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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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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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恨上了哮天犬,此时他得了手就不会轻易放过。

    铁托盘一挡人骨双节棒,拼着先机被对方抢尽也要先踢飞狗头狗爪子。果然赖显纯一时把握不住,右手兵刃撒了手,可左手兵器已到了谢连声致命的地方。

    他挡第一下还挡的住,第二下已经挡的很勉强,第三下只挡住一半力道,左胸口挨了一棒,到后来左支右绌,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最后谢连声被逼到墙角,只得蹲在那里将兵器双手托过头顶,任由赖显纯一边哭着,一边双手拿着人骨双节棒狠命地砸铁托盘,看样子恨不得要把谢连声一棒就砸到地里去。

    谢连声就这样一直蹲在那里老老实实地挨着,直到赖显纯打没了力气,哭没了力气。

    此时的她看似已全身虚脱,站在那里颤抖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仍旧蹲在那里没改变“架势”的谢连声,突然暴喝道:“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滚……”最后一个“滚”字喊得很长,她一直喊到一口气换不上来。

    在一旁一直暗窥的劳暾去虽看不太清,但他却深深感觉到“欲哭无泪”不仅占满了她的面庞,还占满了她整个人,整个院子,乃至自己现时能感觉到的所有地方。

    谢连声慢慢地站了起来,还想说点什么,但他一低头,接着头也不回地上房走了。

    邓七一直缩在墙角没敢动一动,等表叔走了好半天才站起来,替二姨捡回了梅花狗头棒,口中道:“二姨不必难过,为个跑堂的犯不上。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二姨这大老远地来了,让外甥我好好招呼招呼您吧。”

    他二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道:“大姐呢?”

    邓七一顿,道:“我娘……她老人家……去年……”

    赖显纯听到此立刻转头急视,道:“大姐到底怎样了?”

    邓七道:“得了一场大病,不在了。”

    赖显纯身子一震,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道:“人活百岁终有一死,明天带我去祭拜一下大姐。”

    邓七马上道:“二姨说的对,我是没妈了,我以后就拿二姨当妈一样孝顺。”

    赖显纯一笑,道:“好孩子,二姨今天没空手来,还给你带来一份儿见面礼呢。”说着她接过自己的兵器,道:“手伸好了。”

    邓七又马上笑道:“这哪好意思呀。”口里虽这么说,但他的手可没往回缩,摆出一副要接大礼的样子,结果接着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只见邓七掌心在流血。

    后房坡的劳暾去看得清楚,赖显纯用兵器的铁狗爪点了邓七的掌心“劳宫”穴,此人武功从此就废了。

    只听赖显纯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你在干什么。就因为你胡作非为我大姐才被你气死的。我本想这次来结果了你,但大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得给她留着。你从此要好好打理你们家还没被败光的生意,少惹事生非,多干活,再跟以前一样我就打断你两条腿。”她森然一笑,“你说二姨我送的这份‘大礼’你中意不中意啊?”

    邓七忍着疼敢说不中意吗?但痛得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一个劲地点头。

    这时的劳暾去已不太在意院子里的事了,在想刚才谢连声走的时候,对面后房坡站起条人影好像要跟着去,但又有一条人影在先前那条人影后如昙花一现般一晃,而先前那条人影好像一回头就跟着那一条人影走了,料来准是后来的那一条人影或是拍了先前那条人影的后背,亦或是说了什么,要不然先前那条人影不可能发现后来的那一条人影。

    劳暾去暗忖:武林中的往事真不少,看来我说书人的买卖一时半会儿是坏不到哪去的。可我真是有点希望江湖能饿死说书的,那我就烧了八辈高香了。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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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镖》 一()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地来到一片荒郊。。biquge。info

    先前那条人影来到一块大石头前,这块石头虽比较平滑但可惜是斜面,那人单手一搬大石头的一端,后来的那个人从身后抽出一根拐一挑脚前的一块小石头,小石头飞起正好垫在大石头搬起一端的下面,把大石头垫平,变成一张石桌。

    其实他不是不能用脚来挑小石头,只是他太习惯用自己的兵器了。

    这个人此时暗暗佩服那个先前来的人,刚才他见此人掠出城外时,手指借着城砖的缝隙上墙其快如飞,翻越垛口下墙时,用“仙人挂画”的功夫,背贴城墙成“之”字形曲线下滑,轻功运用之高简直妙不可言。

    他上前一抱腕道:“少镖头,您的功夫越来越俊了。”

    少镖头这时从怀里掏出一包比较稀罕的花生,打开后平铺大石头上,说了声“坐”。

    于是乎两个不拘小节的人席地而坐。

    少镖头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他,接着开始包花生吃。

    他也是一大口酒,之后又递给了少镖头,开始包花生吃。

    就这样,一大葫芦酒,一大包花生很快地解决掉了。

    “老屈,学武功非得跟外人学吗?咱们海天镖局的人你一个都看不上吗?”少镖头说。

    其实“老屈”并不老,但他也不反驳,道:“您甭多心,我要有那意思就是我招子瞎一对儿了。我是没脸再待在镖局子里了,总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个儿几十年的饭就算是白吃了,愣败在一个女孩儿手里,再待在镖局里只有把面子扎裤裆里过日子了。我听说谢连声的武功里‘守’字的功夫不弱,说不定能对付那姓安的丫头片子的棒法,就想跟他讨教一下。”

    少镖头听完往起一站,道:“来吧,好久没跟你过两招了。”紧接着一晃身,等站稳身形后,他手里多了一根三四尺长的大树枝子。

    “老屈”道:“得,那我就陪少镖头走几招。”

    兵器在手,他一见树枝迎面刺来,左手拐轻轻往外一挂,右手拐往前一砸。

    那知少镖头却跳出圈外,道:“你干吗接我的招啊?”

    “老屈”一听就是一愣,心道:比武过招,我不接招,难道光让我挨打不成?

    少镖头道:“你现在把你的‘雹屏拐法’从头到尾练上一遍,我不叫你停,你就别停。”他的语气中带着要惩罚“老屈”的口吻。

    “老屈”听罢一皱眉,略微愣了一会儿,之后当场立刻“暴风骤雨”起来,当练到第五边的时候,少镖头突然一树枝刺向双拐舞成的“雹屏”中,“老屈”随着树枝的折断骤然停顿。

    此时的“老屈”若有所悟,突然高兴地大叫道:“少镖头,我懂了,我根本不用顾及对方的招数,只要我……”

    一抬头才发现当场除他之外已空无一人,再看大石头上,包花生的纸和花生皮踪迹不见,酒葫芦底下压着几张银票,旁边有人用手指蘸着残酒写的四个字:攻中自守,出奇制胜。

    济南正午时分,街上卖吃食的生意无论是饭庄、酒楼、茶食铺、路边摊都火的不得了。

    因为劳暾去住的客栈不包伙食,遂就溜溜达达来到大街上想找写便宜实惠的吃食填饱肚子,忽看见有一个天生黑红发相间的大汉,手中一柄不算短的槊。

    劳暾去想起当年大禹治水时,所铸来镇海眼的禹王神槊相传一共有“指”、“掌”、“拳”、“横”四柄,这个汉子手中拿的兵器就是仿禹王横槊的样子打造的,它的样式就是长杆笑着转过街角的时候,一条黑豹般敏捷的黑衣蒙面汉子,突然抡出一拳扫向那个男人面门。

    那个男人武功应该不弱,临危而不慌,刚想轻描淡写地化去对方的力道,那个大姑娘迎面一把抓住黑衣汉子的拳头。

    寻常武功一般是抓腕子卸力道,取巧劲,可她却着着实实接了黑衣汉子的一拳,那绝对是足可取人性命的一招,可见这姑娘的武功走的是刚猛路子。

    黑衣汉子想撤回拳头,可拽了几拽愣是纹丝未动,情急之下,双腿和另一只手一起攻去,但旁边那个男的耳里清楚,黑衣汉子只是想撤招逃走,所攻的招数一不致命二无甚劲力。

    果然,黑衣汉子感觉到那姑娘的手稍微一松,便硬生生地拔出拳头,也不顾有多疼,转头就走。

    可这个姑娘不饶,一个疾步跟上绕到黑衣汉子的侧面,探手去抓他的蒙脸黑巾。

    黑衣汉子好像很怕以真面目与那姑娘相对,使劲甩开头,一拳扫出,拳势不弱,不过那个男人用耳朵一听就知道,还是虚招。

    也许是蒙面汉子太想立刻逃走,使招的时候慌了一点,让那大姑娘使个绊子摔落平埃。

    大姑娘上前就抢汉子的蒙面巾。

    蒙面汉子也不逊,用地堂功夫招架,不过说招架不如说躲避。

    那个男的现在很是不解,暗忖:刚才一上来就朝我招呼,可她一接招你就跑。绝对不是敌不住,而是不想让她知道你是谁。看来你不是为别的事,就是因为我跟她在一起。可你干什么不等我落单时再找我呢?你究竟是太冲动?还是太傻呢?不过你倒至少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正如那个男的所想,蒙面汉子的武功确实不俗,躺在地上半挡半避和大姑娘“疯狗”般地进攻已经持续了不短的工夫了,但终究优势都让大姑娘给占了,也不知怎么弄的,那个蒙面汉好不容易刚要站起来,竟被大姑娘的双足踩中了双手,蒙面汉子下半身急忙向上一起,向前一甩,想借劲挣脱。

    但大姑娘不让,立右掌切蒙面汉子的小腹,猫腰左手一抄,蒙面汉子的面巾在手,而后就听得一声怒喝,“沙乐塔!”

    那个男人在一边听的很真,知道蒙面汉子就是武林中人称“傻豹”的沙乐塔。

    又摔落平埃,用虽然英俊却神容痴傻的面庞对着大姑娘的沙乐塔,愣愣地直着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个脆生生的耳光响起,紧接着打骂声不绝于耳,赖显纯把面巾狠劲扔在地上,“姓沙的!你来干什么?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在纠缠我!你真傻假傻?你脑子再傻这几句话你记不住吗?话你记不住,我看疼你记得住记不住!”

    可怜沙乐塔一条大汉,被一个大姑娘从躺着打到站着,又从站着打到躺着,到现在沙乐塔一句求饶的话没说过,一招也没还过。

    那个男的听得清楚,沙乐塔的眼睛在流泪,突然上步抓住了大姑娘双臂,大喝道:“够了!你有完没完?”

    大姑娘忙辩解道:“聪哥,你别误会,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听到这句话,沙乐塔的眼睛更湿润了,但他还是一语皆无。

    “聪哥”道:“我要是你就不会这样去对一个那么喜欢自己的人。”

    大姑娘本来对这位聪哥很客气,此时竟也暴喝道:“你怎么知道他有多喜欢我?你知道被一个人破裤子绕腿似的缠着有多痛苦吗?你知道吗?”随着她的话,她的眼泪一串一行地流下,人不伤心不落泪,而她的泪却使另外一个人更伤心。

    “聪哥”把躺在地上眼睛红红的沙乐塔扶了起来,道:“他不喜欢你,你刚才这么打他他会不还手?他不喜欢你,他会因为我跟你在一起而向我动手?”

    “他是傻子!他是呆子!”赖显纯大声地喊到。

    “聪哥”比她更大声地喊道:“赖显纯!”喊得赖显纯直用一双大大的泪眼瞪他,只听“聪哥”又道:“我虽是局外人,但我也能听出你刚才打在他身上的疼不及他心上疼之万一。也许他脑子一根筋,也许他想独自占有你,可就算你不喜欢他,可他喜欢你有错吗?一个人之所以区别于草木是因为人有情,不光是因为会打架,除非那是疯……”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失口了,立刻住口,可她还是听到了。

    “对,我是疯狗,我是疯狗,谁会愿意娶条疯狗?”喊罢,她转身大哭而奔。

    沙乐塔见状,马上挣脱了“聪哥”扶他的那只手,追出几步身子一顿,猛然转身,不知是感谢还是赔礼,一躬扫地,又快步追下去了。

    “聪哥”站在那里久久未动,直等几个看热闹的都散了,有一个人走到他身后,道:“她应该听完你的话,那她此刻也许不会那么痛苦。”

    “她跑是因为我越来越不会说话了。”“你确实用口不如用耳。”“那东家就请我吃饭吧。我用口说不如用口吃。”“你口吃?又添新毛病了?”

    “聪哥”一笑,道:“咱们‘海天’以前有‘灵眼’、‘谛听’。我看‘利口’之位非东家莫属了。”

    之后,二人双双大笑着走进一家小饭馆。

    这家饭馆只卖饺子和酒,遂招牌就叫“饺子酒”。

    有道是:饺子就酒,越喝越有。这二人此时也确实“有”,有的是话。

    三杯烧刀烈酒下喉,半斤茴香饺子入肚。

    “聪哥”道:“东家,此番前来不是劝我回镖局的吧?”

    此时东家斟满了自己和他面前的酒杯,放下酒壶,道:“要说没这意思,这谎撒的也太没意思了。不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伯母好么?”

    “托东家的福,我娘还硬朗的很。”“那就好,本来想去拜见她老人家的,又怕伯母多增烦恼,这个你收下,给伯母买些喜欢的东西吧。”

    说着东家把一叠银票递了过来。

    “聪哥”忙用手一挡,道:“东家的心意我领了,家中虽不太宽裕,但从来也是吃喝不愁,享用不缺。无论是东家本人还是镖局都从没亏待过我,这个实在不必。”

    东家也没再客气,手撤回,道:“好吧,什么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说罢,东家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聪哥”笑道:“东家海量。”他也一仰首,空杯放下,“东……”

    这时的“聪哥”惊讶地看着面前只有东家的一叠银票压在醋碟下,旁边有十一个字,是用手指蘸着醋写的:这是你大婚时镖局的心意。

    “聪哥”暗忖:好快的身法,估计东家连饺子和酒的钱也付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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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镖》 二() 
    天曚昽亮,劳暾去站在客栈的院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忖:我听赵镖头说海天镖局第一趟镖去的是海南,第二趟镖到的是天山。。biquge。info由于这两趟镖保的都是贵中之贵,宝中之宝的东西,而老镖头冷察冷无情不但贵宝未失且未损一人可说是轰轰烈烈,“海天”这个招牌因此得名。不仅如此,还收服了水贼“站蟒”高押和土匪“猛獒”容气容功成两员大将。冷老镖头还花了不少钱让他们恢复了老百姓的身份,想来他们应该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如今也不走镖了,分别做了藤枪队和柳刀队的教头。

    他又看了看天,估计了一下时辰,又忖:此时的少镖头,如今海天镖局的东家,冷戬冷悟情应该在上香,这是海天镖局多年走镖前的规矩,香堂中最高的位置是冷老镖头的灵牌,怹老人家一生为镖局操劳,寿终正寝。

    下一排首位放的就是“铁帚大侠”时净念的灵牌。此人一生刚正不阿,疾恶如仇,生前做有“恨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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