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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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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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那白净的马驹子也不含糊,从底下踢来一脚想把匣子用脚面给勾过来。

    但等手脚到位置了,两位却瞧见莫小贝臂弯里抱着的匣子变成了衡山长剑,照着手腕子脚脖子就削了过去。

    野鸭子倒纵了出去,马驹子从雪地上滚了开去,等站稳了二位互相看了一眼,似在互相发问。难道我们都看走眼了?

    再来!

    这回开始谨慎了起来,瘪嘴的野鸭子以眼中的匣子为目标从左面攻了过去,而白净的马驹子从匣子的右面攻了过去,因为离莫小贝手里的长剑比较近,进攻的时候免不了就得多留神几眼,结果留着留着神,好似就把长剑给留神成匣子了,急忙一回眼,白光一现时立刻倒奔了出去,好险,再迟一些屁股上有块肉就得留在那里了,从而得出一条经验,留神还是多留神自己身上的东西好。

    两位这时开始有些傻眼了,瘪嘴的野鸭子冲白净的马驹子一使眼色。

    咱们各抢一边,谁抢到算谁的。

    心有灵犀一点通,同时抢奔莫小贝左右两条胳膊的位置,可刚抢上的时候就像眼花了一样,野鸭子和马驹子同时看到两条臂弯里都有一个匣子,遂就先不管真假抢了再说,可眼看又要到手的时候,两个匣子被一抖就抖成了两柄长剑。

    “呲啦”,“噗嗵”。

    瘪嘴的野鸭子前胸的衣服给划破了,白净的马驹子躲闪得匆忙来了腚墩。

    “这小子无非就是障眼法的功夫,咱们只要注上意就没事了。上!”

    野鸭子上前奔莫小贝的脸颊就是一拳,马驹子则从后面照莫小贝腿肚子招呼。

    莫小贝身子腾空,长剑往后甩,双脚往前蹬,把两个对手逼开后本来是可以借长剑戳地的力道稳住自己的,可厚厚的雪地里就不一样了。

    瘪嘴的野鸭子见莫小贝一屁股坐雪地里了,上前就想摁倒搜身。

    白净的马驹子更是“当仁不让”。

    莫小贝急忙往旁边一翻身躲得远远的,结果那个匣子从一身戏法的行头里掉了出来。

    两个对手自然先不顾别的了,双双抢宝,结果那匣子上有根线绳连着,让莫小贝一扯又给带过去了,两个敌手差点来个鸭头撞驹头。

    匣子又被掖到戏服里,莫小贝只想快点离开。

    瘪嘴的野鸭子和白净的马驹子一个飞身一个快奔,哪个也不慢,眼看又要追上了,此时见莫小贝一回头,把匣子抛了过来,瘪嘴的野鸭子犹豫了一下,生怕又是什么戏法攻着,结果让白净的马驹子得着了。

    马驹子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刚要掀开匣盖,结果见到一柄衡山长剑的刃锋从匣盖的缝隙里刺了出来,直奔马驹子的咽喉,登时吓得一激灵,身子使劲往回坐。

    莫小贝长剑挑着匣子当锤使,抡过来砸正冲过来的野鸭子的脑袋,把其逼退后趁着马驹子还未定神,当即又转身逃离。

    瘪嘴的野鸭子那叫一个不甘心呀,一个垫步飞掠了过去,掠的同时一拉马驹子一齐追了过去。

    莫小贝的戏法技艺都快抖搂干净了,再追上来就没新鲜的了,也就是说再使先前的手法能不能再把两个对手糊弄住就完全没把握了。

《仇话》(七十八)() 
这个时候,又驼又盲的盲驮怪从前面出现了,一手盲杖,一手毒藤鞭。

    就在莫小贝已成被合围之势的时候,一名女子突然出现了。

    “三个大的欺负一个小的,真是好不害臊!”查祚斥道,同时一掌奔盲驮怪就击了过去。

    盲驮怪把自己盲杖一横挡住了这一掌,便觉一股麻嗖嗖的感觉从手指尖一直麻到心窝里,登时要不是尽力控制,手里的傢伙早就掉了。

    瘪嘴的野鸭子和白净的马驹子从左右包抄把莫小贝又给夹住了。

    这回莫小贝只得使出那衡山派最精绝的“回风落雁剑”,但本来就欠着数年功力的剑法,此刻使来更是力不从心,“回”字运用得当真狼狈不堪,没使好是必然的,那匣子还给掉出来了。

    野鸭子和马驹子同时扑了上去,这回是有上有下的配合,撞头的场面避免了。莫小贝可快疯了,抡长剑不管不顾地照着就拼全力劈了下去。野鸭子和马驹子立即一边扣抓匣底一边去迎长剑。

    “喀嚓”。

    匣子本来就有损毁的地方,结果一下子就玩完了,匣子里的东西被剑头刺中。

    “欸!这不是大狗的脑袋吗?”看着剑头的野鸭子问到,“小子!把那颗星星又给变哪儿去了?”

    那个女的把我给骗了?莫小贝愣柯柯地自忖到。

    “喂!说话呀!”白净的马驹子照莫小贝的脑袋就是一“蹄”子。

    “哎哟!”莫小贝虽说给打醒了,但是寂寞的狐狸给“变”的戏法还是没琢磨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戏做得也太逼真了。

    后来野鸭子又照莫小贝的后腰来了一“鸭掌”给弄躺下了,过去想用膝盖压住而后把那颗星星给搜出来。

    谁知此刻的莫小贝把大狗的脑袋猛力甩到一边,从雪地里蹦起来,长剑全力刺出,同时暴喝一声“她居然骗我”。

    “疯子!骗子又不是我!”野鸭子边喊着边迅速地躲开了。

    白净的马驹子从后面把莫小贝的腰给抱住了,猛力往雪地里摔。

    “放开我!”莫小贝怒喝着挣扎着,同时两腿乱踹过来的野鸭子。

    白净的马驹子差点反被莫小贝给带倒了,“喂!抓住这小子!别让乱动弹了!我快抱不住了!”

    瘪嘴的野鸭子过来抓莫小贝的双腿,“小子!给我老实点儿!快说星星在哪儿?”

    “她骗我!她竟然骗我!”声音越来越疯狂。

    这小子看来是真上当了。等会儿。不会又是什么骗我们的戏法吧?瘪嘴的野鸭子心道。

    此刻那边的查祚尽量避开盲驮怪的毒鞭,用自己刚猛一路的掌法去对付盲杖。

    那盲杖已然见弯了。

    盲驮怪索性舍弃了手里的盲杖,也不管当做眼目的物件对一个“瞽目”来说有多重要,甩开大长毒藤鞭子,身周丈许之处全是被扫击之地。

    “盲驮怪!少仗着自己的破鞭子就欺负一个姑娘。看拳。”贺水器一“插头拳”奔盲驮怪的手背便插,先迫其弃毒兵刃再说。

《仇话》(七十九)() 
盲驮怪五指反戳贺水器的拳头。

    随行而来的聂线板用“借物传功”的本领,把这五指戳的力道传到盲驮怪持鞭的手上。

    盲驮怪要是能舍鞭而逃必定会省下不少气力,可为了那颗星星,说什么也得在这里多耗上一段工夫。

    “喂!鸭子!驹子!把那小子的穴道点上,快过来帮我!”盲驮怪边奋力抵抗,边呼喊自己的两个手下。

    “‘插头拳’!是贺水器哥哥!”“呀!是查祚妹子!”

    “让我找得好苦!”这句话,是情侣俩同时热泪盈眶满怀深情说出来的。

    还没来得及“上刑”的瘪嘴野鸭子和白净马驹子一听到主子的召唤,立刻点中莫小贝的穴道,可还没等过来,女鱼神和督行就到了。

    神兵天降,上去几个照面一过,俩位全都躺下了。

    盲驮怪一“见”之下立刻知道该怎么办了,把毒藤鞭给抡直了,借着抡出来的一片暂时安稳的空地飞身掠出了圈外。

    瘪嘴的野鸭子和白净的马驹子刚想忍着伤痛挣扎起来跟上去,结果出乎意料地被各“赏”了一毒鞭。

    “主”“子”

    “闭嘴!两个想吃独食的玩意儿,当我真瞎看不出来吗?”这是逃走的盲驮怪留下的话。

    莫小贝的穴道一被解开,看着两双手握得严丝合缝的情侣,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走到女鱼神和督行的面前道:“两位的大恩容当后报,现下我有一事相求,请两位务必答应。”

    “什么事?”

    莫小贝一指查祚、聂线板和贺水器,“护送出这片雪林。这里不久就会争斗云集,或者说已经是如此了。既然该找到的都找到了,就最好离这片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中午的雪林相对暖和一些个,但还是冷得够可以的,莫小贝没有吃东西的胃口,尤其是面对着一副恶狗一般的面相,而且还是在一个砍下来的脑袋上。

    她真的会骗我吗?莫小贝此刻冷静了许多,但疑虑还是有的,陡然间想到了一种几乎不可能,而且还残忍恶心的事情来。

    真的会是这样吗?莫小贝为了那颗星星,为了得到那颗星星后要找的亲戚,几乎什么事情都肯做了,遂就决定试一试

    果然,那颗星星被花蛇藏到了大狗的脑袋里,她能想到那么做就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她最终又是怎么做到的呢?会是两个手下一齐帮的忙?

    莫小贝忍着干哕,用雪把那颗星星给弄干净了,思忖到这些事情,就得付出更大的努力强忍住干呕,没东西可吐的时候其实更难受。

    这时,掌声响了起来。

    “好精彩的戏法!少侠揭穿这个戏法的手法更为精彩之至!”捕神边鼓掌边说着,走到莫小贝的跟前又道:“我该恭喜莫少侠破了这个一直困扰我多年的案子,真是感激不尽。”说完,捕神就要探手取那颗星星。

    莫小贝伸手一拦,“这位可是捕神大人?”

    “正是。难得少侠年纪轻轻就认得我。”“大人英名远布,小子我怎可不识。”“那好,莫少侠今日之举我定当遍传出去为少侠扬名,以后无论是老夫认识的任何脚色,看有哪个敢不给少侠面子的,我第一个不答应。”“等一下!”“少侠还有什么要求吗?老夫可视少侠为英杰才俊,想必少侠不会做出让老夫为难的事情来。”“那是自然,只不过小子有一事相求。”“请讲当面。”“我想暂借这颗星星找一个至亲。”“哼哼,以少侠的才智怎么也会相信那种谣传。要是想找什么亲戚,日后交给老夫即可。”“但我却没有任何头绪可让大人替我去寻找,就连她现下叫的名字和长相我都不知道,想来一定跟大海捞针那么难,小子又思念心切。虽说那种说法有可能是谣传,但我还是想碰碰运气。”“那老夫先问上一句,少侠知道该怎么用这颗星星找少侠的那位至亲吗?”“心诚所至,金石为开。”“怎么又是这种虚头巴脑的话?那我再问问,少侠想借上多少天?知道吗?现在外面可因为这颗星星就要发动一场战争。”“那我借借”

《仇话》(八十)() 
“我看少侠就别再动什么心思了。”捕神谨慎的弟子带着女捕快来了,“我师傅一向公事公办,谁要想徇私舞弊就是想瞎了心。”说着,谨慎的弟子走到了自己师傅的跟前深施一礼,“见过师傅。”

    “来得正好,现在就陪莫少侠去找亲戚,不管多困难,不管怎样也要帮莫少侠找到。师傅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莫小贝出言,谨慎的弟子笑了,“弟子斗胆问一句,师傅不是常说我们办案子的,最重要的就是替老百姓解除一些重大麻烦,而现在师傅‘拿’走了这位莫少侠好不容易几乎是拼死得到的东西。嘿嘿,这不是”

    “‘言行不一’,是要说这四个字吗?”“弟子不敢。”“那把这颗星星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给我找麻烦这就敢了。”

    谨慎的弟子听言,脸上立刻变颜变色的。

    女捕快扭头一看这谨慎的弟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师傅这话打哪儿说起呀?”谨慎弟子的语调是在试探。

    “别跟我装了。知徒莫若师,自己徒弟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嗯”“为什么那么做?难道怪我平时太严厉了吗?”“这个嘛师傅就不能像别的师傅那样时不时给个好脸儿看吗?”“难道说做我的弟子,就为了看我的好脸儿不成?要不是为师平时严厉地训导,我弟子今日的成就又从哪儿来?”“可师傅严厉的时候想到过我的感受吗?干好了还得再好上十倍,干错了一点儿都不允许。这么些年来,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办案的牲口,只能得到一些枯草,连给顺顺毛儿的都没有,有也不让。”

    “那我的徒弟又想得到些什么才觉着不吃亏呢?”捕神虽然表面上没带出来,从语气里却可以听出已经气得到了戟指嚼舌的地步。

    谨慎的弟子先没说什么,努力把师傅的威慑阴影从心里排斥出去,“我要得到我应得的!”

    “砰”。一声短火枪响。

    “啊!”女捕快倒地。

    原来,盲驮怪从后面偷袭了过来,一毒藤鞭抽向谨慎的弟子,一盲杖打向捕神。

    捕神掏出短火枪来放了一枪,而谨慎的弟子则是把身边的女捕快推过去替自己挡鞭子。

    “噗嗵”,捂着伤口的盲驮怪这个时候才倒地,因为想把要了自己性命的那个新鲜玩意看个清楚,假如有来世的话怎么也别再犯第二次错。

    谨慎的弟子看着倒地的女捕快笑道:“那个又盲又驼的怪物想挟持住我用以要挟捕神大人。为了救敬如师傅的上司,女捕快舍身相护,如此的义举太应该向上面请功了。放心,我会那么做的。”

    “竟然那么卑鄙!这也是我教的吗!”捕神大人生气地道。

    “我只是对自己的弟子严厉了一些而已。”

    “太可气了!我”捕神气得就想把枪口对准,可突感腰被撞了。

    云中的羊用尽全身的力气连顶带撞,反正把捕神给弄趴下了。

    谨慎的弟子急忙过去抢短火枪。

    花蛇从一旁钻蹿了过来,更快更早地接触到了短火枪的柄,可刚要拿到手里,又让捕神抢先把短火枪给踢出去了

《仇话》(八十一)() 
这时,寂寞的狐狸来到了莫小贝的跟前。

    “没有骗我。”莫小贝看着寂寞的狐狸道。

    “我没有骗,是因为我也确确实实想用这颗星星找亲戚。”寂寞的狐狸眼里发光,又道:“我们就一齐找吧。”

    这时,花蛇仗着灵捷的身体,抢到了短火枪,可立刻又被谨慎的弟子抓住了双手。

    云中的羊怕己方吃亏,立刻飞跳过去,三双手一齐抢住了短火枪的柄

    “可直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用?”“那八个字不管用吗?”“也是,那我们就来试试让星石为开吧。小心!”

    在抢夺的过程中,也不知是谁无意间冲这一方打了一枪子。

    当时寂寞的狐狸背冲着不知情,莫小贝使劲把她给推开,结果自己着实地挨了这一枪子。

    “先先别动!让我看看伤口。没事的!没事的!”说着,寂寞的狐狸把莫小贝抱在怀中撕扯开衣物一看,登时呆住了。

    “弟弟!是弟弟!”“姐!是姐姐吗?”“是我!”“咱们终于又重逢了!”“弟弟!”

    姐弟俩相拥着,深情地,激动地,喜极而泣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

    “我拿到了!哈啊!”脸上挂花的谨慎弟子对自己抢到短火枪太得意了,但一杆长火枪里的枪子立刻使其“冷静”了下来。

    两支敌对的火枪队把战场选在了这一片雪林里,从这些夺星者们的两边冲了过来。

    残酷的战争最终还是爆发了,现在四下里火枪声不绝于耳,或许只有战到最后一个才会静下来,遂只要不太执著于夺星的其余夺星者们都远远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听,雪林中的雪孩子在为谁悲唱

    “主笔又编完了?这个怎么比上一个凄凉了一些呢?”“不是说要换个路子吗?”“主笔也加了不少武打的戏份儿。”“前面已然如此了,后面的路子可改,可风格不能变,这样掌故看着才水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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