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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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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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是在大远郭记大酒店里常见。

    嘻太郎又骂了声“吧嘎”,催木屐就追,“站住!小孩大大的不好!”

    可追了半天,只见那少年人就是在当场附近转圈子,但步法好似平凡中见奇诡,嘻太郎看着就更熟悉了,应该立刻就能想起什么了。

    又连追了几圈,等嘻太郎好容易靠近了少年人,但少年人连让几让,愣是没抓住人家。

    可能是少年人的体力不支,最后让嘻太郎挡在面前避不开了,索性就把钢叉往前一上,上得挺稳,打得更稳,都快把嘻太郎的鼻梁给打塌了。

    “吧嘎!”疼得嘻太郎捂着鼻子,说话都费劲了。

    而后,那少年人立刻就带着小李侯爷和小李侯爷的兵器离开了

    嘻太郎没再追,感觉鼻梁骨是越发的疼痛,心里一琢磨,还是返回天外崖上吧,缺医少药的,现在又是夜里,总不能活活疼到天亮吧,想罢,即刻捡回了自己的刀,捂着鼻子飞奔回天外崖,那种疼痛的滋味中还得更加小心翼翼地绕过军营,其难处可想而知,后来总算进了那片密松林,嘻太郎到在指定的地点,鬼哭狼嚎了起来

    当大族长和小岛四郎问他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嘻太郎哭着说自己想刺杀朝廷军营中重要的人物,虽也刺伤了对方,但自己也受了伤,好在没有惊动太多军营里的人,这才好不容易逃了回来,自己也知道是立功心切了一些,下回一定先跟大族长好好商量商量,这次愿意接受军法的制裁。

    小李侯爷此时已经回到军中,有军医给看过伤势了,好在好药不缺,给细心敷上,无大碍。

    这时,军中主帅李侯爷来到了自己儿子的帐中,屏退了旁人。

    “父亲,我”

    “啪”,李侯爷给自己儿子李艮一个嘴巴,“说!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帮着人犯逃跑?”

    李艮没有抚住痛处,低首回道:“父亲,他们可是阿饰的亲生父母呀。”

    “什么?”李侯爷比较震惊,“阿饰是被寄养的,亲生父母会是他们?你没弄错?”

    “是您的儿媳亲口告诉我的。阿饰再次身怀六甲,我本来不太想这次随您出征,但阿饰一听说是要攻打天外崖,急得不得了才跟我道出了实情。我为了安慰她,说这次随您出征定保他们的万全。”“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不是怕”“好啦,那你做得痕迹也重了点儿吧,那些服毒的囚犯哪个是好糊弄的。唉,也难怪,你从小到大都不擅于搞这种事情。”“那父亲的意思是”“嗨,大不了全不给解药就是了。嘿嘿,蛤蟆还想‘吃’掉虫子们呢。”

    李艮听到这里,心里多少起了一阵惧意,虽说是为了自己,可父亲的心有的时候是真够狠的。

    “行啦,亲家翁亲家母不都没事了吗?你就好好养养伤吧。”说罢,李侯爷出了帐篷。

    李艮施礼送走了父亲,心情多少好受了些,不由得又添对怀孕妻子的相思,相思相思着,面前陡然多了一个女人,他差点就认为自己因相思之苦而眼前产生了幻像,但这个女人虽然挺好看的,却非所思念之人。

《攻崖》(三十八)() 
“姑娘是”“您是小李侯爷吧?请恕小女子冒昧。我是来这里伺候李侯爷戏法儿的艺人,李管家看我一个女子把鞋给变没了,说要给我找双鞋再让走,可直到现在也没找来。”“哦你是九儿姑娘吧?我听说你了。”“小侯爷可真是平易近人呀。”“有事吗?”“嗯小侯爷,我不想在军营里做个白吃饭的,但别的事情我一个民女也帮不上什么忙。侯爷那里好像有事,九儿不便打扰。我知道小侯爷受伤了,我想能不能让我也伺候小侯爷您几段儿戏法儿,让您开心开心,也许能帮您减轻一些伤痛。”“嗯这个麻烦吗?”“不麻烦,就是几个小戏法儿而已。”“那好吧,就谢谢姑娘了。”“小女子有这个荣幸,我该谢谢小侯爷才对。”

    说着,秋九轻巧地道了个万福,“请小侯爷到桌边好吗?”

    李艮起身,由秋九搀扶着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李艮的心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从那个万福礼开始,便觉得这个戏法女子的衣裳有些特别,虽然不是紧到身上的轮廓一览无余,但随着每一个动作都能把她身体起伏的曲弧突显出来,当即收了收心神,心里说看人家言谈举止就是个正经的彩戏女子,彩戏女子的衣物是配合戏法用的,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也是入情入理的,就别多想了。

    这个时候,秋九仍是轻巧地把桌上的东西稍微清了清,而后一笑冲李艮道:“小侯爷喜欢戏法儿吗?”

    “小时候就挺喜欢的,不过也好久没看到什么好的戏法儿了。”“那您觉得什么戏法儿才是好的戏法儿呢?”“那当然是精彩的,不俗的,不常见的。”“好,那您往桌子上看。”

    李艮一低头,登时吃了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桌上多了一个玩具似的小帐篷,外形和自己身处的这个完全一样。

    “哟!姑娘真是好技艺呀!什么时候变出来的?”“请小侯爷把这个小帐篷拿起来。”“好。”

    李艮拿起之后,又吃了一惊,原来帐篷里还有好多小玩意,什么小桌子,小椅子,小床,小柜,甚至连桌上摆的东西都一样,而且在桌后还有一个彩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情景跟当场一模一样。

    “哎呀!姑娘的技艺当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小侯爷觉不觉得这个帐篷里只有小侯爷一人太嫌孤单了?您信不信?我能把您此时所想的人给变到这个帐篷里来。”“哦?那当真再好不过了。”“那就先请小侯爷把帐篷放回去。”“好。”“小侯爷,您上眼。”

    说着,秋九把小帐篷提了起来。

    李艮往里一瞧,发现其间多了一个泥人。

    是秋九姑娘!

    “呀!小侯爷恕罪,我或许是没分清是您想的,还是现实有的。”“啊,不妨事,九儿姑娘的技艺已经让我很是惊诧了。”“那九儿可就往下变了。”“姑娘请。”“那得劳烦小侯爷一下了。”

    说着,秋九把笔拿了过来,掭好了墨后递给李艮,而后撸起袖子,露出半截小臂。

    “请小侯爷在民女的胳膊上留个墨宝吧,随便什么都可以。”

    李艮拿笔在手,看着秋九粉嫩细白的新莲藕,心里不多想什么那就不正常了,但心里仍认为九儿是一个正经的好姑娘,遂在上面就写上了“白玉无暇”。

    秋九看了看,“小侯爷的字看上去很细腻呀,给夫人写字的时候也是这种字体吧?”

    李艮立刻心中一动,忖:不好!是不是心神又开始放荡了?难道字体也多情起来了?

    “小侯爷?小侯爷?”“啊,姑娘有事吗?”

    秋九掩口一笑,“您再把帐篷拿起来看看。”

    李艮二次把帐篷拿了起来,见那泥人秋九也伸着胳膊,而自己那个泥人提着笔在上面已经写下“白玉无暇”四个字。

    要说这种戏法儿绝对是不多见中的不多见,可李艮现在忙于收心收神,遂只有生硬的夸赞之词。

    这时,秋九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带着说不清道不尽缠绵之意的传情罗帕,去擦胳膊上的字,此刻见小侯爷盯着看,一笑道:“民女是不是该把小侯爷的墨宝刺在身上呢?”

    “啊,九儿姑娘别误会,我我帮姑娘擦。”“怎好劳小侯爷的大驾?再说您有伤在身”“啊,我这条胳膊没受伤呀。”

    等擦完了,李艮又道:“那下面呢?”

    “下面?”“啊,我是说,九儿姑娘下面还有戏法儿变吗?”“小侯爷还想看啊?”“啊,要是姑娘不方便就算了。”

    秋九抿嘴低头一笑,“那我把这块弄脏的罗帕变白了吧?”

    说着,她右手握着那肉皮色的罗帕,左手四指弯曲与大拇指虚搭在一起,只见又有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罗帕居然变硬了,本身也变成了一个圆柱型的直挺物件,而后其中一角钻进了左手的“洞”中,通过以后又给扽了回去,就这么连环几扽,之后,通过“洞”的部分还真变白了,好似是被染白的。

    李艮开始有些心神不定了。

    她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在动,而他却似乎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随之一挺一挺的。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屈原屈大夫说过的一句具有道家哲思的话,出自楚辞?渔夫。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她的嘴唇根本就没有在动,而他却好像感觉到她的两片嘴唇里伴随着类似呻吟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六祖慧能的一件事,出自坛经。

    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慧能进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她的五官根本就没有在动,而他却好似感觉到她的五官在伴之沉醉,甚至是欲仙欲死,但闻声色见,其朝五辉映。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张无忌在归隐前的一节,出自张无忌正传。

    张无忌心中三分伤感、三分留恋、又有三分宽慰,望着殷离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知道殷离这一生永远会记着蝴蝶谷中那个一身狠劲的少年,殷离要去找寻的是那个少年,自然是找不到的,但也可以说早已寻到了

《攻崖》(三十九)() 
这劳先生说的书,差不多谁都爱听,也就难怪现在的他总能出入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接触一些不同寻常的人了。

    “小侯爷!您又怎么了?”“啊,我”“是不是您的伤”“啊,可能是吧。”“那我替您叫军医去吧。”“不必了,不必了,待会儿就好了。”“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您好儿好儿歇着吧。这些东西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送给小侯爷解个闷儿吧。”

    秋九说的是桌上那些变出来的东西。

    “那就多谢九儿姑娘了,回头我一定让李管家加倍付一些银两给姑娘。”

    “谢过侯爷。”秋九又是一个万福,而后向帐门走去,临离去时回头望了李艮一眼。

    李艮陡觉那眼神非比寻常,心思又开始动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的眼神落到了桌上,不自觉间又再次把那个小帐篷给拿了起来,发现里面又多了一个泥人,而且情景也变了。

    小桌子的最前面就是多出来的那个泥人,像是要往帐篷外走,身后就是九儿姑娘,好像要跟在那个泥人身后离去,但又不情愿,而自己则是站在桌子后面。

    李艮这时把多出来的那个泥人拿在手中一端详,竟像是父亲。

    “‘冰雪女王’?”“不是被册封的那种,就当个诨名听吧。”“‘诨名’?冰雪夫人是到了我们这里以后学的吗?”“我学到的还远远不止这些。”“那是自然。想我天朝上国泱泱大邦之地,可学的东西就是我们自己穷一生之精力也未必能学到万中之一。冰雪夫人的意思,是要到军中效力喽?”“我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贵国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亲兄弟明算账’?”“冰雪夫人是问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吗?那本侯想先听听夫人想要什么样的好处。”“我想要一座城堡和好多奴仆,我的国家对我来说就是一片伤心之地,我不想再回去了。”

    李侯爷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给夫人一所四合院儿和几个老妈子可以吗?”

    不错,你倒没要一座城池。真跑我们这里当女王来了?李侯爷言罢忖到。

    冰雪女王一听脸上就变色了,虽然她的脸上永远是一副冰冷的颜色,当即起身离座,连口带手一齐发寒气,把那张椅子冻了个着实。

    在李侯爷身边的胡统领冷冷一笑,笑得比现在的那张椅子还冷,一口火吐出去,瞬间把冰都给融了,但那张椅子却连黑都没黑上一点。

    冰雪女王也沉默了,最后道:“老妈子能别太老吗?”

    “当然,请冰雪夫人放心,只要夫人你能多为朝廷效力立功,本侯定不会怠慢亏待了夫人。圣右,带冰雪夫人下去休息。”

    等李管家答应着把冰雪女王带走之后,胡统领对李侯爷道:“侯爷,您真认为这个冰雪什么的靠得住吗?”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敌人之敌为我友矣,我看这个洋女人会派上用场的,我们多留意些就是了。”

    “连司寇总捕头您都上崖来做密探了。唉,也怪我一直都没给您传什么消息,可我这儿也确实太不容易了点儿,您还得多担待些,毕竟我们还不是正经的天外族人。”一处隐秘的所在,蔡案空带着歉意向司寇理硕道。

    因为也没什么地方现在可以让司寇理硕和白雪公主容身,思前想后,还是又上了天外崖。

    “老朽能不心急吗?连日来大军别说能攻下天外崖,就连上崖的路都还没摸清楚。唉,你现在应该多少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了吧。”“嗯这个有用没有用”“哎呀,别啰嗦了,知道什么说什么就是了。”“是是,早先我听说在圣蟾赌坊死了个洋婆子。”“怎么?你知道是天外族里的谁干的?”“上崖以后我听说宰父何罪的管家跟那个死洋婆子不清不楚。”“阿水?”“就是他。本来他还想引那个洋婆子入天外族呢,但宰父何罪嫌她太骚气就没让。当初的阿水特好耍钱,要不是这个姓宰父的吓唬他说再赌就断他的腿,现在这个什么阿水一准儿是个烂赌鬼。我还听说他总爱弄个黑米面窝头当摆设,可不知道是后来还是最近,他这个毛病没有了。”“那你们二爷最近怎么样?”“我正要跟您说呢,他跟这个阿水有过那么几回蔫不悄儿的见面儿,可到底为了什么说的什么,这我可就是实在打听不出来了。”

    “秋九姐?”“鱼捕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有侯爷的庇佑啊。”

    鱼爱媛这时带着些许疑问来到了冷悟情的帐篷里,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媛媛,我脸上有字吗?”“有啊。”“那写的又是什么呢?”“‘爱搭不理’呗。”

    冷悟情顿了一下,“是不是凤侍卫”

    “冷大哥还真知道啊?”鱼爱媛语气中带着些埋怨,“我们凤侍卫到底哪儿不好了?让咱们冷总镖头那么不待见?冷大哥可别跟我说什么大敌当前怎么样怎么样。”

    “媛媛别说这样的话。要是有开罪凤侍卫的地方,我给人家赔不是还不行吗?”“哎呀,就冲‘凤侍卫’这仨字儿,冷大哥你就开罪人家了。凤舞不是早就让你管人家叫‘舞儿’吗?我相信冷大哥的记性不会那么”“好啦,其实是我不想那么称呼她。”“为什么?冷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冷悟情此刻把眼神移了开去,“事到如今,也不妨跟媛媛你实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觉得小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吗?”“谁小时候和长大了会完全一样?要是成年了还跟不懂事儿似的,那是傻小子。”“当初我是被迫练武的,这你该知道吧?”“我知道呀,怎么了?”“要嘛就不练,要练就要练出名堂。”“对呀,你就是这样的人。”“但我当时的年龄哪里是把心思全用在学功夫上的年纪。”“也是,谁还没个胡思乱想的岁数儿。”“我为了能专心练功,就吃了一种药。”“一种药?”“对,冷心丸,别名‘冬药’。”“就是那吃了以后可以让心志更集中,思考更冷静的练功圣药,冷心丸!”“没错。”“那冷大哥你吃了多少?”

《攻崖》(四十)() 
也无怪鱼爱媛那么着急,因为冷心丸要是服用到一定数量,有可能终身都不会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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