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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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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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他随手甩出兵器,凿尖直打黑氅人肚腹两边的“大横”穴,如此夜色之下认穴却不偏离。

    黑氅人从身后撤出一柄单刃刀,等摆好架势了才看清冷悟情早在身前。

    “冷总镖头,我可刚夸完您。”“事情本来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又何苦动干戈呢?”“那您是要跟我大动干戈了?”“咱们就不能好好想一个折中的办法吗?再者说事情也还没搞清楚,就算你制住他又有多大用处?”

    “是呀。”叶先生在后面道,“佩雨,冷总镖头说的对,我看他们未必是真的有咱们的圣物。”

    “你那是什么话?”黑氅人在冷悟情后边不爱听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兄弟是在使‘空城计’不成?”

    “别说,我现在越来越不信你们了,八成就是在空手套白狼。”

    “嘿嘿,叶先生,要知道他们是空手还是实手使嘴说没用,抓住一问便知。到时他要是不说,哼哼,我佩服他。”说罢,他用锤一击凿头倍增气势,一手锤一手凿上前就想先把冷悟情给逼开。

    “佩雨,别鲁莽!”叶先生在后急切地拦阻到。

    田佩雨看来比黑氅人还不乐意听叶好龙的话,一上来的一招让冷悟情双手推开他的腕子给拆解了,又来了一招“霹雷三震”,口中连喝三声,声调和间距无甚规律,凿点对手的左肩头,锤击对手的右上臂,之间的链子扫胸膛。冷悟情把胳膊一横推了出去,同时吐气吸胸而后弹起,配合着臂上的力道把这一招又给挡回了。

    黑氅人心中暗暗好笑,心忖:他们打起来了,我何不劫持下叶好龙,到时还会愁天外族不给好药。

    想到就干,脸上似笑非笑的他慢慢往看得正有兴致的叶先生身边靠拢,眼睛同时盯着二人的比斗。

    田佩雨用的是“平地声雷”的功夫,身前左右带动着隐隐的风雷之声,口中呼喝着强壮声势,此刻把锤自下往上甩起晃对手的面门,同时一凿过去戳对手的“日月”穴。冷悟情右手划弧将锤抓在手里,向田佩雨另一只手上的“二间”穴砸去,继而把凿夺过,不过感觉上是对方自发塞给自己的。田佩雨此时又是暴喝一声,看架势要一掌直取中宫,但后来却是一把抓住了链子,同时双腿跃起去夹冷悟情。冷悟情一退。链子和冷悟情的双臂、胸膛形成了一个圈子,田佩雨顺势将双腿踩入圈里一压链子,巧妙地把兵器又夺过来了。

    “好!”随着叶先生称赞的一声高呼,黑氅人从后把单刃刀探了过来,要架在其脖颈上,可陡然间,一手过来拿他的腕子,一凿过来点单刃刀。

    黑氅人错就错在稍微把正比斗的二人看低了一些个,不过此时的他脚下似醉一歪,带着自己的腕子和单刃刀到在了一旁。

    “哟,还是酩酊门的。”田佩雨边跟过去边道,随手一抖链子想卷住黑氅人,可黑氅人不顾,一刀狠狠地砍了过去,以攻代守,刀法里高明的打法。

    “‘杀手刀法’。”冷悟情道。

    “练的还挺杂的。”田佩雨闪开后,上前又是一锤砸了过去,结果又被冷悟情给拦住了。

    “别高估了他。叛天星的下落或许还要着落在此人身上。”

    “虽然我的兴致尚未用完,佩雨,再打下去可容易伤和气,我看到此为止吧。”“那咱们的圣物怎么办?难道让我拱手让人不成?我想到时候叶先生也无法跟大族长交待吧。”“他说的是真是假还尚有可疑之处,为了个没察实的东西就动武,我想这也不是大族长平时教诲我们的吧。再说欸!”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田佩雨说着把凿往半空中一抛,用锤在后使劲一击,“当”的一声清脆,即将得手的单刃刀被击落。

    由于用力较大,黑氅人的手疼得直甩。

    就连叶先生的脖子都有股冰冷的痛意。

    “你们要干吗?别过来呀,我可告诉你们,要是到时候我没回去,我大哥可不会轻饶了你们,还有我们令狐”黑氅人还没等说完,当场断气。

    冷悟情忙上前掀开他的大帽子,自不是勾陡翻,再一探鼻息,最后把了把他的脉,判断出是毒发身亡,应该是派他来的“大哥”下的药,到了一定时候没回去就被灭口了。

    田佩雨则上前把黑氅人身上搜了个遍,就有些散碎银两。

    贝酒珏为什么要把消息告诉我呢?莫非是不想跟勾陡翻正面翻脸,要借我之手对付他?冷悟情疑忖

    “冷兄,让我们好找呀。”慎缜带着那几位义士寻来了。

    “是,冷某行事确有欠妥之处,也没知会大家一声,这厢赔礼了。”“别说那些了,你快看看这个。”

    冷悟情接过那张大红请柬,“‘福星有余会’?”

《难题》(十五)() 
鱼爱媛突然就昏迷不醒了,“手子”立刻不知所措只得大声呼唤,

    就在他又慌又乱的时候,旁边的水流之中蓦地齐刷刷出现了一帮水鬼打扮的人,全身的衣服就像跟裁缝定做的皮口袋一样紧箍着身子,头戴分水鱼头帽,下巴上有两根带子打了个蝴蝶扣,帽子上还用铁箍箍着脑袋,铁箍两侧还有两个螺丝疙瘩,上旋着两把匕首。

    现在他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向鱼爱媛和“手子”这边就像一面墙一样推了过来,到在岸上左右一分,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个同样装束的人。

    “手子”能看出这个人必是头领人物,因为他身上的衣料贵得吓死人。

    这个身材异常魁梧的头领一步步逼近,让“手子”这样的人怕得要命,连逃都不敢逃。

    走至切近,这个头领人物只是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继而立刻蹲身给鱼爱媛“相面”

    “噌”,“手子”从噩梦中惊醒坐起,等他的六神找着正主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张床上。

    旁边有人说话,“醒了?”语气既无礼又傲慢。

    “手子”扭脸一看是个喽啰兵,凭经验应该是吃水路饭的。

    “啊,这位大哥,我这是在哪儿呀?”“哼哼,这是我们的水寨竹城。”“那敢问,贵宝寨的总瓢把子是哪一位呀?”“嘿嘿,走吧,我们瓢把子正想见你呢。”“是是是,应该拜见拜见。”

    说完,他立刻下地穿鞋,跟在眼高于顶的喽啰兵身后,走过几个竹廊,来到一间气派的竹屋外,这个喽啰兵立刻变得十三分的卑贱,在门外一鞠躬,“禀少寨主,我把‘手子’给您带来了。”话声简直就是个发嗲的太监。

    “让他进来吧。”这个声音里有种邪异的霸气。

    “喽啰兵”回身冲他一努嘴。

    “手子”也不敢抬头,就像地上有钱捡一样走了进去,首先看见的是躺在床上的鱼爱媛转醒,坐在床边的是个郎中,他的那双手显得很有能耐,最后看见的就应该是他噩梦中的那位头领人物,光看见背影就吓得他把头低的更低。

    地上或许真有金元宝之类的东西。

    “经大夫?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儿?”“鱼捕头您是挨了人家一种特别的掌法乱了气血,好在您吉人自有天相,已经不妨事了,只须静养几日就行了。”“那这位是”“啊,这位是这里的少寨主。”

    “鱼捕头,您不认识我了?”少寨主把话接了过来,“也难怪,您是贵人多忘事,更况且也有年头儿了。”

    “那您能给我提个醒吗?我实在看着您面生的很。”“嘿嘿,我可是您送进牢狱的第一个犯人,您真不记得了?”

    后边的“手子”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冷汗“嗞嗞”地直往外冒。

    “第一个犯人?”“看来鱼捕头真忘了,您小时候是不是抓了一个偷了人家几个大白面馒头的野孩子?”

    鱼爱媛这才想起来

    那一天,一个小女孩在家门口玩跳房子,一抬头正看见脏巴兮兮的一个大孩子背着一个脏巴兮兮的口袋从另一个木头门里出来,口袋里腾腾冒着热气,那脏巴兮兮的大孩子还正在吃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个白面馒头。

    “欸?我蒸的一屉馒头都哪儿去了?”这是隔壁二婶子的声音。

    “站住!”小女孩跳过去叫住那个脏孩子。

    脏孩子先是一惊,可一回头竟是一个小女孩,“叫你大爷我干什么?”

    “呸,我是你姑奶奶。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二婶子家的大馒头?”“偷了又怎么样?关你屁事。”

    “你没羞,没羞,没羞。”小女孩边说边用手指头刮脸颊,“二婶子家平时舍不得吃白面,二爷爷生病了才蒸的馒头,你不能拿走。”

    “走开,少管老子的事,老子还连饿了一天多呢,打小到大就根本没吃过白面。”说完,脏孩子转身就走,可小女孩一下子跑到他的前面,双臂一伸拦住道路。

    脏孩子知道只要她一叫,等大人们来了自己至少得挨顿胖揍,心里的狠劲一下就上来了,掏出把刀子一比划,满以为这么个小女孩还不吓跑了。

    那知小女孩根本没被吓着,反而怒目横眉看着他,让脏孩子已经觉得她就是大人。

    “别欺负女孩子!”这时一个与小女孩年纪相仿的小男孩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白萝卜冲着脏孩子一比划,就好像手里擎着长剑大斧一般。

    脏孩子此时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这种气势给吓住了还是被“鸡蛋”敢碰“石头”给惊住了。

    这时小女孩拿过一个大白萝卜也冲着他比划,“把馒头交出来!”

    “原来是你偷了馒头,赶快交出来!”

    小女孩和小男孩的两声喝,脏孩子不应该地被喝掉了几分胆子。

    “你们你们手里拿的是萝卜是吧?”脏孩子都觉得那确实是废话,可内心还是觉得应该问问,是替他们问问他们自己。

    “你说这是萝卜?你居然敢说这两个是萝卜?”小女孩自信地笑问到。

    “捕头,他既然不信,咱们就使使给他看看。”小男孩对小女孩道。

    “不行,镖头,他还没有那种罪过,咱们把他抓住送官府就行了。”小女孩对小男孩道。

    他们还挺会给对方找称谓的。

    “我我不怕你们,我手里的可是刀刀子。对吧?”连脏孩子自己都从自己的话里听出胆子已经不剩什么了。

    “捕头,就使一回吧,就一回,我好想再试试,挺好玩儿的。”小男孩道。

    “镖头,那能说试就试吗?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就再忍一忍吧,以后遇上大坏蛋再试。要嘛他再不认错那我们就”

    脏孩子这下彻底崩溃了,“当啷”,刀子掉了,“噗嗵”,跪下了,把脏口袋高举,“我认错我认错。你们可千万别试!千万别试!”

    事后,她先是被草、木、竹、石四大名剑收为弟子,接着司寇理硕又来问她要不要当捕快。

    难道说此时在床前站着的这个少寨主就是当年的那脏孩子?是他救了自己?那又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

    “您就别多想什么了。”这个少寨主道,看来比当年的他精明世故多了,“先好好养着,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您看,您的跟包‘手子’也来了,有什么事您就吩咐他,要是不乐意看他就让他滚蛋,我另找人伺候您。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告辞了。老四,一会儿带经大夫去歇着。”

    门口“嗲太监”答应的声音又多了点贱意

《难题》(十六)() 
水寨竹城的分赃大厅里,少寨主坐在主座,此时就听门口杂乱。

    “欸!池头领,让我先进去禀报一声。欸!您少寨主,池头领到”

    脚步嘈杂,看来全都不是什么好脾气。

    一共进来九个人,为首的是个老胖子,那模样长得是又混又横,鼻子底下嘴唇上面当不当正不正地长了一个黑痦子,正是老水贼池痦子。

    他身后是他八个子侄,池危害、池离人、池昧知、池恶劳、池利己、池见利、池违乱、池奢淫,他们号称“池家九横”。

    少寨主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池痦子的气气哼哼。

    “池老头领下回来之先最后先打个招呼,让我准备一二好招呼你老呀。站着干吗,坐。”

    池痦子憋着气没发作,旁边找把椅子坐下了,池家哥八个站在他身后。

    “是喝茶呀?还是饮酒呀?”“你还有心跟我这儿假客气。”“你要真当假客气我也没话可说。”“少说废话吧。我问你,那什么‘福星有余会’是你搞的?”“怎么了?”“还怎么了?你说你是老寨主的干儿子,可我们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看你是当瓢把子的材料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一当上瓢把子就搞出那么大的事来,你是存心看我们这水寨还没赔到底儿是不是?”“池老头领这是说的什么话来,自从老寨主被冷悟情给逼得匕首自刎以后,还被净兵们来了那么一下子,除了池老头领麾下的人,其余的几乎就干净了,我们水寨的声望从那时起一蹶不振,我这次搞这个大会,就是想”“可你真没想过后果吗?”“放心,到时候就说他们互相看不顺眼,所以就”“那还起到什么重振的作用?”“会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哼哼,我看有人是想把我们水寨给搞垮了,然后卷了我们的金银开溜吧?”

    这时少寨主抬眼皮了,“我说池痦子,咱们俩到底谁是瓢把子?”

    “‘池痦子’也是你叫的。”池危害一下蹿到少寨主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到。

    “啊!”少寨主出手就把池危害的腕子压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听池危害的惨叫像是要断了。

    “放手!”池昧知见他们兄弟的面子眼看要折损,上前就要挽回,可一下子就让少寨主拿小叶檀的镇纸把他们俩人的腕子都给压住了。

    “呀!”池昧知的声音更惨。

    “你们还真是够横的。我和你们叔父话还没说透,你们就动手了算怎么回事?”说完,他用手指一推镇纸,池家哥俩一齐往后跌了出去,不过让池痦子伸胳膊给接住了,可二人是捧腕叫疼。

    “哼哼,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有种儿的跟我比划比划。”说完,池痦子把俩孩子扶着站好了,把自己的兵刃短刺拔出来了。

    这种短刺是兵刃里少见的短傢伙,柄的尽头是一个环子,可套在大拇指上,前端的尖刺是三角的,两侧是刃,柄攥在手中,前面露出手的尺寸,算上刺尖也没多少。

    少寨主二话没说,从桌案后纵身跳到前面,衣袖里银光一亮,手中多出一对精致的分水峨嵋刺,两头都是尖。

    是行家都会知道,武器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敢使小巧兵刃的人,武功再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俩人开始围着大厅转圈子,从步法上看都有各自的法度。

    还是池痦子先沉不住气,一个挺胖的身子跟个肉球被弹起来似的,一个小尖奔这位少寨主就扎了过去,任谁看着都嫌不般配。少寨主坐马沉腰等着,等短刺快逼近眉睫了,用分水峨嵋刺的尖对准短刺的尖顶了过去,就这么尖对尖地给顶回去了。

    还真的不弱,是我有些个走眼了,再动手我得加着十四分的小心。池痦子鞋底还没感觉到碰着什么的时候忖到。

    这时这位少寨主还是不动,看似很是能沉得住气,单单这种沉稳就不是普通练家子可以企及的,毕竟是在强敌环伺之中。

    池痦子知道今天不亮点压箱底的功夫准得落个窝头翻个现大眼,几步上前,另一只手一晃少寨主的面门,手里的短刺划向对手的腕脉。面对又快又准的招式,少寨主更留心的是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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