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能享受一次,他们愿意穷其一生来享受哪怕只有一夜的黄粱美梦。
而且这花满楼也是极开放的,陪客的有男有女,来嫖的自然也有男有女,听说最出名的一次是有一家人包了花满楼,全家老小一起玩,整整包了三天三夜,真真是羡慕死了好多人,要知道,在花满楼里,一夜消费足以让好多人倾家荡产,更别说包场子,还足足包了三天之久。
看周围一个胡渣男人口沫横飞的描述着他的羡慕嫉妒恨,宇飞突然开口道“莫不是蓝苏一家?”
没想到那个胡渣男子当真听到了,他重重拍一下桌子,走过来靠在宇飞身上“这位小哥好智慧,就是他们蓝家!”说完还用手极缓极缓的抚摸着宇飞的后背,轻轻在他耳边吹气,道“小哥今晚可找到乐子了?若是没有,大哥哥我可以。。。。。。”说着,胡渣男子对着宇飞送了一个狂放的秋波。
“噗!”常叶寒微眯眼睛,神色淡淡,他一把拿过连成青放在一边的纸扇,遮着那因为憋笑皱得异常丑陋的嘴角,沉重的拍了拍白羽鸣的肩,道“咱们点菜吃吧。”
20 你陪我
连成青很认真的打量着宇飞,大家都戴着人皮面具,这些面具的长相都是极普通的,自然宇飞现在的长相也是极普通,却为什么他还是能招蜂引蝶呢?这么想着,他不禁问出口来“怎么会看上这种长相的?”
谁知胡渣男子别了连成青一眼,嫌弃道“难道还看上你那种样儿的?长得就是一个煞星的样儿,活该要孤独一辈子。”
连成青勾唇一笑,眼里却闪过一丝寒意。多久之前,他也曾经听到这番话“煞星一世,绝命孤独。”只是,说这句话的人当时就死了。这个粗愣子真是命不好,谁的刀口不撞,偏要撞到他连成青的刀口上。
白羽鸣看着连成青,又是那个感觉。她从不认为连成青有多单纯,只是不知道他能到什么份上。
“来人呐,大爷要点菜!”常叶寒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晃着自己的一条手。殊不知他这一声叫唤倒叫别人笑话了去,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这边,一脸鄙夷。其中一个大爷道“谁他家大爷的到这里来点菜的,眼睛是长到脑袋里面去了吧,没发育好就赶紧滚,没凭的来闹什么笑话,简直可笑,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霎时间,花满楼倒是笑声一片了。
这时老鸨扭着依旧纤细的摇腰,一扭一扭的走过来“几位公子长得好生俊朗,只是面生得紧,莫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花满楼?”还没等他们回答,老鸨又道“第一次来不要紧,咱们这里可全是绝色美人,公子看上哪几个,直接拉了上房便是,春花、芍药、百合、牡丹,赶紧下来招呼客人嘞。”
“来嘞!”几个美女柔弱无风的飘了过来,确实都长得挺好,很快的,她们就在几人面前站定,扫视了一圈,各自选定对象。待老鸨手势一下,她们立即补到各自看中的人怀里。
很奇怪的,连成青和常叶寒一人一个,宇飞有两个,而白羽鸣却是一个也没有,想是几位姑娘也没想到会有人落单的,但又实在不愿意过去,便只是歉意对白羽鸣一笑,黏糊着自己中意的人。
“难道他真的长得很俊?”白羽鸣一阵疑惑,认真的打量着宇飞。
老鸨狠冽的扫了几位姑娘一眼,忙陪着笑颜道“这位公子切莫怪罪,这几个小姑娘眼界未开,不懂欣赏公子的风度翩翩,我们这花满楼要什么有什么,尤其是姑娘最多”说着便冲身后摆摆手,身后的人立刻会意的又招呼下来几位姑娘。
白羽鸣看看美人在怀有些无所适从的三人,笑了笑,便问老鸨“不知可有男子作陪?”
“什么?”三人震惊不已,纷纷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连累着姑娘们也跟着纷纷跌倒在地。
老鸨一脸“我就知道你最会玩儿”的表情,换下了姑娘,招呼来几个长得清秀好看的男子。
“我想你可能忘记你和某个人有婚约这件事情很久了,我待他提醒你一番。”连成青眯了眯眼,满脸威胁。
“你可不能占人家便宜呀,出来行走总归是要还的。”常叶寒张大嘴巴,急急切切。
“男子有什么好的。”宇飞更是离谱,低下头小声道。
白羽鸣冲老鸨勾了勾手指,招呼她靠近些,一手搭在她耳边,一手掏出一锭金子,问道“本公子有个怪癖,特别喜欢身上画着莲花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老鸨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金子很值钱,便也靠近了些,凑到白羽鸣耳边说“现在就画行不行?”
白羽鸣摇了摇头,见老鸨一脸为难,开口道“没有没关系,吃晚饭咱就走了。”说完,收起金子,一阵摇头。
老鸨上前拍了拍白羽鸣的肩,亲热道“公子怎的这般心急,万事好商量嘛,我们这里正巧有公子想要的人,只是那位是我们花魁,现下已经睡下了,我这不是怕误了您高兴的兴致,才给您另换一个的嘛。”老鸨虽然已经是老鸨了,可要跟客人拿起乔来,还是十分厉害的,自然,也因为她长得好。她接着道“而且我们这位花魁卖艺不卖身,一天又只接一客,难伺候着呢,要不公子您明晚早点来,我给您留下位置?”
听老鸨这么说,其他人可不依了,有些来了好几次都没能见到那花魁公子一面,老鸨还不是照说“明天请早”,明明大家都是有钱人,凭什么便宜那个长得那么难看的。
白羽鸣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对面三人,见他们还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便摆摆手,认真的扫视着前面几个小倌,指着中间那个颇合眼缘的“你陪我。”
为什么说他颇合眼缘呢?因为那小倌现在正用十分恶毒的眼神瞪着白羽鸣。
老鸨一个媚笑,腻腻道“公子好眼力啊,这是我们新进的小倌,还是新鲜的呢!”
白羽鸣大笑两声,甩给老鸨一锭金子“爷高兴,赏你的。”随即用指尖轻轻挑起那小倌的尖细的下巴,她慢慢凑近,将唇送了上去,却见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隐在袖里手紧握成拳,看起来十分的痛苦与嫌弃。
还没等连成青一伙人上来瞎闹,白羽鸣猛然退开,抱起那小倌就往楼上冲。众人见此,一阵哄笑。
老鸨兴高采烈的喊道“左转第二间啊!”真没见过这么猴急的女人,难道是她身边那三个有问题?这么想着,老鸨眼带疑惑的看了眼连成青三人。自然,除了宇飞,其他两个是非常不高兴的。
如果不是刚才白羽鸣用传音术警告他们不要跟上去,他们早就冲上去了。
连成青极淡定的在喝酒,还一把将挂在他身上的美人甩到常叶寒身上。
宇飞则是直直的发愣,完全不理会身边的两位美人。
常叶寒看了看两人,歪着头问“你们俩还坐得住?”要是霜儿像阿白那样的话,就算被警告,他也是要上去抓奸的。
不多久,连成青突然放下酒杯,神色凝凝,说“我出去一下。”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梦里寻花一世芳华》第二卷
21 红莲
白羽鸣一把将怀里的人甩到床上,便径自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悠悠的喝起来。
小倌不解的看见的她,但想到许多人面兽心的人最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也就了然了。他恨恨的瞪着白羽鸣,若不是他现在是虎落平阳,哪里轮到这种人将自己玷污了去。
瞥见小倌那样,白羽鸣突然笑了笑“你不必担心,我的目标不是你,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么说着,她移到小倌身边,小倌仍然很戒备,飞快的闪到床的另一边,她耸耸肩,接着道“你只要告诉我那花魁的房间在哪里,我立马就走。”
小倌眼神怪异的看着她。知道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他很高兴的,但听到她的目标是那种只有脸长得好的人后,他莫名的更生气。
见他别过脸去,白羽鸣一脸正色,实在是没有耐心和这种小鬼浪费时间了。她猛然迎上去,一手掐着小倌的咽喉,一手按着他的死脉,她挑挑眉“不管是哪个手,只要我轻轻一按。。。。。。”她狠狠按下,见他表情痛苦,又轻轻放开“不想死的赶紧说,爷没时间跟你耗。”
小倌面色青紫,艰难道“告诉你可以,带你去都可以,但你要救我出去!”
这下子真是异想天开,有人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么。他不说自然有人会说,弄他出去不是平白给自己填个麻烦。白羽鸣唇角微勾,轻飘飘的问道“你猜我会不会答应你?”
小倌看了她一会儿,小声道“会”。正常来说,没有人会答应这种要求,但他觉得她会。
这下,白羽鸣彻底笑开了,她拍了拍小倌的脑袋“行了,走吧。”说完,便拉着他下床,没走几步,她又转过头来“我可不会帮你交银子,要走就得跟着溜。”
小倌听了,重重的点下头,开心道“我叫阿澈,这次你救我,以后有帮得上的,尽管找我,我护着你!”自然,那是自己能完全安全以后,如果这女人敢食言而肥,那他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把她给灭了。
“你护我?”白羽鸣笑出声来,记得也有人说过要护着自己,可是却比自己还弱,现在倒好,又来一个。她上下打量一番小倌之后,摇摇头,道“算了,顾好你自己罢。”
阿澈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没纠缠下去。他只暗暗在心里记下,白羽鸣这一刻的表情。
隔壁突然传来些许动静,闹得白羽鸣老脸一红,没法子,她虽然也逛过几次窑子,但毕竟不经人事,还是有些害羞的,索性现在很暗,没人看见她脸红。
“走这边。”阿澈拉着白羽鸣,熟练的潜了出去,左转右转之后来到一个异常华丽的房门前。
白羽鸣看着前面的牵着自己的人,他明明挺能串路的,这么个转法都没被发现,溜出去绰绰有余,却为什么不走呢?
阿澈转过头来,道“他就在里面。”说完便直接将门一推,拉着她走了进去。
世上有很多做事不经大脑的人,她眼前就有一个;世上有很多尴尬的场面,她现在就身在其中。
只见床上叠躺着两个身影,耳颈交缠,唇舌勾丝,激情澎湃到有人进来了都浑然不觉。
白羽鸣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情况下还能遇到熟人,曾经很熟很熟的人。
也许是空气不对了,也许是感觉不对了,床上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齐齐转过头来。就这样,四目相对了。
他说。
“十七,我中意你,我要和你一起,你答不答应?”
“十七,只要你心里留一个位子给我,我就满足了。”
“十七,你竟是女子?”
“十七,我想了很久,我还是只中意男子,抱歉。”
然后,他走了,再没有出现过。自己第一次纯净美好的爱恋,就因为一个断袖之人变得短暂又可笑。
“十七?”许久,床上的人不可置信的哑声唤道。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自己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惊艳,和欲望。她看了看自己现下的装扮,呵,又是男装。她拍了拍衣袖,大步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全身赤裸,还缠在一起的两人。
那两人倒是极淡定的任她看,下面那个长相妖娆的男子甚至暧昧的冲她眨眨眼,微吐小舌,轻舔薄唇,手更是不安分的在泉间身上摸着。
泉间那厮竟不要脸的一声满足的叹息,享受起来。
渐渐的,那两人竟又忘乎所以了,更激情更猛烈的动作着。泉间那厮一边卖力的动着,一边满足的看着白羽鸣“十七,你这样看着,我更有感觉。”说完,便一阵颤栗,紧闭双眼享受着那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快意。
白羽鸣只觉得恶心,自己当初竟然能看上这样的恶心家伙。她强忍着想吐的冲动,一把将趴在上面还在颤抖的泉间甩开,一把将下面那个同样在颤抖的花魁左右细看一阵。果然发现他的背后,有一朵娇艳的红莲。
阿澈从一开始就震惊得不能动弹,他从没见过男子和男子。。。。。。更佩服白羽鸣在如此场面还能这般淡定,看得出来,她和那个经常来找花魁的人关系很暧昧,看着和自己有关的人跟别人上床已经十分打击,何况对象竟同样是男人。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过去把那家伙绑起来。”白羽鸣控制不住的大喊出来。她扫了一眼靠在床边,还在喘息的泉间。刚才自己在他身上插了麻针,也该起效果了。
床上的男子似笑非笑,倒是已经十分平静了,他老实的趴在床上,任白羽鸣摆弄。“如果你也想来试试,我可以奉陪,不过。。。。。。”他暧昧的看了眼白羽鸣“我想这次应该是我主导。”
白羽鸣咬紧牙关,若不是看他身上有红莲印记,她肯定老早就一掌就将他了结了。
阿澈绑好了已经昏睡的泉间,也走到床边,见花魁那一脸的放荡模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你身上怎么会有莲花?”白羽鸣冷声道“你也配?”
男子大笑几声,望向远处“我等你好久了。”
22 地道
白羽鸣挑挑眉,干脆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就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花魁也不顾自己现下一丝不挂的情境,他挣扎了两下,爬起来走到泉间身边,看了看已然不省人事被捆绑着扔到一边的泉间,狠狠的踹下几脚,生生踹断了他两根肋骨。
“哎呀!”阿澈大惊,他着实没想到花魁竟会这般做。
“既然你恨他,为什么还要迎合他。”白羽鸣身体前倾,一手托腮,淡淡问道。
那花魁猛然转过头来,眼神阴冷恐怖“我有今天,还真是多得你!”
“我?”白羽鸣不解了,他看起来像是认真的,认真的恨极了她,可她并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开罪于他,更如何开罪于他呢。
见白羽鸣一脸思索不解的样子,花魁绝望一笑,多么可笑的自己,多么可笑的自以为是。他拾起一件先前被泉间扔到地上的衣衫,简单披上,径自坐在白羽鸣正对面,他直直的看着她,笃定道“我知道你来找人,我知道那个人的下落,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白羽鸣一脸认真。
“我叫红莲,记住,别再忘了。”花魁红莲声色轻轻,显得有气无力,他低下头,沉默一阵,复而幽幽开口道“你在这里陪我三天,三天后我会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白羽鸣毫不犹豫“三天不行,只能今晚。”
阿澈在一边猛绞衣角,他其实很不喜欢她和花魁在一起,他总感觉花魁看她的眼神很危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带自己出去的,可不能出了岔子。
“好,就今晚,今天晚上你什么都得听我的,伺候的我舒服了,自然给你你想要的。”红莲眼角带笑,暧昧的冲她眨眨眼。
“不行!”还没等白羽鸣说话,阿澈就着急的站出来,挡住红莲的视线。
“行。”白羽鸣笑了笑,一晚就一晚,反正还指不定谁吃亏呢。她拉着阿澈走到一边,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便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关上门后顺道也将泉间甩出窗外,以她刚才的力道,估计还能甩出好几条街的,她又关上窗户,坐回原来的位置“悉听尊便。”
红莲满意的笑了笑,走到方床前,掀开层层叠被,按下床头某一个微凸的地方。
只见方床的一边豁然移开,显露出一条地道来。
白羽鸣瘪瘪嘴,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地道,自古地道里都没什么好东西。
“走吧。”红莲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拉着白羽鸣的手便顺着地道走下去。如果这是最后,他也希望她能记住自己,不管是以什么方式。
白羽鸣并没有立即甩开他的手,只是感觉着他的体温不对,血液流动的方向也不对,很奇怪的,正常人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她记得师傅摘录里似乎记录过相同的症状,但那是借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得以维持像正常人一般生活的死人。越是这般想着,越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