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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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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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 九() 
    转日,还是那个当初劳暾去说书的茶馆,郝佳活与尤又物对坐品茗。。biquge。info

    “姑,您……”“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别这么叫我,我听着不太习惯。”“那好,你最近怎么样?嗯……有没有……”“没有,自己一个人挺好的,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保护你,夏辽斐是个赃官,我劝你还是别助纣为虐了。”“你可能对夏大人有些误会,要说他不是个清官,我也说不出别的,可要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赃官,那绝对是个天大的笑话。”“哦?”“此人从没有做过枉法的事情,而且年富力强,上任以来政绩斐然……”“那叛天星落到了‘四怕’手里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还和那个那笾不清不楚。”“这……可能有他的苦衷。”“什么苦衷,无非就是见色起意。”“唉,我会劝他的。也是,他怎么就会对一个女贼情有独钟呢?”

    现在距离刚才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尤又物早就离开了,只剩郝佳活一个人喝着闷茶。

    她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难道是因为她还想再继续她的杀手生涯?我怎么帮她尽早结束呢?心情伤哀中的郝佳活忖到。

    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难道是因为他不想再继续他的走镖生涯?我怎么帮他尽早结束呢?身体伤痛中的孔品甜忖到。

    孔品甜在伤势未愈时忖的“他”当然就是冷悟情了。

    冷悟情此时在干什么呢?

    一口合扇板门大刀,刀锋和刀背的距离快赶上半扇门板了。

    一匹花斑大骡子,骡鞍子与地面的距离快赶上一匹骆驼了,且颈长。

    一条彪形大汉,头道说道。”他用寻衅的语气道。

    尤雷锐眉头微微一皱,“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以后有话不必憋着。”

    “那好,我不憋着,您干孙子我听我们家亲戚说您跟我爹原来是情敌,有这回事吗?”他寻衅的语气更重。

    “那完全是你父亲的误会,我们之间已经澄清了。”尤雷锐的语气仍是平和。

    “那我爹为什么要拜你为义父呢?”他问到这里,满面的怒容立刻显现出来。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吗?那我也不想说。”“不想说,还是干爷爷您没脸说。”“那关乎你父亲生前的名誉,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名誉?哼,我父亲都拜自己的情敌为义父了,还有什么名誉可言?”

    “郝捕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借酒滋事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斥问到。

    “媛媛,你怎么来了?”

    不错,郝佳活听到的正是鱼爱媛的声音。

    “是尤先生通过我们教中的联络,说你这里有事,让我来帮你的忙。你平时不这样的,今天你‘禁碑’郝佳活是怎么了?”

    “媛媛,你小心点儿,这位尤雷锐尤先生的城府太深了。他明明跟我说决不干涉自己女儿的婚事,可转过头就不是他了。巴踏细告诉我说他不喜欢捕头,要让自己的女儿嫁个举人。你看他多虚伪呀,就在刚才他用什么捡麻雀还给麻雀写信的事儿糊弄小男孩儿。”他的语气越来越不像话了。

    鱼爱媛回头用问询的眼神看着尤先生,希望他没有那么做。

    尤雷锐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尤雷锐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着的旧得发黄的纸递到郝佳活的面前。

    郝佳活莫名其妙,接过旧纸,把它打开,只见那上面写着:

    “小麻雀,你好吗?你爱吃的小虫子有没有人给你去捉?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咱们在一起的日子。你在外面会不会有别的大鸟欺负你呢?你会不会受伤呢?如果受了伤你就回来吧,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等你伤好以后,你愿意多留几天就多留几天,不愿意留下我还是会放你走的。我知道了,一只鸟最大的快乐就是自由地在天上飞,而不是让人好吃好喝地养着,即使不是养在笼子里也一样,可我真的盼着能再见到你。”

    这封信从头至尾都是小孩子的字迹,落款是“想你的尤雷锐”。

    “你凭什么说我们尤先生虚伪?我跟你说一件事儿,那年……”

    郝佳活的父亲郝用猜是独子,从小受郝佳活爷爷奶奶的百般宠爱,处处加以保护,这反而弄得郝用猜觉得外界有许多能让自己受伤害的事物,继而慢慢形成了胆小自卑的心理。

    哪怕多年后练成一些武艺也只是表面上看似强一些,其实心底深处还有些心结阴影解不开拂不去,所以因为不自信而把自己想成十分弱小,因弱小而惧怕,因怕受伤害,而把别人都想成坏人。

    有一次郝用猜生病,尤雷锐懂医理,上门去探看他的病,并告诉郝用猜,郝用猜的妻子如何在他昏迷不醒时如何细心地照料,这反而使郝用猜开始对尤雷锐产生误会,认为尤雷锐可能和自己妻子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第二次,尤雷锐得知了郝用猜起疑心的事情后,登门去告诉郝用猜他的妻子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还想逐一举例据理说明,却遭他出言不逊。

    第三次,尤雷锐刚要出门去郝家说明误会澄清事实,郝用猜竟找上门来,在学堂里大吵大闹,非说尤先生与他的妻子有染,尤雷锐气得抡圆了给郝用猜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你……你敢打我?你不怕我日后报复吗?”“你想怎么报复尽管来好了。我今天打你不是为了别的,你竟然因为自己的猜忌,无视自己的内子为你付出了一切,不珍惜跟你拜过天地的结发妻子。我打的就是你这种不知珍惜眼前,只会猜忌的胆小鬼。你就是一个会武功的胆小鬼,你学的武功都会因为你而感到羞耻。”

    尤雷锐义正言辞,正气凛然,让郝用猜顿时觉得尤先生的刚强超过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武林高手,尤先生的恩威超过了自己所有的长辈,登时灵台空明,感悟至深,如一个炸雷惊醒迷梦中人,他这才磕头拜尤先生为义父。

    小杜拔着胸脯,似是突然长大了几岁,但还是以一个孩子的体会描述了当时的情景和个中的话语,更让人觉得那绝非是虚言,绝非是一个像小杜那么大的孩子能编造出来的虚言。

    尤雷锐从旁想拦住小杜的话语,可小杜的倔脾气一上来,不是尤先生这种人能拦得住的。

    “跪下去磕头的那个人是不是穿着红袍?”鱼爱媛问小杜到。

    小杜点头称“是”,“那个人生得高高大大的,还是个黄脸膛。”

    要知道,郝佳活的父亲在武林中的外号就叫做“金面红袍二武松”。

    郝佳活无话可说了,将手中的旧信恭恭敬敬地递还给自己的干爷爷。

    其实司寇总捕后来也没少开导过他,可他就是不能释怀,心中总是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方才还受了巴踏细的蒙骗,差一点就办了错事,幸好及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由衷地认了自己的干爷爷。

    “有一种人,不做亏心事也怕鬼叫门。”“媛媛,你是说我父亲他……”“这是一种比喻,是一种不自信的猜忌。好了,好在你没干什么傻事。你还是赶快回去保护夏大人吧,我去查查那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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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 十() 
    郝佳活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该着申恨疑倒霉,府衙还没进,就让赶回的郝捕头截住了,上去就是一哨棒,棒上的哨声在入夜中十分刺耳。。biquge。info

    申恨疑用冰魔盾一挡,少不得一声大响。

    就这一声大响使得几家府衙附近的民户重新亮起了灯,当然,一听有打斗声响,自是不敢出来看。

    此时,郝佳活以腰为支点,将哨棒横甩向申恨疑,又打在用来抵挡的冰魔盾上,哨声和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一心想将申恨疑制住,所以拼了全力,这时一棒朝申恨疑捅去。申恨疑不敢用“魔牙”去毁对手的粗兵器,一避让,回手一矛直刺郝佳活的喉结。郝佳活右手持兵器,身往左后方斜,古铜哨棒往前一送,直撞火神矛的矛尖。火神矛不敢跟哨棒直对,一偏矛尖,横矛身贴着棒身往前滑,撞郝佳活的手指,这种招式本来应该是使短兵刃用的。郝佳活抓差办案多年经过见过,也没什么稀奇的,双手握棒,棒头往自己斜后方插,棒尾的铜哨子又是一声响,棒尾横翻了过去,翻打申恨疑的侧脸。申恨疑连忙用冰魔盾去挡,同时一沉火神矛,用兵刃去扫对手的下盘。郝佳活单手一改劲道,棒头在半空中一划,下磕火神矛。申恨疑往前一进,边撤兵刃边用盾角去今夜的买卖又做不了了,现在得及早脱身。

    此时,一哨棒打来,火神矛不接,链节枪从后又攻来。申恨疑索性往下一趴,哨棒继续往下走,可郝佳活却不能就这么打下去,因为需要躲正前方的链节枪。申恨疑顺房坡滚下,落地就想跑,可有一枪飞来直戳他的后心,哨棒也随人而下,直压向他的腰间。申恨疑抱矛一蹿,可不等他起身,一棒又压向他的脖颈。他急忙挺矛斜刺郝佳活的小腹,可一链节枪飞来,枪头对矛头,火神矛在无意中被击落,但是郝佳活还是被刚才的那一招矛法逼开。

    郝佳活大喜,眼见着就能把刺客拿下,将棒一立,一上步就要活擒申恨疑。

    可申恨疑反倒似没了累赘,人轻巧地蹿起,竟然伸双臂把郝佳活连人带棒给抱住了。

    郝佳活急忙使劲挣扎甩身子,三甩两甩,把申恨疑甩到墙角去了。

    辛蘑一链节枪扎他的咽喉,可却被申恨疑一把抓住了枪尖,他借她回拽之力二次上房,而且上房前用脚尖一挑火神矛,兵刃就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将矛往身后一背护身,脚下飞奔逃命。

    郝佳活刚要上房追,可冰魔盾几乎贴着他前胸的衣服飞过。

    那是辛蘑用劲抛出的,想砸申恨疑。

    可申恨疑不但回手接住了,还借着这一抛之力前蹿了几尺跳下了房,这让郝佳活再上房时看不见了他逃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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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 十一() 
    这天,申恨疑竟然找到了尤又物,居然跟她说这。biquge。info

    半路之上,伸手入怀,还想再看看那封他所尊敬的人托人快马加鞭给他送来的信,送信的人到了济南府竟可单凭着主子的几句吩咐找到了他,这位他所尊敬的人对他的了解又让他出乎了意料。

    忽然,后面有个老人的声音斥道:“恶贼,你往哪里逃。”

    除了声音,还让申恨疑有一种若刃锋破半空的感觉袭来,急忙回身,用冰魔盾一挡,谁知是个老得快散架子的老头骈指刺来。

    “疑”让他稍微顿了一顿,眼前的这个老头实在眼生得很。

    那老人的功夫老成,不等二指刺上冰魔盾,竟不可思议地从魔口穿了进去,进而刺申恨疑的肚腹。申恨疑此时刚定过神,将盾一提,要伤老人的胳膊。那老人另一只手忙一把攥住了盾角。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要使这种较力气的招式确实是不智之举。

    可申恨疑刚要使劲,竟看见那老头冲他微微一笑,笑得就像是对手已入其彀中一样。

    这能不令申恨疑犯心思吗?刻不容缓间差点让他忘了那老人穿过他兵器的骈指。

    申恨疑使劲往后一纵,可那老人如影随形而进,胳膊并没有从魔口中撤出来,还是刺他的肚子。申恨疑刚想往后斜甩身子,忖兵器随己走,老头要不想胳膊被伤肯定得撤招,可又看见了老头的笑,这次笑得比上次还要奸猾,遂这次的迟疑就稍久了些,其后果自是可想而知,肚子上让老人刺了一下子,虽不十分重,但也让他坐到了地上。老人及时撤回了臂膀,反手二指再次刺去,刺向的方位是申恨疑致命的要害。

    突然,一只手掌从侧面反撩老人的手指,同时另一掌切向老人的脖子。老人只得先顾自己的安危,将刺向申恨疑的招式撤回,随之自己的身形也退了几步,一见是个汉子。那汉子不等,马上上前又是一掌拍老人的胸口,同时一脚蹬老人的足面。老人身往斜后方一撤,还是不忘恶贼,此时见申恨疑已站起,自己正对着他的后背,二指又偷袭了过去,同时准备了一个老到的后招应付那汉子。可又有一双手掌同时攻向那老人的后背。老人往旁边大甩身子躲过,转头一看,这双手掌比较细嫩,是个女的。

    申恨疑此时面对着那老人,正要二次上前动手,那汉子和那个女的却挡在了他和老人之间。

    “申壮士还是快点儿走吧,一个劲儿地耽误,我们跟厂公可不好交待。”那女的道。

    一听到“厂公”二字,申恨疑立刻肃然起敬,连看都不再看那老人一眼,立刻大步走掉。

    “你们是东厂的人?”老人问。

    “不假。”那汉子道。

    老人冷冷一笑,“邵公公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申恨疑这种人了?”

    “老人家还是嘴下留德吧。”那女的道,“也就是这回督公有命,估计下次老人家就不会这么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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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 十二() 
    此地,串铃声与铁笛声正在比斗,虽比不上内力高手那种以声音做武器的比拼,但也斗得尚紧。。biquge。info

    串铃声此起彼伏兔起鹘落,本来鞭上的铃铛就比铁笛上的窟窿多,巴踏细就不信自己能输,看来她并不懂笛艺,而铁笛声自也不会跟串铃比一声声的数量和快慢,柯闯上想赢在音律上和音色上。

    巴踏细开始着急了,猛甩自己的兵器,要在音量上胜过柯闯上。但别看柯闯上的笛声虽急促却带劲,其音准更比串铃胡乱甩出来的要强得多。

    巴踏细一听自己的串铃虽然在声音大小上已超过铁笛,可超得是那么难听,那么乱七八糟,恼羞成怒之下把兵器甩向柯闯上的铁笛,恨不能一下子就把那铁笛子毁掉了才甘心。

    柯闯上不慌,横吹着笛子以一个曼妙的身姿轻巧地移开,其声越发得意,从中可以听出一种嘲弄的感觉,就连不懂乐曲的外行都听得出来,这可更让巴踏细不好受了。

    巴踏细气得狐鸣了一声,一抖串铃鞭不再攻笛子,攻柯闯上奏出那笛声的嘴和手。柯闯上仍旧不急,还以美妙的姿态吹着笛子,顺势用铁笛一挑串铃鞭的鞭梢,鞭上立刻仿佛“哎哟”了一声倒卷了回去,鞭梢往巴踏细持兵器的手背上点去,马上使得巴踏细“哎呀”了一声,一咬牙,反抖兵器,让串铃鞭兜了一个大圈,直接奔柯闯上的头顶要害打去,这回比之先前要狠得多。

    这回柯闯上反而不躲了,悠闲地吹着,似乎对巴踏细如此的狠招数不屑得很。

    巴踏细气得都快变成“火狐狸”了,手上又加了三分狠劲,直想制柯闯上于死地,可串铃鞭落下刚过一半,一只巴踏细熟悉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熟悉得那只手往回一带让她收了招数都没反抗。

    “踏细,你这是干什么?自家姐妹无论因为什么也不能动真格的呀。”“老大,你不知道,就是这个死丫头把杀手大会准确的时刻和地点告诉尤老伯的,她是内奸。”“哦?是吗?你有证据吗?”“这还用什么证据?反正你我和安菁不能去告密,咱们四个里只有她能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哼,要是人人都靠猜测而不讲证据,还要我们这些办案的干什么?”这时走过来的郝佳活道。

    “欸,你来了?我正要告诉你,申恨疑不做这趟买卖了,那黄家的人好像也没什么下文了。”尤又物道。

    “是吗?那就再好不过了。姑您找我来还有别的事吗?”脸上见了些笑容的郝佳活问尤又物到。

    “我找你?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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