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大口大口地吃着,没一会儿的工夫,小半碗啼哩秃噜进肚了,碗里汤多面少了。
“对了,那个冰雪女王怎么样了?”啾啾问着,但没停筷。
“现在已经编入外字营的中队里。”“怎么才编入中队里?”“李侯爷的‘冷泉清凉酒’太不一般了,她的功力还能不能恢复成原来那样儿,她自己也说不好。”“什么?她练的不是西方魔法吗?那种酒也会对她有如此的危害?”“她还说,其实她的功夫和白雪公主的一样,都是中华武术的变种,就是加了些障眼法而已。”“那伯师傅也”
“说来惭愧呀,那种酒我也只能去除它的毒性,要恢复功力的话,正如她所说,还真得要靠她自己了,不过要想恢复还是有希望的,至于能恢复多少就不得而知了。还有那‘无功散’的解药,怎么也需再过一段时日才能摸索出方子。”
主帅啾啾皱着眉头,但仍旧往嘴里挑着面条,“早知道就不费那么大的力气了。唉,也罢,不为敌人所用就好。再说了,她本事太大我们也不好掌控。”她用言语安慰自己到。
“不过对于咱们天外族当今的情形来说,有桩大喜事我要告诉大族长。”
就在啾啾从悬崖下爬上来以后,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冷悟情和鱼爱媛并排站在前面,好像已经恭候多时了。
“你好,啾啾姑娘。哦,应该是啾啾主帅才对。”“嘿嘿,能栽在两位手里也是我三生有幸。”
说着,啾啾把两手一伸,等着鱼捕头把她给铐上。
“啾啾主帅误会了,我们可没有拿你请功领赏的意思。”冷悟情道。
“那就多谢二位了。我能先问问二位是如何看穿我的吗?”“其实,在达寇拉伯爵上崖之前我跟他见过,知道啾啾主帅在吸血族中。”“那你们在我刚进营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来真正干什么的了。那为什么不揭穿呢?一定是看在伯爵的面子上吧。”“也不完全是,其实在狂蟒死的那天我们就已经看出,天外族的人并不想跟朝廷决一死战,之所以狂蟒会吃人应该是个意外。这前因后果里都有误会吧?”
啾啾一听这话立刻给冷悟情和鱼爱媛跪下了。
“啾啾主帅这是何故?”“二位,天外族冤呀!”
当时,她就把从崖上传回来的关于那场栽赃陷害的阴谋,从头到尾讲了个清楚。
“果然呀。可是邵公公对天外族仇视,李侯爷又急于想得到打下天外崖这个大军功。六扇门、锦衣卫,还有我们月尊教,想帮你们也难啊。”
“那天外族岂不是死路一条!”啾啾快绝望了。
“啾啾主帅先别急,朝廷中有一位大臣还是能帮上你们的。我已经让人去请了,料想不几日就会到来。”“不知哪位大臣能为天外族说话?”“都察院总宪,隆腾隆大人。”“那位正二品御史言官。对呀,隆御史刚正不阿秉公执法。但天外族的名声一向不好,隆御史真会”“放心吧,隆御史不偏不向按理办事,只要你们是被冤枉的,隆大人就不会袖手旁观。”
可不,听说隆御史跟那个姓邵的大太监一直不对付,好不容易能抓他一朝之错,放过才怪呢。啾啾忖毕,对冷悟情和鱼爱媛自是千恩万谢
李侯爷的人一直找到了大天亮,除了秋九姐的黑大氅什么也没找到。
李侯爷这才知道又是九儿的一个大戏法,可气自己刚才还为她流泪呢。
等回到军营里越想越气,一肚子的怒火就自然要宣泄到那个李甲的头上,遂李侯爷大喝一声,“把那个李甲给本侯押来!”
李甲被那个持锤的家将亲自给提溜进侯爷的帅帐,而后被使劲地扔在地上。
李侯爷直接一拍帅案,“你个大胆的混账东西!竟敢把一个敌人的细作引进军营!你不要脑袋了吗?”
李甲趴在地上吓得体似筛糠,“哎哟哟,侯爷明鉴呀,小的万死也不敢呀。”
“还万死不敢?是万死不辞才对吧!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通敌贼囚给本侯押下去听候发落!”
“侯爷饶命呀!小人高堂在世!小人小人侯爷!您让小人想的事情小人已经想到了”
李甲和天外族的人被关在一起的转天,莫忘三来俘虏帐篷了。
“传侯爷的令,俘虏之中要是再没有愿意弃暗投明的,就先处决掉几个。朝廷的军粮是给军士吃的,不是用来养活你们这些死硬俘虏的。都痛快点儿,到底有没有?”
没人说话。
“好,把他,他,还有他和他,连同这个废物。”莫忘三指的是爱生气、开心果、万事通、喷嚏精,还有那个倒霉的李甲。
“将军大人,我可不是俘虏呀!”“你不是又怎么样?我们养你还有什么用处?把他们都给我绑到桩橛上。哼哼,让他们好好享受享受等着好时辰的滋味儿。”
“你们要想省饭,怎么不先挑大个儿的?”被捆缚住的奥特曼站起来道。
《攻崖》(六十二)()
“充什么大个儿?有轮到你的时候。把他们带走!”
兵士们依言,把莫忘三所指的人连拉带拽地带到了一处土里埋着木头桩子的地方,用绳子好生绑紧。
一天没给任何食水,到了晚上,一个天生一副刽子手相貌的壮汉,怀里抱着由朝廷监制砍人脑袋专用的大刀来“看”他们了。
“哼哼,明天居然让本大爷伺候这么几块料上路,让人知道还不笑话死我。喂!我说你们几个要死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可以孝敬你们大爷我的?要是明天一刀砍不死活受罪,可别赖我的刀太钝。”
几个矮人侍卫没说话,可把李甲吓得不轻。
“哎哟哟,大爷大爷您是我亲大爷,小的有好东西孝敬您,您明天动刀的时候千万利索点儿呀,那种罪小的可受不起呀。”“那也得看看孝敬你大爷我的是什么好东西,要是些寻常的玩意儿,顶多再给你补一刀。”“啊?还得补上一刀。”“不补也行呀,脑袋当啷在脖子上直接扔出去喂狗。”“不!我孝敬!我有好东西孝敬大爷您!不过”“不过什么呀?还舍不得孝敬你大爷我呀?那也行,把你喂狗以后大爷我自己到你的尸首上去拿就是了,顶多脏脏手。”“小的可没那意思,就是大爷您看小的现在都绑成这样儿了,我怎么给您拿呀?您就是自己掏也不方便不是。”“那好办,大爷我发发善心,先给你解下来就是了。”
说着,刽子手把李甲先从桩子上解下来,可他的胳膊还是绑着的。
“来来来,大爷您受个累。”“在你衣服里面呢?”“您掏就是了。”“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摸着呀?”“就在里面呢,大爷您再”
李甲这时突然像发了疯似的,用自己的脑袋恶狠狠地照刽子手的脑袋磕了过去。
“噔”的一声,当时刽子手的脑袋就开花了。
李甲不等刽子手的“啊”字出口,而后又恶狠狠地照对方的脸撞了过去。
“他一定是太怕死了,要不然怎么也不能把这么壮的男人给撞晕了。这是在拼死呀。”万事通道。
李甲头上的血也在流着,这时往左右看了看,而后脚下晃荡着来到开心果的面前一转身,“快,帮我把绳索咬开,然后我带你们出去,我熟悉军营。”
“你可别骗我们,要不然我们就大声地喊,到时你还是逃不了。”说着,开心果帮他咬绳结。
亏着开心果是个矮人,要不然这么个绑法,脑袋根本探不下去,更别说还能用牙齿咬上。
李甲果真没有食言,把四个矮人侍卫都给放了。
“你们往那边走,我往这边走。”喷嚏精道。
“为什么?”爱生气不解地问到。
“我爱打喷嚏,会连累你们的。”喷嚏精道。
“可你不熟悉这里,被他们再抓住怎么办?”“那正好把他们给引开,你们就能顺利逃脱了。”“不行,要走一起走。”“别耽误了,公主还等着”
话还没说完,万事通双手捡起地上的刀,用刀面把喷嚏精给砸晕了。
“你干什么呢?”“这下不就解决了嘛。”
“让我来吧。”李甲蹲下身子把喷嚏精背在了身后,“你们要跟紧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好,多谢你了。”“还谢什么呀,都是难兄难弟了,理应互相帮忙。”
“等一下。”万事通先不让他站起来,从自己衣衫上不弄出声响地撕下一条子来,帮他把头上的伤包扎好。
夜逃军营逃得也是惊险万状,不过后来终于回到了天外崖上。
主帅啾啾一听白雪公主的四个矮人侍卫逃回来了,立刻把他们找来问个究竟。
他们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啾啾嫌他们吵,最后让万事通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个仔细。
“李甲为什么不自己离开军营,而是跟你们四位上崖来?那他这通敌的罪名不就坐实了吗?”“可他要是离开军营的话,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抓回去,到时候会更惨。”“这个倒还说得过去。”
我们的主帅呀,要不是你“陷害”李甲,他也不至于有这样的下场,现在利用完了他,他走投无路上了天外崖,你还这么怀疑他。喷嚏精自忖埋怨到。
“主帅!咱们现在应该快想办法把咱们的族人救回来呀!明天他们会不会就被处决了?”爱生气急道。
“幸好公主已经回来了。”万事通道。
啾啾这时沉默了,上次有烧他们的军粮在先,这次又有自己做细作在后,现在无论是渗透还是潜入,对方都已经是“惊蛇”了,不说已做好了全面的防备也差不多少,救人太不容易了。
“主帅,倒是说话呀?”“喂,没看见主帅正在思考吗?主帅,要不要把李先生请过来问问?”
“快请。”啾啾干净利索地回答到。
“十娘,你”“住口,天外族里可没有你的十娘,那个傻得不能再傻痴得不能再痴的十娘早就死了。”“那那你你近年过得好吗?”“好不好你自己不会看吗?”“好,让我好好看看你。”“离我远些!你那天没看见我出手吗?你信不信我一巴掌过去就让你骨断筋折。”“那样我也许会更好过一些。”“那你还等什么?把脑袋伸过来,我让你更更好过一些!”
李甲真把脖子探了过去,来了个引颈就戮。
但是杜媺把手掌高高地举在半空,可却没有像切面条一样切下去,手掌一个劲地哆嗦,一双怒目中的泪开始滴落。
“让我来!”“手子”是天外族的人遇到朗格和史莱德之前就从海中救起的,如今在天字营的中队里效力,此刻用“重手法”照李甲伸长的脖子便打了下去,但是手到中途让杜媺一胳膊给撩了出去。
“你你还舍不得他不成?难道要我眼看着你再让他卖”
“闭嘴!”这两个字出口,杜媺让自己先冷静了一些,而后语气稍微和缓地道:“我和他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你和他?难道你还没被他骗够吗?你们的事都已经让说书的‘莫测先生’编成掌故告诫世人了。难道你自己还不接受教训吗?”
《攻崖》(六十三)()
这时,有人咳嗽了一声。
杜媺和“手子”回头一看,原来是白雪公主七个矮人侍卫之一的开心果。
“原来李先生在这里呀。我们主帅请先生你过去一下。”“啊,好的,劳烦带个路。”“请。”
啾啾一见李甲进来了,先是起身相迎,而后请他坐下,吩咐看茶,还是比较给面子的。
“李主簿”“您就别那么叫了,现在听到这个称呼我心里都揪得慌。”“那好。李先生,看来本帅先前进营的事”“主帅就别提了。双方交战,这种事也不是不常见。能说谁对谁不对呀?”“也是,事情都过去了,如今李先生也上了我们天外崖,也算是同仇敌忾了。本帅现在想问问,李先生主管军营里的钱粮,崖下的军粮真是不多了吗?非要靠处决俘虏省饭?”“依我对李侯爷的知晓,杀我们几个无非是威慑,那几个贵族的人都是精英,侯爷更希望的是能收为己用,除非万不得已,但军中的钱粮也确实不多了。”“哦?为什么?”“其实这次出征,皇上也知道是李侯爷想建立功勋,就没太重视,遂钱粮供给就不那么及时,不过立刻就会有一支押运钱粮的队伍要来了。”“押运军营供给的队伍要是这支队伍不来了呢?”“那李侯爷估计就会退兵了,至少得先去弄粮食。”“那这批钱粮究竟有多少呢?”
“主帅的意思是想劫下这批钱粮?冷总镖头和鱼捕头不是告诫我们这段日子一定要避战,静待隆御史吗?”“可就只怕是远水不解近渴呀,咱们现在根本不能保证那李侯爷会不会急迫之下,一把火烧了那片松外林。咱们劫下这批钱粮,李甲要是所说的不差,足够让李侯爷在隆御史到来之前没作为。再者,咱们的族人在对方的手里,随时可能有危险,劫下这批钱粮,我就能施计换回咱们的人。”“但那个李甲主帅真信得过他?当初他可把杜媺骗得不轻,要不是苍天垂怜的话,就凭她的泅渡之术也很难在长江内死里逃生。”“大族长言之有理,然而这次可是因为我的原由他才被李侯爷迁怒,不帮我们的话,他的下场会比我们更惨。”“那他那么做不怕牵连到亲人吗?”“李侯爷也不至于是那么毒辣心肠的人,而且他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看来我是拦不住主帅了,好,我与你们同去。”“不,大族长还是坐镇崖上以防有变,随时准备接应我们。”“那好吧,但还请主帅一定要小心提防李甲这个人。愿此一去主帅能凯旋而回。”
“是你把阿水给杀了?”“大族长还要留着他浪费崖上的粮食吗?”“其实也不缺这么一口吃的。”“但是喂狗也比喂他这种人强。”“你祭拜过沙长老了?”“身为人女,理应如此。”“听说赖姑娘你次此出来,是为了寻求自己生父的下落?”“身为人女,总得弄个清楚。”“那沙长老是怎么跟你说的呢?”“大族长是不是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
宰父大族长犹豫了一下,“好吧,都这个时候了,我想沙长老在天有灵,也该想让你知道了。”
狼人族的罗密欧和吸血族的朱丽叶为了得到婚姻的自由来到了中原,但是血统赐予的本性却始终改变不了。
那年,一个月圆之夜,罗密欧在忘记当天是什么日子的情形下,夜出为自己的妻子去寻找一些可以替代新鲜人血的东西,让朱丽叶好过一些,恰巧的是年轻的沙长老在当夜遇上了罗密欧。
“缘分”啊!还能说什么呢?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难道有什么东西在无意间吸引了这一男一女,让他们双双到在一起的吗?
沙沙虽是深夜见到一个洋人,但也没太当回事,毕竟当时的她武功已经不弱了,甚至和罗密欧搭讪了起来。
罗密欧也没太掩饰什么,出来是为媳妇找什么的直接明说了。
而沙沙也没往别处想,只道是他媳妇得了什么亏血的疾病,需要一些飞禽走兽的血做药引子,亦或是缺什么补什么,从而还开始对这个西洋男人产生了好感,为了自己的媳妇这么晚还出来,遂帮着找寻了起来,虽说对寻找的东西还是不怎么确定。
罗密欧同样对沙沙也产生了友谊,至少认为她是个好心的本地女人,就在彼此友好地交谈中,渐渐的,狼人的本性就不饶他了。
这时的罗密欧不抬头也知道今天是十五了,但他并不想伤害身边的这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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