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怎么才能出去?”自言自语着在石室中走动,想要找到出去的道路。
“嗯!这里可以出去!”进来时的通道被他发现,兴奋地跑了出去。
沿着通道一直走了下去,可是,越向前走水越深,很快就没到了他的脖子。任哲不敢再继续向前走了,又按原路返回到石室。
“哎呀,好饿呀!”在石室中寻找出路,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响。
目光四下搜寻,希望能找到点东西填饱肚子。石室就那么大,已经被他找了好几遍了,除了石头哪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啊!
“难道我要被饿死在这里吗?”任哲不死心的转头四顾。
目光停留在通道的时候,忽然想起在那里的石壁上长了一层苔藓。
“那些东西虽然看起来挺脏的,可现在也只能吃它了。”要是有人知道,他对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阳金苔,如此不屑一顾,恐怕在嫉妒加气愤之下,要呕血三升。
重新回到通道里,从石壁上抠下几块阳金苔,塞进嘴里。
阳金苔的味道的确不是很好,酸涩中透出刺鼻的霉味。但是也没办法,这是任哲目前唯一能找到的吃的东西。只好皱着眉头,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吞了下去,根本就不敢在嘴里嚼。
第17章 浴火重生()
腹内涌升起一股暖洋洋的舒畅感,一股热流缓缓的涌向了全身各处,使全身的筋骨肌肉都感觉到了无上的舒坦。不但饥饿感全消,就连精气神也越发充盈,大脑更是感觉到神智清明。
“咦!没想到这些看起来挺脏的东西,竟然这么管用,只是吃了一口就不饿了,并且肚子里又热又涨。看来一时半会儿就算出不去,也饿不死了。”
就这样,任哲就在石室中寻找出路,饿了就吃阳金苔。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竟然被他拿来当饭吃,他的体质也在无形之中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这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任哲在遭逢大难之后,就如凤凰涅槃一般,浴火重生了。在阳金苔的改变下,他现在整个人已经是皮开肉绽皮骨皆换,已经完全不是曾经的他自己了。
一个坠入万丈深崖的人,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一段属于他的传奇,将不可遏制的展开。
石室里不见天日,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或许是几天,或许是十几天,又或许是几个月。就在阳金苔被任哲当饭吃掉一大片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非常容易被忽视的半球形的小突起。按下去之后,一条通道出现在眼前。
通道内一团漆黑,任哲从石室的墙壁上取了两颗大珍珠拿在手上,便毫无惧意地钻了进去。
通道内的空气没有因深处地下而特有的潮湿污浊,也没有气闷的感觉。
任哲怀着兴奋地心情,在忽宽、忽窄、忽高、忽低的通道里缓缓前行。
“这里的地势虽然多变,可我感觉是在逐步上升。难道原来的那个地方是在地下?”
第18章 难道要饿死?()
不知道前行了有多远,一丝晦明晦暗的光亮在前方闪烁,任哲欣喜无比的加快了脚步。
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极为宽大的石室。石室的顶部有一条裂缝,外面的光线从裂缝中射入。
“哎!原来不是出去的路!这里没什么能吃的东西,还不如待在原来的地方呢!”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任哲的一颗心,瞬间跌倒了谷底。
“咔咔咔……轰!”
任哲刚叹完气,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从身后传来。紧接着,石室剧烈的颤抖,一片浓烟般的灰尘,从顶部簌簌落下。
“咳,咳,咳……”
灰尘瞬间弥漫了所有的空间,任哲被呛得剧烈咳嗽。
过了好一会儿,灰尘才慢慢落到地面,石室里虽然还是混蒙一片,但也勉强可以看清楚了。
任哲发疯一般冲向身后,发现来时的道路已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死了。
疯狂的挥动拳头捶打在巨石上。
“轰轰轰……”
石室中响起雷鸣般的轰响,任哲的拳头击打在巨石上,就如炮弹发射一般,迅疾、狂猛。
一块块的石片,从巨石上脱落。
任哲累了,也绝望了。这个石室虽然极为宽敞,可是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如果他找不到出路,就只有活活饿死在这里边。
满头大汗气喘喘吁吁的靠在石壁上,“难道我真的要饿死在这里吗!”
悲怆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在寂静而又略显阴森的环境衬托下,气氛愈发悲凉。
任哲悲怆归悲怆,但是,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却不容许他就此沉沦。
短暂的休息之后,体力稍有恢复,任哲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脱落的石片,堆在地上足有一尺多厚,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干的?”任哲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
看看自己的手掌,这才感觉到一丝丝的痛疼。
手掌的关节上染满了血迹,仔细检查之后才发现,只是破了一层表皮。
活动了一下手掌,感觉并无大碍,这才在石室中搜寻出路。因为有了前面的经验,他搜寻的非常仔细,用手摸遍了石室中所有能够得着的地方。
第19章 脱困()
“哎!看来想要找到出去的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可是这里没什么吃的东西,怕是没等我找到出去的路,就已经饿死在这里了。”
到了这个时候,任哲真的非常怀念那些阳金苔。虽然味道酸涩,且又霉味极重,可好歹那也是能用来填肚子的东西,也不至于被活活饿死。
就在他唉声叹气的时候,对面的石壁上,突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亮光。
亮光虽然很微弱,但却引起了任哲的注意。
“嗯!”猛然窜到石壁跟前,目不转睛的盯视着。
“咦!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轻声嘀咕着,不死心的伸手摸向了石壁。
手掌上的血迹,不经意间在石壁上留下了一抹痕迹。
光亮再次闪烁,只是这次不再是一闪即逝。只是光亮非常晦暗微弱,好像是在石壁的深处有个光源,光线是透过石壁折射出来的。
在微弱光线散射中,石壁上出现一幅不甚明了的奇怪图案,线条曲折蜿蜒断断续续。
“嗯!这是什么?”任哲双手扶在石壁上,把眼睛凑近极力的想要看清楚。
“轰……”。
一声闷响,紧接着,石室剧烈摇晃。
任哲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窜到了石室中央,惊恐的四下观瞧。
泛光的石壁开始大块的脱落,光线渐渐的越来越强。那是由白、青、黑、红、黄五种颜色,搀和纠缠在一起的一道奇异光线。
眨眼的功夫,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光球在破裂的石壁上形成。
还没等任哲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光球一闪,向他射来,犹如电光火石般的速度使他避无可避。
光球在靠近任哲身体的一瞬间,倏然弥散,将他的身体整个包裹了起来,一闪一灭间钻进了他的体内,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
一阵撕裂身体般的疼痛,电流般传遍任哲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啊……!”
任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摔倒在地上,就此声息全无。
四仰八叉的躺着,浑身上下不听自己的指挥,就连嘴里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好在这个过程并不长,一股冰凉从头顶开始,瞬息之间流遍了全身。
就在痛疼消失的瞬间,任哲的身体诡异的从石室中消失了。
恒山,某处突兀直立的山峰上,半山腰间有一块几平米大小的平整石台。
石台的周围,有几株野松生长在陡峭的岩壁上。几十根粗大的垂藤,和野松盘结缠绕,恰好填补了野松枝叶间稀疏的空隙,把这一方石台笼罩的严严实实。
突然,两只手从互相纠缠的垂藤中伸了出来,接着,一个脑袋也钻了出来。正是从石室中诡异消失的任哲。
“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
但是,这股喜悦被接下来看到的情景,转瞬间就打击的烟消云散。石台下方云雾翻涌,劲风尖锐的呼啸而过,下面不知道有多深。
“哎呀!这么高,又看不清下面的情况,我怎么能下去啊?”
到了这个时候,任哲真是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好不容易稀里糊涂的从山腹中脱身出来,谁知又被困在上不够天下不着地的绝境。
绝望之下,用力拉扯了一下手中抓握的垂藤。猛然间,恍如天雷击顶般的轰然征立,双眼睁溜圆,半晌才大笑出来:“哈……哈……!我真笨啊!把这些东西接起来,不就可以爬下去了吗!
有了逃生的希望,任哲心情大畅,不顾危险的抓住垂藤攀爬而上,利用锋利的石片,把垂藤一根根割下来,在石台上结成一根长绳。然后固定在岩壁间的野松上,抓住垂藤结成的长绳,小心翼翼的慢慢爬下了绝壁。
第20章 雨中少女()
山间,乌云密布,细雨如丝,轻柔抚摸山中万物。
小雨虽细,却也让山间小径湿滑异常。
一条人影在湿滑的山径上踉踉跄跄的走来,靠近他就会发现,是一个浑身赤条条的男人。
他正是从绝境中脱困出来的任哲。
他的衣服早就被地底暗流撕碎,在石室中的时候就是一丝不挂。他现在已经失忆,现在他就是一个如同白纸般的赤子,根本就不知道出门要穿衣服。
就算他没有失忆,以他十岁之前的阅历,也不会认为不穿衣服有什么不对。
再说,他也是刚刚脱困不久,在这茫茫群山中,他到哪里去找衣服?
任哲正在行走间,突然,一声惊叫响起。
“啊!流氓!”
山路湿滑,任哲走的异常小心,浑没注意前面有人,冷不丁被吓得一哆嗦,啪的一声,摔倒在山经上。
匆忙间抬头,透过蒙蒙的细雨,看到身前几米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撑了伞站立在蒙蒙细雨中。一个少女,一个老头。
少女十七八岁,不到二十的年纪,头上扎了两个羊角,穿了一身合体小碎花的衣裤,将身材凸显的玲珑有致。侧身对着任哲,朝向他的半边脸一片羞红。
老头皓首童颜,却是看不出有多大年纪。最吸引任哲的,还是他那双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明星,熠熠生辉,任哲不由沉醉于其中。
“爷爷!”少女娇嗔的跺着脚,“快!你快把他赶走!恶心死人了!”
老头对少女的话恍若未闻,目不转睛的看着任哲,脸上的笑容,就像蒙蒙细雨轻轻拂动水面形成的微波,慢慢的荡漾开来。
嘴里情不自禁的轻声嘀咕:“好呀,好!真是天赐良材啊!”
“爷爷!”
少女焦急的跺着脚,积存在山径上的雨水,飞花溅玉般乱射,娇嗔之中愈发不耐起来。
“啊?……啊!”老头猛然回过神来,“玲珑,帮我拿着伞!”
玲珑猛然回过身来,眼睛不经意间扫过任哲赤条条的身体,脸色更加艳红了几分。
不满的对老头娇呼道:“爷爷!你想干什么啊?快点把他赶走!”
“哈哈,乖孙女,这个人可是老天赐给我们的良材美质!赶不得,赶不得啊!”老头好像捡到了一个金元宝,整个人都透着极度的兴奋。
“良材美质?爷爷,你不会是发烧了吧?这个人肯定是个傻子,良材美质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会委屈的再也无脸见人!”玲珑对爷爷的话不以为然。
可不是吗,这么大的人还光着身子跑出来,摔倒在地上也不知道爬起来,就那么呆愣愣的坐在雨水中,不是傻子还能是什么?
老头没有理会孙女的不满,看着任哲,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
边脱外衣边说:“你不懂,他这副体质可是万中无一的!爷爷我从医几十年,决不会看走眼的!”
把上衣脱下来,递到任哲跟前,“来,小伙子,把衣服围在腰上。”
“衣服?”经过老头提醒,任哲模模糊糊的有了一点印象,觉得人应该穿衣服。
从老头手中接过衣服,不用别人指点,很是自然的围在了腰间。
他这么做,是出于下意识的行为。因为他现在处于失忆状态,有些东西的名字或许他不知道,但却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有些行为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知道应该怎么做。
看到任哲把衣服围在腰间,还打了一个结,老头眼中一亮。他初步判断,任哲不是一个傻子,应该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哈哈,小伙子,我姓水,叫水寒。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老头开始了试探性的询问。
“你姓水?我姓……”任哲用手轻轻捶了捶脑门,苦恼的摇摇头,“你姓水,叫水寒。那我姓什么叫什么啊?”
“爷爷,你看吧,还说不是傻子,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水玲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第21章 混蚕丝()
任哲虽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可是,水寒却从他的话语和表情上,愈发断定任哲不是傻子。凭借自己多年的行医经验,他猜测任哲应该是失忆了。
摇摇头,肯定的说:“玲珑,你错了。他不是傻子,应该是失忆了。”
“失忆!”水玲珑不可置信的娇呼一声。她从小就跟随爷爷一起行医,大小病症见了不少,唯独失忆,她只是听说,还从没有见识过。
任哲现在已经把身体上不雅的部位遮挡了起来,水玲珑也不再害羞,一双黑白分明的灵动大眼睛,很是好奇的在任哲身上来回扫视,想要看明白失忆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哈哈,玲珑,不用看了。失忆的人除了没有记忆之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我们还是先把他带回家,让爷爷帮他把把脉,看看能不能帮他恢复记忆。”
“家!我的家在哪里?”任哲再次苦恼起来,两条英挺的眉毛不自觉的微微蹙了起来。
水玲珑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看到任哲苦恼的样子,不禁心底微微泛酸。
拉着水寒的胳膊,撒娇的摇晃着,“爷爷,你快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吧。你看他的样子多可怜!他一定想家了!”
“好拉好啦,我的乖孙女,不要再摇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摇散了。就是要帮他恢复记忆,也得回家再说啊。你总不能让我在雨中帮他看病吧。”
“嘻嘻,我这不是看他可怜吗。走走,我们快回家。爷爷,说好了啊,你可一定要把他治好了。”
走过几条岔路之后,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欢快的从树林边流过,透过稀疏的林木,可以看到一片山村就在林后。
穿过树林,山村的全貌出现在眼前。村庄不大,百十户人家的样子。
村前是一大片菜园子,各种蔬菜,在细雨的滋润下,益发显得青翠欲滴。
小溪拐了个弯儿从庄侧淙淙流过,隐身于一片果实累累的桃林,几只鹅、鸭在水中嬉戏,不时欢快的引颈长鸣几声。
一副十足的山乡农家景色,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那么与世无争,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怕也不过如此吧。
进屋之后,水寒先吩咐孙女找出自己的衣服给任哲穿上。这才让他坐好了,仔细的给他把脉。
任哲的身体,经过阳金苔的改造,已经接近于完美。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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