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斩台上,我被冠上一个淫 乱后 宫的罪名,在那里,我竟又看见她。
这次我告诉她,我不是人,我是魔。
是啊,我其实是一个犯下了弥天大错,被魔主大人罚下人界受苦历劫的魔。
我是红莲。
PS:
第二个人物,红莲。
开篇就是红莲,那时他还是意气风发,让人闻风丧胆的,但后面渐渐的变成一个任人鱼肉的角色,好在最后他恢复是魔身,虽然还是死了,但其实只有他的女主的感情,是从来不变的。
1楼19 花尽楼空
她猛然打了一个寒颤,睁开了眼。
很奇怪的,她明明是被人打得伤重吐血、倒地不起的,怎么现在身上不但一处伤痕都没有,还一点也察觉不到疼痛。
“醒了?”千秋淡然的坐在一边,伸手撩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
“天舞呢?”
“天舞?应该是在她院子里。空竹哭闹着跟天舞玩耍,天舞就将他抱回去了。”
天舞在自己院子里陪空竹,她又在自己院子里趴在石桌上,这就是怎么回事?
见她愣神,他道“空竹体内的魔性已经去除,只是说来奇怪,方才进展得十分顺利,没有一点异样,这总有些不寻常。”
很顺利么?可是她刚才明明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的,那么深刻的感觉,原来竟是自己的一场梦?
“你怎么了?”千秋看了看她,要拉过她的手把一把脉,但她中途收回了,只是笑笑“我先去看看空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千秋的动作,竟是本能的收回手。
千秋没有跟她一起,她是一个人去的,去是去了,她也没有进去,就只是在外边看着,见天舞还是和方才的模样,也是毫发无伤的,她想,果然是她在做梦罢。
再看空竹,虽然和先前一般无异,但他身上的魔气已经荡然无存,这下,她倒可以毫无顾虑的摆弄空竹了。
忽然全身一松,她突然觉着有些无所事事,也不想去找千秋,也不想去打扰天舞和空竹的相处时间 。
“没想到也就几日不见,天舞小娃竟然是连孩子都有了,真是天家勤快,快至如斯啊。”身后的人啧啧称奇。
身后。是栗繁和花半夜,自从上次栗繁把花半夜带走了,这么久才见回来。栗繁还是那个栗繁,但花半夜却有些不同,此时,栗繁正挽着他的手,而他虽然面上不见太多神情,但却也是平和接受的。
“你也不必说别人,你这不也挺快的。”她笑。其实事情过去那么久,她虽然还是不能主动找花半夜说什么。但也不像原先那般见不得了。
“我们成亲了。”花半夜难得开口,话说完,便给栗繁一个满是温柔的眼神。虽然那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们会有结果,这下成真,也不惊讶,淡笑道“那可恭喜了。”给栗繁送去一个暧昧神情。
就这样,院子里因为栗繁和花半夜的回归又显得热闹了些。原以为他们只是两个人回来的,没想到,却不止。
她装作不知后面还来了两个人,只是飞快的闪身抢过空竹,装模作样的回房摆弄去。
门外,千秋正和他们清浅聊着。他们聊得酣畅,她也若有似无的听。
原来,那时栗繁把花半夜带回雪姬山后。跟雪姨说过,如果花半夜不醒,那她就嫁给花半夜,给花半夜守寡一世。这可当真吓到雪姨了,一是听说自己儿子可能醒不过来了。二是听说这个姑娘要嫁给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自己儿子的鬼魂。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花半夜不是总惦记着小一那丫头吗,这下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
雪姨本来就懂得医术,见此,就给花半夜把脉,当下更是不解,花半夜明明只是伤至五脏六腑,对于神族门主来说,就像是人界的人得了一场会昏过去的感冒。
雪姨问:你说我儿子快死了?
栗繁点头。
雪姨问:你听谁说的?
栗繁说:白羽鸣。
白羽鸣。。。小一三百年后的转世。
雪姨并没有道破,倒是去后山找了花间越,跟他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原来,花间越早早就到了雪姬山,住在雪姬山后山,和雪姨老来相伴。
花间越只说“这姑娘娶得。”
之后,他们果然开始打理起婚礼来,在花半夜还不清不醒的时候。
后来等花半夜醒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也就这么认了。
以上,是雪姨口述的版本。
再听听栗繁的版本,她笑了。
栗繁说,她是当真以为花半夜要死的,平日里她对别人没怎么上心过,好不容易几万年过去了,见着一个稍微上心点的,又一不小心因为自己弄得不省人事了。
好像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她婆婆好像也不反对,她公公好像也不反对,她夫君也不反对,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跑不掉了。
洞房花烛夜,她婆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了许多,无非就是雪族不能无后,哪怕花半夜快死了,那在临死之前,怎么也得留下一点香火才是。
白羽鸣摇摇头,光是想象栗繁茫然若失的在昏迷了的花半夜身上摆弄了一整晚的画面,她就觉着慎得慌。
虽然这中间她总会自动忽略掉一个人,但越是忽略,就越是听得清晰。
从前,她的性子本来还行,清清淡淡的,但越是混久了,就越是不好,尤其是最近,总是喜欢记仇,凡是得罪过她的,或大或小她都记得,虽然未必全都表现出来,但凡是严重的,她也绝对不会粉饰太平。这点其实不好,不够圆滑,总容易吃亏,但那怎么办,她就是做不来笑对敌手。
到千秋推开房门,她假装好似刚刚才睡醒“说完了?”
千秋笑笑,点了点头,慢慢走到身边,抱起在一旁手舞脚蹈的空竹“他肚子饿了,我带他出去吃些东西。”待到门口之际,他留下一句“凡是还是看开些,莫要到时候后悔。”
后悔?如果对象是花间越,那她绝不会后悔。
到她出去时,院中并没有人,想来千秋是找天辰下棋去了。
伴着静寂月色,她随意的四处走了走。原来今晚是十五,天上的月儿圆,地上也照得亮堂。正巧她走到一个旷野上,就着一望无边的旷野,这无尽的月光越发让人痴迷。
她就地躺下,闭上眼睛,听听微风声,闻闻青草香。
最近闭上眼睛,总能想到那天的情景,狠绝的杀招,剧烈的撕裂感。就连回想起来都是那么清晰,她总是疑惑,当真有那么身临其境的梦境么?
那天,那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是谁?那个身受重伤却决绝走远的男人又是谁?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最后为什么会是那个光景?这一切她都好奇,当成现实般的好奇。
那一晚,她就这么静静的在旷野草地上躺着,数着星星,想着事情,时间倒是转眼就过了。
望着天边渐渐的红,她起身回府。
远远的,也能感觉到府里低迷的气息。她闪身进去,见府里除了天舞和空竹在,其他的人一个不见。
“他们人呢?”她问。
天舞皱眉看她,眼神复杂,说道“除了千秋哥哥和魔主去找你,其他人都去找花半夜了。”包括她哥哥,她是多久没见着哥哥也参与这种闲事了。
“花半夜?”花半夜这是去哪里了,闹得让大伙出动去寻的地步,还有千秋,千秋如果真是去寻她了,那他一定很快就能知道她在哪里,最不济在路上也该碰上才是。
“听说花半夜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妖主说她心神不宁的,又感应不到花半夜的行踪,感觉他是出事了,其他人才跟着去寻。还有,听说花半夜那时说是要找你。”天舞挑眉,适时的停下话,让她自己猜测去。
白羽鸣微皱眉头,转身走了。
那时说是红莲找不到,现在又是花半夜么?
她顺着对千秋的感应,急急忙忙的赶过去。他们都聚集在她昨晚在待过的狂野附近,各自用术力探索着。见她来了,其让人都没动,只是栗繁,“腾”的一下站起来,猛然冲到她面前,问道“昨晚你来这里了?”
她点头,不止来了,还是一整晚。
“果然。。。”栗繁后退几步,眼神找不到目标的环视着狂野。
“什么果然?”这时说果然,不是叫人不明不白的吗。
栗繁突然上前,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骤然变色,凝聚着沉重的杀气。
“媳妇,住手!”雪姨大喊一声,倒是真有些奏效,栗繁顿了顿,手上的力道顿渐,眼里的杀意也渐渐被掩去。
栗繁是走远了,但也自此,再也没有挨近过她一次。
雪姨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神色担忧的追赶栗繁而去。
花间越稍站了一会儿,也转身走了。
剩下的,只是天辰、月无影以及千秋。
天辰手搭月无影的肩头,眼神示意了一番,便先走了。
她看着旷野上独独站着的千秋。方才他们一个一个的走开时,她的心情确实说不出的沉重,明明不是一件值得计较的事情,但她却总被那种情绪弄得沉重不已。
“走吧。”千秋上前牵过她的手。
如果事情总要发生,那他就一定会尽力的拉住这手,这人,到最后。
后来,花半夜依旧找不到,他就像一滴会蒸发的水,一夜之间,便悄无踪影,就连雪姨都放弃了,栗繁却还是一直在寻找,不顾劝阻。直到某日,栗繁晕倒了,雪姨说,栗繁肚子里怀了花半夜的孩子,这样,栗繁终于停下了,她变得小心翼翼,只为了孩子的安稳。
1210
随着魔族和神族相继有人物消失,魔族和妖界开始人心惶惶,仙界开始议论纷纷。
栗繁为了稳定妖界众妖情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去了,随行的,还有雪姨,花间越一人还在想着法子找到花半夜。
天辰为了堵住那越传越甚的传言,带着天舞一道也回去了。
就连魔主月无影,也是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府里一下静了下来,她十分不习惯,不止是她,连空竹都不习惯,那个长得好看又愿意让他欺负的姐姐走了,生活是多么的无趣。
这下,空竹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动动手,动动脚,突然一个使劲,竟是翻了过去,他依依呀呀的嚷嚷,但就在不远处的那一男一女就是不看他一眼,后来那女的偶尔看了一眼,也没搭理他,他想,他一定是苦命的孩子,他都能翻身了,也没人表扬一下。
“这种情况多久了?”千秋收回手,问道。
“好久了,自从上次闹了天舞那事开始,经常都会出现这种症状。”她也收回手,顺带自己给自己把上一脉,依旧毫无平常,她死心。
“为什么那时不和我说?”千秋眉头微皱。
多久没见过他皱眉了,她轻叹一口气“我也是没在意,每次我自己看着时,也是正常得很,你说说,难道我真的有问题?”
如果她好端端的,千秋总不会皱眉不悦吧。
“不是。”千秋淡淡摇头。
如果千秋中间不是停顿那么久,她一定会相信他说的话。但千秋不愿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那她就等到他说便是。
千秋叹息,她可能自己并不察觉,每到十五。她总是找不到人。
时间一天天这么过着,空竹也从一个新生的小魔娃长成一个能爬能打滚的正常小娃,更在千秋的熏陶下,身上渐渐带着些神气,这可是是便宜了他了,她暗暗吃味,她在千秋身边时间更长,竟然还是一点神气也没沾染到。
自从上次去了皇宫,把空竹抱了回来,阿澈就再也没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想看见他们,还是不敢看见他们,但也听说无烟王后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看来他们感情其实也是挺好的。想来阿澈也是态度坚决,打定主意不要这个孩子了。
人世间看起来平静,但天边的各界,其实并不太平,不断的有人失踪。或是被害,其中更以仙界为胜,听说仙界先先后后丢了十来个大大小小的神仙,就是那如来座下,也一样不得太平。
估计仙界也猜想不到会是自己最为倒霉,故一次次出事后。仙界显得堂皇不已。
这下,千秋也说了,他要回神界。去风族看看。
她怕管家突然不见他们了会慌张,故提前给管家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家里无趣,要四处去走走。
风族,还是和往常一样的风族。空竹第一次驾云,第一次见这些大山大河的。甚是欢喜,一路上都是手舞足蹈的,小嘴哎哎呀呀的嚷嚷个不停。
风族上下,哪怕都知道神主在人间捡了一个小孩,但当真看到神主身边站着一个姑娘,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时,还是要很深刻的震惊了一把。
“师叔。”常叶寒最先过来,十分新奇的看着千秋怀里的空竹,空竹见了新鲜人物,也是十分新奇,她挑眉,把空竹接过再塞到小师侄怀里。
若小师侄能和空竹打成一个战线的,那她和千秋也乐得清闲。
风族族长风无意恭敬道“神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千秋淡淡点头,就这么被风无意神神秘秘的请走了。
这边,空竹似乎很喜欢常叶寒,被常叶寒逗得都快笑抽了过去,俨然就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的神情,自然,常叶寒是新欢,那旧爱就是天舞了。
“师兄和玉儿呢?”她问。
来了这么久,他俩的人都没见到,但转念又想想,师兄本来性子就冷,来不来这种场合都是一样的,尤其,来了才奇怪呢。而玉儿虽然比师兄好些,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小师侄神色一晃,面上一僵,但那僵硬也是一瞬,很快的恢复如常,他道“师父最近常常和师娘吵架,他们两一吵架就动手动脚的,前些时候。。。”他顿了顿,看了看四周,倾身上前小声道“还把孩子也打没了。”
“吵架?”她一惊,风无极?她师兄?她那个冷酷的冰渣师兄会吵架?听到后来,她又是一惊“孩子?”她那个冷酷的冰渣师兄竟然还会和他夫人打架打到孩子都没了,这消息太过冲击,她需要时间缓一缓。
“最近师父和师娘都变得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分房睡,但凡一碰面,他们就总是要吵架,后来干脆还总是打起来,这才把孩子打掉的。”他道。
“玉儿当时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罢?”
“恩。”他点头,其实师父曾经有一次醉酒,说过一些醉话,他虽然听不太清楚,但知道师父似乎很痛苦。
“那他们现在人呢?”
“师父在后山新建了一座小屋,他总是在里面鼓弄药草,至于师娘,最近常常外出,很难见到人影。”
也就是说,当初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现在已经步履维艰了?忍不住叹息,这样的事情她想象不到会发生在师兄和玉儿身上。甚至是曾经因为他们而对婚姻产生的幻想也瞬时破灭。
“师叔?”常叶寒使劲摇了摇她,她才知道方才想得投入,走神了。
看他神色尴尬紧张,原来,是空竹开始不安分起来,一直在他怀里扭动,一直哽咽,她要抱了过来,但空竹倒还不乐意。
“妹妹,我听说你来了,特地过来看看。”不远处,玉儿闪身过来。
“玉儿姐姐。”
“师娘。”
“哇。。。。。。”空竹莫名大哭起来,小手使劲抓着小师侄的衣服,大有不管你怎么扒都扒不下来的架势。
“这小孩就是你们在人界捡回来的?他这是怎么了?”玉儿伸手要拍拍空竹,没想到空竹哭得更加厉害,俨然一个撕心裂肺的程度,玉儿笑了笑,尴尬收手“看来这小孩是不喜欢我。”
白羽鸣陪着笑,玉儿说的一点也没错,她也没见过空竹这般不待见一个人的。
“那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随意吧。”说完,玉儿瞬间没了踪影。
看着玉儿的背影,她不免思考,之前那次玉儿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她怎么总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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