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乐意的自然是那两口“活棺材”,可自知不是申恨疑的对手,只得闷不做声。
既然营生的人选已经有了,杀手大会自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众杀手说说道道地也就散了。
“这叫什么事啊?费了半天的劲,买卖还叫姓申的抢走了。那白公管也够可气的,连个屁都没敢放,我竟然跟这种人齐名,真******丢人。”查子栋边走边抱怨,“不过能看看‘江南娃娃’们养养眼,这次也不能全算是白来。”
就在他正想着怎么才能跟“娃娃”们再有机会套套近乎时,突然脚下一软,掉进了一个大陷坑里。
“他奶奶的,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害老子。”查子栋边气骂边用轻功上纵,可头上立刻就有一大堆土落下,其中夹杂着一个小石子,怎么那么巧,正中他的头顶心,一下就让他昏落坑底。
不一会儿,这个大陷坑就被土添平,有一个人还快速地在土上栽上很多萎花枯草,看那花草的间距就知是位精通栽种的高手。
“你既然号称‘活棺材’,也就不用装殓你了。下辈子你就是做个‘活尿盆’,也比今世要好。”栽种高手朝添平的陷坑道,语气中略有惋惜,还带着几分自责,可脸上却是一片安然。
其实这位栽种高手一直就在旁边,之所以查子栋没有看见就因为这一份安然让他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这位栽种高手就是当今月尊教三大护法之一,“天然”查赏田。
“你不是早就答应过我要弃恶从善脱离杀手这一行的吗?”“可没有我想像中那么简单,光查子栋那小子就不会放过我。”“你怕他干什么?你只要痛改前非,我跟冷镖头去说,可以让你到我们海天镖局来。我就不信查子栋敢跟我们镖局为仇作对。”“可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海天镖局里吧?”“你如今怎么变得那么懦弱了?当初你选择当杀手的时候怎么不这样呀?大不了我替你把查子栋给杀了。”“没用的,那还有别的杀手呢?只要有‘江南娃娃’在杀手这一行里把持大局,其他的杀手就谁也不会放过我。”“你少找借口了,我看你是铁了心要干一辈子杀手。”“萋哥,我就是担惊受怕。”“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有什么可怕的?就算你被他们害了,只要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萋哥,你说的倒轻巧,敢情死的不是你。”“那谁让你当初干这一行来着。你不是跟我说你没杀过好人吗?公道自在人心,大不了我保护你一辈子,这总行了吧。”
听到这里,白公管感动得热泪盈眶,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地,“萋哥的大恩大德恩同再造,您就是我白公管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我白公管永世不忘。”说完,他就要给白萋磕头。
白萋自然要去扶他,可突觉事情不对头,但是为时已晚,一支紧背低头花装弩中的暗器正中他的右肩头。
“你……你……”“我什么?从小到大我处处都比你强,可你就是给姓冷的当个奴才也比我露脸。凭什么?如今我在杀手这一行里干出名堂来了,你却让我退出,还说是为我好。我呸,你是嫉妒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活棺材’的厉害。”当白公管说完最后一句头三个字时剑已冲白萋攻出。
白萋右肩头受伤只好左手持兵器招架,可他又不是左撇子,运用起来自然别扭。
此时白公管一剑刺出,正是白萋的要害。白萋举银刺一砸,气恼和愤恨让力量增加。白公管当真不顾亲戚关系,一剑猛抽回,反手又一剑划白公管的面门。白萋稍微迟了片刻,差点让这一剑划去一个眼珠子,而且还被逼得倒退了一步。白公管又翻过来一剑直取中宫。白萋不顾,兵器愤怒刺出想硬抢先机,可必定身有羁绊,还是慢了几分。白公管蹲身一躲但剑仍往前进。
没办法,白萋只好又退了一步。
看来白公管今天定要取白萋的性命,跟身又进。
白萋索性连退几大步,然后大力将银刺掷出,正中剑的护手,白萋本意是此时觉得使兵器跟白公管斗有些吃亏,将他的剑击落,在拳脚上胜算或许大些,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银刺击中后,剑的护手一动,立刻冲自己喷出黄白两股烟。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骤然出现在二人之间,又像是原先就站在那里已经不知多久了。
这个人使劲一吸,那两股烟就分别从这个人的鼻孔中钻入,可马上又从鼻孔中喷出,比从剑的护手中喷出得还快,两股烟被同时射进了白公管的鼻孔中,后果自然不问可知。
“‘人星’家奴白萋谢过查护法救命之恩。”白萋恭然行礼。
“我这次来本是为了让麦城和华容道入教的事情,顺便料理了些家事。这是你自己的家事,你看着办吧。”查护法边说边拔除了白萋肩头上的弩,顺手上了些好药,手法之自然顺畅无语可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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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 八()
一片野枣树林中,冷悟情正与“声魔”的大哥斗得正紧,此人不愧是“声魔”的大哥,不但武功比之要高,其狠毒更是高上几倍,自创了一套“回声拳”,形似“劈空掌”、“百步神拳”、“无影掌”之类的功夫,可奇就奇在无形的力量受到阻力后还能激荡回来,刚一动手的时候,冷悟情就好悬着道。。biquge。info
这时,冷悟情前拒这个人的一拳,后挡从枣树上激荡回的一股力量。
这个人不会用那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攻击敌手,怕被对手激荡回反伤了自己,都是偷着往敌手身后的树干上打,然后自己再硬硬实实地攻出一拳,让敌手前后受到夹击,而且前后所夹击的方位还总变,前后方位时同时异,其变化多端实让人难以揣测。
幸好冷悟情是神飞门的弟子,全身上下运用自如,对付这种夹攻虽不难,可总是前拒后挡,力量不能专一,既费工夫,又耗力气,跟自己动手的还是个狠脚色,要是这么下去大大对自己不利。
冷悟情此时听到后面那无形有声的力量又攻至,灵机一动,看到前面这个人狠狠地一拳也已攻到,头往前一探,用自己的头去迎敌手的拳头,借势弯腰躲后面的力量,那股力量也就从冷悟情的头?你那意思是我先挑的事?”
不等瘦高个答话,矬胖子转头对郝佳活道:“当着郝爷您的面儿咱把话说清楚。因为他们来济南早,他们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和我那死鬼大哥定下了海鲜河鲜的生意我四他六的规矩,可他们海鲜河鲜烧出来的菜手艺不如我们,客人都跑到我们的馆子他就眼红了。郝爷,您说难不成我把客人都给轰出去,自然要多进些海鲜河鲜。”
“你少找歪理。”那瘦高个叫到,“手艺归手艺,当着郝爷的面儿,咱就说那规矩还作不作数。”
“好啦。”郝佳活道,“人家蒋大老板在济南的生意从不做海鲜河鲜,可比你们两家的生意加在一起还要好上一倍,就因为人家知道客人们真正要吃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所以人家从来都不用去争。”
“就是。”矬胖子道,“我们的海鲜做的合客人的胃口,所以客人们才……”
“可做生意以诚为本,你要是失去了诚信,以后谁还会跟你有生意往来。”郝佳活道,“各让一步,你把手艺教给他们一些。”他转过头又对瘦高个道:“而你海鲜河鲜从此占五成五,让五分给他。大家以后好好做生意,要不然你们俩的生意早晚让人家蒋大老板给收购了。记着,我最近可忙,别给我找事儿,现在我还有工夫儿跟你们磨磨嘴皮子,等我闲不下来的时候,直接让我的弟兄们把你们俩带到衙门里说话,别以为我不会跟你们翻脸。”
郝佳活说完拂袖而去,从茶馆出来以后已经是傍晚了,边走边琢磨着能不能把此间以前的掌柜再找回来,骤然,官职的敏感让他发现了一些普通人察觉不到的事情,有夜行人在蹿房越脊,他立刻隐身于旁边一家铺面的门面里,用常人所不具备的敏锐仔细观察,然后纵身也上了屋,罚你半月饷银。”
别看这个狱卒虽“好心没得好报”,被郝佳活一通训斥,可从心里由衷地佩服这位“上眼皮”。
今晚sd济南府知府衙门的大堂之上,一个身上看来刑伤颇重的犯人席地而坐,乱发,黑红的脸膛,手脚戴着镣铐,正拿着一副竹筷,端着一大海碗米饭开喉大嚼着,这个犯人的面前摆着七个碟子八个碗,七荤八素,还有一个小瓷盆,要饱还是家常饭菜,他的嘴角在流着血,因为牙床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反正流一会儿也就不流了,堂上静得很,所以只能听见咀嚼吞咽的声音。
持水火棍的左右衙役们直立,目视前方,连眼珠都不带错的。
只见这个囚犯旋风筷子火盆嘴,一大海碗米饭吃得一粒不剩,每个碟子和每个碗都见底了,包括那一小盆汤。
“饭菜倒是还不错,可惜的是没酒。”囚犯边嚼着边抱怨到。
“酒?你一身的伤,连荤菜都不该给你吃。还不快谢过大人。”站在知府大人右面的郝佳活道。
“多谢,多谢。”囚犯抱拳拱手,说完咽下了最后一口食物。
堂上端坐的大人合眼一颔首,面上的表情威严中带着祥和。
郝佳活一声吩咐,堂后转出两个仆人把饭菜傢什给收拾走了。
“夏大人已待你仁至义尽,你还不快如实招来。”郝佳活逼问到。
“我该说的可以说的都招了,至于别的嘛……嘿嘿,没准儿你们再好酒好肉的招呼我几天,我一醉美了,也许能吐露出几句实话来。”看来这个囚犯没拿郝佳活的话当回事。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郝佳活在强压怒火,“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嘿嘿,不管是脸还是屁股,你要是想拿就都拿去好了。”
郝佳活怒极反笑,“敢情你是吃饱了皮子又紧了是不是?想让我给你舒舒皮子?”
“哈哈哈哈……”囚犯在堂上放肆地大笑起来,看来是没把堂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当郝佳活看似要出言支使左右衙役给囚犯上刑的时候,那囚犯一纵而起,双手奔夏知府的面门抓去。
与此同时,一个人从堂后快速奔出,一拳打向夏知府的左面。
这种两个方向的夹击,纵使郝佳活在一旁那么近,欲救也不是那么容易。
眼看着夏知府就要有性命之忧,可那个犯人的双手明明抓奔夏知府,而此时却奔那个杀手去了。
此举的奇怪好像并没有出乎那杀手的意料,只见这个杀手身子往后一躺,打了几个滚又滚进了后堂。
那个囚犯从堂桌下顺手掏出了一面圆盾,随后快速追进了后堂。
那个杀手此时已一矛一盾在手,见那个囚犯一盾牌撞来,急忙用自己的冰魔盾迎上,“当”的一声大响,把假扮囚犯的仲信搏撞得连退了几步,倒不是因为仲信搏的力气不如申恨疑,而是仲信搏怕兵器受损,相撞时收了些力。
申恨疑并没有跟身进步,磨转身形就跑,仲信搏再后紧追。
当他跑过走廊时,双手握着好些环子的乜第典拦住了去路,只见他两手一松,只留大环子在手中,其余的环子从小到大成串打出,直攻申恨疑前面的要害。
仲信搏在后也追至,一盾击打申恨疑后面的要害。
申恨疑冰魔盾挡环子,火神矛抵圆盾,借着一抵之力人往上纵,用脑袋顶破了走廊的顶子,继而飞身上了屋顶。
人家在屋顶上有伏桩,“软丝”那笾正等着他呢,一剑刺他的咽喉。
申恨疑想用冰魔盾的牙齿“咬”断那笾的剑,可人家的剑是软的,不但一窝一扭就抻了出来且丝毫没损。
申恨疑趁着那笾抻剑一退之际,从房上又跳到地上,可刚一落地,一口砍山大刀就奔他的双足砍来,他急忙用火神矛使劲戳地上青砖来挡刀,真是险中又险,再晚片刻便是双足不保。
可人家刀沉力猛,刀砍在矛上,矛尖把地砖拖出了一道沟,“刺啦刺啦”直冒火星子,直给此矛的名字更添了意趣。
申恨疑随着自己的兵刃往旁边一连退了好几步,抡冰魔盾逼开了羊舌洁,就当他想逃的时候,“四怕”中其余的三人也已追至,四个人把他围在了当中。
首先羊舌洁又一大刀砍来。乜第典的九连环也攻至。仲信搏估摸出他的前面在两方夹击下会露出老大的破绽,一盾牌砸了过去。那笾使出“看不剑法”中的“无影无踪”,直刺他的后背。
申恨疑一矛去绞九连环,用盾牌挡住大刀的袭来,脚往前蹬,接着蹬圆盾之劲,后踢那笾的那一剑。
可双脚刚一落地,仲信搏便高举着圆盾当头砸来。乜第典回撤自己的兵器,本来是火神矛绞住了九连环,现在反有被人夺去之忧。那笾又是一剑削来。羊舌洁的大刀也是二次砍到。
申恨疑用盾牌护头,同时火神矛的矛头抖起的矛花宛如火焰,直攻乜第典,双脚又同时纵起,一踢那笾的腕子,一踹羊舌洁的砍山大刀。
他的功夫果然到家,以一敌四还不见手忙脚乱。
乜第典见火神矛攻来,一抖自己的九连环,并不是从火神矛上抖下来,而是使九连环缠得更紧,然后持兵器使劲往旁边一撤,满拟能夺下申恨疑的兵刃,火神矛只要一夺下,就相当于断了申恨疑的一条膀臂。
仲信搏一见冰魔盾又挡自己的盾,一换式,将盾一平,横切他的脖颈。
别看羊舌洁的刀沉,但灵活,一转刀锋改砍申恨疑的小腿肚子。
那笾的剑更不在话下,稍一改招,绵钢剑往申恨疑的脚踝招呼了过去。
看来“四怕”想在今晚把“烫冰”申恨疑废在这知府衙门里。
此时,“夏辽斐”也来到了切近,一见之下,抖出自己的兵器链节枪直攻申恨疑的破绽。
原来,这个“夏辽斐”是由“装模扮样”辛蘑假扮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蛇出洞”。
因为那笾和辛蘑当时同在韶挹家中假扮过使女,所以结下了友谊,故而这次邀来这里共保夏辽斐的安危。
“郝捕头,你在一旁干看着干什么,今天晚上绝不能把‘烫冰’申恨疑给放走了,此时不上更待何时。”辛蘑还没有卸妆,所以出于营生的习惯,用的是夏辽斐的声音。
一旁的郝佳活一直听夏大人的声音听惯了,所以握着自己的古铜哨棒纵身上去了。
虽然是由四个人变成了六个人,可申恨疑的负担反而减轻了,因为他们四个久在一起,虽不会什么阵法,可相互配合也是相得益彰,此时加入了两个人,反倒碍手碍脚了。
这不,刚才辛蘑的那一招明明是攻向申恨疑的要害,可却碰到九连环,把力道给震松了,断送了夺下其兵刃的绝好机会。
接着,“烫冰”申恨疑趁此时机一抡火神矛,逼退了其余人的攻击。
此时,听得“嗡儿”的一响,又是“当”的一声大响,原来是郝佳活和仲信搏同时抢上,哨棒与圆盾误撞到了一起。
这一声大响无异提醒了申恨疑逃跑的时机到了,一个扭身飞纵。
辛蘑一链节枪脱手飞出,击打申恨疑的足底,结果申恨疑平踩枪尖借力跃过了屋脊,逃得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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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 九()
转日,还是那个当初劳暾去说书的茶馆,郝佳活与尤又物对坐品茗。。biquge。info
“姑,您……”“不是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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