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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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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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的时候,司令员说了,因为女兵与男兵不同,所以肥皂的供应不能按照四人一块的标准。”索科夫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他说应该改成三人两块的标准来发放。”

    军需官拿起桌上的那张批条,仔细地看了一遍,问道:“这上面怎么没写?”

    “是我拿着批条要离开时,司令员同志临时想到的。”索科夫说着,拿起了电话话筒,递向了军需官:“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亲自打电话问他。”

    索科夫的假话把军需官唬住了,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既然是司令员同志说的,那么我就按照两人一块的标准,给你四十块。”

    索科夫从军需官的手里接过装着四十块肥皂的木箱后,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中校同志,还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

    “什么,还有事情?”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军需官都快哭出来了,没好气地说:“你干脆把仓库里的物资,全部搬到你们营里去吧。”

    “呵呵呵,”索科夫干笑了几声,对军需官说:“中校同志,情况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给我们营里的全体指挥员都晋升了军衔,比如说我,被晋升为少校,但佩戴的还是大尉军衔。所以我想从您这里领一批军衔。”

    听说索科夫只要军衔,军需官暗自松了口气,心说那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你就是要将军的军衔,我都可以友情赠送你一副。因此他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字,我马上为你准备。”

    当军装都装车完毕后,军需官像送瘟神似的,将索科夫送到了门口。看到对方坐上拉军服的卡车时,还笑着挥手,嘴里客套地说:“索科夫少校,欢迎你再来吧!”其实他的心里在想: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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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石破天惊的情报() 
晋衔、换发新军装,对女兵们来说,都比不上索科夫摆在桌子上的那一箱肥皂有吸引力。来防空阵地视察的索科夫,并不是空着手来的,他除了给连里的指挥员带来新军衔,和二十多套小号的军装,还有就是这箱他从军需官那里“敲诈”来的肥皂。他一本正经地对连长柳芭说:“柳芭上尉,这箱子里有三十五块肥皂。我把分配权交给你,怎么分配,由你说了算。”

    “谢谢您,营长同志。”柳芭看到桌上摆着的那一箱肥皂,激动得热泪盈眶:“我代表全连的战士谢谢您!敬礼!”她将手举到额边,向索科夫敬礼。周围的女兵,也学着她们连长的样子,向索科夫敬礼。

    她们谁也不知道,这位让她们感激涕零的营长,却偷偷地留下了五块肥皂,准备送给他相好的阿西娅。

    索科夫回到指挥所时,看到屋里只有一个坐在报话机前的报务员,别尔金却不知去向。他随口问报务员:“副营长去什么地方了?”

    他没指望能从报务员这里,得到什么满意的答案,谁知报务员却出人意料地回答说:“他带着几名战士,到高地上给三连的战士送新军装去了。”

    “哦哦哦,我知道了。”索科夫点着头朝自己的座位走过去,想坐着喝点茶,待会儿再把偷偷留下的五块肥皂,给阿西娅送过去。

    他刚刚端着茶杯,就听到报务员说:“营长同志,刚刚有位战士来找您,说要特别要紧的事情。”

    “哪个连的?”从来到这里开始,还从来没有战士进指挥所来找过自己呢,索科夫便好奇地问:“他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哪个连的,我不清楚。不过他穿的是新军装,身体也不行,看起来病恹恹的,应该是刚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战士。”报务员正在向索科夫汇报,忽然看到外面有人沿着交通壕走过来,连忙叫索科夫:“营长同志,您快点来看,他又来了。”

    索科夫歪着头朝门外望去,果然看到一名穿着崭新军大衣的瘦高个战士,沿着交通壕朝这里走过来。很快,那战士就来到了门外停下,挺直身体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

    战士走到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礼:“营长同志,坦克排战士瓦列里安向您报告!”

    索科夫觉得对方两次来找自己,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笑着问道:“瓦列里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瓦列里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头朝坐在不远处的报务员看了一眼,似乎有顾忌。

    “报务员同志,”索科夫猜到对方要说的内容,肯定是非常机密的,因此他命令报务员:“你先出去一下。”

    报务员起身离开后,索科夫对瓦列里安说:“好了,战士同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瓦列里安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营长同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先向你介绍一下我以前所在的部队。”

    见这个瓦列里安说话磨磨唧唧的,索科夫的心里都有些不耐烦了,便催促道:“战士同志,有什么事情,就请说吧。我很快就要出去,所以只能给你三分钟时间。”

    “我在被俘前,是第16集团军下属坦克第14师3团2营的坦克手,军衔是少尉。”瓦列里安从索科夫的语气中听出了不耐烦,于是也不再说废话,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是在斯摩棱斯克的战斗中被俘的。”

    索科夫原本有些心不在焉,但听到对方说他也曾是第16集团军的一员,不由引起了兴趣。他望着瓦列里安,耐心地听着继续往下说。

    “我们师在战斗中损失很大,”瓦列里安面无表情地说道:“除了少数运气好的同志突出了重围外,剩下的不是被俘就是牺牲了。当时和我一起被俘的战友里,就有雅科夫朱加什维利中尉……”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

    见他的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索科夫便催促他:“战士同志,继续说啊,你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索科夫的话说完后,却看到瓦列里安像看傻子似的盯着自己不说,便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营长同志,”瓦列里安满脸震惊地问:“您居然不知道雅科夫朱加什维利是谁吗?”

    “他是谁啊?我为什么要认识一名普通的坦克兵中尉呢?”索科夫漫不经心地说完了这句话,猛地想起了瓦列里安所提到的这个雅科夫朱加什维利是谁了,他猛地从座位上蹦起来,吃惊地问:“战士同志,你说的是最高统帅本人的儿子雅科夫朱加什维利吗?”

    “没错,就是他。”瓦列里安点着头,给了索科夫一个肯定的答复。

    索科夫诧异地问:“他不是早就被送到德国去了吗?”

    “没有,他一直在距离莫斯科不远的战俘营里。”瓦列里安石破天惊地说:“至少在一周前,他还和我一起待在科泽利斯克地区的战俘营里。”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索科夫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瓦列里安在撒谎,没准他就是德国人派来的奸细,便冲着对方吼道:“斯摩棱斯克在苏希尼奇西北面的几百公里外,德国人就算不把他关押在当地的战俘营,也会将他关在尽可能靠西面的战俘营里,怎么可能送到科泽利斯克地区的战俘营里呢?况且根据我得到我的情报,在被俘后不久,他就被送往了德国,被关在奥弗拉格克斯集中营。”

    瓦列里安见索科夫如此激动,没有解释,而是等他发作过后,才开口说道:“营长同志,我说得都是真的。我们之所以被关在科泽利斯克地区的战俘营,是德国人随时准备拿他做文章。至于说德国集中营的那个雅科夫是假的,是另外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军官冒充的,他的名字叫奥贝斯特杰尼切夫。”

    “为什么?”索科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喘着粗气问道:“德国人为什么要在德国的集中营里,安排一个假的雅科夫呢?”

    “我听看守说,曾有几个特别小组,对雅科夫进行过营救,可惜都是失败了。”瓦列里安若有所思地说道:“他们在德国安排一个假的雅科夫,可能是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使营救人员搞不清雅科夫究竟在什么位置。”

    瓦列里安的解释合情合理,让索科夫觉得事实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他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那你知道雅科夫如今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瓦列里安走到桌前,指着摊放在上面的地图问道:“可以吗?”在得到索科夫的许可后,他用手指着一个位置,说道:“这里有个小型的战俘营,只能关押一百多人,看守人数也不多,雅科夫从科泽利斯克地区的战俘营里被带走后,应该就关在这里。”

    索科夫盯着他手指的位置,发现原来是苏希尼奇南面五十公里的一座小城市杜米尼奇,那里到处都是森林、湖泊和沼泽,建立战俘营的可能很大。不过索科夫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望着瓦列里安问:“战士同志,既然你知道雅科夫的下落,在获救的时候,为什么不向上级报告啊?

    “报告了!”瓦列里安满脸苦涩的说:“但是没人相信,甚至还有人威胁我,说若是我在乱说,就把我枪毙。”

    瓦列里安说话时,索科夫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以确定他是否在说谎。好在最后观察的结果,证明他说的是真话。索科夫冲他摆了摆手,说道:“战士同志,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所说的情况,我要立即派人去核实的。记住,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明白,营长同志。”见索科夫终于相信了自己的话,瓦列里安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转身迈着大步走出了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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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秘密营救计划() 
望着瓦列里安离开的背影,索科夫感觉自己如同在做梦一般:“我的上帝啊,斯大林的儿子雅科夫,居然就被关在距离此处仅仅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小型战俘里,这怎么可能啊?”他忍不住又在想,瓦列里安是不是对自己说谎了?但当他仔细回想了瓦列里安说话时的神态,觉得对方不像在说谎,所说的应该是事实。

    索科夫继续想道:后世的资料里,都一再强调斯大林和雅科夫的关系不好,父子二人之间势成水火。但自己对这些说法都是半信半疑:天下就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就算双方有矛盾,当自己的孩子深处危险之中时,做父母的也会毫不迟疑地伸出援手。现在既然自己知道了雅科夫的下落,不管是的真的,还是德国人设下的陷阱,自己都必须派人去营救。

    虽说营救行动的成功率不高,但却必须进行。能否救出雅科夫,是运气问题;但有没有派人去营救,则是态度问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得到情报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无论如何掩盖此事,都走漏风声的可能,一旦被斯大林知晓此事,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别尔金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索科夫正坐在桌前埋头写着什么。他走过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探头去看索科夫在写什么,却意外地发现对方似乎画地形图,便好奇地问:“营长同志,你在画什么?”

    谁知索科夫听到他的声音,却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放下手里的纸笔,起身快步走到了门口,朝外面张望。索科夫如此神秘的举动,激起了别尔金的好奇心,让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答案。

    索科夫走回来以后,表情凝重地对别尔金说:“副营长同志,你接下来听到的一切,希望你能绝对保密。一旦泄露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别尔金还是第一次见索科夫用如此严肃的态度,和自己说话,他心里猜到,自己将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便点了点头,回答说:“放心吧,营长同志,我是一个布尔什维克,我知道如何保守组织的机密。”

    听了别尔金的保证,索科夫这才压低嗓门,将瓦列里安所说的事情,向他重复了一遍。谁知别尔金听完后,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从自己的座位上蹦起来,情绪激动地吼道:“这不可能,这个瓦列里安可真敢编瞎话,雅科夫在杜米尼奇的德军战俘营里?这怎么可能,要是他真的在那里,内务特别行动小组的同志早就把他救出来了,还会听任德国人把他作为宣传的工具,用来瓦解我军的士气吗?”

    “安静,副营长同志,安静点。”索科夫担心隔墙有耳,连忙制止了别尔金,并再次来到了门边,朝外面张望,深怕有人听到自己与别尔金之间的谈话。指挥所外静悄悄的,除了十几米外,有个哨兵在交通壕里来回走动外,就没有看到别的人了。索科夫重新回到屋里,压低声音对别尔金说:“副营长同志,小声点,小心被别人听到。”

    看到别尔金点头表示知道了,索科夫又接着说:“我仔细考虑过了,就算这是德国人设下的陷阱,我们也必须派人去营救。”他的话刚说完,忽然意识到此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晓,便补充说,“为了保密起见,这次行动将由我亲自带队。”

    “营长同志,我的耳朵没毛病吗?”别尔金听到索科夫的这种说法,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明知道这有可能是德国人设下的陷阱,还要亲自带队去,这不是送死吗?”

    “雅科夫究竟有没有在杜米尼奇的战俘营,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次的营救计划,如果得不到别尔金的支持,是很难成功的,因此索科夫试图说服他:“但假如雅科夫真的在呢?如果我们不去冒险,不是错过了营救他的良机吗?如果我们得到了雅科夫的消息,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一旦被内务部的人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我就算不说,你心里也该明白。”

    别尔金沉默了。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眉头拧成了两个疙瘩,苦苦地思索起来,是否有必要派人到杜米尼奇去实施营救限购行动。过了良久,他抬起头,望着索科夫问道:“营长同志,我能和这位瓦列里安谈谈吗?”

    “可以。”索科夫知道别尔金是一个谨慎的人,假如不让他亲耳听见瓦列里安所说的话,他是很难下决心的。索科夫拿起桌上的电话,给警卫排长谢廖沙少尉打了个电话,命令他到坦克排,把一名叫瓦列里安的战士叫到营指挥所来。

    只过了几分钟,谢廖沙便带着瓦列里安来到了指挥所。为了防止泄密,索科夫冲谢廖沙挥了挥手,说:“谢谢你,谢廖沙,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出去吧。”

    等谢廖沙离开后,索科夫招呼瓦列里安在桌边坐下,随后说道:“瓦列里安同志,麻烦你把刚刚对我说的话,再向政治副营长同志重复一遍。”

    别尔金等瓦列里安说完后,警惕地问:“战士同志,你能保证,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面对别尔金的质疑,瓦列里安表情平淡地说:“政治副营长同志,我知道,你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但是很遗憾,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就是事实。”

    “那你说说,”别尔金是政工人员,在某方面的警惕性,要比索科夫高多了,他继续问道:“德国人为什么要将雅科夫送到杜米尼奇,总有什么理由吧?”

    瓦列里安歪着头耸了耸肩膀,说道:“德国人担心雅科夫会被救走,因此在德国布置了一个假的雅科夫,来混淆视听外,还将真正的雅科夫不断地更换地点,以免被特别小组的人找到。”

    索科夫在心里已经决定,今晚就赶往杜米尼奇去营救雅科夫。为了防止德国人把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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