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将全身之力贯注于右手,将长枪移出,换圆木架上,房梁堪堪没有坍塌。陈武横长枪抖落上面的灰尘,长枪焕然一新,陈武赞叹道:“这就是霸王枪了!果然是神兵。”
陈武和吕岱收拾好行李后,提着霸王枪和泰阿剑,划小船回到了岸上。
这一趟收获满满,陈武准备继续去往临淮郡寻访鲁肃,与吕岱一行人渡江往北而去。
他们四处打听,终于找到鲁肃的住处。陈武与吕岱前去拜访,正巧鲁肃在会客,听闻吕岱他们来访,鲁肃让家丁请他们一同过来。
吕岱他们互相礼见了一番:“吕岱,吕定公。幸会!”
“鲁肃鲁子敬,久仰久仰。”鲁肃说道。
陈武看到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年龄比他还小,面容古怪,眼睛碧绿色。陈武问道:“在下陈武字子烈,不知这位是谁家的公子?”
那人朝陈武作了一作揖:“小弟姓孙名权,见过陈兄。”
陈武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少年居然是孙权!
鲁肃笑着对陈武介绍道:“子烈,此人乃破虏将军孙文台次子,孙伯符将军之弟。子烈勿要欺他年幼,其才思敏捷,日后必成大业。”
陈武心里冷哼道,他怎么会不认识孙权,只是这孙权已经抢先一步会见了鲁肃,恐怕自己难以得手。
孙权对鲁肃说道:“今吾兄志在开拓江东,我虽年幼,亦欲助之招贤纳士守住基业。子敬先生有大才,且周公瑾与先生素来交厚,其已事吾兄,先生何不随我渡江成一番功业?”
鲁肃婉拒道:“肃幼丧父,由祖母抚养以成今日,今祖母年事已高,肃事汤药未敢废离。江东子弟多才俊,望公子另觅贤才。”
孙权又是一番请求,鲁肃不为所动,孙权只好带着身旁的壮汉离去了。他刚走到门口,听见陈武对鲁肃说道:“子敬先生,吾兄韩子信乃朝廷钦命长沙太守,扬武将军。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
孙权反复念叨着:“韩子信?似是听兄长提起过,难道是韩玄?”
孙权旁边的壮汉请示道:“公子,此人既是大公子之敌,不如让末将去捉了他来。”
那壮汉正是孙权不久前收得的大将,名叫潘璋字文珪,孙权制止了他:“文珪,不可。鲁子敬乃高士,不可在其门前放肆。今陈武与我公平相争,不可暗害之。”
孙权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和潘璋直奔酒馆而去。
陈武和吕岱一番劝说,鲁肃都拒绝了,江北纷战,鲁肃准备举家迁往东城。
陈武等人来到酒馆,叫来酒保上了几坛好酒。陈武喝着酒解闷气,鲁肃出身士族家庭,果然有着士族的傲气。
“哈哈哈,某些人亦碰了一鼻子灰!”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陈武寻声看去,对面桌席上坐的正是孙权和潘璋。
“无德之人还妄想求取贤才,真让人贻笑大方。”潘璋不断嘲讽陈武,陈武大怒,吕岱根本拦不住他。陈武快步走到潘璋面前,一巴掌朝他脸上打去。
第158章 一骑当千()
陈武一巴掌拍来,潘璋用手死命抓住陈武的手腕。二人一番角力,陈武最终是胜潘璋一筹,手掌几近挨着潘璋的脸。
潘璋一松手,翻身闪开跃起坐席,一拳袭向陈武鼻梁。陈武左手接住潘璋这一拳,一脚将潘璋踢飞出去,摔在一名酒客的桌子上。
那桌子直接碎裂开来,那名酒客连忙逃走。潘璋站起身来取下缠在腰间的铁链,抽向陈武,陈武连连躲闪。
两人打得酒馆里一片狼藉,酒馆里的人都吓得跑了出去。酒馆里空间狭窄,陈武施展不开,便跳出酒馆来到大街上。
潘璋也舞着铁链追了过来,陈武空手躲闪着袭来的铁链,潘璋追击之处打翻了不少小摊。
这时街上一名青年冲过来,抄起路边一根竹棍迎向潘璋。潘璋见竹棍从背后袭来,忙抽回铁链扫向后方,铁链缠着竹棍。
这青年的竹棍寸步不能进,陈武朝他喊道:“以刚克柔,以快打慢!”
青年听了陈武的话,竹棍扯住潘璋的铁链,将自己与潘璋的距离拉进。面对比竹棍更长的铁链,这青年牺牲了竹棍一寸长一寸强的特点,近身快速用竹棍底部攻击着潘璋的下盘。
潘璋连连后退,青年跟上。潘璋的铁链施展不开,只得绕着这青年想把他捆起来。
“文珪,住手!”孙权赶来劝下潘璋。潘璋收起铁链,青年拍了拍灰尘,到一旁站定。
孙权朝青年拱手道:“不知阁下姓名,方才某属下多有冒犯,请阁下勿怪。”
那青年年岁和陈武差不多大,看到孙权这矮个,不屑一顾。不耐烦地说道:“某乃徐盛,字文向。”
陈武见徐盛有些武艺,孙权还想在他面前抢人,陈武当即快步走上前对徐盛说道:“在下陈武字子烈,方才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徐盛笑了笑:“某此举亦是为己。此人名为潘璋,天性放荡,好喝酒。因家贫,常在吾叔父家酒楼赊账酤酒。吾叔父屡次上门讨债。其言等日后他富贵了再还。他欠下巨额账款逃走,我听闻其到此,特来捉拿他。”
孙权听徐盛这么说,不禁汗颜,这是赤裸裸地打脸。潘璋是他的属下,打狗还得看主人,潘璋的债孙权决定替他还。
孙权问道:“文向兄,不知文珪欠得令叔父钱银几何?”
徐盛拿出账单,孙权一看,前前后后算下来有十万钱了。孙权瞪了潘璋一眼,潘璋羞愧得低下了头,孙权红着脸说道:“文向兄,小弟此来未携如此多的钱银。不如你随我去往历阳,我让兄长付予你。”
徐盛回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汝休要诓我去他处,当着众人的面,你用身上的贵重之物抵押方可。”
孙权无奈之下只得取下随身的玉环给徐盛当抵押,徐盛摸了摸玉环的质地,高兴地收起来了。
孙权小脸气得通红,眼泪都快掉了下来,那玉环乃是他母亲吴夫人赠与他的。就这样给了徐盛,他心有不甘。
陈武趁机拉拢徐盛,说自己是扬武将军韩玄的义弟,两人又兄弟相称。徐盛与陈武很说得来,徐盛便答应和陈武去往豫章。
看着陈武和徐盛等人远去,孙权将佩剑往地上一扔,他不仅赔了玉环还错失了一位人才。一旁的潘璋见到孙权大怒,根本不敢说话。
韩玄趁孙策与刘繇交战于秣陵之时,与蒋钦周泰二人沿江率军而下。蒋钦周泰二人水军连战连捷,已开至芜湖县城下,孙策大将徐琨率军坚守。
韩玄与徐荣率军攻打泾县,泾县守将祖郎原是山越大帅,被孙策打败后投降了孙策。韩玄军一番猛攻,祖郎与戴员抵挡不住,只得投降。
韩玄兵到丹阳治所宛陵,宛陵城本为刘繇占据,后来孙策与周瑜渡江打败了刘繇,孙策便让周瑜随叔父周尚守宛陵。
韩玄架起投石车与床弩先是一番强攻,周瑜坚守不出。
周瑜听闻韩玄军远道而来,后有祖郎、戴员投降,周瑜便派人骑快马去劝说祖郎重新归降孙策。
祖郎答应了周瑜,率兵袭击韩玄大军后方,韩玄大怒道:“祖郎反复小人,吾必杀之!”
韩玄回军去战祖郎,宛陵城门突然大开,周瑜引军杀来。周瑜军推着点着烈火的车冲向韩玄军的投石车和床弩,将其焚毁。
周瑜挥剑杀了几名韩玄军的士卒,鲜血溅到他英俊的脸上,众人才明白周瑜不是一介文弱书生。周瑜军军心大振,士卒们按照周瑜指挥排开阵型,慢慢向韩玄军推进。
韩玄见他们被周瑜和祖郎两面夹击,命徐荣率贪狼营士卒夺路杀出。贾华、宋谦引精骑护卫着韩玄杀出重围,韩玄人马疲惫,前方周瑜又引军杀来。
韩玄叹道:“周瑜果然厉害,看来唯有拼死一战。”
韩玄身边的将士不断地倒在周瑜军的刀枪下,那一袭银甲白袍的儒将纵马冲来,韩玄看到了绝望。没想到周瑜不仅智谋过人,而且武艺也不差。
贾华、宋谦抵挡不住,周瑜所带兵马皆精锐,韩玄军拼死抵挡,无奈前后被夹击,寡不敌众。
韩玄逃从周瑜手下逃脱,却遇到了祖郎,韩玄逃脱不得。眼看周围敌军越来越多,韩玄感到一股无力感由然生出,孙策已然那么难对付了,再加上一个周瑜,他怎么打得过。
忽然不远处飞沙走石,旌旗仆地,祖郎军被杀得四散而逃。原来是陈武和徐盛、吕岱以及影虎六队及时赶回来,陈武手中霸王枪触碰到一名敌军士兵,那人当场就被击碎了头颅。霸王枪之威力恐怖如斯!
徐盛和吕岱两人也各持长戟和矛骑马刺敌,陈武在他们掩护下直接冲到祖郎面前。祖郎见陈武手持一丈多长的霸王枪,战袍如同血染一般的红色,威风凛凛。祖郎人马俱惊,摔落马下,陈武用霸王枪将他挑起扔了出去。
陈武在周瑜和祖郎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儿战场上倒下了一堆尸体。陈武还没用泰阿剑,他怕泰阿剑的剑气会伤到韩玄和自己人。
周瑜看着骑马冲杀而来的陈武,惊叹道:“此人之勇可比项籍,恐伯符亦难胜之!”
周瑜的亲兵一个个倒下,周瑜家将周芳持剑护在周瑜马前,喊道:“公子快走,我来挡住此人!”
陈武已追击而来,深刻地给在场众人演示了什么叫一骑当千,周瑜军吓得都拿不动手中的长矛了。
周芳持剑迎向陈武,陈武只一枪便捅穿了他的心脏,带着他的尸体冲出去老远。
周瑜退回宛陵坚守不出,韩玄收拢败军,与陈武会合。韩玄抹了摸脸上的血和灰,对陈武说道:“陈武,若不是你及时赶回来,我恐怕就要死在周瑜手上了。”
陈武收起霸王枪说道:“此行我收获颇丰,我们回去再说吧。”
韩玄手下只剩下了几千人马,攻城器具也被周瑜带兵烧毁。韩玄只好率军撤往舂谷县,那里已被蒋钦周泰的水军占据,韩玄让大军在那里获取给养。
第159章 骄兵必败()
“什么!你说你获得了项羽的兵法和武艺。”韩玄惊讶地问道。
陈武笑着点了点头:“对,我还拿到了霸王枪和泰阿剑。泰阿剑威力可大了,只是想释放剑气必须以血祭之。”
陈武拿出泰阿剑递给韩玄,韩玄拔出一截,看着光滑透亮的泰阿剑,啧啧称奇道:“没想到十大名剑之一泰阿剑竟如此神奇!”
陈武和吕岱呆呆地望着韩玄拔出泰阿剑,陈武问道:“你怎么也能拔出来?”
韩玄一头雾水,吕岱和他解释了一番,韩玄不肯相信,将泰阿剑归鞘递给他。
只见吕岱握住剑柄全力往外拔,可怎么也拔不出来。韩玄又把泰阿剑给徐盛试了一下,徐盛拔着剑柄,脸憋得通红都拔不出来。
韩玄又让其他人试了一遍,他们也拔不出来,韩玄托着下巴对陈武说道:“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你还记得当初韩光所用的‘撒豆成兵’的妖术吗?那次差点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陈武问道:“你是说泰阿剑上有什么猫腻,就像韩光用妖术会折损阳寿一样?”
韩玄将泰阿剑放到剑架上,对他们说道:“总之,最好不要轻易动用泰阿剑的力量。”
徐荣建议道:“主公,我军新败,宜会合蒋钦周泰二位将军,以壮声势。”
韩玄早有此意,一面派人走水路去让驻守皖城的黄忠派来精兵支援,让豫章郡筹集粮草送来。
韩玄让徐盛领一千军马,吕岱任参军,留徐荣守舂陵,引陈武等将率军开赴芜湖。
蒋钦周泰水军未携带攻城器械,难以攻克芜湖县城。他们见到韩玄率军前来,喜出望外,韩玄让陈武引五百弓箭手先上前助阵。
城楼上,徐琨亲自督军守城,他的部下士气高昂,打退了蒋钦周泰水军的好几波进攻。
水军不擅长攻城,韩玄让他们先撤下来,让破军营冲城。盾牌兵向前推进,抵挡着城上射下的箭雨,陈武引五百弓箭手紧随其后。
破军营的将士悍不畏死地架起竹梯攀爬城墙,吸引敌军的攻击,陈武趁机和弓箭手们站起身来,将早已在弦上的箭朝城楼上疾射而出。城楼上的弓箭手被这波箭雨压制,不少人中箭伤亡。
陈武拉开三石大弓,想起项羽在书简上写的射箭的心得,凝神静气,丝毫不为从他身旁擦过的箭矢所动。陈武瞄着城楼上一位头戴红缨的武将一箭射去,那一箭正中那将额头。
“徐将军!!”徐琨身旁的士卒发现了他中箭倒地,他额头上的箭已经没进去一寸,徐琨当场便死了。
徐琨已死,城楼上的守军慌乱不已。破军营将士终于攻上了城墙,他们挥着手中的钢刀,向敌军发泄着他们的怒火。
城楼上血流成河,韩玄让徐盛、周泰率兵进攻,支援破军营的将士。没过多久,城楼上插满了韩玄军的大旗,徐盛打开城门,韩玄率兵进了城。
除了死忠徐琨的士卒被韩玄军抓住处死外,其余人都投降了。韩玄让徐盛带人打扫战场,城墙上尸堆成山,徐盛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城墙,呆呆地望着远处落下的夕阳,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将功成万骨枯,若不是为了我入主江东,这些人也不会死。文向,你是这么想的吗?”韩玄不知何时走到了徐盛身后。
徐盛连忙躬身拜道:“将军,末将不敢。”
韩玄苦笑道:“这就是战场,战场上一切生命都会变得毫无意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和陈武也曾经柔弱过,但这个世道教会我们,柔弱是罪过。只有变得狠刚强,才能活下去。”
徐盛停止了他的哲学思考,对韩玄拜谢道:“多谢主公教诲,盛谨记在心。”
韩玄占据芜湖后,命吕岱带人加固城防,大军休养生息。韩玄不敢再轻易出击,宛陵还有周瑜在那里,万一他趁自己攻击孙策后方时,率军袭击自己后方。那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孙策得知芜湖落到韩玄手里,大将徐琨战死,雷霆大怒。孙策派孙河率军去攻,孙河被陈武杀得大败而归。吴景率军又去,手下将校被陈武杀了十多员。
孙策准备亲自率军来夺回芜湖,程普力劝道:“主公,不可啊。我大军不日将攻下秣陵,此时撤军将功亏一篑啊!”
孙策不听程普劝阻,率黄盖、韩当等将引大军回击芜湖。韩玄探马探得孙策军来袭,韩玄急召众将商议。
陈武抱拳道:“大哥,我早就看孙策不顺眼了。让我率无当军出战,我定让其有来无回。”
吕岱思虑了一会儿,对韩玄说道:“主公,可准陈将军出战。孙策亲率大军前来,又有周瑜在我军后方,其必以为我军只敢固守,不敢迎战。陈将军可率精兵伏于涂岭两侧,待其军进入道中突然杀出,孙策军若无防备,必损兵折将。主公自率大军于涂岭之西接应,就算陈将军兵败也能全身而退。”
陈武有些不高兴,说道:“定公多虑了,某手下无当军个个以一当十。孙策军都是些降兵和新兵,战力良莠不齐。某自得霸王传承来,未逢敌手,此番正要与那孙策较量一番。”
韩玄笑道:“定公熟读兵书,某甚敬服。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诸将日后用兵需谨记在心。”
孙策大军奔袭而来,兵锋正盛,孙策握紧手中长枪说道:“此番某定斩陈武首领,生擒韩玄。”
黄盖饱经风霜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对孙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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