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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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三国-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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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你看我此时身陷困境多半是不能活了,只是我这人有个嗜好,平时最是嗜酒,贪这杯中浊物,不知兄弟你酒量如何,可否能够陪我白骑喝上两盏?算是……算是给白骑我的壮行酒,如何?”

    “大哥哥……”

    祝融青衣眉头一剔,就要伸手拉陈诺衣袖。陈诺却是哈哈一笑,挥袖道:“鄙人不才,这杯中之物却是能够畅饮两口,便是陪白骑兄你喝这两口有何不可!”回头喝叫,“酒家,上酒来!”

    陈诺说着,举步向张白骑走去,便是祝融青衣等想要跟来,都被陈诺给挥手叫退了。只陈诺刚刚举步,张白骑已是身子一动,刻意说道:“且慢!这位兄弟你可想好了,本来,你若不跟我喝这杯酒,或许楼下的那位张晟兄不会为难兄弟你。可若是你今日与我喝了,只怕楼下的那位张晟兄是不会饶过你的,你就不怕他会杀了你吗?”

    张白骑声音洪亮,便是楼下的张晟等人也是听的清清楚楚。那张晟听来,呼哈哈一笑,应口道:“白骑兄说得对!楼上到底是哪位不知死活的,竟敢与俺仇人对酒,是不想活了么?俺张晟话放在这里,你这小子要是识趣,就给俺赶快滚下来,俺便饶你一命,若是胆敢磨蹭片刻,俺张晟定叫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

    “如何?”

    楼上张白骑手举着盏,看向陈诺:“我看张晟兄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位兄弟难道不考虑一下?”

    陈诺嘿然一笑,摇着头,挥挥衣袖,向着楼下说道:“楼下的张晟兄话说得太客气了,我很是感谢呢!只可惜我此时渴酒了,正贪这盏中之物呢,不能自拔呢。更何况,我远来此地难得有这么一位白骑兄肯请我喝一盏,那是求之不得啊。对了,我说张晟兄啊,你在楼下直娘贼的喊着,嗓子都只怕干得冒火了吧,要不你也上楼来与我二人喝上一盏,如何?”

    陈诺说着,也不顾张晟黑着脸了,摔着袖子就走到了张白骑案边,一坐在了蒲席上,自不客气的自斟自饮了一口,大叫道:“爽哉!人生得意须尽欢啊,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

    楼下的张晟脸黑在那里,他不是不想上去,实在是忌惮张白骑的武力。就在这时,那楼上又飘下张白骑的话:“张晟兄啊,你既然不肯上来,那可别怪兄弟我没请你。不过,话可说好,你要对付我可以,但是好歹他娘的等我与这位兄弟把酒喝好了,你再动手,如何?”

    张晟听来,鼻子一哼,刀望着肩膀上一扛,哼哈道:“你把我张晟当成什么人,我虽然要杀你,但也懂得不跟饿死鬼抢饭吃的道理,你他娘的快快吃来,这点时间我还等得起!”

    听楼下张晟这么一说,楼上张白骑哈哈一笑:“那就谢过了!”他嘴上说谢,眼睛却是亮了起来,仔细的就了陈诺两眼。那陈诺,一坐到席上,便是把盏自饮,且饮一盏还要拽上一句,却也很是让人忍俊不禁。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张白骑是个粗人,听不懂他拽的文,只是觉得好听时,便是跟着点了点头。且他眼看着眼前人物酒到盏干,有如牛饮,豪气侧漏,不禁是赞许的大点其首,称赞道:“就凭兄弟你的这份胆量,还有你的酒品,便是值得我张某人深佩不已!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来,兄弟,我给你斟酒!”

    “客气了客气了,白骑兄,给你也满上!”

    “使得使得!”

    陈诺与张白骑这边旁若无人的喝着水酒,扯着嗓子说笑着,旁人无所谓,倒是把祝融青衣等急得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要知道,楼下人马加起来可是有百数之多,且随时都有杀上来的趋势,本来,她祝融青衣打着主意要护陈诺周全,可是他哪里想到陈诺不但是留了下来,明目张胆的与张晟等为敌,且还喝了这么多的酒,只怕酒劲一上来,便是护全他也难了。祝融青衣心里急着,还想着要派人从后窗跳出去,好让人去通知留在客栈内的其他帮手,不过,当开窗看到后面亦有不少贼兵堵住了路口,也只能是作罢了。

    祝融青衣跺跺脚,想要提醒陈诺少喝点,奈何反被陈诺给骂回,好不委屈。

    楼上,对饮着,突然,楼下……

    “张头领,好像不对劲啊!”

    听着楼上杯盏不停交叠,呼喝声不断,而大街两边行人绝迹,仿佛连飞鸟都没了,静得可怕,张晟身后那帮喽啰们突然觉出后背在流汗。便是不用他们提醒,那张晟也是遽然眉头一紧,喝道:“坏了!”

    只刚他一声话出,突然长街东面一阵杀喊声大起,一下子出现了许多的人马,望着这边杀来。

    鸡飞,狗跳,新安城再次热闹了起来!

第九七章:一个契机() 
新安城西城门下,人马萧萧。

    张白骑胯下白马,马高腿长,鬃毛凛然翻飞,眼睛四顾,神骏睥睨。他身后,尚有数百的弟兄,他们衣服上几乎全为赤色,血迹斑斑,便是刀口剑戟上的鲜血仍是淋漓着,尚未抹去。就在先前,他们这一行数百人,刚刚经过了一场厮杀,将城内张晟的百数匪人全都驱散走了,这才解救出了他们的头领张白骑。

    现在这数百人就在张白骑的身后,张白骑则与陈诺相对片刻,随即扯马上前,抱拳与陈诺说道:“今日白骑我没有陪兄弟你好好喝完这场酒便匆匆散席,实在是我白骑对不住兄弟。不过请兄弟放心,这次白骑我回去若是能有幸活下来,他日与兄弟相见,自当舍命陪兄弟你再好好喝上一回,兄弟你看如何?”

    先前城内一战,虽然因为张白骑所部这数百的人马出现而化险为夷,其实也是惊险万分。想当时,张晟突然发觉上当了,他是暴跳如雷,也不管其他了,只一心要张白骑死,招呼着大伙儿,拼命杀上楼去。然而,当他们冲到楼上时,却被陈诺的手下据守了楼梯口,将他们的去路给拦住。而也正是因为陈诺的出手,这才拖延了时间张白骑的人马陆续杀到,将他们全都杀散。

    想来,当时若非陈诺及时出手,张白骑最后纵然能够脱困那也一定是狼狈不堪,甚或有性命之忧。所以,对于陈诺这个恩情,他张白骑自是记在心里。只不过,他也知道,他现在要赶着回天王寨,此去还有一个义弟王故在等着他,生死殊为难料,而他与陈诺这一别,只怕是很难再见面了,所以对于陈诺的恩情,想要报答,他也只能是寄希望于将来。

    陈诺听来,一笑道:“这有何不可?待白骑兄你顺利接掌了天王寨,兄弟我说不定还要专程去白骑兄你那里讨上一杯喜酒喝呢。”

    张白骑听来,呼哈哈一笑,一抱拳:“承兄弟你吉言!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好像白骑我到现在都尚未请教兄弟你的大名,不知兄弟……”

    “咳咳!是我莽撞了!”

    陈诺向他一拱手,说道:“鄙人姓陈名诺,草字然之,白骑兄可直呼我名就是!”

    “陈诺?”

    张白骑眉头不觉一动,对于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他一拱手,说道:“然之兄,你我就此一别,容他日相见!”

    陈诺笑道:“好说好说!”

    张白骑听来,向着陈诺颔了颔首,又即扫视了陈诺身后诸人一眼,方才是呼喝一声,带着其他人马都上了路,望着西南面消失。只张白骑等人呼啸而去,陈诺身后的米莱姑娘,方才是狠狠吐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她自与张白骑见面,被张白骑无意间道破她手中黄绢秘图里的十六字,一直是中心惴惴,生怕这东西是他的,又要被他讨要回去。不过还好,张白骑之后倒是再也没有提起,便是临走了也似忘了这么一回事,她终于可以是放下这颗忑忒的心来。

    其实说来,张白骑他心急着天王寨的变故,哪里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早将这事给抛诸于脑后了。便是刚才陈诺自报姓名,他虽觉耳熟,却也并没有多想。然而,等他率领着人马一路跑出了数里之远,猛然间也记起陈诺此人来。想来,他一直混迹于函谷关一带,跟洛阳相距不远,虽然消息闭塞,但发生在洛阳以东的事情他还是知晓一二的。对于陈诺其人,他也是有所耳闻,且知道陈诺是袁绍的部将。更何况,前不久发生在偃师的一场大战,有传闻这场战争的胜利者正是那个叫陈诺的人。而他,不该不知道此人。不过,目下却是因为行色匆匆,却最终与他失之交臂,没能深交,实在是引以为可惜之至。

    张白骑轻叹一口气,往回看了一眼,罢了,能不能再见陈诺是另外一回事,现在他目下最要紧的就是赶回天王寨,阻止王故夺权。

    “驾~~~~!!”

    张白骑一行,又加重了脚步。

    而新安城西门下陈诺一行人,也动了身,趁着天色尚早,他们得往西赶去长安。

    路上,祝融青衣对于陈诺新安酒肆内的举动表示极为埋怨,向着陈诺说道:“陈哥哥,有句话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你,居然一个土匪而将自己身陷险境,实在是不值得啊!想来当时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这可如何是好?”

    陈诺一路上见祝融青衣不说话,也心知她心里一直嘀咕着这件事情,难为她憋到了现在。此时听她一说,方才是哈哈一笑,说道:“青衣,你说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一个莽撞之辈么?”

    祝融青衣鼻子一皱,吐舌道:“想来当时的情况,还有陈哥哥你的一举一动我如何形容的好?难道还要让我夸陈哥哥你两句,说道陈哥哥你结交一个匪类,就连自己性命也不顾了,还将自己往别人刀口上送,是如何如何的大义凛然不惧生死吗?”

    陈诺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表面现象,但青衣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问题么?比喻张白骑……”

    “张白骑?”

    祝融青衣眉头一剔,说道:“哼!张白骑当时也只不过是一个光棍罢了,想来若不是他的手下及时出现,也早为乱贼给杀了,说不定还要害得我们受到牵连。”

    陈诺听来,摇了摇头:“难道青衣你不觉得张白骑的那帮部下出现得太过及时了吗?”

    祝融青衣一听,似乎到现在才想到这么一回事情。对呀,当时听他们交谈,张白骑曾说他先行,人马在后,如何最后又能及时出现?她此时被陈诺提起,不由的耐心品咂回味,突然想到什么来,方才是张眼看向陈诺:“陈哥哥你是说,这张白骑先前与张晟的对话都是假的,他的人马其实并后头,而是躲过了张晟的眼线,早是埋伏在了城内外了?那么张白骑引张晟出来,是张白骑他的预谋了?”

    陈诺笑道:“预谋未必,这大概就是张白骑他的二手准备罢了。”

    祝融青衣看到陈诺嘴角挂笑,也即醒悟:“哦,我知道了,怪不得当时我劝陈哥哥你走,陈哥哥你非但不听,而且还决意插上一脚,想来大概是陈诺你当时已经从张白骑身上发觉出了什么吧?”

    “聪明!”

    陈诺一笑,说道:“想来当时情况下他张白骑面对张晟的百数人马尚且都能从容淡定,有恃无恐,他若不是有了后路,如何有那般的闲心与我喝酒?而我,既然看出了他的心思,自然也就不必替他瞎操这个心。当然,我陪他喝酒嘛,自然是替他拖延拖延时间,等候救兵罢了。”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城内一战,张白骑之所以有恃无恐,还真是因为城外有人马的缘故。想来他一人再怎么大胆,也得有二手准备,他过张晟之境前,就刻意隐藏了势力在外,为的自然是不想与张晟人马起冲突。只是,最后到底还是引了张晟来,而他,虽然一直没有离开酒肆,却是因为身后暗藏了护卫,他们在变故发生的那一刻,也即跑出了城外,带来了城外的人马,这才解了围。

    “原来如此!”

    祝融青衣听陈诺这么一说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陈诺并不是盲目的逞英雄,却是因为细心观察,早已将自身处境看得清清楚楚,这才大胆做出留下来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不但让陈诺赢得侠义之名,且还因此获得了张白骑的好感,可说是双赢了。

    陈诺看祝融青衣展颜了,他这才呵呵一笑,向着西南方向望去。想来他第一眼见着张白骑时,看他人物魁梧,胆色不错,只道他顶多不过一莽夫罢了。不过经此一事,他陈诺也放下心来,相信以张白骑的手段和武勇,也应该在他那个义弟王故手上吃不了亏,这天王寨大概他是拿定了……

    思及此,陈诺亦是轻轻吐了一口气,正欲打马向前,没想到旁边又有米莱悄悄跟了上来,与陈诺说道:“将军,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考虑什么?”

    陈诺被她一说,有点懵了。

    “自然是那个……那个……咱们玩双。修的事了……”

    “……”

    突然看到米莱那双饥渴的眼神,陈诺整个人浑身一哆嗦,差点就要坠下马去。

    ………………

    在陈诺西去长安的同时,他在偃师一战的成就也已经报呈到了袁绍案前,巧合的事,在陈诺一举击杀张济三家人马廓清洛阳一带的势力同时,在兖州的曹操,此时却因为一件事故他领了兖州牧。

    曹操这边事情是这样的。

    在这之前,他曹操脱离袁绍掌控,自领了人马转战兖州,与涌入兖州的一股青州黄巾作战。曹操也因为屡战,将黄巾击退了数次,也渐渐积累了些势力。然而,天下乱战不止,青州涌入的黄巾也是不止。就在年前,又有一伙黄巾攻入兖州,并杀害了兖州刺史刘岱。也就在这时,州人鲍信等乃奉曹操为兖州牧,暂摄兖州事。而这之后,曹操兵出寿张,虽然是大败了黄巾,但其好友鲍信亦在此战中牺牲。目下,青州黄巾退了回去,兖州也得到了暂时的安定,曹操等人于是上表天子,希望自为兖州牧。当然,因为曹操以前毕竟曾依靠过袁绍,且名义上仍是袁绍的部下,于是,这件事情他还得上书让袁绍知道,希望得到他的默认。

    而这两条消息送到袁绍案前时,袁绍尚在渤海,与公孙瓒仍是做着不死不休的较量。可恨,这公孙瓒自界桥一战败后倒是有点吃一堑长一智的意思了,也越发的难以对付了。且因为渤海距离公孙瓒大本营幽州过近,不管是粮草的运输还是地势的便利上,都要较袁绍为佳,而袁绍要想一举歼灭公孙瓒却是有点难了。

    袁绍在渤海战场上没有占到便宜,且在这时又先后收到了这两条消息,如何不恼人?想来他这个当老大的一事无成,偏偏两个做小弟的都有了一些成就,在袁绍看来实在是没有天理,太过跌面子了,心里也隐隐的生着暗气。这不,明里让幕僚们商量着如何奖赏曹操与陈诺二人,暗地里却是时不时的找来逢纪等心腹,向他们询问意见。

    这个意见,当然也不是什么好意见,大概他的心腹逢纪不用听,光从袁绍的颜色上也能判断得出。看来,袁绍是不爽了。

    袁绍不爽,陈诺与曹操大概也要遭殃了!

    那逢纪听袁绍询问意见,沉默了片时,方才说道:“先说说曹操吧,他虽然表面上是征询了袁公你的意思求袁公让他权领兖州牧,可那也只不过是表面文章。想来他要是真正的将袁公你放在眼里,就不是今日这个先斩后奏的局面了。所以袁公你此时虽然是十二分的不爽,想要不同意,只怕也未必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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