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直把卫总管看得痴极醉极,人家把一口酒啐吐进自己的口,他咽了下去都似乎不觉,亦或是更痴更醉,直至越来越
《难题》(七)()
“当初在南京有匪人敢冒犯阮泮郡主,其头目的独子让我给杀了。”“我替老国公爷说一句,有劳了。”“老国公爷的恩惠自伴绝不敢忘,总算有幸报答了。”“哼哼,郎少掌门,您这话说的也太容易太轻巧了吧。”“嗯?此话怎讲?”“就不觉得该付些利息吗?别忘了,当初郎少掌门因为奚姑娘香消玉殒寻死觅活的,要不是老国公及时相救,那老太公后来又开导谁去。”“那老国公爷还要我做些什么呢?”“郎少掌门最近不会没听说我们国公府出了哪档子事儿吧?”“要我去找叛天星?”“那就不劳郎少掌门的大驾了,帮忙对付鱼爱媛就行。”“可鱼爱媛是我们郎家大恩人冷总镖头的好友,我”“鱼爱媛胆敢杀害我们国公府的人,已非侠义之士,你帮官府抓了她是为她好。放心,冷总镖头那里有国公府给你撑着。”“我再想想。”“没想到‘孤豺’也有那么不痛快的时候。那郎少掌门最好快一点儿想,迟了,就怕让奚学规老爷子接到了奚家现在唯一的小辈男丁英年早逝的噩耗。不知察到真凶是不是不太容易呢?”
“你最好乖乖听我们国公府的安排,我们老国公爷已经不追究你杀了卫总管的事情了,可你必须将功赎罪才行。”“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干的?”“谁让你赤着脚跳舞来着,除了巴姑娘你,有一双美天足的女杀手还有哪个?”“可雇我的人是”“嘿嘿,那你说我们去找一个孩子来能干什么?”“那你想让我干什么?”“当然是去帮忙夺回叛天星。”“好呀,谈谈价钱吧。”“哼哼,没想到巴姑娘不光脚大,脸也够大的。”“你说话别带刺儿行不行?难不成你指望本姑娘白给你们卖力气?”“那你是不是也想让我们国公府全国通缉一下儿?”“嘿嘿,你小子以为你巴姑奶奶是叫人吓大的?我们‘江南娃娃’本来就是干杀手的,早就是六扇门天天想缉拿的,再来个通缉又如何?”“巴姑娘倒真是洒脱呀?”“你少奉承你巴姑奶奶,你巴姑奶奶我不吃这一套。还有事儿没事儿?你巴姑奶奶我累了,懒得理你了。”“难道你认为能在我们国公府全身而退?”“你要是敢为难你姑奶奶,那后半辈儿夜里睡觉的时候劝你睁只眼,我们‘江南娃娃’可不光你巴姑奶奶我一个人。”“对,所以经常分赃不均。”“你他奶奶的放屁!”“不是吗?那你做这笔买卖的时候为什么要背着你们尤老大?”“你你瞎说。”“嘿嘿,回头等我见到尤老大时,好好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吗?”“你敢!你信不信”“杀了我灭口吗?不错,这对你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可就算我不去问,也还是会有人去的。我们国公府的人更多。”
《难题》(八)()
晚饭时分已过,正是人们睡觉前寻求乐趣的时候,普通人家也就嗑嗑瓜子抽抽旱烟,大户人家里龌龊点的耍耍钱逛逛窑子,要不就欣赏欣赏歌舞听听戏,书香门第则该是琴棋书画这般的高雅嗜好,要是正在上学堂的孩子就好好看看书。
蒋大老板的海棠茶楼干净优雅没的说,这里的掌柜的跟訾呢喃的父亲是至交,所以每逢海棠诗社有聚会,便会把此地借给诗社的才女们。
一个曾经的女先生,早就对海棠诗社訾呢喃的位置虎视眈眈垂涎三尺了,想破头皮挖空心思弄出了几道文题要好好考量考量难为难为那位訾社长,看着那边受人请教的捕头夫人,心里“哼哼”发笑,满拟今夜夺得社长的位子便是老太太的荷包手拿把攥的事情了。
可还没等这个“女先生”发难,一位老妇人先走到了她的身边,“你认识卫大醒?”
“你谁呀?”“你们的关系是不是不一般?”“你管的着管不着呀?”“跟我走一趟,我有几句话要问你。”“哪儿来的老乞婆来我们海棠诗社装疯卖傻?喂,姐妹们快过来瞧瞧呀。”
她一嚷嚷,先过来的自然是訾呢喃,“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老乞婆子非要我跟她走,我又不认识她,咱们大家伙儿把她赶出去。”这个“女先生”高叫到,不禁让人想起“矬老婆高声”这句俗话。
“晚辈訾呢喃,我们这里是海棠诗社,这里的姐妹都是来以文会友的,不知您”“啊,也许是她误会了,我其实就是想问她几个问题,但又觉得这里不便,所以想带她去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啊,那是真的误会了。”
訾呢喃转首向那个“女先生”道:“人家就是打听点儿事情,看这位老人家慈眉善目的,问清楚也就没事了。”
“哦,她随随便便说了一句想问我问题我就得跟她走?我怎么就那么贱非得听她的?”这个“女先生”继续叫嚷到。
“那你要怎样?”“我有几道文题,你有本事我跟你走,没那本事就边儿上呆着去。”
“那你也别多问人家,我看三道足以。”訾呢喃从中调停到。
“好,三道就三道。我先作上一首诗,你得对上一首,而且还得对的工工整整。听好了,第一句是一木墙中困,第二句是那回口中问,第三句是问木何不出,最后一句是木言出杏慎。该你了,欸,一定要工整呀。”
海棠诗社别的社友有的抿着嘴乐,心忖:好嘛,要红杏出墙呀。
当然,听罢红着脸皱着眉的也不乏其数。
老妇人略加思考了一番,立刻对道:“一贺宝顶加,那资贝底贾。”
“‘底贾’?”“女先生”置疑到。
“要是我没说错的话,是跟价钱的‘价’字通用的‘贾’字吧?这第二句里的‘贝’字可是作货币讲?”訾呢喃替老妇人解释到。
“到底是社长,就是有学问。我接着说第三句,贾钱全力减,假贺员外他。”
“嗯,‘贺’字减掉一个‘力’字就是一个‘员’字,对得巧,对得妙。”訾呢喃赞到。
诗社其她人同样称赞到。
这个曾经的女先生有些气闷,“好,算你有能耐。我再说一个四管四辖。”
“何为四管四辖?”訾社长问到。
“我先说四样东西,天上飞的鸳鸯,地上跑的绵羊,桌上摆的文章,屋里有的梅香,听清楚了,屋里的梅香可不是装煤的箱子,是丫鬟的名字叫梅香,而且鸳鸯、绵羊、文章、梅香都是一个辙韵,我再说四样东西把刚说的那四样管住,就谓之‘四管’,就是天上飞的凤凰,地上跑的豺狼,桌上摆的书箱,屋里有的姑娘,姑娘就是使唤丫鬟的小姐,让她再说四样谓之‘四辖’,得管住我说的这八样东西,还得按我说的辙韵来。老太太,用我再说一遍吗?要是听明白了,就把那‘四辖’的四样东西说出来吧。”话语中洋洋自得,看来她自认稳操胜券。
老妇人一笑,“听好了,这天上飞的是”
哼哼,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能管住百鸟之首的飞禽。“女先生”得意的自忖到。
“龙王。”
“女先生”立刻呆了。
“再说地上跑的,虎王。桌上摆的,铜锁。”“欸,这句辙韵可不对。”
“第三个的辙韵可以不符,无伤大雅的。”訾社长认可到。
“屋里有的,亲娘。要你说,管住没管住。”
“女先生”听完差点翻白眼。
“就差一道题了,你快说吧。”老妇人催促到。
“好,这道题你要是能做上来,我马上就跟你走。你看好了。”说完,她拿过一副笔墨,在桌上的宣纸上先写了一个“冢”字,又在其旁边用墨笔划了一个竖道,“看见了吗?你只能再写一笔,既要让‘冢’字成‘家’,又不能让这一笔竖道儿打光棍儿,来吧。”
这可能吗?社里的才女们绝大部分有这个疑问,用眼睛全看着那老妇人。
老妇人先稍稍皱了皱眉,随着眉头一舒,提笔在“冢”的上面点了个点,让“冢”字变成了“家”字。
“那竖道儿呢?”“别着急。”
接着,老妇人又在竖道上画了起来,把竖道画成一个新郎,又紧挨着画上一个新娘。
“女先生”刚要提出疑问,可回想起刚才说的话,只得做哑子。
是呀,她刚才说只能写一笔,可人家老妇人是画上去的。
这位“女先生”还是不想跟老妇人走,刚要耍赖,被老妇人一把抓住手腕,人家压根没使什么力气,就痛得她几欲叫出来,但又看到老太太眼中精光冲她一射,就只好把个“疼”字给咽回去了
《难题》(九)()
“你到底说不说?”“说什么?那个混饭吃的东西又不真是我男人,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嘿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着。不说是吧?好,一会儿叫你知道知道,大家伙儿叫我‘手子’不是白叫的。”“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告诉你,我可是文人,有本事跟我动文的。你敢吗?”“文的我不会,再说刚才鱼捕头已经跟你动过文的了。总来一样儿你不腻吗?我看也该给你换换口儿了。”
“行啦,没想到你还挺会吓唬人的。”鱼爱媛制止后冲“女先生”道:“既然你说不知道,那我就先信了你。不过要是再看见卫大醒,替我捎句话,要是叛天星真在他手里,最后马上交出来为我们洗清冤屈,要不然我就把叛天星其实在他手里的消息放出去,那他终会成为众矢之的。你走吧。”
“女先生”听完一愕,挺了挺吓堆了的身子,速速离开了。
“喂喂,鱼捕头,你难道是想要咱们顶着”说到这里,他见鱼爱媛看了自己一眼,“顶着顶着那啥过后半辈子不成?”
“你傻呀?我就不信,她知道她自己的相好儿那儿有叛天星不去证实证实?”“您的意思是咱们只要偷儿偷儿跟着她就能找到姓卫的那小子。嘿,要不您到捕头呢。”“那么大声干吗?你怕她听不见吗?”
鱼爱媛边斥责着边观察了观察“女先生”的后影,冲“手子”一使眼色,二人在后蹑足潜踪跟着。
他们一直跟到一所屋舍前,见到“女先生”还在门外左右看了看,“刺溜”一下钻进去了。
鱼爱媛在前,“手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一齐来到屋舍的窗下,只听屋中有卫大醒“咦”的一声,而后屋中一亮,窗户纸上映出了一男一女的黑影。
“你怎么来了?你可想煞我了!”“别招我。我问你一件事,你得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要不以后你别说想碰我,让你见都见不着。”“哟,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对你不老老实实的了。”“你少跟我耍贫嘴,有正事问你。”“那你就快说吧。”“那价值连城的叛天星是不是在你这里?”“你听谁说的?哪有这事儿?”
“他放屁,准在他哪儿。”
鱼爱媛回头瞪了“手子”一眼,而后又观察屋中的势态,怕打草惊蛇。
“我再问你一次,你说不说实话?”“我”“我什么?你要真想跟我好,就不该有事瞒着我。明白了吗?”“哦,我明白了,我确实不该瞒你。”“明白了还不赶快拿去。”“我立刻去,你等着我。”
说完,卫大醒一溜小跑出了屋门,直奔一个方向跑去。
真在他那里?鱼爱媛多少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过太久,卫大醒空着手回来了,进屋把气刚喘匀实些就跟“女先生”道:“不行,我一个人去拿,总觉得有点儿不保险,你跟我一起去拿吧,拿了咱俩就远走高飞离开这儿去过享福的日子,再也不回来了。”
“女先生”道了声“好”,跟他一同出了屋。
卫大醒要锁门让“女先生”给拦住了,“你有病呀?都不回来了你还锁个什么门呀?”
“哦,对对对,咱们快走吧。”
二人又是一溜小跑还奔刚才那个方向。
鱼爱媛和“手子”自是还在后不远不近地缀着。
等一路来到一处比较空阔的地方,卫大醒冲着地上一指,“你等着,我去找个傢伙把叛天星给你挖出来。”
“我可不愿意在这儿干等着,一起去吧。”说完,他俩找傢伙去了。
遂鱼爱媛和“手子”就在那儿等,可过了良久仍不见他们回来。
“那对狗男女是不是干那事儿干上瘾不回来了?”
鱼爱媛又瞪他一眼,“没准儿就是你刚才说话让他们听见了,我看这是个圈套,人家在暗处等着我们往里钻呢。那女的可不是个省油灯。”
“那我一个人去看看。”“回来!”
一个没被拦住,“手子”自己跑了过去,照着刚才卫大醒指的地方徒手就挖。
鱼爱媛上去拉他就要走,可是已然晚了,有一男一女两位武功不弱的人物在他们一前一后出现了,紧接着二十多名举着火把拿着傢伙的家丁飞奔过来把他们给围上了。
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鱼爱媛看着那位躲在人群后的“女先生”自忖到。
“没想到吧,这就叫天堂有路”
“你闭嘴!”郎自伴斥卫大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鱼捕头搭话。”
卫大醒想还嘴,可又没敢。
郎自伴上前一礼,“鱼捕头,在下实在是欠老国公爷一个大人情,所以”
“我知道。”鱼爱媛道,“要不干脆点儿,你刺我三刀我不闪不避如何?”
“这怎可”“没关系,你还老国公爷人情要紧。来,刺吧。”“那鱼捕头接招了。”
郎自伴此时抽刀在手直直地用力扎了过去,可“刺溜”一下子,从鱼爱媛身上滑过去了,他回过手来又是两刀仍是如此。
在场的人无不惊骇,“女先生”尤甚,暗忖:没想到鱼爱媛那么厉害。
卫大醒头上一冒冷汗,口中一吸凉气,扭头冲巴踏细道:“巴姑娘,何不和郎壮士联手制敌呢?”
巴踏细冷笑了两声,“你说联手就联手啊?人家压根儿就不想对付鱼爱媛。”
“那巴姑娘何不独得这份功劳呢?”“边儿上呆着去。我一个人动手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后半辈儿你养姑奶奶我呀?”
卫大醒一听这话有心发作,可还是没敢,走到郎自伴身边道:“郎壮士,‘手子’您总抓的住吧?”
“不是说只让我对付鱼捕头吗?”“可‘手子’跟她是一伙儿的呀?要是放了鱼爱媛,再走了‘手子’,您在老国公爷面前也不好交待不是。”“那好,我让他看不见明天的日头好不好?”“欸!这您是好样儿的,不过最好能留个活口儿。”
郎自伴不理他,刚要上,鱼爱媛过来一拦,“明天有雨。”
“你听见了?我也没办法。”郎自伴冲卫大醒道,“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这时“手子”来到鱼爱媛身后道:“明天要是晴了呢?”
“笨蛋,不出屋子不就见不着太阳了吗?”说着,鱼爱媛拉着他滑出了人圈,比郎自伴刺的那三刀还快。
《难题》(十)()
“鱼捕头,咱们这是上哪儿呀?”“你忘了,卫大醒的家没上锁。”“去他家?”“你认为他还敢回那里吗?”“欸,倒也是。对,那里现在最安全,今儿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哈哈哈”
夜将深,鱼爱媛在外屋洗了洗头发,边出来边擦头发。
这一幕直让“手子”看得发痴发傻,暗忖:鱼爱媛可真漂亮!
“把她给忘了?”鱼爱媛边擦边问到。
“啊?没有,您说什么呢?怎么?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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