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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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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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形剑随着款扭的腰肢又奔前扎,这回直刺对方握刀柄的手腕,另一剑砍肩头,意欲逼对手弃兵器。车轴汉子身子往后斜,把胳膊也向后抡,抡回来再从上往下还击。尤又物一剑奔他胳膊划去,同时一剑进击他的肚腹。车轴汉子离了歪斜地纵了出去,接着用刀抹尤又物的身子。尤又物犹如滑蛇一般,身子弯弯曲曲地闪了开去,同时在他的手上要留个记号,可却让巴踏细及时托住了玉腕。

    “老大!不要啊!”巴踏细边皱眉摇着头边劝阻到。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大应该知道我的心思,完全是为老大好。就怕老大小不忍则乱大谋,到头来事情会更遭。我也是为尤老伯着想呀。”“那你说该怎么办?”“先把他放回去,拿出我们的诚意来。”“什么?放回去?”“他是来找老大你做交易的,今天没谈拢,钱没到手一定会再来的。”“哼哼,我看未必吧。”

    “她没说错,钱拿不回去,我跟我们二爷也没法交待,我一定会再来的。让咱们双方都好好想想如何?”

    尤又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把兵器往背后一背,转身回到椅子上坐好。

    “那就想想呗。”“还不快谢谢我们老大。”

    车轴汉子虽有些不情愿,还是躬身一礼相谢,而后转身离去,可快到门口的时候却觉得脚踝边一不对劲,低头一看,一条五彩斑斓的蛇迅速地从脚边爬走了,“刺溜”一下不见了,再仔细检看,发现脚踝上有两个小孔,奇怪的是竟然没感觉出疼来。

    “这几天千万别做太剧烈的事情,快点儿把事情想通,我希望你马上就能回来找我,有些事情可是不等人的。”尤又物跟车轴汉子说到。

    车轴汉子看了看脚上的伤,再看了看尤又物,而后还是离去了。

    怎么就着了这种道呢?他一路上不停地思忖着这个问题。

    “谁?”要不是方寸有些乱,一路跟来的人应该早就被发现才是。

    “我,你的救星。”巴踏细现身说到。

    “是你?你能帮我”“不但能帮你拿到解药,而且还会尽全力帮你拿到想要的银两数目。”“那代价是什么?”“你倒是喜欢直来直去。我要你无论给我们老大什么线索,都要指向‘雪鸽’柯闯上就是我们‘江南娃娃’里的卧底。”“难怪你开始帮着我说话,后来还给我们拉架,原来是为了要陷害”“嘿嘿,只要你乖乖地听本姑娘的话,保管到时候叫你得到的好处还不止这些。”

    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的“目星”此刻还真担心会看到要使自己去洗眼睛的事情,但只见到巴踏细在那车轴汉子耳边低语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忖来或许是“货到钱才到”之类的话,要不就是“货到别的到”。

《卧底》(三十三)() 
“啾啾出堡也有些时日了吧?”

    前阵子那复仇的四句话闹得挺凶,连诡道堡里都受到了波及,当时肉蓉韩不小已经得知了十三叔公韩轲摒死在一个瘪嘴人的手里,非要去报这个仇不可,而令狐大堡主不知道是因为受到那后来四句话的浸染欲劝解这段恩怨,还是舍不得她去报仇,反正是给拦下了,连为女荤兵们采买胭脂水粉的事情都让啾啾替她去了。

    “啊,许是路上她”“你觉得啾啾像卧底吗?”“大哥何出此言呢?”“你还记得有人冒充她那回事吗?”“嗯虽说咱们诡道堡犹如铁桶一般,可要是冒充的那个人易容、变声,效仿诸般手段高明的话,这百密一疏”

    “还记得在金散来那里的时候吗?”令狐幕操二次打断了贝酒珏的话头,“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安排了炮和兵的?还有上次鱼爱媛又是怎么进来的?什么事儿都怕有蹊跷,蹊跷一多准有毛病。”

    “大堡主,二堡主,小的有事禀报。”一个净兵在门外道。

    “进来说吧。”二堡主道。

    “是。”这个净兵走了进来,“启禀大堡主、二堡主,天外族遣来使者要见二位堡主。”

    “哦?天外崖上派人过来了?”贝酒珏此刻看向大哥。

    “先见见再说,让他进来吧。”令狐幕操道。

    不久,一个似乎是把笑“烙”在脸上的人走了进来,后面一色是红衣壮汉抬着大小箱子好几个。

    “小的见过大堡主,二堡主。”笑脸人两躬扫地。

    “平身吧。”

    “谢大堡主。”笑脸人直起身子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红礼单来,双手捧到两位堡主的面前,“我们大族长跟二位堡主神交已久,早就想结交,所以特派小的来送份礼物进堡,还说区区薄礼还望两位堡主不要嫌弃,请笑纳。”

    贝酒珏从笑脸人手里接过礼单打开一看,嚯,这要算是薄礼的话,那厚礼得有多厚呀。

    忖罢,他把礼单交给了大哥。

    令狐幕操扫了几眼,把礼单往旁边一放,“你们宰父大族长向来可好啊?”

    “跟令狐大堡主一样,都好着呢。”“改日,我一定要当面谢谢你们宰父大族长。”“是是是。”“宰父大族长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你尽可言之。”“嗯那小的可就不啰嗦了。其实若论实力而言,大堡主和二堡主的诡道堡与我们天外族可说是旗鼓相当,可终究都是在月尊教压制之下,我们天外崖是想跟诡道堡结盟,到时我们两家就可制约月尊教,不再受他人之胁迫岂不甚好。”

    这时,令狐幕操看了看贝酒珏,像是要征求他的意思。

    贝酒珏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应该是联盟不联盟怎么都成,完全听由大哥做主。

    “两家联盟当然是好事情,我们全堡上下定会欢欣鼓舞的。”“太好了,小的先替我们大族长谢谢两家堡主了。我即刻回去向大堡主复命,选个黄道吉日来行结盟大礼。不过”“有话可直言。”“是。小的听闻,那月尊教有一位代管和一位星君现在贵堡中,不知是也不是?”“不错,她们正在堡中做客。”“为示两家皆有诚意,嗯可不可以把她们交给小的带回去复命?”“这不好吧。那须姑娘可是我们诚心相邀的贵客,鱼姑娘可也是跟着须姑娘进来的。这件事要是传到江湖之上,好说可不好听吧。”“那既然须姑娘是大堡主诚心相邀的贵客,我们当然不敢动,至于那鱼爱媛嘛我们可以夜间秘密动手。请令狐大堡主放心,我们是决不会让大堡主您和您的诡道堡声望受到任何损害的。”“哦?要是你们真能做得到的话,为了咱们两家结盟的大事,那就”

《卧底》(三十四)() 
月夜。

    令狐幕操跟守岁似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二弟的到来,反正贝酒珏已经进来了。

    “大哥。”“二弟来了,快坐。一会儿陪大哥吃点儿夜宵吧。夤夜之间到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大哥,让我去把鱼爱媛”

    后面的话贝酒珏因为哽咽而说不出来了,遂就做了个动作。

    令狐幕操倒吸了一口凉气,“酒珏,鱼姑娘可是朝廷的正式官员,那可是形同造反的事情呀。”

    “我不能让她属于别人。”“那兄弟你”“然后我会陪她一起”“欸别!这兄弟你可得想开点儿。”

    “求大哥成全!”贝酒珏说着就要下跪,但立刻让令狐幕操给扶住了。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呀?哎呀,人家就说要把鱼姑娘给请走,也并没有说要怎么怎么样啊?说不定还要叼买人心呢。大不了,我让他们保证不伤害鱼姑娘就是了,更不能把鱼姑娘给带出诡道堡去。联盟不联盟的是小,别伤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才是大呀。”“大哥!”

    贝酒珏此刻热泪盈眶

    夜宵款残,已然撤下,这时候肉蓉从红木雕花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直待在后面应该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退下而暂时藏了起来,很有可能是贝酒珏来得太快。

    “你说的没错,看来酒珏没给鱼爱媛送信儿,那你可得要更好地侍候我这位好兄弟了。”

    虽是夜已深,但贝二堡主想洗个药浴解解乏还是有净兵愿意伺候的。

    药浴水是直接用大铁浴盆熬制,而后晾到微烫的时候,由几个净兵杠子穿绳子给抬到了贝二堡主的卧室里。

    净兵们躬身退出后,贝酒珏便要宽衣解带,等脱掉外衣以后却发现肉蓉还在一旁未动。

    贝酒珏没明说,咳嗽了一声示意她出去。

    可肉蓉仍是未动,若是再咳嗽,只怕她会把痰盂给端过来。

    “我要沐浴了。”贝酒珏终于说出来了,说着都有些碍口。

    “让蓉儿伺候您沐浴吧。”“啾啾不在堡内,你现在应该去侍侯大哥才对呀。”“正是大堡主让我来侍侯二堡主您的。”“可我不习惯让女人来侍侯我沐浴。”“可大堡主的命令,蓉儿也决对不能违抗呀。”“我记得小时候我妈妈给我洗过澡,除非你想做我的老亲娘。”“蓉儿不敢。”“咝我有种猜测,不会是大哥对我有什么不放心”“您千万别那么想!大堡主对二堡主是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就是想让蓉儿好好伺候您。您要是不习惯,我在门外侍候着就是。”

    说完,她快步走出了房门,之后把门给带好了。

    这时,鱼爱媛从浓浓的药浴水里坐了起来。

    看来须姑娘把消息送得既隐秘又无误,且还及时。

    “‘开星’不是中途才进去的吧?”他边说边把撩水声弄出是那种因为肉蓉对自己不够尊敬而不由自主生出的宣泄感觉,以掩盖他们之间的低话声。

《卧底》(三十五)() 
“他们要抬还没抬的时候,我设法把他们调开了。这个铁盆的分量他们熟悉吗?”“放心,盆里有水有药,没人会分得清哪是盆的分量,哪是药水的分量,哪是‘开星’你的分量。”“她现在是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盯着你?虽说你识破了令狐幕操试探你的计策,可他对你还是加着防备呢。”“我跟天外族的人们接触过,不说是一个比一个桀骜不驯,也不会有那么一副奴才相儿的人。既然有可能是假的,我必须还得等真的,我意已决,‘开星’还是不要再劝了。”

    “诸葛先生早啊。”“常老板早。”“用早饭了吗?”“您甭客气了。”“欸,应该的,应该的,听说您昨天为了帮我琢磨那句话老晚才就寝,我不跟您客气跟谁客气呀。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嗯从字面上看,应该是说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失败的结局应该都是一样的。”“那我们圣蟾赌坊里”“有无曾经是大人物后来变小人物的?或者说由强者变弱者的?”

    不会是说我吧?难道是允值?又或是邹老?可要说他们以前是大人物邹老连强者都称不上吧。常廿思忖到。

    “要常老板说,什么样的人会往你的赌坊里派卧底?”“能往我这儿派卧底的应该无非是为了我的生意和钱财。也许是别的赌坊看我这儿买卖生意太好了”“欸,有那么一说。”“那到底是谁呢?是不是先生已经知道了呢?”“虽然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帮常老板你把她给找出来。”“哦?”“卧底是干吗的,传消息和搞暗杀应该是最根本的职分。常老板你没那么遭人恨,本身武艺又高,暗杀应该是没有的。现在常老板你立刻召集所有怀疑是卧底的人,告诉他们一个自认为不小的消息,最好能给你的赌坊带来什么变故的消息。切记,变故越大越能引出这个卧底现身,以前这个卧底有可能一个消息都没有送出去过,也许就是因为常老板你从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可传。”

    常老板按照诸葛聪所说的做了,就跟三个人假传了那个自认为不小的消息,一个是邹则,一个是印允值,犹豫了一下,最后让姬樱熟也知道了。

    派去盯着三人的心腹后来报之,说他们之后都去了此地蒋大老板的买卖,酒咏楼,不过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们三个本来就都是常客,或是独自或是一起,常老板本人何尝又不是呢,酒咏楼有种酒叫做“散心肠”,全国闻名。

    常廿思一进大门,首先看见的就是对面粉皮墙上密密麻麻笔迹各异的名字,右上角第一个便是“翔天大鹏”柳祥的名字,还有一个掌故在其中。

    那一年,柳祥还是个喜欢游历天下的游侠,早就听说这里的“散心肠”闻名遐迩,今天是特意来尝尝的。

《卧底》(三十六)() 
“掌柜的,来坛‘散心肠’。”“哟,这位侠客爷来得可真是巧呀,就剩这一坛子了。”

    “真只剩最后一坛了吗?”在柳祥之后进来的这位客人语气中带着的尽是傲慢。

    柳祥登时一惊,还没回头就感觉到从后面逼过来的杀气在往领子里灌,从体形认出了此人便是那号称“杀手神话”的“零杀手”。

    要说凭柳祥的本事,即便是现如今也不会是“零杀手”的对手,可当时的他年少气盛,让他干出服软退避的事情来也不那么简单。

    “零杀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道:“你就是柳祥吗?听说你跑腿儿的功夫不错,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如何?只要你能赢我半步,那坛子‘散心肠’就归你。”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怎么个比法?”

    “零杀手”让掌柜的拿来两支掭饱了墨的笔,其中一支给柳祥。

    “掌柜的一喊‘开始’,咱们就比比谁能把名字第一个写到那面粉皮墙上。”“好。”

    “开始”两个字的话音刚落,柳祥第一个冲了出去,他这“跑”之一道的天赋异禀让“零杀手”着实吃惊非小。

    但是“零杀手”是绝顶的杀手,一眼就看出了柳祥的脚上有旧伤,遂用一道几乎任谁也看不出的无形真气打了过去。

    柳祥年青时的争强好胜之心不小,每场比试都把自己看成如出征的将士,拿出那种为国家民族争光的劲头,虽说是引得旧伤复发,可仍是强忍着不让脚下慢下来,最终还是他第一个在墙上题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样的结果同样让“零杀手”吃惊非小,遂杀人前必露出的笑容又浮现在他的面上了。

    “当”,居然有人用自己的一柄剑挡住了“零杀手”的无形真气,而且还能做到不露声色,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那是一柄刻有“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剑。

    “‘情侠’大人!”柳祥叫出了口。

    “情侠”回手把一盒上好的伤药递给了他,而后向着“零杀手”一揖到地,“晚辈爱何欲见过‘零杀手’前辈。”

    “哦?你就是那人人敬爱的‘情侠’大人?”“晚辈不敢。”“快走吧,今天这里并没有你适合管的事情。”“晚辈只是想请前辈不吝赐教。”“哼哼,你如何有这般的把握。”

    嘴里说着,“零杀手”无形的真气早就攻到“情侠”大人要害的近前。

    情剑抖起,用一股海纳百川的包容之劲给化解了。

    无形真气二次攻至,这回快速分走两线,看“情侠”只有一把剑如何挡得。

    “情侠”大人情剑一起,从其中一道真气中刺了进去,使得这道真气如迸裂般四散,把旁边那道真气激荡了开去。

    “好剑法!”“零杀手”称赞到,“我想看你的剑法,你尽管施展过来便是。”

    “晚辈遵命,请前辈赐教。”

    匹练似的剑光中却带有一股和祥之气,让“零杀手”先没有大施无形真气攻击,只是拒挡。

    “情侠”的剑意中不是没有杀气,却能不任由其无限制地挥发,可以说在强者的管控之中不能突破出来。

    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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