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君宇则是拿着一杯香槟酒,轻轻晃了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个女人……竟然是南宫祁烈的人?
这倒是更加出乎他的意料!
陆君宇的嘴角勾起一丝温润尔雅的笑容,眸光变得诡谲起来。
南宫祁烈已经有了夏玉致,也不会和她在一起的……这个小女人倒是非常合她的心意,只是不知道何时再能看见?
想到这里,陆君宇难得自嘲一笑,抬起自己的手,把酒杯中的香槟酒一饮而尽。
在济慈医院内。
谢国忠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桓东,安然怎么了?安然不是好好的吗?”谢国忠看到面如土色的楚桓东,问道:“怎么会突然伤得那么厉害?那个害安然毁容的人在哪里?竟然敢碰我谢某人的女儿,我定要让那人知道谢某的厉害!”
楚桓东心里自嘲一笑:“谢副市长,你以为你女儿惹的还是普通人?只要你一出手,把事情做个完美的善后工作,就似乎神不知鬼不觉了?你女儿这次是自作孽不可活!”
谢国忠对楚桓东这样说话的口气,有点不满意,他冷眼相对:“楚桓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难道你对我的能力不相信?你认为,就凭我,还不能帮我家女儿安然讨回一个公道吗?你倒是说说,这个人是谁?看我敢不敢动他!”
楚桓东霍地从医院内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他心里早就窝着一肚子火。
当南宫祁烈的玻璃碎片划在谢安然的脸上时,他其实没多大的感触。
谢安然得罪南宫祁烈已成事实,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谢安然解除婚约了。但是,谁知南宫祁烈划完之后,却说了那么一番话,警告意味十足。
这不就是……让他接受已经毁容的谢安然吗?
特么的……凭什么要他接受一个毁了脸的货色!
“谁?”楚桓东眯起一双原本温柔的眼眸,这一刻里面所有的温柔文雅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愤怒和暴戾:“是你让我说的!我倒是说给你听听,看看你怎么动他?”
“南宫祁烈……”
不过四个字,但是说完之后,谢国忠却是一下子失去了身体所有的支撑力,跌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
楚桓东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怎么?你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现在怎么现在一下子就瘫了?谢国忠,就凭你,你还想和南宫祁烈斗,你凭什么和他斗?”
谢国忠捂着自己的胸口:“怎么会的?安然怎么闯下这样的祸啊?我怎么替她收拾烂摊子?”
楚桓东也是冰冷地苦笑起来:“你那个女儿,大小姐脾气乱发!以为有你这个副市长的老爸,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里!要不是我一直忍着她,你以为她还会有人要她吗?”
谢国忠猛地抬头,眼光直直地望向楚桓东:“楚桓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桓东轻哼出声:“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你放心,就算你女儿毁了容,我也只能选择她!这应该是你听过的不幸中的大幸吧!”
说完,楚桓东就摔门,大步离开了。
翌日。
薛桐桐睡得很晚,才起床。
她走出了房间,走到浴室,就看到一幕温馨的画面。
薛火火站在小板凳上,在脸盆里面,把一块毛巾揉搓着,然后把毛巾搓好之后,把里面的水绞干。
薛火火到底只有五岁,所以他的手还很小,所以绞干毛巾有点费力。
南宫祁烈俯下身子,对薛火火柔声说道:“你绞不干,还是让叔叔来吧?”
薛火火抬起肉肉的包子脸,极为认真地摇了摇头:“南宫叔叔,你的手受伤了……是一定不能沾水的。火火是妈咪的徒弟,火火是可以好好照顾叔叔的。你不要小看我哦,我可是我们薛家第十四代传人!”
南宫祁烈蹙了蹙眉:“真的有这个世家吗?”
“当然了!”薛火火一边绞干毛巾,一边骄傲地说道:“我听妈咪说,我们家老太爷是很厉害的角色呢!妈咪的医术都是老太爷一手脚的!你别看我妈咪平时二二的,但是她的医术真的很棒!只是,现在她不给活人看病,只给死人看……”
等好不容易绞干毛巾,薛火火把毛巾摊开,交到南宫祁烈的手里。
“喏,叔叔……好了!”
南宫祁烈用右手打开毛巾,把自己的脸擦干净。
“你妈咪医术,我不晓得,但是人二,我是见识过的!”南宫祁烈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薛火火板着酷酷的包子脸,开口道:“南宫叔叔,你手上的伤,也是为我妈咪受的,对吧?”
“嗯?”南宫祁烈不置可否。
“叔叔,你不用瞒我的!”薛火火像个小大人似的,跳下小板凳:“我妈咪除了医术之外,真的太迷糊了!有时候,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看不下去了。我自己都在怀疑,她这么迷糊的妈咪,是怎么生出这么聪明的我的?”
南宫祁烈看着薛火火萌萌哒的模样,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容。
“可能,你爹地很优秀吧!”
“叔叔,我也是这么想的!”薛火火嘟起小嘴巴:“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爹地……别人都有爹地,我没有……”
南宫祁烈抬起薛火火的小脸,难得哄道:“薛火火,你有妈咪在你身边……但是,叔叔很小,就同时没有爹地妈咪了。没有就已经没有了……但是,火火一定要珍惜你妈咪!”
在南宫祁烈八岁的时候,父母双亡。
虽然八岁,比起薛火火要大上三岁,但是一夕之间父母不在,他面对的是庞大的朱雀集团。
他是第一继承人,他还没真正长大,却要一力承担父母遗留下的东西。
至此后,他没有童年,就只有把自己武装起来,不断地在商海中拼搏,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
薛火火点了点头,微笑地看向南宫祁烈,声音糯糯地说道:“南宫叔叔,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这个迷糊妈咪的!但是,叔叔……你要是真的是我爹地,那该多好啊!”
听到薛火火这么说,薛桐桐心里很酸。
明明是父子俩……
薛桐桐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连忙想要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薛桐桐走到浴室外,看向南宫祁烈。
“早上好……”
“好……”南宫祁烈站直身子,对薛桐桐说道:“我今天还有事要去公司处理一下……”
薛桐桐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的手伤还没有完全好!你今天应该要好好休息……”就算昨天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他昨天拖延了好久,才把血真正地止住的。
少说,南宫祁烈昨天流了100cc的血。
这点血……虽然不算特别多,但是也应该今天在床上好好休养一天。
南宫祁烈走到薛桐桐的面前,微微弯下身子,与他视线相平地说道:“嗯,看来,你很关心我……”他故意拉长话音,就在这时,他又故意话锋一转:“不过,你放心,我处理商务,应该不会影响到手!只是希望,洗澡的时候,有人伺候就好了……”
薛桐桐的小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
她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啥都不懂的薛火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你……说这个做什么啊?昨天是意外……是破例!你要洗澡的话,找凌秘书啊!不要再找我!”
薛桐桐解释到后面,自己都乱了。
她抱起地上的薛火火,顾左右而言他:“火火,咱们一起去吃早饭啊!”
薛火火嘟了嘟嘴,微微不屑地说道:“妈咪,你好像还没刷牙啊!”
“对哦!”在薛火火的提醒下,薛桐桐才想了起来。
南宫祁烈看着薛桐桐脸红的模样,心情不由大好。
这个小女人,果然很有乐趣,并且让他乐此不疲……
☆、第50章 不近人情
朱雀集团办公楼。
凌冽跟在南宫祁烈的身后,一起步入VIP电梯。
凌冽抵着头,不敢正视南宫祁烈,关心地问道:“总裁,你的手没什么大碍了吧?”
“我的手……”南宫祁烈挑了挑俊眉,邪魅地笑着:“这么点小伤儿,还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况且,有她照顾着,我相信我的手会好得更快!”
凌冽还是有点担心:“总裁,薛小姐是懂医术,但是可能还比不上专业医生……依我看,您最好还是去一趟医院吧!”毕竟薛桐桐只是个法医。法医和给活人看病的医生,应该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吧窀!
“叮……”地一声,电梯停了下来。
南宫祁烈的薄唇轻启,说道:“凌冽,你可看走眼了!她的医术在国内应该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妲”
啊?凌冽心里一惊。
举世无双,独一无二,那薛小姐干嘛要给去验尸?
南宫祁烈看出凌冽的疑惑,却并没有继续为他解答,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总裁,这是美国发来的快报。”
“这是与夏氏集团的合作案。”
“然后,下个周五是夏小姐的生日……”
南宫祁烈沉静地说道:“夏玉致的生日,一束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然后从我的钻石库里去取一条粉彩宝项链,到点儿给她送过去就可以了!”
凌冽点了点头:“是,总裁,我知道了!但是,夏小姐打电话过来,想让你参加她的生日派对。”
南宫祁烈瞄了一眼日历:“嗯,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我会去的。”
“嗯,总裁,这就是我要和你汇报的工作。”凌冽在Ipad上记下了工作要点,恭敬地问道:“如果总裁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等等……”南宫祁烈看了看自己被纱布包着的手掌掌心,凤眸微微眯起,风轻云淡地说道:“谢国忠教女无方。而且,他在这个副市长的位置上坐得也太顺山顺水了。这股得意劲儿,该是时候把他拉下来,让他好好冷静一下了!”
凌冽随即会意:“我明白了……”
“嗯,就这些了,你可以下去了!”
待凌冽离开之后,南宫祁烈望着手掌掌心的伤口却扬起一模简单的笑意。
昨夜,她认真小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模样。
那一双杏眸闪着极其认真的光芒,璀璨如星,闪耀出夺目的光芒。
她……走着瞧。
隔日。
各大报纸头条上关于谢副市长贪污的新闻横空出世。
谢副市长谢国忠在职期间,利用职务方便,接受贿赂上千万,现在正在接受地检署检举。
谢安然的脸颊上包着纱布,看着报纸的头条,泣不成声:“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子?”
楚桓东在旁抱胸,冷冷地嘲讽道:“我楚桓东,步步算计,每一步都算准计划!现在,我却是彻底死在你们父女俩手里。摊到你这个毁容的女人,已经是我万万不幸的了。没想到,连你的父亲也跟着下马了……我这是惹到谁,招到谁了!娶你,只是我的累赘!”
谢安然的心已经痛不欲生了。
脸上的伤,女人最看重的容貌,父亲的落马,背叛的未婚夫现在又在这里补刀?
“楚桓东,你这个禽兽”谢安然指向楚桓东:“是我以前太傻,看不透你的真面目!以为你是真心待我,现在我才知道,你全部都是再利用我!那个女人和我说的时候,我都不信!现在,我算是明白得彻底!你如果不想要我,你就不要娶我!我谢安然虽然没落了,但是我没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楚桓东指了指报纸,冷笑道:“你以为我还想要你这残花败柳吗?要不是南宫祁烈开口,我怎么会要你这货色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脸!”说到这里,楚桓东的脑海里浮现过薛桐桐那天穿深黑色礼服的模样,陷入沉思之中:“要不是你去招惹薛桐桐,你们谢家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说实在,莫说谢安然,就连和薛桐桐认识的楚桓东自己,都没想过南宫祁烈竟然会为薛桐桐出手。
传说,南宫祁烈冷酷无情,莫说对陌生人,只怕是对熟人,有时也会赶尽杀绝。
现在,他却为一个薛桐桐……出手了?
这就说明薛桐桐与南宫祁烈的关系很不一般!
应该不会是情人的关系!
薛桐桐长得姿色清秀,却绝对算不上绝色。
他可是亲眼见过夏家千金,那夏玉致可真的是担得上这绝色之名的。那长相,那身段,确实是个***!再加上,夏家也算是名门望族,总比薛家那种红白不算的医学世家要来得更好吧!
楚桓东又进一步分析着。
他猜测,南宫祁烈肯帮薛桐桐一定是因为薛桐桐的一手医术。
人会怕死,没人不希望身边有一个妙手回春的好医生。
想到这里,楚桓东心里又生了一计。
这……是不是说明,只要在薛桐桐身上多花点功夫,让她对自己回心转意。她对南宫祁烈多说几句自己的好话,也许自己就能翻盘赢这棋局。
谢安然把手中的报纸揉皱,哭得声泪俱下:“我怎会知道……要是我早知道,那碧玺又算的了什么?”
楚桓东厌恶地瞥了一眼谢安然,冰冷地开口道:“谢安然,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一切好自为之!”
楚桓东此刻心里打的小算盘,却注定他要死在自己的自作聪明上!
很快,到了工作日。
薛桐桐又回到朱雀集团的公关部工作。
一到公关部,薛桐桐就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大大萌萌的熊猫公仔,还有九十九朵玫瑰。
秦洁一见到薛桐桐,就立即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桐桐,这不会是……南宫祁烈送给你的吗?我这几天没回来,你们进展就那么快了?”
薛桐桐抱着手中的熊猫公仔,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哪有啊……”
可是,一想到,那天在浴室里面……
她和他没开始……哪里来的进展?
秦洁吐了吐舌头,戳了戳熊猫的公仔的大胖脸:“桐桐,我看,你说的好听,来陪我破案,我看你是来这里谈情说爱的吧!”说着,她又戳了戳熊猫的熊猫眼:“你看,还这么花心思!不送猪,不送狗的,偏偏送你大熊猫公仔。他肯定知道你喜欢大熊猫!”
薛桐桐忽然想到,南宫祁烈是知道的。
难道……真的是他送给自己的吗?
他送这些给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薛桐桐瞄了一眼大熊猫,又睇了一眼九十九朵玫瑰,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宛若也可以开出花来。
“好了,别胡说了!”薛桐桐抱紧手中的熊猫公仔:“秦洁,我回去有想过那杀手的问题。今天中午,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讨论一下……”
“嗯,桐桐,看来,你没被爱情冲昏脑袋,还有理智!”
“你别嘲笑了我!我没有啊!”
一上午时间,好多同事都对薛桐桐表达羡慕嫉妒恨,连陈积友也作为部长来关心。
当然,陈积友私底下认为是凌秘书送给她的,整个一妙不可言的感觉。
到了中午,薛桐桐和秦洁两个人找了个茶餐厅,把战略部署了一下。
然后下午又是一阵忙碌。
到了下班时间。
薛桐桐用手肘抵了抵秦洁的手镯,笑道:“秦子洁,我期待你明天的造型……”
秦洁磨了磨牙:“薛桐桐,你确定,你不是在整我?”
“整你?”薛桐桐拿起身边的熊猫公仔:“我才没那么大兴趣呢!”
那个熊猫公仔不小,薛桐桐抱得很费劲。
她想:南宫祁烈送她熊猫,为什么不直接在家里送给她,要在办公室里面送给她呢?
想着,想着,薛桐桐抱着熊猫公仔,走出了电梯。
一走到电梯,走到集团办公楼门前。
薛桐桐却又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楚桓东?
还真的阴魂不散啊!
薛桐桐抱着熊猫公仔,就要抬脚走。
楚桓东一下子走到她的身边,扬起手,阻拦起她的去路:“桐桐,你这么急着下班做什么?晚上,有空,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我已经订好了你最喜欢吃的水煮鱼火锅了。走吧!”
薛桐桐在心里暗暗告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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