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道理……这有道理……”黄吉大点其头,一面缓缓的试验,身躯也慢慢的浮了起来,随即落下说:“原来在这个星球上功夫的用法要有些不同,其他的说不定也要仔细想想。”
“不过他们不是都到达通顶的阶段了吗?”薛乾尚摇头说:“黄吉还没有达到,会和定盟卫国使只差一些吗?”
“这是重点了。”陈信一面思索一面说:“通顶自然会将功力提升,不过当年我通顶的时候,几位长老曾说,通顶与功力高低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说不定这里的人已经掌握了通顶的密奥,只要花一定的程度之上,就能够通顶。”
事实上除了宇宙洪荒四将之外,龙将与国使级军官的功力似乎有一段距离,说不定正是通顶所造成的,要真是如此,众人多半都有资格了。
众人听的心痒难搔,黄吉对练长风说:“长风,你明儿个问问那个韵儿,看看有没有什么高招?”他早已老实不客气的韵儿、约儿、蜜儿都照叫了。
“这怎么好意思。”练长风眉头一皱,要自己去问别人的功夫?这可是犯忌的。
“大家仔细想想。”陈信说:“说不定与这个星球的特殊状况又有关系,要真是如此,我们别放过这个机会,有空记得可以试试。”
一晚上就在每人用心体会中过去,外面混乱的都城,也渐渐的安静下来,陈信等人多亏没有带兵,清静了一晚上。
梦幻纪元二八一二年二十八日
清晨,陈信等人上朝,众人向天广皇问安之后,天广皇首先说:“众卿家,昨日都城大乱终于平定,诸位可知是谁的功劳?”
“天降卫国使。”大小官吏连忙识趣的同声回答。
“正是。”天广皇大声说:“今日特册封陈信为天降神王,与两督国王平行,以彰显其功,望神王日后多替朕分忧解劳。”
“多谢皇上。”陈信只好谢恩。
天广皇接着说:“天降神王身怀奇术,呼风唤雨、聚电落雷无所不能,实为国之栋梁,虽年仅二十余岁,却能不骄不躁、冲谦自持,若非昨日突生不测,朕尚不知神王之术竟一精至斯,却不知此术何名?”
陈信这时也没空研究好不好听,只好取控制能量之意,临时想了个名口说:“启禀皇上,此为‘御能术’。”
“原来是御能神术!”天广皇点头说:“此术功参造化,神王日后务要慎择传人,却不知诸位神将可有人习得?”
“启禀皇上,此术众神将并未研习。”陈信这算是实话实说,反正天广皇也没问到随侍有没有学。
天广皇似乎放了心,点点头说:“日后状还妥多仰仗神王。”
“在下必定尽力。”陈信躬身回应。
天广皇点点头,对众人说:“奏章后移,先报军情……左督国王徐公请讲。”
左督国王踏步而出说:“启禀呈上,昨夜已送天鹰急报往习回河城,但掳叛贼所言,习回河城阴谋举事亦选昨夜,无论是否沦陷,最快明晨方能得讯,而对方得知都城叛谋失败,当不敢南侵,此因两方交战,北方熊族势必入侵。”
天广皇微一凝抑说:“北疆三城谋反已获实证,就算不敢南下,脱也不能装聋作哑,任列祖列宗传下之国土分裂为二。”
右相年逢商出列说:“启禀皇上,都城南护东极、南角,习回河城北援刀轮、北域、宿月三城,以兵力而论,若是习回河城未经交战即落入叛军手中,叛军兵力实较我等为多,若是长征北疆,便算得胜,我族也将元气大伤,熊族顺势入侵,人族危矣。”
定盟卫国使刘方大声说:“启禀父皇,若习回河城尚未失守,此仗必胜,便算失守,天降神王神术天下无敌,叛贼必闻风丧胆。”
左相也出声了:“但我等若挥兵北上,两方相距数千公里,便算是急行军,也约需八日方能抵达习回河城,那时若习回河城已然失守,虽然天降神王神术无敌,但对方若见大势已去,说不定会引熊族人寇,那时北疆关防尽去,熊族长驱直入,万民涂炭,望皇上三思。”
天广皇眉头微皱,颇难抉择,对左相说:“黄卿认为不应出战,那么难道就此不闻不问?”
左相恭声说:“微臣认为,皇上应发劝降书,对叛贼晓以厉害,若两方交战,徒令外族得益,况林齐烈大败之下应已回逃北疆,对方得知天降神王之事,必定求和,若果不从,那时再作出征计议。”
他们自然不知道至尊龙将曾对陈信说过,不会再投北域王,不过陈信自然不能傻傻的自己说出来,反正一定也有其他的人逃回去,消息对方终究会知道。
“但若习回河城尚未沦陷,我们自然必须尽速驰援,不然习回河城虽然是第一大城,仍难拒北疆三城围攻。”左督国王徐东平说。
“好。那我们就等晚上的消息,若是习回河城尚未沦陷,立即以急行军出发,若已沦陷,左相明晨修书一封,要求北疆归降。”天广皇作了决定。
薛乾尚这时忽然传音对陈信说:“陈信,无论是否沦陷,北疆战云密布,熊族说不定已经开始下移,还是应该先行发兵,若要对方归降,不如兵临城下再谈和议。”
“打仗不好吧?”陈信传音回答。
“先安内后攘外。”薛乾尚传音说:“不然对方局势稳定之后,人族难以统一,八宝会合之日遥遥无期。”陈信听了一惊,这话有道理。
陈信因对这里的地理不明白,本来对战局不大关心,但薛乾尚可不同,早已将这里的人文史地尽量弄明白,这时毕竟是在百官聚集的场合中,薛乾尚虽有意见却不适合发言,只好连忙传音给陈信。
这时天广皇见无人接口,点点头说:“要是众卿再有心见,各部军旅先行准备,奏章可开始上奏。”
“皇上。”陈信连忙踏步而出:“我有一言上禀。”
“神王请说。”天广皇十分客气。
“启禀皇上。”陈信消化一下薛乾尚说的话,恭声说:“习回河城若未沦陷,北方现在必然一片混乱,熊族随时会顺势而入,援军晚到一日危险一日,若习回河城已经沦陷,对方阵脚不稳,就算要对方归降也当大军先发再行修书,一方面以实力胁迫,另一方面万一对方不从,若不趁现在对方民心未定之时出发,日后困难倍增。”
陈信居然支持立即发兵,天广皇微微一征,但细思陈信说的话又不禁觉得大有道理,天广皇沉默下来,望望四面,见左右两相无话可说,天广皇点了点头说:“神王之言有理……
立即招回定海卫国使,与定盟卫国使一同镇守都城,脱与左督国王、天降神王亲领大军明晨出发。”
“是!”众臣一体遵领,之后便是一连串的发布命令、粮草运输、出征留守军伍的分配,陈信依然拒绝带领官兵,天广皇也不十分勉强,不过因为新武器已制成近万把刀剑,将配给那三百位领军级军官率领的前锋部队,并坚持这个部队必须由陈信领军,陈信无法拒绝,只好认命。
回到府中,消息也传了出来,三百位领军高兴的要命,领军一般只能统带十名士兵,现在这一下他们每人统领约三十位官兵,与统领五十名军官的校骑已经相差不远,等于是尚未出征就升了半级,没想到在这里摸了八天武器就能升官,自然兴奋。
众人商量一番,十一人中薛乾尚伤势未复,随着陈信指挥大队,其余十人分成五组,各领两千官兵,其中谢日言、科芙娜一组,李丽菁、那雷可夫一组最无争议,其他六人薛乾尚考虑半天,才决定练长风、舒红一组,黄吉、许丽芙一组,赵可馨、方青芬一组,刚好是五位神将配上五位副将,这样也合乎军队中的编制。
当天下午,近万兵马已经进驻现改为天降神王府的陈信府中,将刀剑分配起来,一下子人忽然增多,加上暗算薛乾尚的对头又已经知道是谁,陈信等人还是迁往后方主屋的房舍居住,想到这件事情,练长风又特地去拜望了一趟定盟卫国使,希望他能从被捉的右督国王及五位龙将口中问出这件事情,定盟卫国使自然保证尽力,练长风这才黯然而返。
当晚,众人都早早歇息,准备明日的出征,四位婢女限于律令所定,不能随军出征,正在和陈信瞎缠,尤其是小冬最爱撒娇,直黏着陈信说:“人家的功夫也不错了,公子……让我们去嘛。”
平常小冬撒娇的时候,几个作姊姊的还会帮陈信解一解围,阻拦一下,不过这次大家都想去,乾脆就假装看不到陈信求救的眼神。
陈信心里也知道她们的功夫比一般的领军、校骑还要高强,不过自己让她们穿这样出门已经惹人非议,要是真的带她们去可不只是秽乱军纪而已,直闹了半天,陈信才安抚好四位娇娇女,自己一个人坐在房中休息。
陈信思索了一下,虽然现在说是城中叛党已经肃清,加上府中又有万名士兵,应该不会有事,不过陈信还是暗暗担心,缓缓的将能量往外散去,听听四面有没有古怪的声息,不久之后,忽然在副将居住的区域听到了隐隐的辍泣声,陈信知道这是方青芬的哭泣声,方青芬虽然白天脸色平静,不过夜里往往悲从中来,忍不住辍泣。
之前大家都住前方的房舍,陈信就常听到夜里舒红和许丽芙安慰她的声音,现在相隔较远,两人应该听不见她的哭泣声,加上每夜如此,两人也只好随她去了。
陈信左思右想,宋庭遇刺自己难辞其咎,方青芬除了和宋庭出双入对之外,与众人也没什么密切的关系,算起来和自己还较熟,现在她独自一人承受着死别的哀痛,实在令人担心,陈信想了想,忽然穿出窗外,往外飘去。
陈信走到方青芬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边门服侍的婢女前来应门,见陈信忽然到访,吓了一跳,连忙由侧门进去禀告,不久后方青芬身披简便的素袍,将陈信接入房中,方青芬住的地方可没有内外房之分,床柜桌椅全部在同一间房,只还算够宽敞。
陈信见方青芬泪痕未乾,眼睛微微红肿,身形憔悴,心生怜惜的扶着她坐到床沿说:“青芬,你不能一直把这件事挂在心上,日子还要过的,何况宋庭一定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
“我知道。”方青芬低垂着头说:“对不起……吵到你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陈信坐在一旁笑笑说:“我们认识多久了?有这么生份?”
方青芬点了点头,轻轻的说:“每天……每天大家都在忙,以前我和宋庭都是晚上才有时间聚在一起,现在忽然变成自已一个人,我……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他。”
“青芬……”陈信想想说:“这次出征,说不定又有人出意外,我虽然绝不希望,不过很多事情都难以逆料,很多事都是我们不愿意发生却又无法阻止的,当初我并不赞成你一起来,就是因为会有许多的危险,当然,既然你来了,我会尽力带你和大家平安的回去。”
“都是你……”方青芬忽然倚着陈倍的肩胸微微辍泣说:“我本来对你……还不是因为你,我才尝试与宋庭在一起,但是没想到……没想到……”
陈信心里一阵歉疚,方青芬本对自己有情,自己坚拒之下,她才将一缕情丝转注到宋庭身上,没想到宋庭忽然身亡,反而累的她伤心不已,陈信轻抚方青芬纤细的背说:“确实是我的错……唉……”
“陈信……”方青芬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说:“你可以借我抱一下吗?”
此情此景,陈信如何拒绝,只好任方青芬环抱着自己的脖子,哭了个哀哀欲绝。
陈信轻轻回搂着怀中微微颤抖着的娇躯,却发觉与紧紧贴着自己的方青芬,薄袍之中似乎竟是不着寸缕,想起当日与方青芬拥吻的事情,陈信心里不禁微微一荡,但随即责怪自己胡思乱想,连忙挺直着身躯,不敢乱动。
许久许久,方青芬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却仍搂着陈信不肯放开,不过方青芬虽然停止了哭泣,但身体仍不断的微微抖动,似乎是强忍着泪水,陈信身躯僵硬、动弹不得,又不忍将方青芬推开,只好陪她耗着。
终于,方青芬慢的抬起头来,吐气如兰的对着陈信轻轻说:“陈信……谢谢你,我觉得好多了。”
陈信望着近在眼前的玉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心想哭完了总该放手了吧?
“陈信……”方青芬迷离的目光望着陈信,轻轻的侧头贴上陈信的左脸,在陈信耳边轻声说:“我虽然与宋庭在一起……但是从没有忘记过你……”
陈信心里一惊,却见方青芬忽然放开了自已,满面通红的坐到一旁,低下头不敢看自己,低声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
陈信见方青芬自责的模样,连忙柔声说:“没有关系的……”但这件事又牵扯到自己,陈信也难措词。
两人沉默了片刻,方青芬才忽然说:“陈信……我是不是不应该再爱人?”
“当然不是……”陈信回答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以后还有一段好长的人生,何必自限?”
“那……”方青芬说:“当初……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陈信这下不知该说什么,当初要不是脑海中忽然浮出宋庭,自己说不定已经把持不住,但是自己到底为什么一直不想接受别的感情,是不是始终无法忘怀林颖雅?
陈信思绪纷乱的说:“你说的没错……我没有资格劝你……”
方青芬忽然牵着陈信的手,陈信愕然停住,只见方青芬有点害羞的说:“你,老实说,那一天……要不是因为宋庭……你是不是会……”
陈信迟疑半晌,这才艰难的点了点头,方青芬放开陈信的手,面带迷悯的笑笑说:“够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这次方青芬不待陈信回答,已经缓缓的向陈信抱了过去,要是她动作迅速,陈信说不定会闪开,但是这样慢慢的来,陈信实在不忍心,只好回抱着她,两人的唇,自然而然的接触在一起,深深的相吻起来。
终于,两人缓缓的分开,方青芬拉着陈信的手说:“我作了很多无理的要求……”
陈信现在脑海中一片混乱,摇摇头说:“不……”
“如果……”方吉芬一顿摇头说:“我只希望,你能常常来看看我……”
陈信点点头说:“好……我该回去了。”随即抽出还在方青芬掌中的手,向门外走去,临到门前,陈信忍不住回过头望了一眼,见方青芬正深深的望着自己,陈信只好强笑点点头说:“明天要出发,记得休息。”
“我知道。”方吉芬微笑说:“晚安。”
“晚安。”陈信终于迈出房门,向自己的屋中穿去。
陈信由窗户穿入房中,就见到小冬正叉腰瞪着由窗户溜进来的自己,自然知道自已偷溜出去被捉到了,一时不禁有些尴尬,而小冬一见陈信回来,轻轻一跺脚,嘟起嘴转身不理陈信,陈信自觉理亏,缓步走到小冬身旁,忽然弯身将小冬横抱起来,小冬呀的一声,只见她脸上红霞泛出,浑身缩成一团,闭目低声叫:“公子……”
陈信虽然大为心动,还是将小冬送到外房中,将小冬放到她自己的床上。小冬完全不知状况,只感到自己碰到床铺,全身紧张的僵硬起来,陈信帮小冬盖被子,轻轻在她额上轻吻一下说:“小冬乖乖睡,晚安。”随即回到自己房中。
小冬见陈信话说的古怪,而且之后他没声没息,过了片刻才敢睁眼,望望自己居然在外房中,不禁微觉失望,但是想到陈信刚刚在自己额上的一吻,小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想到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