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对劲,虽说还跟之前一样联系约会,但明显的他心不在焉。
她将这一切归为他工作太忙。
父母在北京待了一阵子,这几天又跑去天津的亲戚家玩,过两天还会回来,林要要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到时候一定要见丁司承,她这才急了,想着跟丁司承好好谈谈这件事,这也是第二个目的。
门铃响了,林要要唇稍染笑,迫不及待跑到门边开了门,她以为一定是丁司承,所以压根没仔细看看门镜。
于是,叶渊高大的身子挤了进来,竟然还是一身机长制服,冲着她笑米米打了声招呼后毫不客气地迈步进来,将手里的公事包直接扔到客厅沙发上,环顾了下四周,“要要,这房子不适合你,太小了。”
林要要整个人都呆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见他走进了餐厅也赶忙追了上去,“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还有,她的名字!
叶渊见一桌子美餐忍不住流口水,一屁股坐下,冲着她伸手,“拿副碗筷给我。”
“什么?”
“我刚下飞机,快饿死了。”叶渊说得楚楚可怜。
“你先等等。”林要要从未见过这么反客为主的男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另外,这不是你家,想吃东西回家吃去。”
叶渊笑了,“你是我们叶家的员工,我想查你的情况和住址很难吗?”话毕竟自己起身简单洗了手后翻出了餐具,“做出来的美食不就是让人吃的吗?我吃和他吃没什么区别。”
“你还知道我是做给我男朋友吃的。”林要要冷笑。
叶渊笑而不语,直接夹菜进肚。
“你堂堂个叶家少爷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们叶家的饭菜比我这好不知多少倍!再者,你再不济也是个机长吧,干嘛跑我家蹭饭?”
叶渊盛了碗汤,喝了口直点头,“你是怕你男朋友看见了误会吧。”
“原来你还知道啊。”
“放心。”叶渊美滋滋地喝着汤,“我觉得就算被他看见,他也没多大反应。”
林要要一听皱紧眉头,“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他爱你吗?”叶渊近乎将头埋在美食里,随口甩出了一句话。
“你废话!”
“别这么激动,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我看来,你爱他胜过他爱你。”叶渊吃了大口入肚,许是卡住了,用力拍了拍胸口,指着林要要,“水。”
“怎么不噎死你,真是白来的猛劲儿吃!”林要要终归不是心肠恶毒的姑娘,倒了杯水给他,却在他伸手来接时她又缩手,“你把刚刚的话说明白了。”
“先让我喝点水。”叶渊一脸哀求。
林要要只好把水给他。
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后方才舒缓,慢悠悠蹦出了两个字,“直觉。”
“什么?”
“我是说,我直觉上告诉我,他不爱你。”见她眉心一蹙又马上补上一句,“就算是爱,那也只能说是曾经爱过,现在不爱了。”
“你胡说什么?”林要要一脸不快。
“看见没,这年头说真话都不遭人待见。”叶渊笑呵呵道。
“你说的是屁话!”
“啧啧,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别那么不文明。”
“那要看对谁了,面对不文明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不文明来回击。”
叶渊话说间已吃完了一碗米饭,起身又去盛了一碗,“你是跟我那个妹子待时间长了,怎么也学的她那么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了?”
“别在我面前套近乎。”林要要不悦。
“好好好,我一声不吭吃饭行吧。”叶渊又夹了大口菜。
林要要看着原本一桌子的美食渐渐形同狼藉,心疼不已,刚想再赶他走,岂料手机响了,接通后是丁司承。
“司承你几点——”
“要要,我这边临时有客户过来走不开,今天去不了你那,咱们改天吧。”丁司承嗓音充满歉意。
“啊?哦……行,你有工作先忙,我这边没什么事。”她掩住失望,却尽量让口吻听上去轻松些。
“对不起要要。”丁司承扔了句抱歉后结束了通话。
林要要站在原地,心中是巨大的失落,从早上到现在一直保持的喜悦也在瞬间消之殆尽,轻叹了一口气,却听头顶上也是一声低叹。
紧跟着她惊叫了一声,死死盯着不知何时起身偷听了她电话的男人,他就在贴着她身后站着,看着她一脸的无奈。
“我说过什么来着,客户和女朋友孰轻孰重他分不清吗?”叶渊摇头,又重新坐回到餐桌,不疾不徐吃着饭,“醒醒吧女人,趁着还没年老色衰找个靠谱点的男人,例如说我。”一的玲是中。
“滚!”林要要彻底怒了,上前要来拉他。
叶渊却不怒反笑,干脆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将她搂住。她惊喘大力挣扎,他倒也不勉强,松了手,林要要得此解脱,指着他,“你太过分了!”
“是我的行为过分还是我对你一针见血的话过分?”叶渊勾唇笑着,放下饭碗后伸了个懒腰,“吃饱喝足,要要,借你的床用一下。”话毕起身出了餐厅。
林要要惊愕瞪大双眼,“喂——”
叶渊却径直走进卧室,一头栽进林要要柔软的大床上,舒服地垫了垫枕头,见她跟着冲进来后邪魅一笑,“你的枕头好香啊,跟你的人一样香。”
“谁让你睡我的床了,你——”
“还赶上前呢?信不信我直接给你摁床上?”他双手交叉于后脑,做高枕无忧状。
林要要倏然停住了脚步。
“这才乖。”见她怕了,叶渊满意笑了笑,“我真的累了,别打扰我,否则,我不介意临睡之前抱个女人暖床。”
“可恶!”林要要恨不得上前掐死他,但又怕男女身体差异,最后吃亏的是她,她不是没领教过他不要脸的程度。
叶渊却阖了双眼。
林要要始终站在原地,紧紧攥着拳,也幸亏今天丁司承没来,否则……她又看向床上的男人,他阖着双眼的样子倒是少了一丝邪魅,像个孩子似的安详。
他许是真的累了,眉心间的川字纹舒缓了不少,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沉稳。
林要要惊愕,自己竟看了他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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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座城市的另一张床上,素叶挣了眼,她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长时间,悠悠转醒时只觉得天色早已大亮,细碎的阳光如被踩了一地的金子似的亮眼。
她微微撑起身子,却如被几辆马车碾过是的酸疼,昨晚散了一地的衣物已被整齐放好,还有床边的垃圾桶里是昨晚扔了一地的卫生纸和湿纸巾……
她的记忆开始回溯,越是回想脸颊就越红,干脆将脸埋在枕头里,呼吸之间却尽是男人的气息,浴室有动静,她知道是他在里面。
这种感觉很怪……
她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会成为他的,甚至与他初识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轻叹一声,她和他是不是太快了?正纠结着手机响了,这一次是她的手机,被年柏彦强制关机的手机还放在床头。
浴室的门开了,年柏彦走了出来,素叶恰巧与他yi丝不gua的健壮身躯来了个面碰面,倒吸了一口气赶忙撇头,没一会儿只觉床头塌了一块下来,是他坐在了旁边。
她干脆伸手将头发拉下来遮住了自己的脸,因为,她的脸滚烫了。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也不管和不合时宜拿过她的手机接通后,另只大手探进了薄毯里,时轻时重地抚摸她美丽的背部轮廓,修长的手指与肌肤相抵时如同在珍惜上等的美瓷。
她听他对着手机在说话,忍不住又抬了头说了句,“那是我的手机。”
年柏彦竟也没避着素叶,眼底含笑,“是许桐,找我的。”
素叶蓦地反应了过来,红霞紧跟着飞到了颈部,干脆整个人埋进了毯子里,恨不得刚刚冒出傻话的人不是自己。他的手机一晚上都在关机,许桐是何等聪明的人,能打她的手机来找年柏彦说明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想着,素叶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是很迷恋于年柏彦高超和近乎贪婪的兴爱索取,但不意味着她想把这份快乐传播给外人知道。
许桐在手机那端似乎在汇报工作行程,她听年柏彦偶尔出声调整,背部是他覆上来的大手,他的手指又缓缓向下,语气一丝不苟地安排工作,私底下却不安分地享受她肌肤的丝滑,甚至滑到她的股间,轻轻揉捏。
这次素叶才不敢轻易叫出声了,对方是许桐,人家在说正经事儿,可不同于昨晚的白冰,其实那声“柏彦”她是故意叫得那么逍魂。
但年柏彦没有停止的迹象,手指依旧越来越过分,她干脆扬起小脸冲着他瞪眼,却见他始终含笑与她对视,交待工作间他看向她的目光也是柔和的,深邃得迷人,心口充满暖意,干脆主动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声,也任由他更加方便地欺凌了。
她听到年柏彦对许桐说推迟下午一点的视频会议,又听他说以后有白冰和姚梅参与的宴会他不会再参加。不知怎的,素叶闻言这番话后心脏开始狂跳,莫大的喜悦冲刷了她的骨骼和细胞,抬眼看着年柏彦,他却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唇角温柔。
是一种征服了成功男人的满足感。
素叶知道自己有点坏,但心思就是这般明显,这个惯于以工作为重的男人,她就喜欢看着他为了她改变初衷,这样,她会觉得自己真的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
末了,年柏彦在结束通话之前叮嘱了许桐一句,“到南非的行程单马上传给我。”
素叶原本泡在甜蜜的心没由来地“咯噔”一下,他,要去南非吗?怎么没听他跟她提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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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彻底爱上了
通话时间不长,在年柏彦结束了叮嘱后许桐也挂断了电话,甚至没想着跟这部手机的主人打声招呼,就好像它不过是另一部能够找到年柏彦的公事手机一样,仅此而已。素叶一直趴在年柏彦的胸膛上,不但清楚听见他心跳的声音,还有两人刚刚的对话。
也就是在刚刚,她听到了许桐说载他去机场的车会在下午四点抵达酒店。四点,他就要离开,却从见面到现在都不曾跟她提及过。悄悄抬眼瞄了一下时间,心头更紧了。
“饿了吧,餐厅有备好的午餐。”年柏彦将她的手机放置一边后开启了自己的手机,而后手臂收回将她圈在怀里,微笑地吻了她下额头道。
她哪还有心思吃饭?心中早就是翻江倒海地难受,轻轻摇头。
“怎么了?”年柏彦见她兴致缺缺好笑道,“有你最喜欢吃的鹅肝,这家做得不错,餐厅随时能送上来。”
“不想吃了。”她重新趴回床上,半张脸颊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舒适的布料上还沾染着他的气息,清爽甘冽,却又纵情缠绵,阖上眼,其实她纠结的并不是他的这趟南非之行,而是他的心思。这次的相遇太意外和猝不及防,她和他也就这么毫无预设地尚了床,一切来得太快,快到令她总能嗅到一丝不安。
她该相信他是喜欢她的,否则依照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耐着性子这么对她,但哪怕是从昨晚到现在,他连一句“我喜欢你”或是“我爱你”这类的话都不曾说过。
今早他再次激发的热情她是知道的,而在缠绵的最后一刻,当他将他的精华尽数倾注在她体内时她也清楚地听到那么一句:从今以后跟我在一起。
跟他在一起,这句话的含义很多,他到底想要一种什么关系的在一起?跟他之前的那个固定情人一样的身份?还是能被他多疼爱一些的可以公开身份的女朋友?又或者是他能够真正跟叶玉撇清关系娶她进门的妻子?
她不知道,其实在早上被他带到顶端时闻言这句话是快乐的,那种快乐近乎要了她的命。可是就是许桐的那么一通电话,就是因为他从出现在她眼前到将她带尚了床却从未提及将会去南非,她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了,忍不住大脑开始出现了逆流混乱,她开始读不懂他的心思。
甚至她开始认为,他的那句“从今以后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在床上纵情到最欢愉的时刻落下的一句应景的话,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或赞美或承诺都形同放屁,但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当男人在最纵情的时刻如能在耳边轻喃爱你,那么他就是一定深爱着你了。
可是,她没听到过这样的话。
年柏彦压下身,伟岸胸膛覆上了她的身,大手贪婪地延着她的胳膊一路下滑,狄润宠溺的口吻随之落下,“但是我饿了。”
素叶不会傻到让他去餐厅吃饭,因为在他覆上她时,她的臀已碰触到他那个硬邦邦的东西了,如昨晚和今早时一样火热,如一座亟待喷发的火山,她明白他的意思。见她不语,年柏彦扬唇,英俊脸颊低下,一枚枚轻吻从她唇角蔓延开来。
她的后背是他滚烫的亲吻,每一枚都烫得她想尖叫。
耳侧是男人开始变得浑浊滚烫的呼吸,炙热的气流与空调中微凉的空气相交相缠,充塞着素叶的呼吸,她是昨晚初尝了芸雨自然经不起年柏彦的这般逗弄,而他因终究尝到了她的味道而变得愈加贪婪和愈发不可收拾,他亦不是那个能够在她面前自持力收发自如的男人,这种身体冲破最后底线的纵情往往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不需要再去隐忍和掩藏什么。1b2sF。
“别闹了,你不是要走了吗。”当他的手指熟练下探时,素叶终究忍不住说了句。
“还有五六个小时,来得及。”他的嗓音染上晴欲的性感。
素叶的心口像是被巨石压过似的窒息,当他的手指滑过股间时她马上绷紧了双腿,试探性问了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
下一刻她的小脸被他扳过来,他低笑,“会想我吗?”
心头的失望渐渐扩大,就像是勉强撑起希望的那一点点的火苗也被尽数浇灭似的,她的心开始下沉,一直沉到无法见底的深渊,在下沉的过程中只有她独自一人品尝荒芜的苦痛。
她迟迟没有给出答案,年柏彦却始终盯着她,如同一种执着,必然要听到她的回答似的。她看着他的眼,轻轻的舔了舔唇,敛下眼眸,“不会。”
年柏彦扬眉。
“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玩儿,哪有时间去想你。”她重新将脸贴在枕头上,喉头有点发紧了。
年柏彦在她耳畔低笑,“没良心的女人。”扬手拍了她下翘臀,大有惩罚之意。
“疼。”她抗议。
“再说些惹我生气的话我会让你更疼。”他的语气像是警告,眼底却始终噙着笑,大手的力道放轻,分开她的腿。
“年柏彦——”意识到他的蓄势待发她赶忙转头看着他,眼神楚楚,“我真的疼,你昨晚和今早都……我吃不消了。”
原本是发自内心最真实的话,听在男人耳朵里却具有催情之效,她的楚楚动人也极大满足了男性的虚荣心,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他的眼亦如墨海般暗波翻滚,“小妖精,这番话我当你是在挑。逗。”
“我没……”
“我会轻一点。”他哄劝,腰渐渐压下。
她开始仰头皱眉,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和力度,正如他所承诺的,他放慢了速度,可这样一来更令她感受清晰,甚至他血管的脉动她也能敏感察觉。
身体被他的力量逐渐撑开挤满,最后她忍不住惊叫,他却低头轻轻咬着她的耳,温柔沙哑,“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嗯?”
素叶的大脑已经昏昏涨涨,压根分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