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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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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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有冷悟情给他出主意,让他用了一种道具,这一来虽是舞蹈人不多,可却跳得新奇。

    今晚台上被安置了好几面镜子,每三面放在一起,分别放在左、后、右的位置。

    灯光也不是像先前的表演时那么亮堂。

    艺人们身着黑帽黑衣黑裤黑鞋,站在三面镜子中,在一种黑色格调的舞曲中跳了起来,动作如宁折不弯,硬而不生,脆而不绷。

    舞意特殊,台下的人们看着感觉到了一种急欲归去的意味,颇为沉重,但又不会让人意兴萧然,有种酷酷的意思。

    黑衣艺人此时的舞蹈动作开始往高难中变化,加之镜子中映出的影像,充满了一种怪异的味道吸引了台下的观者。

    “月尊教中的艺人们果然是人才辈出呀。”宰父大族长道,“这样的表演我敢打赌,在别的地方花多少钱也是看不着的。姜教主果然是用人有方啊。”

    “大族长太客气了,我们教中就是喜好挖掘教众的潜力,让教众们的才艺得到最大的发挥。就像月尊一样,在黑夜里放出最可贵的光芒。”

    宰父大族长一个劲地点头,是十分的赞同,“我们天外族太该向贵教学习这种用人的方法了。来,为了姜教主的这句话,为了天下人皆有此等好的机遇,宰父和姜教主干一杯。”

    “大族长请。”姜教主与大族长热情地干了一杯,喝完后彼此一亮杯底,相视大笑了起来

    此时,台上的舞者齐齐做了一个往台下扔帽子的舞蹈动作,在掌声大作之下结束了这段令人不容易忘记的黑色舞蹈。

    天外族的艺人们此时登台了。

    三十六名舞者身披盔甲,手持矛、弩箭,口唱古时湘楚、川蜀少数民族的战歌,乐舞交作,边歌边舞。

    这段古巴渝舞是古巴国人在同猛兽、部族斗争中发展起来的一种群武舞。武王伐纣的“牧野之战”,就是由巴人组成的“龙贲”军,执着挺杖,前歌后舞,“凌殷人倒戈”,从而取得了胜利。秦末,阆中巴人头领范目率七姓巴人帮助汉高祖“还定三秦”,在冲锋陷阵中,巴渝舞又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此舞一共四篇舞曲,一曰矛渝,二曰安弩,三曰安台,四曰行辞。

    “杀气好重的巴渝舞啊。”李侯爷跟邵公公道。

    “确实。”邵公公认同到,“想当年周公瑾欲杀刘玄德,酒前跳的就是这种舞。也不知天外族如今是何用意。”

    李侯爷此时看了看还在和宰父何罪高兴攀谈的姜教主,“就怕不今还不知道开泰,等今夜庆典结束了好好跟不今谈谈,要小心一些。唉,这知人知面容易,知心可就不易了。”

《星宿》(二十)() 
尤又物和安菁知道夏辽斐托东西的事情已然走漏了风声,遂乔装改扮行路,住店都拣那不起眼的小店、野店,可光注意它不起眼了,没留神是个黑店

    黑店的伙计们狠着呢,一个个手里拿着大木棒子,什么怜香惜玉呀,全照死里招呼。

    “孩子们上,这两个小娘们儿改头换面的,肯定带着值钱的东西了。谁把东西帮我们抢到手,这两个水灵的溜光的小娘们儿就归他。”说话的是个手拎菜刀孙二娘似的人物,她旁边站着一个卖肉的,一脸的横丝肉,手里拿的是猪肉刀。

    尤又物一听这话气得跟什么似的,双剑交于单手,拉着安菁纵到了放杂物的屋子里。

    “嘿,正好,关门。”卖肉的喝到,和“孙二娘”一起蹿到了屋里。

    尤又物之所以那么做,是要以最快最省力的方法把这帮零零碎碎全部干掉。

    果然,一会儿这个的大棒子的棒尾磕炕沿了,一会儿那个的大棒子让房梁给挡了,还有个让人家的棒子屁股把他的屁股给扫了一个大屁股墩的。

    遂尤又物和安菁一剑一个一棒一个,还不到一碗茶的工夫,“孙二娘”和卖肉的这俩开黑店的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羽翼”就“噼哧噗哧”地毛干爪净了。

    俩人吓得流汗了,在过一会儿指不定还要流什么呢,别的不管不要了,先跑吧。

    可他们刚迈出门槛,尤又物和安菁就堵在前面。

    “想跑容易,把脑袋留下。”安菁怒斥到。

    “孙二娘”还硬充面子,“哼,别把我们给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让你们尝尝我们‘荤素刀法’的厉害。上。”

    卖肉的还真听话,一撸胳膊摆开了架子。

    虽是双方都是两个人,但他们摆开的架式是把尤、安二人包围了,面上的表情还挺严峻的

    等一打上“娃娃”才知道,敢情“荤素刀法”就是男的使的劲大点女的使的劲小点而已,互相配合得还算有点默契,但没几下子就让尤又物和安菁把他们给围住了。

    卖肉的和“孙二娘”见势不妙俩人往屋里跑,刚想关门,让“娃娃”们把他们连门一起踹进去了。

    卖肉的往地上一躺,要练“地堂刀”。

    “孙二娘”已经不是急了,是惊了,发现了麻绳,一抖卷住了房梁,“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

    “想上吊呀?没那么便宜。”安菁一个箭步过去直直捅过去一棒。

    “孙二娘”可没那么轻生,拽着麻绳双脚离地奔安菁踹了过去,应该是玩过几天杂耍。

    尤又物看他们那样子都快笑了,卖肉的从地上滚过来了,一蛇形剑就把卖肉的给扒拉开了,见猪肉刀的尖指着上面,抢在安菁前面把麻绳刺断了。

    “哎呀”,“噗”,“啊”,“孙二娘”被猪肉刀给扎死了,卖肉的被“孙二娘”给压死了。

    “草垛里是什么?”尤又物飞步过去用剑一挑干草。

    “哎呀呀,别杀我老婆子,都不管我的事,我就是个做饭的。”躲在草垛里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惊骇地道。

    尤又物见老丑女人穿着又粗又破的麻布衣裙,比褴褛的乞婆好不到哪去,遂向安菁道:“算了,看她挺可怜的,咱们走吧。”

    老丑女人一听这话,立刻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叩谢不杀大恩,可等安菁和尤又物相继扭过身去,她飞快拔下发髻里铁力木的簪子,上去一下就割开了安菁身背的包袱,鸟爪般的手把里面的八卦盒子抓出来就上房了。

    可鞋底刚挨上瓦片,一名女子挡住了老丑女人,始料不及的她用木簪子就捅,结果被一柄鱼骨剑别断,继而还给了她一剑,顺手把八卦盒子夺在手中。

    尤又物和安菁也已在房上。

    “这就是夏辽斐托给你们的东西?”“这就是六扇门管的世道?”“我要抓的是大贼。”“大贼?卖国贼?”“真要是卖国贼天下共讨之。”“那就允许蟊贼横行于世吗?”

    “要是像二位这般助纣为虐的人少一点儿也许会好些。”此时老丑女人拼着最后的力气把断了的一截铁力木簪子打向站在鱼爱媛身前的尤又物,被鱼骨剑一剑劈落,“至少我们会多些工夫儿。”

    安菁给老丑女人又补了一棒。

    “看来鱼捕头是要把这八卦盒子给拿走喽?”“这是我分内的事情,还请尤老大行个方便。”“鱼捕头方便了,我们就不方便了。”“那”“那就请鱼捕头不吝赐教。”

    尤又物收起一剑刺出一剑,空着的一手去夺盒子。

    鱼爱媛也不占便宜,单手拿着盒子,用单剑跟她比斗。

    旁边的安菁不管占不占便宜,持着双棒刚要加入战团,一个长脸人拿马鞭抽了过来。

    尤又物见过这人的武功,恐安菁不是对手,撤出另一柄蛇形剑替安菁接了下来。

    那位画师与长脸人同时出现,此时双笔战上了鱼爱媛,一旁的安菁也没干看着,三人同夺八卦盒子。

    长脸人一马鞭照双蛇形剑招式的破绽缝隙里抽去。

    尤又物想用剑绞住马鞭,怎奈人家的马鞭比她的蛇形剑还似活蛇,转过“头”去“咬”她的手,好在蛇形剑飞一般一翻给撞开了。

    一时半刻是分不出输赢的,尤又物心里又担心着盒子,难免招式中散乱了一些,就更难抽身了。

    画师大铁笔划走鱼骨剑,画笔画开双羊角棒,双笔去夹那八卦盒子,只要里面是赃官贪赃枉法的证据就不能放过。

    鱼爱媛手里的盒子使劲回夺,身形向房檐下游去。

    “云羊”在后面持双棒追赶却被画师画了一朵乌云给挤走了,刚一落地画笔脱手飞了出去。

    鱼爱媛一个拿不住被打落在地,刚想去捡,又被接回画笔的画师画了一块礁石给挡住了。

    每每顿笔的位置,对手想不在意都不行。

    鱼爱媛及时飞出鱼骨剑把八卦盒子给撞开了,同时身子如在顺流中冲游了过去,但手指刚碰上盒子,一羊角棒直直戳在手前,一只“云羊”用棒去挑八卦盒子,但刚挑起又被画师的大铁笔击在盒子的八卦盘上,八卦盘飞转竟然转离了盒子。

    原来根本不用那么麻烦,这个八卦盒子只要把八卦盘旋下就行,盒子上出现了一个带螺丝扣的圆洞,其中有几张纸片掉了出来。

    画师抄住大铁笔,用画笔顶端挑起纸片一看上面的字,愣了

    鱼爱媛和安菁也马上过去。

    长脸人和尤又物一见之下也都停手了。

    谁都想看看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是如假包换的夏辽斐做善事后月尊教为其开的凭据

《星宿》(二十一)() 
八月廿四,由“惊星”这一重天的代管龚烨龚理畅主持。

    台上布置成医馆的场景,龚大夫正在擦拭着手术刀之类的医用器具。

    这时有一个“惊星”这一重天的教徒扮成病人,嘴里“哎哟哎哟”,手捂着肚子上台了。

    “哎哟我的龚大夫您赶快救救我吧,我都快直不起腰来了。”“肚子疼?你用麻酱和白糖呀。”“哎哟,都这样儿了就别拿我开心了,赶快找点儿药给我吃吧。”“看你这样儿已经不是药石可以解决的了。”“那怎么办呀?”“开膛吧。”“开膛?您可别吓唬我,我这人胆儿小您又不是不知道。”“放心,我中医西医都学过,我还有个特殊的开膛法子。”“特殊的?”“别的大夫给病人开膛治病得先服麻沸散,我不用。”“啊?直接动刀呀?那哪儿受得了呀?”“放心,保管你不疼。”“要是疼呢?”“疼你就叫呗,我会从叫声的高矮来判断你有多疼。”“什么?”“行了,把你的肚子就交给我吧。”“交给你?交给我自己还不放心呢。”“你就躺下吧。”“躺下我就起不来了。”“起不来听鸡叫。赶快躺下,咱们马上治病。”“龚大夫嘴够贫的。”

    遂病人就在一阵一阵的笑声里躺在了一张台子上。

    龚烨把衣服给他解开,拍了拍。

    “别拍了,保熟。你买西瓜呢?”“你治不治呀?”“啊治治治。您快着点儿吧,难受着呢。”“我可动刀了。”“您可下手轻着点儿,我攒这些下水不容易。”

    龚烨真拿起了锃光瓦亮的手术刀照着病人的肚子切了下去,血当时就流下来了。

    台下惊声惊语连连

    病人还是好好地躺在那里。

    龚烨也是神态自若,拿块干净布把血擦干净,从病人肚子里掏出一个烧饼来。

    “你晚饭吃得也太急了,嚼都没嚼就囫囵咽了。”边说他还边咬了一口,“火大了。”说完他给搁边上了。

    台下有笑声传来。

    接着又从病人肚子里拿出一条肠子,“是你的吗?啊,是猪的。嘿,还没洗干净。”他也给搁下了。

    “我说大夫,您摆弄了好一会儿合着就是掏吃的。我到底是什么毛病呀?”“什么毛病呀?吃饱了撑的呗。”“啊?我是撑的?那把不消化的东西掏出去就没事了呗?”“不行呀,肚子撑坏了得换一个。”“换一个?拿什么换?”“经过多年对医术的钻研,我发现一些走兽身上的东西可以换到人身上。”“是吗?”“啊,比方说你心坏了。”“你心才坏了呢。”“哎呀打个比方嘛,好比你的心得病了不能用了,就找一匹大黑狼的心给你换上。好比你肺也坏了,找条大黄狗的给你换上。好比你肠子又坏了,就找只大公鸡的给你换上。你这回是肚子坏了,我给你找”“对,找只大老鼠的给我换上。多好呀,狼心狗肺鼠肚鸡肠我这儿都凑起了。”

    台底下哈哈大笑。

    “哎呀,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放心,不会用大老鼠的。”“你用大田鼠的我也不要。”“你怎么就认准我非得用耗子的呢?好好躺着吧你。”

    说完,龚烨用刀把病人的肚子“切”去一大块,还挺方正的,而后开始四下里踅摸,看见那边有个枕头,又看了看手里的“肚子”,点了点头,把枕头换过来,塞进病人的身子里。

    “还挺合适的。”龚理畅口里道,“行啦,起来吧。”

    病人听他的,打台子上起来了,一摸自己的肚子,“嘿,还真不疼了。龚大夫的医术真高呀。回见回见。”

    “欸,别走啊。”“哟,拦我作甚?”“还拽文呢?你给钱呀。”“什么钱?”“废话,看病的钱。”“嗨,都是熟人谈钱多生分呀。改天请你喝酒,回见呗。”

    病人坏笑着趁龚理畅不注意溜出了医馆的门口。

    “喂喂喂,得,不但没赚着钱,还赔一枕头,以后就得枕着‘肚子’睡了。”龚理畅滑稽地表演换来了人们阵阵的笑声。

    没过一会儿,又一个“惊星”的教徒捂着脑袋上台了,“哎哟我的龚大夫,快救救我吧。”

    “您又怎么了?”“我头疼。碰上刚打您这儿走的那位,说您能给换身上的东西,实在不行也给我换换。”“那换什么呢?欸,我那柜子里有鞠球儿,我给你拿去。”“欸!不行!好嘛,我挺大个人顶着个鞠球儿的脑袋怎么见人呀?我不治了。”“别不治呀,那我给你针灸总行吧。”“针灸,那行。”“不过我得给你蒙上点儿。回头你害怕了一哆嗦,我找穴位就不准了。”“我有那么胆儿小吗?得,一个大夫一个习惯,蒙上就蒙上吧。”

    龚理畅让病人坐下,把床单撤过来,一抖开跟渔翁撒网似的连脑袋带身子给蒙上了,然后拿过来一个托盘,上面可不是针灸用的针,是吓人的锥子、剪子、刀子之类的东西,还有峨嵋刺呢,倒都是带尖的,可就是没一样像是用来针灸的。

    只见他把托盘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全插在了病人的脑袋上,还有血流出来呢,等都插完了还问呢,“怎么样?不疼了吧,不是夸口,我就是能手到病除。欸,怎么不说话了?喂,你没事吧?”

    龚烨好像着急了,赶忙把床单给扽下来了,结果全乐了,原来是病人举着个西瓜让他插。

    演到这里应该是演完了,扮演头疼病人的教徒刚要下台又让龚烨给拦住了。

    “哟,拦我作甚?”“怎么都这句呀?”“你还要看病的钱。”“要什么呀?还没真给你针灸呢?”“啊?真扎呀?”

    说完这个教徒撒腿就跑。

    “回来,我们大夫要把病人的病治彻底”龚烨边喊边追了下去。

    台下掌声中好评甚佳。

    该天外族的了。

    这回台上布置成了客厅,有张大长桌子,桌上有餐具,应该在吃饭,吃饭的一个一个头发、眉毛、胡子的颜色都不是正经色,三分不似人,七分好像妖,简直让人恐惧,有甚者还以为他们晚饭吃的是

    这时,天外族的广当广长老上场了。

    “几位老爷,您们叫我?”“你就是厨子呀?我们听说你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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