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活3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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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活30天-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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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点了点头,然后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张纸,伸手拿过来说,这也是你写的么?

    那张纸是我记录的儿歌,我琢磨不出门道来就随手扔到那里了,小爱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然后说,这就是我们小时候唱的儿歌么?后面还有这么多啊,真可怕。

    我说,你知道最后的几句么?这个儿歌还差两句。

    小爱说,差两句啊,这后面的我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知道最后两句。不过,要是小不点还在就好了,他最喜欢研究这些东西了。只可惜……

    我叹了口气,避开了这个话题,但也没有给小爱看我小说的兴致了,两个人互相望了望,又彼此沉默了。

    就在第二次沉默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我喊了一声请进,风月走了进来,站在门口说,我想着大爱姐姐就在你的屋里。时间到了,轮到我们了。

    小爱看了一眼表,啊了一声,她说,没想到这么晚了啊,不好意思,我这就去。

    我也没有想到时间嗖一下就到九点多了,跟小爱在一起感觉没有说多少东西,可是时间居然过得如此之快。

    小爱作势要出去,我这面站起来说,反正也要男人在外面陪着,我跟你过去。

    小爱点了点头,出了门我看到已经有两个男生站在走廊里了,我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王爱丫的房间,第一眼就看到那个符不见了。

    我皱了皱眉头,这可是我花了五百大洋买的东西,谁拿走了也应该跟我说一声不是?

    那面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恐怕他们都不知道门上面本来有这个东西,风月打开了门,跟着小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这面由于有女生解手的环节,我们也不好把门敞开着,随手就关上了门。

    大概关上门五秒钟之后,我听到房间里面一声尖叫,脑袋一热,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进去的时候看到小爱跟风月站在床前,脸色苍白。

    王爱丫靠在床上,背对着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跟着两个男生几步上前,看到王爱丫此时此刻的情形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王爱丫的衣服敞开着,胸脯白花花地露在了外面,上面被人用一种黑色的东西写上了“淫娃”两个字。王爱丫双眼翻白,身体瘫软,一动不动也不知死活。

    我们几个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但让王爱丫的衣服就这么敞着也不是个事儿,四周没有人动,我只好慢慢地走过去,把她的t恤从上面拉下来,盖住了她的酥胸。

    然后我摸了摸王爱丫的鼻息,还有呼吸,但是很微弱。我急忙把她口中的手帕掏了出来,让她平躺在床上,费了半天劲把她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做完这些其他人才知道帮忙,一个男生跑出去喊人,另一个男生在我的身后不停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哪里知道怎么了?

    王爱丫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但眼睛在转,她并没有昏迷,却好像是傻了一样。

    我帮她的时候她会看我,但是那个眼睛却又不是在看我,眼神总是向我的背后的半空中飘。

    此时此刻的王爱丫就跟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一会儿一群人就跑了进来,我扫了一眼,所有人都来了。现在每个人都处于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此刻我也毫无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给那个侏儒,毕竟他好像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说,张天师,怎么办?

    侏儒扫了一眼王爱丫,然后他说,喊一喊她,看她有没有反应。

    学生们也真是听话,立刻三五个人一起喊道,王爱丫,爱丫,爱丫。

    王爱丫听到声音,头转了过来,但眼睛还是往上翻,眼白多眼仁少,看的方向也不是我们,而是半空中。

    侏儒一摆手,学生们不喊了,他说,应该是吓到了。

    马天成说,让我们吓到了?是不是绳子捆紧了?

    侏儒说,不是,这种情况过去叫做丢魂儿了,惊吓过度,人吓傻了。这样,去找一碗凉水来。

    此时此刻侏儒的话就是圣旨,立刻有人跑出去拿了一碗凉水,侏儒一摆手对我说,我给你的符咒呢?拿来。

    我说,我放在门上,不知道谁拿走了,我还正想问呢?谁拿走了,拿出来吧,有用啊。

    这时候肯定没有人承认,侏儒扫了一圈,然后说,反正那也是吓唬人的,就用这个吧。

    说完喝了一口凉水,照着王爱丫的脸上猛然一喷。

    王爱丫一愣,我看到眼仁渐渐落了下来,不再是在上面飘着了。侏儒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之前,一步上前就给了王爱丫一耳光。

    王爱丫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捂着自己的脸,失声痛哭。

    侏儒深吸了一口气,他说,这就好了。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王爱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她说,我都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了,饶了我。

    这话不是跟我们任何一个人说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的是天,仿佛上面有什么东西飘下来。

    王爱丫坐在了床上,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她猛然把衣服掀开,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少女胸口的小白兔猛然就蹦到了所有人的眼前。

    要是男人把不该给人看的地方猛然露了出来,女人看到第一反应都是尖叫。这举动换在了女人的身上,男人的反应居然是一声不吭,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胸脯。

    王爱丫指着上面黑黑的两个字说,你们已经看不清了,但是我告诉你们,这两个字是淫娃。对,说的就是我,说得很对,我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贱货。

    这话一说,大家心里都翻了翻,虽然眼前的景色不错,可是背后透着的内容太诡异了。一个女孩子如此说自己,此时此刻,难道她已经不是她了?

    王爱丫放下了衣服,然后猛然伸出了手,手指一指人群最后说,侯明宇,你个王八蛋,胆小鬼,你给我出来。

    这话一出,人群一下子分开,侯明宇脸色通红,他没有往前,而是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

    王爱丫说,我那么爱你,愿意为你承担一切,你为我做什么了?

    侯明宇看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低声说,那都是你自愿的。

    王爱丫说,今天我就把一切都说出来。思瑶,大鹏失踪的那一天夜里,我跟他就在古庙。我们两个……现在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你们也知道侯明宇有女朋友,这一次我们两个说是出来旅游的,其实就是跑出来约会的。我傻傻的以为这是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我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觉得没有天长地久也不要紧,只要此时此刻我属于他,他属于我就足够了。我是很傻,可是他不傻。他怕回去有人说闲话传到他女朋友的耳朵里,所以他跟我都是偷偷的约会。那天晚上我们就是去古庙了,你说我们干什么去了?侯明宇,你个王八蛋你说啊。

    侯明宇靠在墙上,看了看王爱丫,然后他说,你就是疯了,她疯了,你们不要听她的。

    王爱丫说,我跟了你,我把自己当成一个下贱的女人,无论多脏的地方我都跟你做爱。那天在古庙里面我们做爱,可是后来我们……不,是我,是我发现了那个古庙里面有一尊塑像,一尊红衣女人的塑像。

    我打了一个冷战,我本来以为那是我的幻觉,可是那天打野战的人是王爱丫跟侯明宇,而那尊肉身塑像居然也是真的。

    那么那种触感?那种非皮非木的触感到底是什么?那种如同千年皮革一样的肌肤是什么?

    真的是僵尸?

    王爱丫说到这里,也害怕了,她把自己的身体用力地缩成了一团,她说,我看到了那个红衣女人,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姿势正好可以让我仰望着她的脸,我发现她正在低头看我。我当时吓坏了,我让侯明宇快点结束,可是那个王八蛋他不听,他反倒兴致勃勃。就这样,我仰着头看着红衣塑像,红衣塑像低着头看我,我发誓,我真的看到她动了。那时候我惊叫了一声,把侯明宇从我的身上推开,然后抓起衣服跑了出去。后来侯明宇追了出来,问我到底怎么了,我跟他说了之后,我们两个再回去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

    王爱丫咽了咽口水,她死盯着侯明宇,侯明宇说,你就是个疯子,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我怎么没有看到?

    王爱丫突然就笑了,这个笑容很大很假,她说,我今天就看到了,我刚刚就看到了。我告诉你,她刚刚就走到了这个房间里面来,问我为什么说谎,问我为什么这么下贱,她说我是个淫娃,说在这个村子里面,我这样的女人是要死的。除非我说出一切来赎罪。

    我一惊,那个红衣女鬼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很可能是这一切的根源。我追问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王爱丫说,她穿着红裙子,头发很长,我只能看到她的半边脸,她的瞳孔血红,脸色苍白如雪,还有一处浑圆的腮红。但是当她的手指接触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皮肤。那不是活人的感觉,她好像是一个木乃伊。那绝对不是活人的手指,我发誓,那不是活人的手。她的指甲很尖锐,当时我已经不能动了,我感觉她……她的手在我的身上划过,初时只觉得凉,没过一会儿就火辣辣地痛。她把那张符烧成了灰,然后在地上抓了几把土就在我身上乱画。后来我才知道,她写了这两个字。救命!救命啊。

    王爱丫突然高喊了几声,所有人都开始后退,直到给王爱丫流出了一个硕大的空圈,其他人都靠在了墙边,相互看着,都不敢说话。

    我也不敢说了,这就是我最怕的,我以为是幻觉的东西终于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如果两个人同时看到一样东西的话,那么它无论是什么都不会是幻觉。

十九日(7)童年阴影() 
当你的幻想变成现实,那么你的现实也会让你感到是幻想。

    这个世界一瞬间就让我感到不真实了,我头二十余年构建的科学观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但那个红衣女鬼居然是真的?

    可是她怎么会是真的?

    我一直都在逃避,一直都有一个幻想,那就是我在高烧,我看到了幻象,我看到的听到的碰到的都不是真实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无聊的人臆想出来的,不,一个有病的人臆想出来的。

    我抱着这种幼稚的想法看待这自己的诅咒与结局,但突然之间,王爱丫打破了这一切。

    她口中说出来的与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个存在于我世界中的红衣女鬼,也同时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我如何逃避?

    我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人推了一下,我回过神来发现是小爱,小爱指了指门外,我跟着走了出去。

    小爱说,不要管他们的事儿了,我们回房间吧。

    我愣了半天,回头看学生还围在那里,这个时候小爱为什么突然让我走了?

    小爱看出了我的疑问,她说,我看你好像特别的介怀,我也有点害怕了,这本来不是咱们的事儿,我们避一避好不好?

    原来是小爱害怕了,我点了点头,两个人回到了我的房间,小爱坐定,然后说,那个红衣女鬼什么的,本来就是这个村子的传说,知道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要是我在这个村子里吓唬人,我肯定也会选择红衣女鬼当入手点,对吧。

    小爱突然如此理智地说话,让我愣了半天,这个世界似乎又变化了,小爱变得开始开导我了?我没有回过神,愣了半天然后说,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红衣女鬼。

    小爱说,就是啊,没有见过怕什么。

    我说,不,我来这个村子之前,还没有踏入这个荒山的时候,我见到了红衣女鬼。

    小爱说,你刚刚不是说没有看到过么?

    我说,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当我跟这个荒村没有联系的时候,我没有看到过红衣女鬼,甚至脑海之中没有这个形象。但是当我跟这个荒村建立联系的一瞬间,她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她不会是凭空而来,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红衣村的传说。

    小爱哦了一下,然后说,你见过红衣女鬼,以前见过。

    我说,怎么可能。

    小爱说,你还记得当年你们家匆匆搬走了么?

    我说,我只记得搬家。

    小爱说,你们搬家的细节你还记得么?

    我摇了摇头说,那个时候我还小,仿佛一下子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小爱说,不,你不是因为太小忘记了,而是因为太害怕忘记了。

    小爱看着我,缓缓地说道:那个时候我们还小,大家天天在一起疯玩,村子里本来都是野孩子,家里也不在意。那个时候你说你要走,跟大家告别,大家都舍不得。后来可能是事情太大,你们说慢慢搬走,我们很高兴天天都在一起玩。

    我说,我记得当时我就搬走了。

    小爱说,你放心,我没有骗你,恐怕我说出来你就想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

    小爱说,那个时候我们最喜欢玩的地方有两处,一个是槐树下捉知了,一个是清河里抓鱼,这些你还记得么?

    我恍惚间想起我们在一起下河游泳的景象,可是下一个瞬间觉得头痛欲裂,我捂住了头,对小爱说,发生了什么?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痛?

    小爱说,那天我们去河边游泳,你自己往下游游了过去,大家水性都很好,没有人担心。但是突然之间,你在水面上挣扎,呼喊救命。二驴子水性最好,力气最大,他冲过去把你拉了上来,但你吓坏了,脸色苍白,一直都在颤抖。之后……你说……说你刚刚被拉了下去,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鬼。

    我啊了一声,猛然在脑海中蹦出了那个画面,我在水中挣扎,我的脚被一只手抓着,我低头向下看,一个红衣女人倒在水中,脸色苍白,一只眼睛看着我,另一只眼睛别头发遮住。

    我的头更痛了,我捂住了头,对小爱说,然后呢?

    小爱说,当时你回家这么说,大家都觉得你吓坏了。我们都被家长说了一顿,二驴子因为是孩子王还挨揍了。但是你一直都在发高烧,一直都在这么说,不停地说,反反复复地说。我们几个人都过去看你,你仿佛没有看到我们,只是重复关于红衣女鬼的话。然后村里的人就介意了。当时村子里的确是丢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新娘子,具体怎么没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说是逃婚逃了出去,走的时候穿的就是红裙子。你反反复复这么说,最后村子里派人下河,就在那个地方发现了那个女人。

    我咽了口吐沫,然后说,之后呢?

    小爱说,当时的事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说是被水草缠住了,当时你也应该是被水草缠住之后差点溺水。反正你吓坏了,一直都在高烧,你父母看实在不行了,干脆直接去了城里给你看病,也算是提前把家给搬走了。这一切,我想你都不记得了吧。

    我似乎一下子被电击了一下,然后猛然间世界清晰许多,水中的女鬼与清清的河水,我在水里挣扎,鱼儿在我身旁惊慌逃窜。

    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也能够感受得到那种恐惧。

    我说,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故事了?

    小爱说,我看刚刚那个女孩说红衣女鬼的时候你似乎吓坏了,我怕你再重复当年的噩梦。

    我说,这么多年我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小爱说,你太害怕了,大脑为了保护你把这段记忆封存了起来。我想肯定是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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