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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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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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娘,你认命吧。”说罢,他一挺短枪就要下手,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枪杆。

    “冷悟情!”“查子栋。”

    他们彼此认出了对方,并叫出了名姓。

    原来,冷悟情在教友的口中听说了“报应到”这个帮派,就想吸收他们入教,知道肯定会对这个赃官下手,就一连几个晚上在衙门外守侯,听到了有夜行人衣袂挂风的声音就跟了过来。

    “冷镖头,在下也是十分敬重你的,今天这个赃官的老婆你也要救吗?”活脱一口糙木棺材的查子栋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先杀了那个赃官?反来先杀一个妇人?”冷悟情质问到。

    “看来你是非管不可了?”查子栋没有等回话,一枪冷不丁朝冷悟情扎去。

    冷悟情抓住枪杆的手始终没有撤下,此时一使劲,将短枪停于自己身前一尺外。

    “冷镖头,在江湖上最忌讳的事可就是挡人财路。”口里说着,他的手指暗地里按动机簧。

    “仓啷”,原来查子栋的短枪大枪尖是三片三角形的钢片拼的,此时钢片一开,打里面又出来一个小枪尖,直刺冷悟情的肚腹。

    死在此枪尖下不知情的武林人物已不知凡几。

    冷悟情吐气吸腹,同时身往后坐,让小枪尖只刺破了自己的衣衫。

    查子栋同时一招“棺材榫枪法”中的“盖棺定论”,连人带枪一起压了上去,虽还是未伤及对手,但枪却夺了下来,紧接着一枪刺冷悟情的喉头。冷悟情空手进白刃,用手背将枪杆撩出圈外,另一只手抓查子栋左胳膊臂弯处。查子栋枪往上挑,同时运气于臂,想用臂弯夹住对手的手,可却被冷悟情撤手的同时又抓住了枪杆,把他的枪一竖,撤回的那只手捣查子栋的眼睛。查子栋急忙施出使花枪的身法,双手紧握枪杆一个小翻身,手中枪一转,既攻敌手臂,又夺回了枪,紧接着转身佯跪一个“卧马回身枪”,刺冷悟情的小腹。冷悟情手疾眼快,又一把捉住了枪杆。

    查子栋不急反笑,口中道:“冷镖头好功夫,查某服了你了。”他脸上的表情豪爽真诚,似对冷悟情佩服得五体投地,可小指却偷偷地

    “仓啷”,让人没想到的是居然从那个大枪尖里出来的小枪尖里又出来一个小枪尖子,让人真不知这种枪尖子还会不会再有,到最后出来的会不会是个针尖子,这的确难让人知道,因为当这个小枪尖子出来时,很少有人

    “啊”,可结果是查子栋被甩了出去,而且枪还“忘”在了冷悟情的手里。

    这时他已知道自己无论耍什么花招都不是冷悟情的对手,急忙借着这一甩之劲在半空中一折,身体前撞,把窗户撞破仓惶逃命,心中立誓以后看见冷悟情就绕着走,再跟冷悟情动手就是龟孙子。

    当时,那位老爷的正室夫人在查子栋“走”了后立刻冲出了屋门,冷悟情没犹豫,直接跟了出去。

    此刻,正室夫人正在收拾自己的夫君,每每出手必带着愤恨的数落,什么“你个没良心的”、“缺了八辈子大德的”、“瞎了眼睛嫁了你这么个东西”、“不是东西”此类的言语不绝于耳。

    冷悟情把小红扶到了椅子上,已知道她的武功被废,“也许这位姑娘狂了一点,可你也用不着这么狠。”

    白公管自然认识冷镖头,自他一进这间屋子,白公管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生怕一错眼神就有性命之忧,“杀手本就是拿人家钱替人家办事,我留她条活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说着,他狠命一剑向冷悟情刺去,正是“棺材钉剑法”中最要命的一招。

    冷悟情虽在关心着小红,可却如脑后生眼一般,左手一圈一进。

    白公管一惊,急忙中途变招改刺对手的小腿,可这一来就使他的剑力大减,看来他真是累糊涂了,做如此不明智之举。

    冷悟情踢出一脚,然后用脚面一勾,便将他的剑夺到了手中。

    白公管不急反喜,可也只喜了片刻。

    冷悟情剑一到手就飞快地将之投插进了院中地上的方砖里,内中黄烟没有大量泄出。

    白公管一看,头上差点冒出白烟来。

    “要是丰大剑客在此见你如此用剑,你定难逃活命。”冷悟情看着他道。

    “噗嗵”,白公管跪在了冷悟情的面前,“谢冷镖头教诲之恩,小的白公管一定紧记。”说完,他连珠价磕头,“咚咚”之声亦连珠,骤然,白公管以一个磕头未起的姿势上纵,撞破了顶棚和屋顶,急急逃命去了,本来他背后衣衫内还暗藏着“紧背低头花装弩”,万没敢用。

    逃出来后,他的心一个劲地跳,突然一条人影从旁边屋顶上跳到他的面前,把白公管吓出了一身冷汗,可仔细一看竟是查子栋,一见那副狼狈样子已猜出几分这口“糙木棺材”是折在谁的手里。

    白公管心里有气欲骂,可自忖武功不是人家的对手,且已看出他也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没地方去撒呢,没敢找倒霉,正想寒暄两句,只见查子栋一个劲地往地上瞅,遂也低头去看,只见地上居然放着两张请柬,其中还有他一张

《办案》(四)() 
孔品甜已将万装安置妥当,在万装指给她的路上遇上六个魔卒,全部持有战针的发射机括。

    “在哪呢?那丫头跑哪去了?”“你看清楚了吗?是那个丫头吗?”“错不了,我在暗中看得真真的,就是这丫头杀了咱们的弟兄,走的又是这条路,保准没错。”“暗中看得真真的?那你怎么不在暗中解决了那丫头?”“废话,我要是出手就没人回去报信儿了。快点儿找吧,这地方荒草多,大家伙儿可得小心着点儿。”

    孔品甜此时欲不惊动这六个魔卒而离去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就算能离去,这些魔卒总归也是个麻烦,所以她不但杀心大起,同时一种野兽猎食的游戏心态更是油然而生。

    她悄没声地伏在一处荒草长得较高较密的地方,用兵钉对准了那个回去报信的魔卒,“哧”,正中“太阳”穴。

    突然一个同伴倒地身死,这令其余魔卒们不免心惊,“怎么回事?那丫头藏哪了?”

    不等他们根据兵钉的方向查找孔品甜的位置,她用“远拳”的功夫,让另一处荒草又长又密集的地方出了声响。

    魔卒们果然上当,“在那儿呢!快追。”喝声中夹杂着战针的“嗖嗖”声。

    等他们都走了,孔品甜跳出去,拔出暗器,用死尸的衣裳拭净,边收起边观察了一下,冷冷一笑,调头离去。

    可她走得并不快,知道那些魔卒们很快就会发现上了她的当,只要其中有一个江湖经验够足的,他们就一定会马上追过来,所以对身后的动静详加留意着,同时等待着游戏快乐的到来,果不多久,来了

    “大家分头找,找着就大声喊。他奶奶的,没想到这丫头还够鬼的,等抓住她,大家好好收拾收拾。”当先这个魔卒说话仿佛很是管用,那四个魔卒都依他之言散开了。

    他自己一人深入一片灌木丛生之地搜寻,手里的暗器机括随时准备着,蓦地,战针的发射机括竟被一种不知的力量击落,一个人亦不知从哪里跳出,一手攻向他的脑壳。

    这个魔卒的拳脚功夫不弱,也没太惊慌,一掌冲对方的手上拍去,“‘魔卒’兄弟们,这丫头在这儿呢。”接着,他又是一脚,也不顾及男女之别,竟往那种地方狠劲踢去。

    孔品甜毕竟是个女孩子,“呀!这里不准踢!”一个倒纵,面上连气带羞得通红,她又娇喝了一声,一手前引他的眼神,一手轻飘飘地如丝绵一般缠向这个魔卒的胳膊。

    可说来也奇怪,那魔卒虽不是膀大腰圆,但两条外功练家子的臂膀也是特征显著,可让孔品甜的手一碰上立刻就软塌塌的,臂上的力量不知从哪个“口子”就泄了出去。

    魔卒一惊之下立刻重运臂力,化掌为拳捣孔品甜的颈子。

    她快手去按,遂那一拳头就像一个装满水的尿脬被人拍破了一样,力量如水一般再次泄去。

    他更是吃惊,急急一个退身步。

    孔品甜看着那魔卒眼睛中的奇怪和惊讶,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快感,这是她自己新近练成的“优柔寡断手”,在武林中已不知失传多久了,孔品甜的老师都未必会。

    这个魔卒长了记性,双拳击出时尽量避开她的双手,想以快和力取胜。

    孔品甜年纪尚轻,功夫虽精巧可功力尚欠佳,免不了不能完全发挥出“优柔寡断手”泄力泄气的优势,可这套武功还有它的第二个用处,就是缠人,缠人亦可泄力。

    一连二十招过去了,这个魔卒的气力虽没再被泄掉过,可也废了不少,她双手的力量如同缠成了一道“屏障”,让人进得招而伤不得。

    他开始变得急躁,在呼喊其他魔卒的同时,对孔品甜出言咒骂,而且越骂越难听。

    孔品甜气得直喘粗气,但很快又平了平心,“优柔寡断手”一连又施三十招,猛然一撤身。

    这个魔卒一喜,以为她真气不济,刚要上前进招,就听“哧”的一声人一急躁就很容易犯错误,有时犯的还是生死的错误。

    孔品甜不准别人踢自己那里,可这一枚兵钉却打在别人的

    另外一个魔卒被同伙的呼喊声引到这里,可却没有看见同伙,遂仔细地搜寻着。

    骤然,一股力量突至,他手里战针的发射机括也被击落,几乎在同时,一个女孩跳出。

    可这个魔卒比先前那个要灵活得多,脚尖一挑,发射机括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并对准了孔品甜。

    幸亏孔品甜临危做出了准确的判断,一枚兵钉没有射这个魔卒,而是打他手里的发射机括。

    “喀”,在这一声响动后,这个魔卒连续快速搂了三下机括都没搂动,知道手里的东西已成死物,听得“哧”的一声,急忙舞动手里的发射机括护身,同时人往旁边一撤,不敢再听到第二声“哧”响,一拳捣了过去,同时拿手里生铁外壳的发射机括当兵刃用,抡打对手的肩头,抬一脚踹敌手的小腹,三招功夫一齐施出。

    繁妈烦?他不是在坐大牢吗?怎么出来了?孔品甜暗忖到。

    她之所以能认出这个黑道人物,就是因为繁妈烦独家的功夫,“繁心使”,这种功夫奇妙之处就在于不但可以分心二用,甚至可以分心三用、分心四用,乃至分心更多用,是北朝一个名唤作元嘉的人所创,相传此人在幼年时就可在同一时里进行多件事情,被当时的人称为“神仙童子”,他可以双手均拿着笔,左圆右方地画着,口中则一字不漏地背诵文章,同时也能准确无误地数着正在吃草的羊群数目,脑子也没有闲着,正酝酿着一首五言诗,并用脚夹着笔把这首五言诗工工整整地写在地面的纸上,同做六件不同的事,每一件都完成得非常好,目睹着无不惊讶万分。

    之所以练的人不多,因为要练此功多少须一些天分。

    此时,他四招同使,整个人腾空而起,兵刃、手掌、双脚齐齐攻出,有刚有柔,有打有擒。

    孔品甜急使“优柔寡断手”,虽接下了对方三招招数,但因没接下的那一招而也已现了乱相,心中自忖:欲求生求胜必须得用手段。

    “欸,你缺钱吗?本姑娘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有用钱的地方只管跟我说。家里要不要地瓜?本姑娘晒的地瓜干儿送你几斤要不要?你娶了几个老婆?她们给你生了几个孩子?几个男的?几个女的?孩子们都定亲了吗?都有婆家和媳妇儿了吗?他们给你生了几个孙子?几个外孙子?几个孙女?几个外孙女?”

    繁妈烦一皱眉,暗忖这个丫头是不是打着打着就打糊涂了?生死关头竟莫名其妙地拉起家常来了?

    “你们家平时都吃什么饭食?什么炒菜?你们家住东房还是西房?南房还是北房?”

    繁妈烦的兵刃、一手双脚和“铁头功”刚想同时使出,一听这些,立见迟顿,刚才那些精妙的配合马上就显散乱。

    她果然有一套,料定“繁心使”最怕心乱,要是以前也有人能大胆的假想出,繁妈烦也就不会在黑道中成名了。

    孔品甜边使自己熟烂于胸的“优柔寡断手”边跟他东拉西扯,不一会儿局势立转。

    繁妈烦也是个死心眼,心乱了就该使自己最熟悉的武功,不过他最熟悉的功夫也许就是“繁心使”。

    又不久,就在他的功夫越发乱七八糟的时候,孔品甜也送了他一枚兵钉

    寻声又有两个魔卒找了过来,不过一进了一片小树林子就发觉有动静,二人背冲背寻找着。

    猛然间,一个脸上被划得血肉模糊的死尸扑到了其中一个魔卒的怀里,把那魔卒骇得一激灵,还不及惊叫出口,发觉脑后恶风不善,大嚎了一声,飞快转过身,食指使劲一搂机括,又快又密的战针尽数射出,可却全都射在另一个魔卒的身上,真够冤的,他连个疑问的表情都来不及有就倒地身亡了。

    又是“哧”声一响,一枚兵钉从后面打穿了站着发愣的魔卒的脖子,遂也步了被他射死那个魔卒的后尘。

    孔品甜此时那叫一个得意,自己都佩服自己,把繁妈烦的死尸毁容用来惊骇魔卒在先,在树上用“远拳”引魔卒自相残杀在后,最后自己再跳到魔卒的身后下杀手,认为这个绝妙的计策只有她这样高明的暗器手才能想得出,可是突然,十数根战针朝她射来,饶是够机警躲得快,可还是有几根扫中了她,她身形一滚,滚到一个小矮坡后,随手给自己上了些简单的止血伤药,隐隐发觉对面三十丈许的暗地里也有一个跟她同样高明的暗器手随时都在等待着杀了她,看了看左右的地势,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不易乱动的,只有在这里跟远处的“同行”一样静静地等待,彼此等待着对方耐不住性子先自己动起来而暴露出

《办案》(五)() 
一个有“扒皮”之称的老地主,为了让长工们少睡觉多干活曾经钻进鸡窝里学公鸡叫,长工们强打精神干完了农活,他还说长工们偷懒不卖力气要扣工钱,“扒皮”二字名副其实。

    当地的“报应到”看不过眼,狠狠地把老地主收拾了一顿,看他一把年纪没要他性命,只严命他以后弃恶从善。

    别看当时这个老地主又作揖又下跪的,流着鼻涕眼泪答应得好好的,可事后把“报应到”的人恨得透透的,老奸巨滑的他把事情前后细一琢磨,便知小红准是“报应到”的卧底,遂花钱找了杀手白公管去杀人泄愤。

    他虽然有钱找杀手,别人没钱就找不到了吗?就在他******的当天

    江湖杀手中以“勇”字著称的麦城不喜欢暗杀,一脚踢破了大门,东屋找西屋看,有敢拦着的动上个三拳两脚就得趴下。

    老地主家登时大乱,不一会儿,在老地主小老婆那屋找到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老地主的头发先给了两个大嘴巴,从被窝里拽出来往地上一扔又补了一脚,见老地主翻了白眼了,回头看看吓晕过去的地主小婆,冷冷一笑,大步往外走,还要去找那个老地主婆,他知道老地主干的那些坏事,老地主婆没少给出坏主意。

    老地主婆一听到有乱子,立刻往西院里跑,因为那是老地主养打手的地方。

    麦城刚一进院门,左右两边各有一条花枪分刺他的两肋。他双手同时抓住了枪头,用力一窝,枪杆立断,两个枪头插进了两个持枪打手的肋骨,左面的人被插的是左肋,右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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