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俊的脸颊深埋在她的颈窝,呼落的气息依旧滚烫,连同他脸颊的温度。
他结实的胸膛,温度由刚刚的滚烫也渐渐平息。
她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和性感的汗珠在释放出全部的精华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然后,年柏彦支起了胳膊,给她营造了小小的喘息空间,另只大手覆上了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又重新低下头,轻吻她濡湿的额头。
薄唇一寸寸下移,最后与她深吻。
野性疯狂的他,在最后又回归到了温柔缠绵,在事后充分照顾了女人热情慢慢退散的身子。
她困极了,也累极了,最后怎么睡去的都忘了。
年柏彦双手撑在了床上,将她圈在了他的范围,低笑,“还不起床?”
素叶看出他眼里的恶作剧,咬咬牙,干脆一把扯过被他放在床上的浴巾,推开了他,遮住了身子下了床。
脚刚踩地时,小腿哆嗦了一下,脚跟都跟着泛软,但还是在他的注视下去了衣帽间。
年柏彦淡淡笑了,目光落在了床单上,那大片被打湿的床单……
一会儿,素叶拿了件干净的衬衫,白色的,简单的。
递给了他。
他没伸手去接,而是气定神闲地盯着她说,“给我穿。”
素叶与他目光相对,“要另收费。”
年柏彦先是愕然,而后返笑,“多少钱?”
“一千。”她直接报了价码。
年柏彦挑眉,“可以。”
“先给钱。”她冲着他一伸手。
“钱包在楼下,一会儿你可以直接拿钱。”年柏彦不怒反笑。
素叶瞪了他一眼,二话没说上前,替他穿上衬衫。
☆、幸福进行时就会患得患失
年柏彦享受于娇小的女人在怀前的时刻。
白色衬衫在她的指尖下素净得如同莲花的花瓣,映得她的肌肤都近乎是剔透的颜色。阳光不偏不倚地钻进房间,有星点飞溅在了她的发丝上,如绸缎般光滑。
年柏彦突然很欣慰这样的早晨,他没像往常天刚蒙蒙亮就起床离开,而是等到阳光耀了她的脸颊,让他看见了眼前女人久违了的光艳。
他用“光艳”二字来形容她一点都不夸张。
大多数人起床之处都是慵懒的,所以就算美态也不过就是从睡梦到现实短暂转换的懒态,但素叶不同,她有着小小的慵懒,但更多的还有眼中那小小的、不服输的倔强,那眼神,因为有了思想,而变得光艳了。
她抬手,一颗颗为他系着衬衫纽扣,不大客气,但足以撩动年柏彦深藏心中的怜爱。
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将她揽入怀中。
年柏彦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在她低着头为他扣完最后一枚纽扣时,手指刚刚落下,他结实的手臂一伸,将她圈在怀中。
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和淡淡的剃须水味道密匝而来,沁了她的呼吸,也搅乱了她的心。没抬头看他,素叶想把他推开,他却收紧了手臂。
“别去打扰林要要了,大周末的她哪有功夫搭理你。”年柏彦偏头瞅着她,似笑非笑。
素叶刚刚也不过就是句搪塞的话,他说完这话后她没接话,只是淡淡说了句,“我自己会安排时间的。”
“中午等我。”年柏彦轻声说了句。
素叶愕然,抬眼看着他。
“有家新开的餐厅,味道还不错。”年柏彦唇际隐隐含笑,末了,像是怕她再临阵脱逃,补上了句,“陪金主吃饭,也是你作为情人的义务。”
素叶原本无风无浪的眼眸有了波动,她扬着脸,盯着年柏彦,渐渐地,眸光里凝聚的是灿若不明的光,良久后她咬牙,“好。”
年柏彦唇角返笑,大手绕到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华丽丽分割线——————————
周末,难得的好天气。
阳光里沁着花香,淡淡的,连风都变得轻柔。
春季的温度总是变化快的。
早晨有一点点的凉,到了中午就可以换成半袖了,等到了晚上,外套又会不离手。四季之中,各有任性,其中当属春季。
北京的春季向来短暂,却在最短的时间内分化了冬季和夏季的美。用淡寥的笔端渐渐渲染了温暖的颜色,一层又一层,最后绘制成了最漫长的夏季。
乍暖还凉是这个季节的特点,纵使窗外的阳光有多么灿烂。
至少,当景龙敲开叶澜家的门时,她刚刚开门,窜进了一些冷空气进来。
景龙的造访令叶澜有点措手不及,呆愣了半晌后才想起请他进门。
叶澜有点不自然,让他稍等一会儿,她进衣帽间将睡衣换下来,穿了套平时的衣服出来。
景龙正在看客厅的照片墙,一张一张地看,饶有兴趣。
叶澜给他倒了杯水,请他坐。
景龙坐下来后寒暄了两句,又说,“我这么来找你有点冒失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叶澜轻轻摇头,问了句,“是素凯怎么了吗?”
这两天他们一直没有联系,她不知道她和素凯之间是怎么了,就好像是明明在乎着却无能为力。而很多事就是很怪异,时间就像是个造化大师,悄然地将所有的事情改变。
正如她和素凯。
也正如眼前的景龙。
周五的相亲着实吓坏了叶澜,她万万没料到相亲对象竟是景龙,她只知道他是缉毒警的身份,没料到他还会有那么殷实的家境,父母口中的连锁店她知道,属于渠道商,管卡着众多商品的入驻,在全国的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后来,在景龙的提议下她和他先离席了,双方父母见这一幕高兴地就像是已然结成了亲家。
出了会馆的门,叶澜就迫不及待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景龙跟她解释说,他从小到大最想做的就是警察,但无奈的是他是独生子,到了一定年龄继承家业是在所难免的,他跟父亲约好,在没继承家业之前他要实现一下愿望,父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认为男人在年轻的时候多经历风雨,在继承家业后会更加适应商场变化,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缉毒方面兢兢业业,警局上下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境如何,他也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
末了补上了句,再过半年,他就要离开警局了。
说这话的时候,叶澜看得出他眼里的落寞。
那晚,她和他聊得很少,景龙也十分礼貌地将她送回了家。
可今天,叶澜没料到他会突然上门,想必是父母告诉了他这边的地址。
景龙闻言后轻轻一笑,摇头,“其实我来找你,是想让你陪我买几件衣服。”
叶澜一听,诧异。
景龙赶忙解释说自己来北京没多久,而且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来北京,平时工作忙也顾不上,就想趁着周末去买几套衣服,但北京的商场他都一概不知,而他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素凯肯定是没时间了,能想到的就只有叶澜了。
叶澜这才记起他说过,他家是在上海定居,他打小就生活在上海,然后出外念书,等参加工作了后又被长期派往云南、贵州等地,这还真是他第一次来北京工作。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给素凯,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但不知怎的又迟疑了,想想就算了。
景龙一直在等她的答复,她想了想,轻轻点头。
—————————华丽丽分割线——————————
林要要被叶渊通知说下午两点的飞机到香港时楞了半天,良久后才说了句,叶渊,你至少要提前告诉我才行吧?
叶渊将车子停在了一边,熄了火,转头跟林要要解释说,“我是想在香港选完结婚的东西后顺便带你到处玩玩,放松一下。”
林要要看着前方,隐忍不发。
叶渊见她这般后,拉过了她的手,“要不这样,我们去欧洲采购也行。”
“我没有假期。”林要要淡淡说了句。
叶渊笑了,“我亲自批假给你。”
林要要张了张嘴,半晌后才看向他,“叶渊,我不是嫌你选择的采购地点不好,对我来说,在哪儿买都一样,但前提是,你总得先告诉我一声吧?”
叶渊闻言马上举高双手,“行行行,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是我想得不周全,这种事的确是应该先跟你商量。”
林要要许是没料到他会主动认错,愣了一下。
叶渊放下手,盯着她,略微地有点嬉皮笑脸,“那你看,咱们去哪儿采购?或者你告诉我你最想去哪儿,我来安排。”
“我想去最远的地方。”她有点赌气。
叶渊想了想,“最远的地方?概念太笼统,其实啊我倒是有一些不错的地方可以建议,当然,最好就是我亲自开着飞机带你飞过去……”说到这儿,他顿了下,眼里的光晦暗了些。
林要要敏感扑捉到了他眼里的失落,心头轻轻咯噔了一小下。
“我也不过就是随便说说,我哪儿都不想去。”她撇开话题。
她怨过叶渊,怨他的手段卑鄙,但同时的,她也多少了解叶渊,航空才是他最在乎的事业,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广袤的蓝天白云,对于精石,是对他最残忍的束缚。
叶渊听了她的话后摇头,“结婚的东西还得准备。”
“北京这么大什么没有啊。”她扔出了句。
叶渊见她态度坚决,也就妥协了。
良久后,他看向她问,“要要,有句话我一直很想问你。”
林要要转眼,看着他。
他恢复了认真态度,攥了她的手,“在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林要要的心头被刺了一下,抽出手,想都没想,“没有。”
“哦……”意外地,叶渊没发飙,反而是拉起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枚绅士之吻,“没事,来日方长。”
林要要看着他的嬉皮笑脸,一时间无语。
如果他不曾那么对她,也许,她会感动。
不过从那次之后,叶渊没有对她再用强的,他对仅局限于牵手,没再对她做什么僭越的行为,所以,她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华丽丽分割线—————————
从复兴门金融街购物中心到王府井附近的金宝汇购物中心,素叶由西向东,一大上午,她充分发挥了只逛街不花钱的女人特征。
但看好的东西着实不少。
新春新季,各大品牌都有绚烂的新品推出,在不停地刺激着女人购买的欲望。
纯高档消费圈的最大好处是,没有那么多的人跟她挤来挤去,适合了最孤寂的心,遗落在热闹周末的情境。
在一家店里,素叶试了七八套衣服,店员也不愧是国际化高素质水准,不管素叶怎么刁难挑事,人家始终面带微笑,一件件为她推荐。
到最后,素叶还是一件没买,在试衣间换衣服时,她终于听到了店员抛去了高档外衣后的牢骚,很小声地跟其他店员说,看见没,长得再漂亮怎么样?大周末的自己逛街,怕是买衣服也得花自己的钱不舍得吧。
然后又听其他店员小声说,不要命了,背后议论顾客被投诉你就死定了。
这番话断断续续传到素叶的耳朵里,换做平常她早就气炸了,但今天不知怎的,意外地平静。
将衣服逐个还给店员后,她补上了句,我再转转,没有合适的再过来。
店员面含微笑将她送走。
素叶仿佛从店员含笑的神情里读出了一句话:再过来?就是句搪塞的话罢了。
她没戳穿店员眼里的言不由衷,也微笑着离开。
正准备进一家咖啡馆坐下休息会儿时,有人在身后叫住了她,回头,竟是叶澜。
素叶见她身后还跟着一男人,倍感奇怪。
叶澜见到她很高兴,寒暄了两句。
素叶看向她身后的男人,迟疑地问,“这位是……”
叶澜还没开口,景龙就上前主动自我介绍,“素医生你好,我是景龙,叶澜的朋友,我听叶澜提起过你。”
素叶伸手与他握握手,“你好。”
“哦,其实他是素凯的同事。”叶澜解释了句。
素叶看了看景龙,又看向叶澜,“你们两个……逛街?”
景龙笑而不语。
叶澜赶紧补上了句,“不是……是他想买几件衣服,又不清楚北京的这些商城,所以我……”但无论怎么解释,都给人怪怪的感觉。
素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中午一起吃饭吧。”叶澜提议。
素叶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了,年柏彦还没打电话过来,想了想说,“算了,你们去吃吧,我约了人。”
叶澜嘻嘻一笑,“约了姐夫?”
“你这声姐夫是依着谁叫的?”素叶瞪了她一眼。
“依着谁他都是我姐夫,你要是听不惯,那我叫他年总好了。”叶澜抿唇。
“别瞎闹了。”毕竟还有外人在,素叶多少有点不自然。
叶澜看了她一眼,“不像你的风格,一上午了两手空空?”
“没什么好买的。”
“还是,你的钱被年总扣光了?”叶澜将了她一军,然后说,“你可别指望我啊,这里的东西凭着我那点工资,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
对下属严苛要求的年总,处罚精石心理顾问素叶罚抄员工章程一事已经被传开,这消息之所以会扩散要源于素叶的不配合。
听说因为她没按时将罚和检查交到年总办公桌上,财务立刻接到了对于素叶的罚款通知,为此,成为了全公司上下津津乐道的焦点。
但好处时,素叶再次成功地做了一次挨宰的鸡,而年柏彦,成了杀鸡的人,来震慑了那些个不安分守己的猴儿们。
这也是素叶在今天一上午逛街中毫无所获的根本原因。
没错,她被年柏彦克扣了钱包!
歼商就是歼商,她只是打开了他的钱包,他却掏空了她的钱包。
所以,素叶听到叶澜的话后,脸色略微尴尬,清了清嗓子,“放心吧,瞧把你吓得。”
叶澜笑道,“我得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啊,以防万一。”
素叶无奈,扫眼却发现景龙正含笑看着叶澜,心头腾起一丝不妙,很快地,她轻轻扬笑看向景龙,“景先生,我想单独跟叶澜说两句话,不介意吧?”
景龙抱歉地笑了笑,转身走到了别处。
等他消失在拐角,素叶才一把拉过叶澜,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儿?”
叶澜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回事儿?”
素叶冲着景龙的方向指了指,“大礼拜天的你跟素凯没有约会,反倒是陪别的男人买衣服?”
“姐,你误会了,他在北京没什么朋友,所以——”
“这种鬼话你也相信?”素叶无奈摇头,“他对你有意思,如果你还爱素凯的话,就处理好你跟他的关系。”
叶澜笑了,“你说什么呢?他怎么会对我有意思?”
“他看你的眼神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素叶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可别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情。”
叶澜微怔,半晌后才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想……不可能吧。”
“先不说景龙,你跟素凯怎么了?据我所知,他今天在家,没出警。”素叶又问。
叶澜咬咬唇,低着头。
“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姐……”叶澜好半天才看向素叶,小脸憋着委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和他是怎么了,自从他在云南回来之后我就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了,我俩的话越来越少,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素叶看着叶澜,心里凉了半截。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叶澜使劲咬了下唇,然后抓住素叶的手,“姐,不知道为什么,素凯给我的感觉跟以前就是不一样了,这次我去云南,看见他打扮得像个小痞子似的,怀里搂着一个女人,而且,他、他还纹身,这跟他以前的样子完全不同,我……”
素叶恍然明白了。
素凯,打从叶澜认识他起,他给她的感觉就是阳光正值,身穿制服的他英气浩然。素叶是他的姐姐,当然明白素凯的这一身感觉会迷煞了不少情窦初开的姑娘们,当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