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岸,魏嗣思把鞋还给了她,拉起步迟芙的手轻吻手背定下婚事。
在喜乐喧天的婚礼上,夫妻俩对舞“量力步法”,好不热闹,但好似婚宴上的美食又引来了班仓的踪迹
在成亲的夜里,魏嗣思死了,死因是被人吃掉了身上的
班仓自然就成了头一个嫌犯,但在捕快问起步迟芙的时候却总是得不到正面的回答。
捕快们又进一步地调察,出乎意料的是竟察出了魏嗣思身上的东西是被步迟芙给
这件案子就连当时的刑部尚书冒首英冒大人都有九分判断步迟芙骨子里就是个狠女人,只因师长的严加管束不敢造次,结果在圆房的当夜还是原形毕露了。
“我看冒大人说的对,步迟芙本来就是那种人,平时装相,到成亲的晚上就装不下去了。”“嘿嘿,最毒妇人心嘛,不过像姓步的女人那么狠的我还是头回听说,一想这事儿后脊梁都发凉。”“谁说不是呢。”
“哼哼,为什么这里的人就是不相信有人会为了爱情付出一切呢?”旁边那张桌的年青白雪公主对着空海而言且还带着愤慨。
“嘿你个外国黄毛儿丫头懂个什么呀?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大庭广众的,你那儿说什么呢?”
“‘黄毛鸭头’?你说谁是黄毛的鸭头?”当时的白雪公主还是在大明朝待的时日不长,有些俗语还是听不明白。
那两个“蜿得坲”的客人一见白雪公主好似发怒了,自己也立刻就要发作,但此时过来了一个黑面庞的人给拦下了。
“欸,两位两位,先不要发火嘛。人家外国姑娘毕竟是来到咱们这儿的客人,二位要是对人家礼数不周,人家姑娘回去以后说讲起来可于咱们大明朝人的颜面上无光呀。得,二位看我啦,就算了吧,万事和为贵嘛。”
那二位一听也是在理就没再说别的,互视一眼又落座了。
“这位小姐,我能坐在这里吗?”“我喜欢跟帮过我的人坐在一起。”
遂,这位大明朝的黑面男人和那位外国的白人小姐坐在了一张桌旁。
黑面人一看白人小姐面前只摆着两个碟子,而且还不是什么上好的佳肴,知道她囊中羞涩,遂唤过小二,点了几样名菜。
中国美食的诱惑,恐千军万马也有难抵挡的时候,只不过没人会用这个法子去攻城掠地罢了,如果真要用食物做文章去打仗的话,一般是绝粮和投毒,战场就是那么简洁,没必要找那么多的大厨到前敌上去,当然,除非那种绝非寻常的兵家能者。
黑面男人观察到白人小姐虽在一个劲地咽口水,但表面上却是强做出一副满不在意之态,遂开口道:“看小姐用筷子的手法,来到我们这里应该有些日子了吧?”
是呀,钱都花得差不多了,日子能短得了吗?白人小姐那么想的,可口里道:“也不算太久吧,贵国的秀丽风光我还没欣赏够呢。”
“那一切都还习惯吧?”“贵国不是有四个字,叫‘随遇而安’吗?”“看来小姐还是位学而不厌孜孜不倦的人。那我可以请小姐品位一下我们中国的美食学问吗?”
白人小姐好像听不太懂,但看见黑面男人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就明白了,先是假做不经意间夹起了一块不小的肉,而后仪态万千地放到嘴里慢慢咀嚼,却是很快进入了喉咙。
接下来,黑面男人和白人小姐“探讨”了北宋大文豪苏轼被贬黄州后排遣烦闷和寂寞时烹制出来的“东坡肉”,薄皮嫩肉,酥烂香糯;叫花子就地取材,在无锅无灶的情形之下做出来的“叫花鸡”,色泽枣红,芳香扑鼻;宋朝时自贡的盐工们用淘汰的役牛烹出来的“水煮牛肉”,色深味厚,香味浓烈;刘伯温献给太祖的长寿菜,有“素菜之冠”美誉的“烧香菇”,香味浓郁,鲜美异常;武则天视为天降祥瑞的大萝卜做出的“洛阳燕菜”,汤鲜味美,酸辣香郁。妻子给南湖湖心亭苦读的丈夫送饭,用鸡油保温的“过桥米线”,滋嫩鲜香,清爽适口。
二人聊着聊着,几道佳肴就全被白人小姐给“品味”进了肚子,武林中管这个应该叫做“似慢实快”。
之后,黑面男人又要了壶香茗,开始说正题。
“刚才小姐你好像说过,这步迟芙和魏嗣思魏大侠的案子有内情。”“他们的事情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太详细。但我觉得,一个可以为爱情跳河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为了爱情在奉献出别的呢?”“啊,我倒是听说过。贵国的男人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决斗,但是小姐又怎么肯定那个被那什么的男人就是自愿的呢?”“那你是否知道,在他们的新房里有搏斗过的痕迹吗?”“这个倒是没察到什么。”“还是的,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但小姐别忘了,当时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步迟芙完全可以在魏大侠毫无防备的情形下动手。”“你怎么跟他们一样啊?难道你们这里的人都”“好啦,小姐你也消消气吧。我想贵国的法度也是应该重视真凭实据的吧?”“那我愿意跟你打个赌?”“哦?什么样的赌?”“那步迟芙这个时候在什么地方?”“当然是大牢里,一天到晚也不说话,只求生下魏大侠的孩子后再把她处死。”“她怀孕了?”“可这也同样不能证明什么。”“我跟你打这样一个赌,咱们各用自己的方法让她说实话,我要是赢了,那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必须帮我。”“那是我的荣幸,但要是小姐输了呢?”“到时再说好了。”“嘿嘿,难道小姐还没有想好吗?这好像有些不公平。”“我根本不用去想,因为我一定不会输。”
《攻崖》(七十五)()
当夜晚间,黑面男人出主意,他们双双假扮成黑白无常,潜进牢狱,想把步迟芙的实话给吓出来,但却事与愿违,别看步迟芙从案发到现在一直是沉默寡言,但神志却是完全清醒的,根本没上当,仍是一言不发。
黑面男人终无计可施了,白人小姐此刻恢复了本来面目,蹲下身子坐在了步迟芙的旁边。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愿意相信你是忠于自己的爱情的,但我想,做爱情的陪葬品并不是你所爱的人真正想看到的。要是爱他,就应该好好地活下去,让他可以在你的心里好好地活上一生。你们的孩子已经失去爸爸了,难道还要让孩子也失去妈妈吗?这绝对不是你对孩子爸爸的忠诚,反而倒是逃避责任。相信我,爱他,你就必须要坚强地活下去。”
听着白人小姐的话,步迟芙流下了眼泪,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张字纸,上面是魏嗣思魏大侠所写的遗书。
原来,步迟芙家族里的女人都有一种怪病,那就是要想生下孩子,必须要吃掉丈夫身上的一样东西。魏嗣思魏大侠深爱着步迟芙,但他同样还是家中独子,必须要接续魏家的香火,但他的一颗心只能给一个女人,遂便写下了这封遗书,表明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好保妻子无事。
真相终于大白,步迟芙对黑面男人和白人小姐都很感激,表明自己一定会把自己和夫君的孩子好好养大成人。
看着步迟芙离去的背影,黑面男人欣慰地笑了,却听见一旁白人小姐的哭泣声,而且一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司寇理硕述说完了如今情形之下也没有要细听那整件事情,当然,最后这样的情节自然是用言语一带而过,估计隆腾隆大人和在场的众人在些的心思。
“原来当年螳螂派步迟芙的案子是白雪夫人帮总捕头破的。”“隆大人,老朽跟大人你说这件事情,其实无非就是想说,我们的规矩也好,人家的做法也罢,何苦互相排斥呢?全天下人心里的公道我想都应该是一样的,就算是有看不惯的地方,但只要彼此尊重互相理解,天下人又何尝不能成为一家人呢?”“司寇总捕说的是呀。要是天下人都能像您一样,又哪会有现今天外崖之事呀?”“隆大人,您不觉得这天下就是一个天外崖吗?要是全天下人都能像天外族人一样相处得那么融洽,那又是一派何等的景象。”
隆御史默然思索了片刻,“隆某定当竭尽全力为天外族的人洗清罪名,请各位在隆某回来以前不要再跟崖下的官军开战。”
“这个请隆大人放心,哪怕前几次的作战,我们也是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我们的主帅之先想得很周到,谆谆告诫我们,威慑为上。”宰父大族长道。
“还有,听说太后咳嗽的病根久治不愈。崖上不是有好药‘天外红’吗?咱们能不能”“司寇总捕说得极是,来人,让凯伊去取十株‘天外艳’来。”
大阿水死后,白雪公主便举荐了凯伊做大族长的管家。
凯伊不一会儿就送来了十株“天外红”中的极品“天外艳”,双手捧着,临深履薄一般交到了隆御史的手中。
一刻不敢耽误,隆御史当即辞别了在场的众人下崖去了。
就在隆御史走后,宰父大族长立刻传话下去,严加监管四大盗,却是为时已晚,因为天外崖上再也不见“弓锚刀枪”的踪迹
这一天,崖下的官军又用大风筝传上话来,说要用俘虏换崖上的月尊教星君和教徒,尤其是伯讲。
崖上立时商量了一番,为了救被俘虏的族人,最终还是答应了,不过“杜星”逄崇淡已然是吸血族的达寇拉伯爵,遂就作罢了。
伯讲临下崖之前,荐施祠嗣暂时管理厨外房,之后便和叶先生一同下崖了。
虽然天外族被俘虏人数较多,但都已是“无用之辈”,上得崖去也只能拖天外族的后腿,况且李侯爷更在乎的是能把伯讲给换下来。
“姑父。”“哼,还知道我是你姑父呀?几年不见你,出息了!到天外崖上坐金交椅去了是吧?那天打水战的时候你居然也去了。是不是要拿你姑父我去邀功领赏呀?”“把局万万不敢,只是不想姑父和无辜的旁人受到伤害。”
“把局”?啊,对了,他字“把局”。李侯爷忖到。
“真不知让我说你什么好。姑父我早就跟你说过,就凭你这一身本事,跟着姑父我,早晚给你个锦绣前程,可你倒好,竟然跟天外族的人混在一起了,你就不怕辱没了你爷爷的英名吗?”“请姑父息怒,把局上天外崖,就是想再多学一些东西,多开阔一些眼界,而且跟天外族相处的时日里,把局觉得他们并不是像江湖上传言的那样坏。”“对,他们不是坏人,你姑父我是坏人。”“把局决对没有那个意思,还请姑父明”“好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在军营里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准乱说乱动。听到了没有?”“是,姑父。”“哼,一口一个‘姑父’叫着,你可别口是心非。”“侄儿不敢。”
此刻,伯讲也只得低着头退出了姑父的帅帐,刚走出帐门就听得李侯爷在里面说道:“把他给本侯看好喽。哼哼,天外族的人还挺有本事的,把他还变成自己人了。不就是一片银杉林嘛,回头本侯就派人给烧光喽,到时就说是他们自己给弄失火了,与本侯无关。太后那里绝对交待得过去。”
伯讲也知道这或许是姑父的气话,但自己得当真话听
就在当天夜里,伯讲在睡梦之中听到了有武林人交手的声音,遂立刻起身,观察了一下姑父派来监视自己的人都在冲盹,立刻蹑足屏息出了自己的帐篷。
《攻崖》(七十六)()
伯讲寻声来至,见是史震史侍卫手持怪狮杖正在跟一名手舞金线红绸的夜行人动手,应该是史侍卫足有信心将夜闯军营的人拿下,遂没有示警,估计也可能是怕惊着侯爷,又仔细观察了那夜行人的姿态,应该是名女子,而且她的身法步眼比较熟悉,好似是堂妹男男传授的,当时就想出这必是世外竹林的“蕾仙子”无疑。
但是这深经半夜的,“蕾仙子”不在世外竹林打理夜花夜草反而大老远地来这军营做什么?而且还穿着夜行衣和大内侍卫打起来了?
“砉棱棱”,史震一横怪狮杖使了一招“洪水猛兽”,其势汹汹就奔“蕾仙子”去了,意要一举制住对手。她没有直撄其锋,避其锋铓之后边用绣金红绸使了一招“花开遍地”,在“洪水猛兽”过后的地方生机又现。史震一弯腰,回身又一招“矜牙舞爪”,一条怪狮杖在手里如同活了一般。“蕾仙子”这次已经来不及闪避,慌乱中使出了“雨打梨花”,用攻击来护住自己。史震本想卷住对手的兵刃,但红绸异常韧滑,被人家一带而收,他又立刻一招“狮王开吼”。眼见得此招真像一头猛狮在狂吼,张开的血盆大口不知要吃下多少人兽才肯罢休,“蕾仙子”全力施展开“孤芳自赏”这招,这已经是近乎用自认为最值得欣赏的招式来赌自己一条性命。
伯讲在隐蔽之处看着是心急如焚,再过不久,相信必会引来其他的武林人,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如何的情形,遂最好先不要叫破“蕾仙子”的身份,但自己出手的话,恐怕越帮越忙,而且对手还是个大内侍卫,自己在军营里的身份有些特殊,实不便出手,首要的还是怕会给她带来更大更多的麻烦,冷悟情和鱼爱媛秘密上崖传消息去了,找别人帮忙
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求人不如求己,遂立刻隐秘地离开了,没过多一会儿,伯讲又掠了回来,把从周围采来的各种鲜花快而秘地栽插在“蕾仙子”借月色可以看到的地方。
“蕾仙子”这会儿不说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也是差不多少了,此刻陡见周围多了不少花朵,心里登时有一种力量再升起,眼见对手兵器的狮面就要和自己撞脸了,立刻掏出胸前的一把花钥匙,一拉下面,上下两面花型的小镜子便打开了,借月光“哗啦哗啦哗啦”一晃史震的眼睛,而后躲开了怪狮杖,同时让自己抢占了一些先机。
伯讲知道,花可以增加“花语术”的武感,从而使功力更强。
花都的“活狸猫”过琪,还有他的女老大,也就是教会了夏辽斐夏知府精灵文的老师,“七色花痴”夏纳,最熟悉此术的厉害。
“蕾仙子”一眼看到了翠绿的仙人掌,在热的地带生长的仙人掌所代表的是热情,遂手中红绸如同自己的血脉偾张血液沸腾般飞舞了起来。
这突变之势还真让史震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怎么开始的,手里的怪狮杖照眼前的“万朵红云”里打过去都怕会反弹出去。
接下来,“蕾仙子”看到了蓝色的勿忘我,花的名字中就有着深意,勿要忘记我们真实的友情,恋中男女离别时最好的赠物。
我和他之间真的只有友情吗?遂,“蕾仙子”边思忖着边把先前的热情变成了哀伤,而后化哀伤为力量。
史震此刻的心神早就稳住,怪狮杖威猛一击,却发觉对手好似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拼命了。到底为了什么?值得以命相搏吗?也是天外族的?天外崖上的人都是这般脾气吗?”
红红的夹竹桃恰似身体里流出的鲜血,其花语是危险,伯讲故意放在靠武林高手们的帐篷近的位置,示意让“蕾仙子”避而远之。
“蕾仙子”看到了之后心里一悚,刚才拼命的劲头就弱了一些个,好悬就要败在怪狮杖下,但所幸的事情是又看到了黄颜色的天竺葵花。
偶然的相会,对呀。“蕾仙子”忖毕,开始在史震的身周游走,看似在偶然的时候,红绸扫敌手必救之处,这样就可以用远距离游走的法子先拖住对方不能近身进行猛攻。
伯讲已经听到有武林高手往这边来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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