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要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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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要下堂-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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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说我老?”周君玦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要真是我相公,那你为何出现在我房中?”她那未曾谋面的相公应该在尿裤子。

“哦……”周君玦处于暴怒的边缘,他为何出现在此,为何不是找人把她赶出府去,而是迫不及待地冲过来。

“你相公我是来洞房的!”

相遇 第十章

“洞房?”许慕莼眼前一片迷茫未定的模糊,噘起小嘴隔着一层雾气仔细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相公”,“洞房?”她又喃喃地重复着,脑海中渐渐浮现前天夜里周老夫人给她的小册子,光着身子的男女……

如果那是洞房,如果眼前大叔是她的相公,然后……

“啊……”带有浓重许慕莼标志的尖叫声穿过层层冰雪,划破云霄,响彻天际,鬼神皆化为乌有,万物皆因她而枯萎,她的惊声尖叫之下唯有立于床前,双臂撑于她身侧的男人一派宠辱不惊的气定神闲。

又是这样!周君玦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起来,然后往她脑袋上一盖,这样她连呼吸都有问题,还能鬼吼鬼叫才怪!

“闭嘴!”周君玦挑了挑他浓重的眉峰,丰神俊朗的脸庞仍是一副端肃的模样,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泄漏了他的心思。再三确认过他的小妾便是那个卖茶叶蛋的小姑娘时,他的心情似有一种久违的闲适与喜悦。至少他的小妾不再是脸大如筛,腰粗如桶,臀翘似猪的模样,这让他颇感欣慰。

许慕莼的尾声不变,颤抖上扬持续高音婉转的清亮声调,她翻翻白眼做吊死鬼状,继续声嘶力竭。闭嘴?怎么可能……先把周老夫人招来再说,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周大少爷,他说是相公就是相公啊?

“还不闭嘴?”周君玦墨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从第一次相见她就是这般嘹亮的声线,这样非常不好……

倏地低下头,将许慕莼清亮的高音悉数吞没在他的口中,这个法子非常好,成功地让许慕莼翻白的双眸回到原有的眼眶中,且呈完全呆滞的混沌。

唾液……啊!他的唾液流进她的口中,好脏好脏,好下|流,他还在吸她的唾液,自己流下来的还要把她的也吸走,好恶心的感觉!许慕莼赶紧把口中的唾液吸了回去,不让他抢走,可是如此一来便将他流下的也一并吸进腹中。

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许慕莼连忙将藏在被中的双臂探出抵在他透着温暖体温的结实胸膛上,试图将他用力推开。

正想发力一推,却感觉到他的舌尖正探入她张大的口中,挑弄她的舌头,缠绕吮吸,那种感觉让她浑身发软,想推开却只是抵在他的胸膛上软软地贴合。

“唔……”许慕莼皱着眉头抗拒着体内莫名的骚|动,一点力气都没有,好象得了体热,心跳也变得很快,她都能听见如雷的跳动声,这是什么毛病?要推开他,唾液已从口中渗出,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唾液蜿蜒滑至下颌处的粘腻温热,直至渐渐变得冰凉。

“把眼睛闭上。”周君玦低沉沙哑的嗓音酥酥麻麻地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份勾人心神的牵引和不容抗拒的威严。这丫头眼睛还睁得跟牛似的,太侮辱他的投入了。心中略过一丝窃喜,他的小妾无邪得让他下腹一紧。

不过是为了让她闭嘴而冲动压下,却舍不得放开,想一直吻下去,把他的小妾吻得乱了心神,任他……

不受心神控制的手掌已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褥,在她发软的身子摸索,寻找她的柔软,想让她更乱一些。不知为何,一想到她方寸大乱会有的表情,他是忍不住地想要更多,粗暴地舔舐她的唇瓣,手掌已覆住她的柔软揉捏……

“莼儿,你小声点儿,四方邻里不晓得的还以为咱家杀猪呢……”周老夫人调笑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啊,你们继续……继续……”

许慕莼一听周老夫人的声音,陡然惊醒,奋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周君玦,抓住身上的被子捂在胸前,哭喊道:“呜……娘……娘……娘救我!”

小眼神哀怨地飘向被她猛然一推,猝不及防跌倒在床的另一头的周君玦,他眼神疑惑地望着许慕莼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迷茫。

“救你?为何?”周老夫人煞是不解,杵在门口往里望去,“你相公欺负你是天经地义的,只是呢,这往后记得把房门关好,声音也别太大,影响街坊四邻就不太好。”看这样子,抱孙有望啊,周家列祖列宗保佑!周老夫人双手合十,眼含热泪。

“娘……”许慕莼小声呜咽,跪在床上单臂支撑,另一个手臂往前伸直做乞求状,“娘……”这人真的是相公,天啊……茶叶怎么办……难道让我吐出来不成!

“莼儿啊,这欺负着欺负着就成了习惯,你要好好适应,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被压也是一种幸福!”周老夫人递给她一记“孙儿尚未怀上,媳妇仍需努力”的庄重眼神,而后果断而坚决地把门板一拍,紧紧地关上。

“不过,只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随我去岳祠。”孙儿很重要,祈福也很重要。为了男丁,一定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许慕莼挫败地趴在床上,如死鱼一般不再动弹。“大叔。”

“我不是你大叔。”周君玦对自家娘亲的反应倒是淡然得紧,只是对许慕莼极致夸张而抗拒的表情很不满意。

“你明明就是大叔。”许慕莼不以为然地皱了皱鼻子。

“据说我是你相公。”周君玦斜倚在床沿,挑着眉眼扫过许慕莼脸颊上仍未拭去的盈亮光泽,下身仍是一紧,无法压下的欲望让他无端地烦躁。

许慕莼裹紧被子,防备地瞪着他,相公就是要洞房的,“不要。”

“你说什么?”周君玦有些惊诧地侧过头。

“我要下堂。”她要嫁给大牛哥。

“再说一次?”周君玦的声音陡然变冷,透着一丝不寒而栗的威吓。

“我不要当你的小妾。”许慕莼往后退了一分。

“恩?”眼神也跟着变冷。

“我有意中人,我会想办法把下聘的银子还上的。”许慕莼低下头,声音变得细小无力。

“恩?”眼神变得越来越冷,他的小妾居然想下堂?她不知道这临安城中,除了皇宫大内之外,就属周家最为富庶吗?临安城中的名门淑女逮着机会就想嫁入周家,就算是小妾也无所谓。

她是第一个对他周君玦说要下堂的女子,这让他很不爽,非常之不爽!

“我娘说过,只要男子还未触过我的身子,我就还是完璧之身。下堂后,我还能找个好人家。”娘说过,女儿家的贞洁最重要,要是被男人碰过,就只能守着那个男人。

“所以说,你要下堂后,嫁给你的意中人?”周君玦极其的不爽,不说这钱财生意,他周君玦往人堆中一摆,虽不是貌比潘安,但也是俊朗不凡,这文采比不上今年殿试头名叶律乾,那也是出口成章,不落人后。而她一个卖茶叶蛋的居然看不上他。

“对啊。”许慕莼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要是告诉我意中人的谁,我可以考虑一下。”周君玦斜斜睨了她一眼。

许慕莼含羞一笑,“我才不告诉你呢。”

“既然是这样。”周君玦邪肆地勾起唇角,“你想下堂嘛,也不是难事。只不过,我这书房中的贡品龙凤团是皇上御赐之物,本该好生保管,不可挪作他途。皇上赐我这龙凤团,本是试试我的保管之术是否比宫中更胜一筹,只待来年宣我进宫与他一比高下。如今这龙凤团不翼而飞,对周家来说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啊……”御赐之物?

“你要是我周某人的小妾,那便是自家人。这罪再大,我也得替你担待。可这会你闹着要下堂,那便不是我周家人,这罪嘛自然也不是我周家的事。皇上要是问起,我可无法保你……”周君玦娓娓道来,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却仍是一派端肃威严。下堂这件事是正室与侧室才有这么一说,小妾连拜天地都不必,何来下堂一说。

“不过就是些茶叶嘛,有什么分别吗?”许慕莼虚弱地争辩。她自然是知道这贡品与普通货品的区别,隆祥绸缎庄也曾经手一些贡品之类的买卖,大太太每每万般小心,就怕有人闪失,那可是脑袋搬家的大事。万事万物一旦贴上“贡品”的标签,即使是她卖的茶叶蛋,也立刻价值连城,珍贵稀罕。

“这分别嘛!还记得当日你用龙凤团煮茶叶蛋,我一闻便知的事情吗?”

“恩!”许慕莼用力地点点头,暗自用腹诽他那是狗鼻子。

“这就是分别。”周君玦心中甚是快慰,看着许慕莼一点一点变白的脸色,他很想拍掌叫好。“来年我要是拿不出御赐的份量与皇上相斗,这……”周君玦面露难色,斜睨挑眉,心中暗爽。

这皇上为何喝这种特别的茶啊,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出来?这下惨了,她全给散出去,一些喂了茶叶蛋,一些喂了馄饨。就为了这些很贱很贱的茶,她的小命就要不保。

不可以,这怎么可以呢?她要是不在了,娘和弟弟会被曹瑞云欺负死,说不定会被赶出许家,风餐露宿。子期将会永无出头之日,流落街头。

抹泪,悄悄地抹泪。不能因为她而让他们受苦。

“还有一点。”周君玦凑上前去,轻声地她耳边低语,“你的身子已经被我触过了,这完璧之说……”正说着,周君玦邪恶地将手掌探入许慕莼的被窝中,指尖划过她胸前的柔软。

“啊……”许慕莼惊呼一声,她的小白兔……他方才就已经摸过了,而且还又揉又掐的。天啊,她的清白就这么被毁了吗?

“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我要是让你下堂,你这小命也保不住,这身子又让我碰过了,你的意中人会不会介意呢?这要是不介意娶了你,日后皇上追究下来,万一来个满门抄斩,祸延九族,岂不是连累人家?”周君玦觉得这回他真是小人了一回,如此下作龌龊栽赃恐吓,他却做得甘之如饴。

“骗人!”许慕莼悲愤的小眼神刷刷地飞向周君玦淡然从容的脸庞。“你说过,要是有人欺负我,就去找你。不算数吗?““……”周君玦耍得正欢,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表情略为呆滞,“这欺负你的人是皇上,皇上是天,我如何能抵挡。”

“要是我是周家的人?”她真的破了身子吗?她不能嫁给大牛哥了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是她现在被砍了头,娘怎么办?子期怎么办?她要想个办法才是。

“你要是我周某的人,就算上天入地,我都会保你周全。”这是周君玦对家人的许诺,周家人丁单薄,进了他周家的门,他又岂会让人伤她分毫。

“依宋律,小妾可以男方签立一份合约,在期满之后依其表现,可转为正室、填房、侧室、也可转为婢女,当然也可自行离去。”许慕莼计上心头,“你我以一年为期如何?”她要利用这一年的时间好好赚钱,赚足够娘和子期下半辈子花费的银子。

好狡猾的女子!周君玦瞳仁一缩,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些,看来这往后的日子不会太乏味!“那你可知小妾要履行的义务?”周君玦探过身子,与她双目对视。

“恩?”突然放大几倍的俊脸,许慕莼脸上顿时噌地涨得通红,爱尿裤子的大叔长得真好看。

“喏,就是这个。”周君玦从两只摆放凌乱的鸳鸯枕头边抽出一本小册子,翻开其中的一页摊在许慕莼面前。“我同意与你签立合约,不过你要是不把我伺候妥当了,到时候你休想离开……”算盘打得还很精嘛,只是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许慕莼做的是小本生意,街边摆摊。这周君玦做可是大买卖,临安城上百家分号,全国上千家分号、十余座茶园。谁的算盘更大一些呢?

“象这样?”许慕莼的俏脸更红了,那一页正是她前天夜里翻过的,小白兔被男子握在手中的那图。这洞房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和娘说的不一样……

“恩。”周君玦一本正经地含首带笑,憋着笑真难受,都要内伤了。

“那你是不是也要光屁屁?”

相遇 第十一章

陪着周老夫人往岳祠祭拜,一路上人潮络绎不绝,往来车马华整鲜好,妇人小儿服饰华丽。虽是冬日雪后寒冷异常,却丝毫未能影响百姓欢度冬至节的兴致。

周老夫人一路上对许慕莼赠予她的织丝绣袜是赞不绝口,外层看得华美尊贵,绣于脚踝处的娇艳牡丹,色泽艳丽,针法细腻明快,里层嵌满厚厚的一层棉絮,颇为贴心。

“还是媳妇好,还知道给我这个老太婆缝制袜子。”周老夫人意有所指地哀叹不己。

许慕莼则是满怀心事地窝在马车内沉思不己,到底洞房是什么……为何娘说的和周老夫人给的小册子不同。要是被碰了就是洞房,那万松书院的登徒子又算怎么回事?这周君玦一脸奸佞之相,在签字画押时的阴险笑容已足以让她毛骨悚然。

好纠结,许慕莼挠了挠方才梳好的同心髻,谁能来告诉她所谓洞房到底是什么?

“娘,您还嫌自己的鞋袜不够多吗?”周君玦一听老太太这架式,看来又是想兴师问罪。这趟出门远行,原是给她备了冬至节的礼物,昨日见许慕莼脚上单薄破旧,便将银貂皮靴给了许慕莼。今日只得空手以对,免不得遭到老太太一顿冷嘲热讽。只是年年月月花相似,老太太的最终目标也不过周家的子嗣。

且听——“够了够了,只是有些东西是不嫌多的,譬如周家的子嗣,是如何也不会嫌多。”周老夫人斜睨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许慕莼。“莼儿,你琢磨什么呢?”

“洞房……”许慕莼神情专注,听得周老夫人问她,喃喃出口。

周老夫人顿时眉飞色舞,目光暧昧无比地扫过一脸淡定的周君玦,试探地问道:“那今年便不去灵隐,早点回去继续洞房?”

许慕莼出门前仍是手脚冰冷的畏畏缩缩,周君玦无奈之下自她新添置的衣物中取了件织锦镶毛斗篷将她裹住,纯白胜雪的锦缎衬得她愈发娇柔纯净,只是这发黑的眼眶实在惨不忍睹。这会儿,她独自缩在马车内,斗篷将她的俏脸遮住一大半边,仅余空灵的眸子似雾气缭绕般呆滞木然。

“洞房?”许慕莼接着周老夫人的话尾,语气轻柔,尾音撩人。回去一定要问问娘,到底洞房啊洞房是怎么个洞法!

又是这般无辜发怵的表情与撩人心扉的语调,周君玦被她所言之事引得体内一阵燥热,朝她挥了挥手,“过来。”

清晨原是有意刁难她,让她知难而退,乖乖留在周府。没想到,她竟自掘坟墓,提出立字为据的要求。要说她进门前虽是给了周家聘礼,但三媒六证均无一落实,既无拜堂也无洞房,她要走要留简直是易如反掌,要哪天她一走了之,他也绝计无法将她强留府中。

宋律对小妾的约束仅在于合约期内的小妾,对这种无凭无据的小妾倒也是无据可依。不曾想到,她竟主动要求立据为凭。周君玦岂有不依之理,草草白纸黑字让她称心如意。这家小伙看似精明,却是迷糊得紧。

签字画押之后,许慕莼信誓旦旦地握拳道:“我一定要下堂。”

周君玦实在是不忍拆穿她,下堂妻乃是拜过堂的妻子才有如此一说,没有拜堂,何来下堂。他这小妾在银两上清明得很,却对其他事情一知半解,毫无章法。

许慕莼噘起小嘴鄙夷朝周君玦一睨,仍是缩在马车后角兀自发怵。

“咳咳。”周老夫人心下了然,拍了拍车顶,“停车,岳祠还是老身自己去吧。你俩回去接着洞房吧。”惋惜的语气中透着窃喜。

“娘……”许慕莼抬起头无助地望着周老夫人,她这还有事要问呢。

“啧啧,莼儿你这伤还是回家将养着吧,偌大的岳祠往来皆是与周家有生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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