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什么用,遂改为用双手抓住二愣子的肩头,用膝盖一下又一下顶二愣子的肚子,几下就让二愣子松开了胳膊,小巴又上前给了一个“满脸花”。二愣子踉跄倒退。小巴又照着他的左腮帮子给了一记拳头,刚想再补上一脚,又被扑上来的二愣子压倒在地。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在地上翻啊滚啊,反正谁在上面谁占便宜,最后滚到墙根下,正好是二愣子在下小巴在上,小巴一眼看见了自己的斧头,一把抄起来对准二愣子的脑袋,这一下要是砍实了,二愣子必死无疑。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手从后面把小巴硬生生从二愣子身上一把拽了起来。
“谁?”大怒的小巴一回头刚想破口大骂,可一见此人立刻就像放凉了的汤圆软冷了下来,“大掌柜的。”
这时二愣子也从地上蹦了起来,刚想再找小巴拼命,被大掌柜的左手一挡他的肩膀,立刻踉跄倒退。
他媳妇一见,从屋里跑出来扶住。
二愣子一甩胳膊挣开了他媳妇的双手,“来啊!你们俩一块儿上呀!老子大不了把这条命赔上!”
“大掌柜的,您看看,这哪是讲理的人啊?这就是一条……”“少说两句吧。你先回家去,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明天到柜上支银子。”
小巴瞪了二愣子几眼,但不会违背大掌柜的话,“是,大掌柜的。”
“程帮主呢?我想见他。”“你是什么东西?”“见到贵帮帮主劳烦捎个话儿,就说塑材木器行的掌柜想见他。”
板凳宽,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可扁担偏要扁担绑在板凳上。到底是那板凳宽,还是扁担长?
这就是扁担帮转天全帮出动干的事情,也不管是茶摊、酒肆的,还是戏园、澡堂的,只要是知道的和可以绑上的,所有塑材木器行售出的板凳都被绑上了扁担。
事情闹到了如此的地步,必须由双方说了算的人物出面谈谈了,可程稳这时竟然神秘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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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 一()
在中原西北方与他国接壤的地方有座山,当地的人把它称做“妖山”,据说里面有爱喝人血的妖怪,能同时吃掉好多人,只在有的时候才会剩下骨头。。biquge。info
“你要去妖山?”司寇理硕向路过京都来拜会的冷悟情问到。
“是的。”冷悟情斩钉截铁地回答到,“我们镖局原来有个老伙计叫焦楷般。有个新来海天镖局的伙计是焦楷般的兄弟,跟他是同父异母,有异族血统。他们两兄弟告诉我如今出现在中原的那颗叛天星是冒牌货,而真正的叛天星在妖山。”
“不久前,媛媛已在贵教沃护法面前请完罪了。”“哦?是吗?看来媛媛真的很忙,都不少日子了才刚请完罪。”“前天她回了京都六扇门,见到我时说了你们在黄两墓中的事。难道冷镖头还嫌上当不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是想看看是谁在捣鬼,弄清楚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冷镖头若不嫌老朽累赘,可否一同?”“劳烦司寇总捕担心了,六扇门里公务繁多,我看还是……”“欸,还是一起去吧。我暗地里察看过徐、沙夫妇遇害的当场,他们两夫妻倒地身亡之处的前面似乎被人抹擦掉了什么,据老夫推测那应该是鞋印,这就说明那夫妻俩很有可能是死于熟人之手。由徐、沙二人生前的性格推断,他们有熟人也应该是天外族的人,此事必有蹊跷。而今听闻冷镖头所说,看来必定有人在暗中捣着什么鬼。冷镖头若不愿与老夫同往,那老夫也只好独行了。”
“谁说您要独行?不是还有我吗?”推门进来的鱼爱媛道。
“鱼捕头可是大忙人啊!难道还有工夫凑热闹?”冷悟情笑着道。
“冷大哥可不许再说了,再说,小心我翻脸。”鱼爱媛亦笑着道。
第一天,夜间花花云,转天太阳晒,在昨夜,这里天上的云就够花的。
“那里好像有个小客栈。”“咱们这次来得潜踪隐迹。”“可咱们也需要给养啊?”“放心,那么一大片山有的是野果,还能饿着你这条小鱼儿。”“欸,您不是说过,山里的果树绝大多数是有毒的吗?”“可有些野果一起吃就保准没问题。”“是吗?我又长见识了。咦?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您以前是来过这里的吧?”
也是这个时辰,有四个人,两女两男,从另一个山口走进了妖山。当先的是一个长得虽还凑合但形容却像个二流子似的男人,手里提着刀,他的身后有两个光艳的少妇。右面那个少妇露在衣裳外的除了头,颈上和手上都纹有蛇身上的花纹,两只手更是纹成了两个蛇头,让人感觉她的全身似乎都是蛇身花纹,眼睛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冒出的眼光迥异。左边那个没有右面的少妇好看,但眼角眉梢形容举止的骚劲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脖子上围着价值不菲的银狐围脖,看前面男人的眼光更是火辣,但偶尔瞥见旁边的蛇纹少妇,眼睛里快要流出火辣的醋来。
最后面跟着的是一个衣饰和肤色都接近土色的中年人,不过也就过了而立之年,身上带着一个大包袱。
“真******累,歇会儿吧。”说完,那当先的男人找了块看上去较干净的石头一屁股坐下,随手把刀扔在一边。
围银狐围脖的少妇立刻走到他的背后给他捏肩松骨。
那男人面带登徒浪子的笑看了看她,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表示自己很高兴她那么做。
那个有纹身的少妇这时也来到他的跟前,蹲下给他捶腿。
那男人面上表情就更舒泰了,没有什么笑和任何动作以示“鼓励”,但显然,他晓得蛇纹少妇更知道他需要什么。
那个中年人则在一旁垂手侍立,好像随时在等待着主人吩咐的忠实仆人,不过从眼神中看出是违心的。
这个男人就是武林中最狠的脚色,“狠心刀魔”从始祃。
蛇纹少妇是“五仙爷”中的“柳”。
围银狐围脖的少妇是“五仙爷”中的“胡”。
那个惧怕从始祃的土色中年人是出名的盗墓大贼,“土夫子”。
此时的从始祃受用得紧,从怀里掏出一个身上带奇怪花纹的玉猪在手里把弄着。
“爷,您这好宝贝是从哪里得来的?”正给他捏肩的“胡”问到。
从始祃讨厌多嘴的女人,但此时没怪她,可也没有回答她,心中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有那么一族的怪人,聪明勤劳,不服从周边任何国家的统治,自命山海的精灵自由的种族。
他们普遍身材矮小,除了帽子和裹裆布外普遍特别喜欢用蓝颜色的衣饰来装扮自己,还喜欢用蓝绒球给自己装上一个尾巴。
他们的双手异于常人的灵巧,就是因为他们,才有半天星的诞生。
此刻,族中的首领精灵爸爸正带着自己的儿女们与一个死对头大战。
脑瓜着,不知手里把什么东西使劲扔在了地上,立刻崩起两蓬土星子,呛得两个精灵直咳嗽。
“笨笨,乐乐,当心!”
眼睛里暴射出邪恶目光的格格巫正待抢上,忽听那边阿兹猫惨叫了一声……
原来,白裙白鞋的精灵妹妹在与阿兹猫的打斗中,身上多处受伤,疼痛使她拼出了勇气,一个飞身撞向扑来的大猫,不顾那四个爪子挠向自己的后背,充满怒意和恨意的一口咬断了它的喉管。
“呀!我的阿兹猫。你个叛徒死丫头,我当初就不该造就你做卧底。我宰了你。”
浮浮看见格格巫往精灵妹妹那边冲了过去,他一个箭步也蹦了过去,抄起自己的镜子却不是用来进攻格格巫,而是照着镜子轻拍着自己的头发。
难道说头发乱了比精灵妹妹的安危还重要吗?
精灵爸爸此时催动麋鹿不要命地撞了过去。格格巫急往旁边一躲,然后双臂用力想推倒麋鹿。精灵爸爸从鹿背上跳起踩向他的双臂,逼得他一退身形。
这时,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重重地什么了,因为螃蟹壳厚也厚不到哪里去,他一转身,见小麻子已和“病人”同桌吃上饭了,就也来到这张桌前坐下,“馅儿个,老样子。”
“这位兄台高姓?”螃蟹脸问着的同时,馅儿个把四碟菜和两壶酒给他端上来了。
“您就叫我‘随先生’吧。”“哦,原来是随先生,这位是伯兄。”“哦,在下已经知道了。”“是吗?小姓温。”“哦,原来是温兄。”“敢问随先生,来此荒山野岭是有何贵干啊?”“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来寻访一位没见过面的朋友。”“没见过面的朋友?那这位朋友对随先生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要不然又怎会带恙寻访呢。不知先生的病恙重与不重?我们这位伯兄对医道可说是精通啊。”“就不劳烦令友了,在下自己的病自己心里有数。不知温兄来此又有何高干啊?”“也是没什么,和伯兄一样,对这里的奇花异草颇为感兴趣。随先生,这里小四子做的饭菜还和口味吧?”“嗨,在下也不是什么大食客,能抵饿的就全和胃口。”“随先生与在下真是一见如故,能同店同桌吃饭就是有缘,我看不如这样吧,这顿饭食就由小弟做个小东吧。”“不瞒温兄,在下身上的银两也的确不多了。”“那岂不正合适。”“不过在下实在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真是两难啊。我看倒不如这样,等用完了饭,我与温兄二人拿兵器比试一下如何?如若在下侥幸个一招半式,就让温兄亏财了。若温兄胜了,那就别怪在下推却了。”
此时,在有享小栈门口荒空的地方,随先生和温先生各持武器相对而立。
馅儿个、老板和小四子把厨下和大堂收拾完了还得吃中饭,遂小栈的人看热闹的只有大眼掌柜和另外两位客人。
随先生用的兵器就是背后的铁板凳,在他手里拿着就像纸糊的一样,加上那重病的容颜让人难免心生歧思。
温先生一手的兵器是一个大酒壶,看不出是实心还是空心,一手里拿着一个同样不怕摔的铁酒杯,杯口像喇叭口一样外翻,而且转圈是刃,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的酒太凶烈,他的面色陡然间变成大醉后的赤红,生像让人给煮了,随之双眼也醉缬了,身子醉熏熏地打起晃来,脚下开始虚浮,把大酒壶举到醉态的脸边晃了晃,一笑后将酒壶嘴对准酒杯一倒,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可掬。
不知是不是酒太纯净了,在场其他的人都没看见壶里有东西倒出来。
之后,温先生将酒杯对准自己的大嘴,杯口未碰唇就往嘴里倒,“好酒,好酒啊好酒。”他连声赞完,似是突然看见了对面的随先生,“来,兄台,我敬你一杯。”说完,就又“倒”了一杯,壶嘴压着杯口未离他就把酒杯往前递,接着一股崩劲,刃划随先生的面门,但看上去一副以酒会友的表情倒很真诚。
“在下大病未愈不胜酒力,温兄的好意心领了。”同样似乎站不稳的随先生边闪边道,“我看温兄已醉,还是坐下先醒醒酒吧。”说罢,铁板凳病歪歪地“塞”向温先生的下盘。
“欸。”温先生醉醉地一推随先生的肩头,自己则晃晃荡荡地退后几步,“兄台看在下哪里醉了?来,咱们接着喝。”他边说边倒酒,可一个没对准,壶嘴对着随先生的左肋就戳了下去。
“温兄还说没醉。”随先生一把抓住了酒壶的壶嘴,“把酒壶给我,别再喝了,还是快坐下吧。”病病的右脚不留神地踩了温先生的左脚跟,一条铁板凳看似拿不稳地往他右臀捅了过去。
“我不给。”温先生身形使劲侧仰,借一甩之劲夺过了酒壶,自己也踉踉跄跄躲到了三尺开外。
别看表面上是一个病人和一个酒鬼互相客气,可这几招动作都是快速完成的。
“哦!原来温兄是酩酊门的人。”大眼掌柜的跟那二爷道。
“对,而且是酩酊门的掌门。”二爷道。
大眼掌柜的心中一笑,忖:谁不知道酩酊门的门长是光杆门长。酩酊门除了“万杯醒蟹”温陈盏哪还有旁的人?
一旁的“小麻子”没做声,他早对温陈盏这个人有很深的置疑。
就是嘛,温陈盏本来说要送海天镖局一份大礼,可金锤镖局赔完了他的损失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岂不让人起疑,难道说是那么长时日了,还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礼物。
“大眼掌柜的能认出那么冷僻的武功,见识果然不浅薄。”“哪里,哪里,二爷的眼光才是独具。”“不敢,就是看出了您的伙计们都非比寻常。”“哦?是吗?那在下就要请教一二了。”“请教就更不敢当了。馅儿个像是一个经常在走路的人,至少于下盘沉稳一道不弱。”“也是,他腿挺长挺粗的,应该是个腿脚功夫好的。”“还有老板,我看他举手投足都有一定的尺度规矩,只有军队里的人才会这样,是因为天天练兵的缘故。”“军队?他整天价不苟言笑,倒真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可二爷的意思他是个逃兵?”“也不能这么讲,兴许是被裁军裁下来的。”“哦……”“还有大眼掌柜的您……”“二爷您就别说我了。我是谁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欸,您还落了一个呢。小四子您怎么不说说呢?”“嘿嘿,人没看见怎好妄加推测,不过他做的饭菜倒是蛮对我的胃口的,料想他下厨房的时候应该像个小马驹一样得力……”
这个时候,温陈盏可能已经“醉”得连舌头都短了,所以什么酒话醉话也不说了,而是已近乎耍“酒疯”了。
他一抬壶底间已让随先生把那“醉傲红尘”四个不大的字看得清晰。随先生急忙病晕晕地一歪身子,要倒没倒之际用板凳腿一挂温陈盏的大腿,然后借劲一起身,让“万杯醒蟹”身子一打晃,竟无暇在此时机做袭。
刚才温陈盏要倒的时候,也用壶嘴去挂随先生的板凳,可人家一个“差点”没拿住兵器让他没借上力。他仗着“铁板桥”的功夫好总算没摔倒,但随先生拿板凳照着他的屁股客气地让他“坐”了一下子,还挺疼的。
“醉傲红尘九九式”是酩酊门最傲的武功,加之“酩酊功”的辅助更应该是如虎添翼,别看温陈盏直到此时此刻都没讨到任何便宜,可毕竟这套功夫连一半还没使完呢。
这时,随先生一板凳当头向他打来,“本意”是好好放在地上让他再坐坐。可温陈盏已经酩酊到醉不领情的地步了,把手里大酒壶一仰,挂开铁板凳,欺身而近,用酒杯划向随先生的脖颈。
他也不想想,随先生本身都已经是个“病人”了,哪里再可以受外伤呢?
人家用手一捉他的腕子往他那面一送,那意思就是让他自己好好喝自己的,就别给这个那个胡乱让酒了。可大醉的温陈盏毫不知随先生的一番好意,酒杯被谢回还是没完没了,这回直接把大酒壶让了过去,用大酒壶的壶帽反倒向随先生。
他也真是的,就算要把整壶酒都让过去,就算不让人家用壶嘴喝要人家用壶口喝,可总得把壶帽旋下吧。
身体“不好”的随先生并没有介意这些失礼的事情,反正压根就没想喝,病怏怏地一甩头,板凳有意无意间横在了温陈盏的腹前。结果他自己醉撞了上去,虽无重创,但也直直倒退了好几步。
也不知杯中的酒和壶里的酒有无洒出,他应该会心疼的,可即便是疼也不能“揉”,要不然功夫中所有的酒态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