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琶匀说墓狻
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却在那晚破天荒地插手了她的事。他将她带到了朋友们为他开的酒店房间,看着她一脸醉态地躺在床上忍不住哑然失笑。那一晚她安静得像只猫,一只收了爪子毫无攻击力的猫,柔顺到了极点,那一刻他看着她,烦躁的心情竟出了奇的好。叶柏个确惑。
就这样,她在他身边静静地睡了一夜,他也默许了身边躺了个陌生的她。
只是,今晚醉酒的素叶怎么也不及那晚的柔顺,异常不听话。
“水?”素叶轻轻笑着,整个人全都依托在他怀里,“我要喝酒……”
年柏彦被她缠得有点招架不住,大手微微加劲,控制着她持续在他怀中的厮磨,低沉道,“你今晚喝得够多了。”
“多吗?如果真的喝多了,我怎么还能知道你是谁呀。”她的醉态染上蛊惑的意味,干脆将头轻轻抵在他的胸膛,笑道,“姐夫,你的心跳好快啊,撞得我耳朵都疼。”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唤了他姐夫,可听起来是那么图谋不轨。年柏彦从没伺候过醉酒的女人,哪怕是叶玉,他也只是扔给叶家的人处理,而面对素叶,他感到无奈的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但见她有意靠近,他也只好在她耳畔落下低低的警告,“叶叶。”
“这个名字从你嘴里出来得真好听,虽说我不喜欢……”她像是蜿蜒的蛇,他压根控制不住她,又或许是他松了手劲让她有机可趁,又重新圈住了他的脖子,香唇渐渐贴覆他的性感喉结,他的气息萦绕她的周身。
他亦能感受到来自她唇间的柔软。
这一刻,不知究竟是谁you惑了谁。
“那晚……你搂着我是什么感觉?像现在一样吗?”素叶的身子也攀沿卧于他的怀中,另只手隔着衬衫细细描绘着男人的胸膛,指尖下的纠结肌理与结实骨骼烫化了她的心,促发了她的更加大胆,柔软的手掌渐渐向下。
年柏彦的脊梁略显僵直,薄唇紧抿,看向她的眼神染上墨汁般化不开的深浓。素叶仰着脸,两人的呼吸缠绵交织,她的笑越来越阴柔,他落下的气息也越来越滚烫,直到,当素叶竟大胆地将手覆在他的胯间时,他蓦地反应过来,眉头一蹙将她推开。
“胡闹!”低沉的嗓音似乎染上了愠意。
“哈哈……”素叶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床上,醉意中也笑得开心,像是终于戳破了他的冷静自持似的得意,又微微支起上身,身上的鱼尾裙微微松动,她的胸前更是惷光大显夺人眼球,轻轻咬着唇对上年柏彦沉了眸光的脸,娇憨说了句,“姐夫,你好大……”
年柏彦胸口压着气,咬咬牙,转身欲要离开。17P9u。
“我渴……”身后,她又换成了楚楚可怜的声音。
他顿步,转头盯着她。
“姐夫,我渴了……”姐夫二字再次从她口中出来时不同于刚刚的you惑,倒是充满了令人怜惜的柔软无助,连同她的眼神,像只森林中无辜的麋鹿,无辜而单纯。
年柏彦又一次变得于心不忍,低叹了口气,“乖乖等着。”
素叶唇齿染笑。
总经理室中的休息室是除了四合院以外年柏彦经常住的地方,这源于他的公事繁忙,有时候工作到了很晚也便不想开着车穿越夜色回家,直接就在休息室里住下了,所以这间休息室里摆放了很多日常用品、也包括供他换洗的衣物。
因为素叶的醉酒,年柏彦没来得及换下西装长裤,一心只想着先把醉酒的女人哄睡了再收拾自己。等他端着一杯凉白开进了卧室后,发现素叶已是静静躺在床上,一袭美丽的鱼尾将她的身姿勾勒更加绰约,因为所在高度,她的身后近乎可见夜阑中的星星点点,如睡美人一样深嵌与这夜色之中。
年柏彦按下一下遥控,窗帘自动降落,遮住窗外微弱的光,只留下室内鹅黄如萤火的华彩,细细描绘着她的脸。走近,坐在了床头,他伸手,微微碰触了一下她的脸,低低唤道,“叶叶。”
她的眼皮动了动,微微睁眼。
“水来了。”
“谢谢。”素叶要摇摇晃晃准备坐起却有点吃力,年柏彦见状伸手将她扶起,她接过杯子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年柏彦没有推开她,不知是担心推开她时水会洒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任由她在他怀里喝着水。素叶倚靠着他,喝到一半儿的时候抬头,对着他傻乎乎地笑了笑。这笑,如同春风蔓延了他的眼,迅速覆盖了他心底的坚固。
不过,她也只是冲着他甜甜一笑,很快又低着头喝水。年柏彦的目光落在她温柔的脖颈,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素叶许是真醉了,喝光了整杯的水,没立刻将杯子递给他,也没乖乖躺回床上,反而再度仰头与他对视,笑中染上一丝罂粟魅惑,“你要喝水吗?”
年柏彦只当她醉话,一言不发地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准备放到床头,岂料她攥紧了杯子,唇靠近他的,轻柔道,“如果你渴了,我给你水好了。”
他不解,低头看着她的时候却明显察觉她的芳香。她与他静静凝望,两人紧贴的胸膛相互聒噪,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加快,也许是他的,也许是素叶自己的,她虽醉了,可心口亦如快要被撞裂似的,她又觉得渴了,在年柏彦目不转睛地注视下。
他的薄唇微抿,下唇与新生胡茬的下巴形成了完美刚毅的弧线,突然之间,她很想感受它的形状及温度,于是,她仰头,将红唇大胆地覆上。
许是她的唇太过滚烫,男人的唇有些薄凉,两人唇瓣相贴的瞬间她的心如同从胸口中蹦出来似的,大脑嗡嗡作响,已然没了心跳,却也能在这一刻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僵直了一下。
她竟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年柏彦许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红唇覆上的时候他一动没动,可很快,女人柔软的唇瓣及芳香刺激了他的大脑皮层,高大的身体虽说僵直,可随着怀中女人伸出小小的舌青涩描绘他的唇角时,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搂住了她的纤腰,感受着裙衫下柔软的肌肤,下一刻化被动为主动,薄唇贴合红唇的力量开始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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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君怀4
素叶的胆子如数地用在了主动吻年柏彦的动作上,在与他的唇贴合的瞬间心跳已近乎停住,但在男人的手臂主动圈上了她的腰身,唇间的力量倏然加重时,从未有过的眩晕席卷了她的脑,像是酒精窜上了头,迅速覆盖了脑部神经,晕沉沉的一片。
但奇异的是,嗅觉和感觉都达到了空前敏锐的地步。
她能呼吸到属于他好闻的气息,感受的到他手臂结实的力量及胸膛的炙热温度,连同她的呼吸也跟着加重了,一次短过一次,是要了命的窒息,却也是窒了息的吸引,她的耳膜神经在剧烈跳跃,刺激着心脏也跟着悸动。
直到,她的唇角逸出一丝类似动情的申银声。
这声娇滴滴的申银像极了催化剂,蓦地点燃了年柏彦一直盘旋在胸口处的火苗,炙热燃上了他的喉,怀中女人温软如钰体香诱人,如水般轻贴他怀。他的眸更似墨黑夜空,深邃暗沉,在女人的那道申银声飘落他耳时,圈住她纤腰的手臂倏地加紧,俯身,下一刻将素叶反压在了身下。
年柏彦彻底掌控了主动权,居高临下,完完整整地将素叶锁在了怀中。素叶只觉一阵头晕,下意识想要伸手圈住男人结实的肩头,不想,男人在压身下来的时候,薄唇却离开了她的唇。
只有滚烫炙热的气息,落于她的额头,轻扫脸颊旁的发丝。
素叶睁开眼,呼吸急促。
头顶的年柏彦呼吸也不见得缓慢到哪儿去,但他似乎有意进行了控制,低头与她对视,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他将双臂支在她的头部两侧,没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下来,她下意识扭动了下身体,虽头昏脑胀却能明显感觉到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在顶着她的腿,铬得生疼,随着她无心的举动,铬在腿间的硬东西似乎骤然变得更大。
“别乱动。”年柏彦双手像是失去控制似的箍住了她的脸,宽厚的掌心温度烫得她脸颊也发了烧,嗓音低哑干沉。
她亦停了下来,看着他敞开几颗扣子的衬衫下微微露出的胸膛,性感的古铜色上下起伏。再抬醉眼,她轻轻笑了,却没再敢多动分毫。
年柏彦暗自压下了差点抑制不住的冲动,腾出一只手轻落她的眉眼,修长手指轻抚了她额头的发丝,状似怜惜又似宠溺,摩挲她的脸颊时,落下的嗓音似哄劝又似命令,“叶叶,不要玩火。”
素叶在他身下一动未动,与他对视的双眼像极了闪亮的星子,她像是醉的又像是醒的,轻柔开口,“如果我真的在玩火,你敢灭火吗?”
这句问话像是一次疯狂的冒险,她无心也好有心也罢,总之打破了某种禁忌,朝着未知的大胆的方向进军。她醉了,所以言语可以大胆刺探,但年柏彦今晚只沾了一点点的酒,他没醉,他脑子清醒得很,所以这个问题甩给他的时候他没有马上回答,却静静地看了她良久。
他的眼神看似清澄却令人读不懂内心所想,看似深邃却又如钻石般闪耀透亮,这种居高临下注视她的目光令人无所遁形。几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年柏彦才开口,却已然收敛了刚刚失控的情绪,语气转为一贯沉稳内敛,“很晚了,好好休息。”话毕他便起身。
素叶只觉身体一轻,连同男人沾染在周遭的木质气息也毫不吝啬地抽走一样,只剩下淡淡的酒气伴她左右,她咽了下口水,红唇嚅动一下却再也没喊出他的名字来,迷迷糊糊中看着他的背影被房门渐渐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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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都是夜归人。原本也是一座不夜城,所以喜欢黑夜的人从来都不曾孤单过,正如在城市另一角的素凯和叶澜,两人相聊甚欢,一顿饭近乎吃了三个多小时,在这三个多小时里,叶澜一直缠着素凯讲些曾经的英勇事迹,素凯这人平时是喜欢瞎贫些,但在工作上甚为严谨,所以在提及曾经的缉毒经验时也不擅长锦上添花,只是有一说一,但对于叶澜这位始终在国外读书,脑子里没有灰色地带的千金小姐来说,素凯哪怕只是提及的只字片语都深感好奇和有趣,最后连带的,素凯反倒觉得这女孩儿挺有意思的。
性格开朗,不做作。叶地像胆未。
只是问及她的名字时,她只是浅浅一笑,让他叫她澜澜,素凯只觉这名字挺好听的,也没多想。
在吃光最后一盘甜点时叶澜忍不住问了句,“这么说,那个叫乌什么的人还没认罪是吗?”
“乌启荣。”素凯说,“审讯可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没那么简单。”
“可你们不是都有证据了吗?”叶澜不解。
“贩毒这种事,往往都是拔出萝卜带出一串泥来。”素凯倒了杯茶,回答得模棱两可。
叶澜这才察觉出自己问得太多了,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忘了犯人在审讯期间你们警方要对信息保密的。”
“看来你也懂不少规矩。”素凯爽朗一笑,皓齿朗目,看上去帅气非常。
对于乌启荣的案子,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他的确不宜对外多说什么,哪怕对面坐着的是被劫持过的人质,不要怪他太过警惕小心,这么多年在云南盯毒贩之所以相安无事,凭的就是他的这份谨小慎微。他跟毒贩打交道数年,可以说是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什么离奇怪异的事没见过?什么表面温和实则阴险的人没接触过?
当然,他倒是没怀疑眼前这个姑娘,她的眼神很清澈,除非她有着超强的演技,否则应该不是心存歹念之人。但乌启荣只是其中一个交货人,在他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毒贩组织,连同那个组织的制毒工场及制造病毒的幕后黑手,这些人统统都要擒获,所以,他谨言慎行实属正常之举。
叶澜对于他的夸赞全部接收,樱唇笑抿。
“话说你个女孩子胆儿倒挺大,很少有人质像你这么冷静。”
“因为当时有你还有素医生在啊。”叶澜随口说出这么一句,说完后才觉得有点失言,她不是不知道叶、素两家的恩怨,所以想在今晚争取一些能够与素凯和平相处的机会,刚刚的一句素医生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熟捻,她生怕素凯心生怀疑。
素凯听了她的话后倒是没往其他方面想,笑了笑,“你的记性还挺好,连素医生都记住了。”
“是啊,她真的很厉害,让人难忘。”她赶忙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素凯听了这话自然是骄傲,但又忍不住吐了一下槽,“如果当时你知道她是第一次做谈判专家,你可能就不会那么从容了。”
“啊?”这一次叶澜的惊讶可是真的,想想当时素叶的表现,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第一次。
“她是我姐,牛着呢,所以信素医生着得永生。”素凯的口吻愈加自豪。
叶澜忍不住扑哧乐出声来,乐完又朝嘴巴里塞了块甜品。
“你们女孩子还都爱吃甜品啊。”素凯见她已经吃了三四盘了。
“我才不爱吃呢,尤其是大晚上的,很容易长胖。”
素凯一挑眉,目光落在桌旁的空盘子,“不爱吃?”
叶澜对上他漂亮的眼眸,直截了当说,“不停地吃,是因为我想听你说你以前的事儿。”
素凯一愣,半晌转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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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从床上醒来的时候,不远处的窗帘如同铺了一层细碎的金子,起身环顾了下四周,以上好红木为主的摆设,连同房间里的格调都偏暗咖色,地毯与摆设为同色系,深浅色泽搭配极为高雅沉稳。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很大一部分面积,墙壁挂有令人看不懂意境的艺术画,相比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床边不远处有大片的绿植,郁郁葱葱的叶脉舒缓了视觉疲劳。
很显然是男人的房间。
她起身,伸手用力按了下额角,这是醉酒的后果,她十分清楚这种酒后要了命的感觉。低头,她还穿着昨晚的晚礼裙,身上盖着的薄毯已滑落在地。。
使劲抓了下头发,素叶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伸手拉开了窗帘,大片阳光蓦地闯了进来,她伸手挡住了眼。
是上午的阳光,清冽地刺眼。
脚下是车水马龙的世界,这个商圈似乎从来都没有周末。
素叶用力甩了下头,昨晚的一幕幕也越来越多地挤入脑海。从窗外的建筑来看,猜测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年柏彦的休息室,原来昨晚他没有带她回家。她重新回到床上,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边,没有余温,又趴在床上用力闻了闻,也没有男人的气息。
说明,昨晚她一直是一个人在这儿睡的。
素叶静静地看着床的另一边,看着看着勾唇一笑,所处的环境反倒令她不担心了,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他总不会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吧?
这样想着她又下了床,推开卧室的门,却在进了起居室后忍不住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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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差点弄脏了你
起居室与卧室的格调相同,但毕竟是办公室中的休息室,面积自然不会大到离谱,靠窗位置设计了吧台,架上整齐摆放了不少种类的酒和雪茄,有的酒没开封,有的已剩半瓶,看来年柏彦也不是滴酒不沾。
吧台的斜对方是一套组合式沙发,只是沙发旁放有羊绒薄毯,沙发扶手处随意搭放了一条西装长裤及衬衫,这就是令素叶忍不住笑了的原因。
走上前,挑起扶手上的衬衫,轻哼一声,看来真她猜对了,昨晚年柏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