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于是对刘度说道:“将军既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
刘度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诸葛亮赵云如今都被他收在麾下,他只想大喊一声:“还有谁!!”
刘度让赵云进屋来拜,随从们将金帛礼物献上。诸葛亮坚决推辞不收,刘度说道:“此非聘大贤之礼,但表刘度寸心。”
诸葛亮方才接受礼物,于是刘度、赵云等人在庄中共宿一宵。第二天,诸葛均回来,诸葛亮嘱付他说:“吾受刘皇兄三顾之恩,不容不出。汝可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我功成之日,即当归隐。”
诸葛亮和刘度、赵云辞别了诸葛均后,便与刘度回到了武陵,刘度每遇军中大事都与诸葛亮商议。诸葛亮与李儒、李傕照了个面,私下却不来往,以示清白。
且说袁绍听从田丰之言,作好部署抵御曹操进兵。召次子袁熙引兵二万,自幽州来;长子袁谭引兵三万,自青州来;外甥高干也引兵二万,自并州来,先后到冀州助战。袁绍大喜,再整人马来战曹操。此时曹操正引得胜之兵,在河上列阵,有当地人箪食壶浆来迎。曹操见父老几人,须发尽白,于是命他们入帐中赐坐,问道:“老丈多少年纪?”
老丈答道:“欲近百岁矣。”
曹操拱手拜道:“吾军士惊扰汝乡,吾甚不安。”
父老们说道:“桓帝时,有黄星见于楚、宋之分,辽东人殷馗善晓天文,夜宿于此,对老汉等言:黄星见于乾象,正照此间。后五十年,当有真人起于梁沛之间。今以年计之,整整五十年。袁本初重敛于民,民皆怨之。司空兴仁义之兵,吊民伐罪,官渡一战,破袁绍百万之众,正应当时殷馗之言,兆民可望太平矣。”
曹操笑道:“何敢当老丈所言?”
曹操于是命人取酒食绢帛赐老人遣他们回去。号令三军:“如有下乡杀人家鸡犬者,如杀人之罪!”于是军民震服。老丈回去的路上,捋着胡子说道:“孙策早当死矣,韩玄之乱,就由我们来修复!”
曹军探马来报袁绍聚四州之兵,得近十万人马,到仓亭下寨。曹操提兵前进,下寨已定。次日,两军相对,各布成阵势。曹操引诸将出阵,袁绍也引众文官武将出到阵前。
曹操说道:“本初计穷力尽,何尚不思投降?直待刀临项上,悔无及矣!”
袁绍大怒,下令先锋孙策引三千兵先冲阵,颜良文丑二人在两翼策应。孙策正迎上曹军两将,此二人乃眭固旧将薛洪、缪尚,孙策一杆长枪气冲斗牛,战不三合,斩薛洪、缪尚二将首级。史涣策马赶来,孙策挑起薛洪的双刀,飞投向史涣。史涣刚拨开双刀,孙策一枪刺来,史涣被刺伤胸口。幸得许褚相救,捡回了一条性命。袁绍见孙策得胜,挥鞭一指,大军一起拥将过来,混战大杀一场,之后两家各鸣金收军还寨。
曹操与众人商议破袁绍之策,郭嘉说道:“昔日韩玄以十面埋伏之计擒孙策,今明公亦可以十面埋伏之计破袁绍。可退军于河上,伏兵十队,诱绍追至河上,我军无退路,必将死战,可胜绍矣。”
第297章 袁绍兵败仓亭()
曹操依郭嘉之计,左右各分五队。左:一队吕布,二队张辽,三队夏侯惇,四队乐进,五队夏侯渊;右:一队曹洪,二队张郃,三队徐晃,四队于禁,五队高览。中军许褚为先锋,典韦护卫曹操左右。
这十队先到河边芦苇荡处埋伏,等到半夜,曹操令许褚引兵前进,假装要去劫袁绍大寨。袁绍五寨人马,一齐赶杀来,许褚也不与他们交战回军便走。
袁绍引军赶来,袁军将士喊声不绝,曹兵一路往南逃。等到天明,赶到河边上,曹军没有退路。曹操大呼道:“前无去路,诸军何不死战?斩杀袁绍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众军回身奋力向前厮杀,许褚飞马当先,力斩袁绍手下严敞、何茂、王摩等十数员战将。曹军人人死战,袁军望着这群亡命之徒纷纷大乱。
袁绍退军急回,背后曹军赶来。颜良、文丑保护着袁绍退走,一声鼓响,左边夏侯渊、右边高览,两军冲出。
“哗呀哇哇哇,高览,你这背主之徒。我颜良今日定斩你首级!主公先走,我来挡住敌兵。”颜良拍马舞刀迎上高览,夏侯渊飞马只取袁绍,却被文丑挺枪拦住。
袁绍带着三个儿子和高干,拼死冲出一条血路奔走。又行不到十里,左边乐进,右边于禁杀出,曹军以逸待劳,杀得袁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又行不到数里,左边吕布引大队曹军骑兵杀来,袁绍大惊,急令孙策挡住。右边一手持贯石斧的猛将策马冲杀而来,来人正是徐晃,徐晃那柄大斧早就饥渴难耐了,如今面对这群被吓傻的袁军,更是如入无人之境,袁军人数还多,两军截杀一阵,袁军伤亡惨重。
孙策与吕布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孙策手中的长枪轻微颤动着,能与吕布这样的顶尖武将交手对自己的武艺突破有很大的好处。
孙策一枪挑开吕布的方天画戟,止住后退的马蹄说道:“吕布,我早欲与你一战,今日正是好机会。来,你我且不管两军厮杀,却与我出阵去大战一百回合!”
孙策调转马头往阵外杀去,有不少不长眼的曹兵冲过来,都被孙策长枪挑飞或者刺死。吕布催马赶上,他很久没有厮杀得这么痛快了。
孙策马到河边一处芦苇荡停下,回望吕布已经赶来,孙策说道:“奉先将军,你武艺超群,今何以屈身事曹操?不如与我同去江东,助我灭了韩浩,有我弟孙权在内策应,若得将军之助,何愁大事不成?你我皆败于小人之手,先前在曹营,曹操常有辱我二人之意,今何不一雪前耻!”
吕布听了孙策的话,松了松方天画戟,可当他想起尚在许都的貂蝉和妻女,便抬起方天画戟指着孙策说道:“我吕布几投人下,被人当作反复之人。今曹操不弃,饶布性命,布安肯再反?”
孙策仰头笑道:“吕布,枉我将你当作一条汉子,你为何如此怯懦?”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随即归于平静,他笑道:“孙策,你叛投袁绍。可你妻子尚在曹操手中,你难道忍心她们为曹操所养?”
“你此言何意?”孙策惊问道,他想起了自己的后妻大乔和那个儿子,握枪的手在颤抖。
“呵呵,曹贼有一癖好,你难道不知?我听闻曹操不久前归许都,常去你住处,又闻你妻乔氏被其接至府上,恐……”吕布叹了口气,望向孙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这顶绿帽子孙策是取不下来了,吕布之所以不肯再反,就是怕曹操强占他的妻妾。严氏和貂蝉都是大美女,曹操早就饥渴难耐了,只要吕布还在曹操身边,曹操便不敢动她们。
“别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岂能为一女子所累?”孙策表面上不在意,胸中却是压满了怒火。
“好,既然如此。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吧!”吕布眼中充满了期待。
“啊啊啊啊!曹贼匹夫,安敢如此?”孙策悲愤万分,手中长枪连连刺向吕布,吕布越战越兴奋,孙策愤怒之下爆发出来的战力已经直追上他了。
两人交马你一戟我枪,招式大开大合,远离了万军厮杀的战场,这二人同样打得天昏地暗。孙策此时武力已达巅峰,败给韩玄之后,韩玄又用酒色磨灭了他的骄纵之气。
孙策招式毫无疏漏,吕布惊喜无比,虽然两人体力飞快地流逝着,可吕布却感不到累。就在孙策攻势不能持久的时候,吕布和孙策都没看到,旁边一老丈在那里编草绳,那老丈走过来将草绳设好,只等孙策马冲过来。
孙策却好像看不到那老丈,径直策马朝吕布冲来,孙策马蹄踏入草绳,马失前蹄,将孙策绊倒在地。吕布吃了一惊,他也没看到那老头,不知道这草绳从何而来,不过他还是将孙策给擒住了,吕布令部下士卒将孙策捆缚起来,交给曹操请功。
曹操心想他已经霸占了大乔,孙策心中必嫉恨他,而且孙策不是甘居人下之辈。曹操手一挥,让刽子手将孙策拖下去斩首,孙策被几名曹兵押着推到行刑台上,不甘地闭上了眼睛,刽子手手起刀落,孙策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
袁绍父子逃离曹军的追击,父子三人想起曹军的悍勇,还有那如杀神一般的吕布,都顿时觉得胆丧心惊,只好逃回之前的军寨。袁绍令三军造饭,部下端来一碗热粥,袁绍刚准备吃,左边张辽,右边张郃,径直杀来冲寨。
袁绍慌忙上马,逃回仓亭。袁军人马困乏,正准备歇息,后面曹操大军赶来,袁绍舍命而走。在逃跑的路上又遇到曹军,右边曹洪,左边夏侯惇,挡住去路。袁绍朝部下大呼道:“若不决死战,必为所擒矣!”
袁绍拔出佩剑带着三个儿子,和高干一起奋力冲杀,袁绍败军鼓起士气与敌厮杀,袁绍得以脱出重围。袁熙、高干都被箭射伤,战马死亡殆尽。
袁绍抱着三个儿子痛哭一场,不觉昏倒在地上。众人急忙施救,袁绍口吐鲜血不止,叹道:“吾自历战数十场,不意今日狼狈至此!此天丧吾也!汝等各回本州,誓与曹贼一决雌雄!”
袁绍便教辛评、郭图急随袁谭前往青州整顿,恐曹操犯境;令袁熙仍旧回幽州,高干仍旧回并州:各去收拾人马,以备调用。袁绍引袁尚等入冀州养病,令袁尚与审配、逢纪暂掌军事,田丰修内政。
曹操自仓亭大胜,重赏三军,令人去探察冀州虚实。细作回报:“袁绍卧病在床。袁尚、审配紧守城池。袁谭、袁熙、高干皆回本州。”
众将都劝曹操趁袁绍大病急攻冀州,曹操却说道:“冀州粮食极广,审配又有机谋,未可急拔。现今禾稼在田,恐废民业,姑待秋成后取之未晚。”
第298章 步骘与步练师()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田垄间一名青年男子用锄头低头锄着地喃喃自语道。
他的皮肤还没被太阳晒得黝黑,可见他刚做农活没多久,他的气质与他身上穿的缝着补丁的破布衣服格格不入。
“玄哥哥,回来吃饭了!”不远处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朝他招手喊道。
“哦,我知道了。师师,你先回去吧。”男子正是韩玄,不过他却已经记不清之前的事了,他只记得梦中是有一名少女喊他“玄哥哥”。
此时的韩玄指的已经不是那个穿越者了,他是这个世界原本就存在的人。原来,那天韩玄的遗体被安葬在丹阳治所宛陵城外后,韩浩、黄舞蝶等前来送殡的人就离去了。
天空中劈下来一道炸雷,将韩玄的墓葬劈开,一名白胡子老者出现在韩玄坟墓前,他正是于吉!
突然于吉面前韩玄的棺椁中传来一阵阵低沉的敲击声,于吉笑道:“韩玄,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让你又重新回到这世上了!”
于吉将韩玄的棺椁一掌推开,韩玄从棺椁中慌忙出来,眼睛适应了外界的环境后,他打量着周围,这里荒山野岭的,此时天空中已经下起了雨。
韩玄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太饿了,刚刚经历死而复生的他,身体十分虚弱。韩玄强撑着身体离开了他的坟墓,想找个有人的地方躲个雨,可这附近哪有什么人烟,韩玄一直拖着身体终于走到一条小河边,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雨渐渐停了下来,韩玄的坟墓已经被雨冲刷得七零八落,一名手持钉锤的壮汉出现在坟墓前,不久便将坟墓修葺得完好如初。
天放晴了,韩玄努力地睁开双眼,耳边听到潺潺的河水声。还有其他人的呼喊声,“子山叔,你看那里,躺着一个人!”少女指着河边惊呼道。
“走,快随我去看看。”男子和少女快步走上前,两人一起将韩玄扶了起来。
男子看韩玄嘴唇干裂,像是昏迷了很久的样子,于是问道:“你是何人,何以在昏倒在这河边?”
韩玄神志尚未恢复,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少女的呼喊声,“玄哥哥,玄哥哥。你带婉儿一起玩吧。”
“玄哥哥……”韩玄自言自语道,韩玄面前的少女噗嗤一笑:“哪有人自称哥哥的?不过你看起来年纪确是比我大,我就叫你一声玄哥哥吧!”
“那我就称呼你为‘玄’吧,我姓步名骘字子山,这是我族中从女步练师。”男子盯着韩玄笑着说道。
“布名骘字……子山,好复杂的名字,啊……”韩玄揉着脑袋,感觉头十分肿胀疼痛。
步骘无奈地摇了摇头,步练师说道:“叫我师师就行了。”
“好……师师。”看着韩玄傻乎乎的样子,嫣然笑道:“你这人真好玩,看你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不如和我们先去我家吧?”
“好……饿。有吃的没?”韩玄摸了摸肚子问道,步骘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他尴尬地笑道:“哈哈哈,我也饿了,我们赶紧走吧。”
“此地名为步家村。我祖上本是孔门七十二贤之一步叔乘,后人在秦汉时因战功封淮阴侯,乃一方大族。我步家世居临淮,可因江北各地战乱连年,便准备迁往庐江。不料这庐江被韩玄攻破,四处都是刘勋的乱军,这帮人可没少祸害百姓,我族便辗转流落至此处……”
步骘一边走一边说道,韩玄盯着步骘说道:“我好饿,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步骘只好收起了话匣子,步练师掩面轻笑了一阵,三人赶了一段路,终于到了步练师的家。
步练师放下背上的药篓子,进了厨房,一位老汉正在准备饭食,步练师走上去说道:“阿翁,让我来吧,家中来客人了。”
“哦,可是子山到此?”老汉咳嗽了几声问道。
“还来了一位公子,是我和子山叔从河边捡回来的。”步练师接过了汤勺一边烧菜一边说道。
老汉走出厨房,见到步骘,拱手作了礼,步骘躬身拜道:“骘闻叔公身体抱恙,特来探望。”
老汉看向韩玄问道:“老朽高恭,敢问公子姓名?”
“我也不知,你可以和他一样叫我玄。”韩玄目光呆滞,随口答道。
步骘对高恭说道:“叔公,这位公子神智有些不清醒,也不知他是何来历。”
“饭食做好了,快吃吧。”步练师端来几盘野菜、烧山鸡、炖兔肉。
韩玄也不管菜做的如何,狼吞虎咽地就吃了起来,步练师笑道:“你慢点吃,别噎着。没人抢你的!”
“看起来这位公子饿了很多天啊,不知他经历了什么?”高恭端着碗筷看着大口扒饭的韩玄说道。
韩玄撕下一块山鸡腿,痛快地将腿肉吃尽后,喝了口水,感觉身体好多了。韩玄摸了摸肚子,吃得撑了,打了个嗝。
几人不约不同地笑了起来,高恭说道:“师儿,子山。你们陪着玄公子先吃,我去打猎了。”
高恭挎上自制的简陋弓箭,往山上去了。原来高恭是本地的猎户,步练师几年前随母亲迁往庐江,途中步练师的母亲不幸为刘勋乱兵所害。步练师吓得躲在角落,幸好遇到了步骘路过,救了步练师。
二人一叙,方知是同族。步骘年纪虽比步练师大不到几岁,但辈分比她高一辈,步练师便称呼他为子山叔。步练师跟随步家迁往丹阳附近,高恭年老无依,见步练师父母已逝也甚是可怜,便收她为孙女。
韩玄在步练师家住了几个月,步骘也经常来探望他们,韩玄也把步练师、高恭当成了亲人一般。高恭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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