你怎么还都不懂。
看来要想温敛开窍她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了,顾羡溪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实验室里,温敛的病理老师宋元驹正给温敛她们分析病历。
在靠近墙壁的最后一排,温敛穿着白大褂在下面一边做笔记一边认真听着他逐点分析患者死亡的原因。
当宋元驹讲到这个患者的死因的时候,温敛停下做笔记,眉头纠结在了一块。老师讲的和她猜测的有些不一样,导致她心里不停的冒出疑惑来。
有疑问就要提出来,这是上课之前老师就提前和她们说好的,所以温敛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向宋元驹提问道:“老师,我觉得这个病人并不完全是因为肺栓塞而死的。”
她们的病理老师宋元驹是一个五十几岁,有着三十多年教学经验的老教授,光这份病历他几乎每一年都要分析一遍给学生听,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这份病历的死因提出其他的分析。停下讲解,手指扶了一下镜框,道:“哦,那这位同学的见解是?”
温敛看了一眼书本;将自己的想法理顺说道:“我觉得这个患者也有可能是因为心衰而死亡的,书上说这个患者有20多年的高血压。。。这么看来就很有可以是心衰导致他的死亡。”
宋元驹一边听着温敛解释一边将整份病理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讲错,道:“心衰只是一个诱因,这个患者的死因主要是因为肺栓塞。。。所以才抢救无效而死亡的。”
温敛迅速的找出他话里的漏洞,反驳道:“不不不,这个患者死后,法医对他进行了解剖,可以看见他冠状动脉有粥样硬化形成。。。。”
温敛和宋元驹谁也说服不了谁,眼见两个人就要辩论了起来。宋元驹一看时间,马上停下了和温敛的纠缠,道:“因为时间原因,如果这位同学还有其他的疑问,可以一会儿下课再来问我。”然后他就让温敛坐了下来,继续讲他刚才没有分析完的要点。
等到一下课,温敛连白大褂都来不及脱,就抱着书本向讲台那边奔去。大家都是往后面走的,只有她一个人是逆着人流。
把书本端正的摆到正在收拾东西的宋元驹面前,她眼里闪烁着求知的*,一点头,带着恳求问道:“老师,可以再为我讲解一下刚才那个地方吗?”
宋元驹停下手下的动作,接过温敛的书,沉吟了一下,为她又仔细的见解了一遍。
有了充分的时间,加上温敛在课堂上反复的思考,现在再听一遍一点就通。很快就把她纠结的地方解开了,温敛兴高采烈的把书本合上,感谢道:“谢谢老师了。”
宋元驹在她合上书的时候,碰巧看到她写在扉页上的姓名,眉毛一抬问道:“你就是温敛?”
温敛把书抱在怀里正想走,听到他的问话,迷茫的点点头,还不知道老师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应道:“我是温敛,老师怎么了?”
宋元驹低头翻了翻自己教本,从里面拿出一篇论文来,问道:“这份论文你自己写的?”
温敛瞧了一眼那论文,确实是她的,更加迷茫,“对,是哪里有错吗?”
“写的很好,没有大的错误,但是有些地方不严谨,你拿回去再看看,等改完了在给我看。”宋元驹面无表情的把论文交给她说道。
直到温敛拿着论文出了实验室,将论文重新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老师说的不严谨的地方。
高静琪和林雪慧在外面等的都不耐烦了,看温敛出来,连忙拉着她向电梯间走去,林雪慧问道:“你和老师说了什么,怎么说了这么久?”
温敛还没有回答,跟在她后面的高静琪双手扯的自己的脸颊,道:“别说了,好饿啊,快点走,我感觉我都瘦了五斤了。”
三人进了电梯间,温敛让林雪慧,脱下白大褂,问:“你们的论文有被退回来吗?”
林雪慧摇了摇头:“没有啊,不都一起交上去了?”
温敛这就不懂了,怎么别人的论文没有被退,就她一个被退了,老师还说没有错,那退回来要做什么。纠结了一阵,还是想不出答案来,索性不想了,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先去吃饭再说。”
吃完饭回寝室的路上,温敛顺便在超市里买了一些包装用的材料回来。想把那本签有装起来。掐指一算学姐的生日就快到了,她再不准备一下就来不及了。
回到寝室之后,高静琪知道了温敛的论文被老师退了回来,开着她的笑话道:“老师没准是看上温敛了,才故意刁难你的。”
温敛假装在思考,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回道:“没准真的有这种可能,毕竟我这么可爱。。。”一边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一边坐到自己的桌前,拉开抽屉,想找出那本写着祝福的本子包起来。
“啊,温敛真是凑不要脸。。。”高静琪爬上床,仰头感叹道。
温敛将抽屉里的书都翻了一遍,却没有看到那本本子。心里猛地一紧,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按照她的记忆,原以为那天自己是把本子收在了书桌的抽屉里,怎么会找不到呢。
不去接高静琪的话,手忙脚乱又在抽屉里翻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冷汗从背后冒了出来,想到一个极不好的可能,该不会是丢了吧。。。
刺啦一声,椅子脚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温敛心急火燎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桌上放书的地方翻找着。急得满头大汗,从未发现自己的东西这么多。
一本大拇指厚的解剖书从桌上滑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她的脚上,她也只是条件反射的往里把脚一缩,连喊疼的时间都没有。
放在桌上的几个盒子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她又转向柜子里,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来,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就连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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