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他又登门去求那土豪,要土豪再给他三天限,再还不上就自己把女儿送过来。
土豪答应之后马上去自己家的祠堂向列祖列宗祷告,保佑千万别让那个人有钱还债。
就在他从土豪的宅子出来的时候碰上了一个人,开始没注意只当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可俩人离近了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噗嗵”一声跪倒在地,连磕大响头,口中连声呼道:“许恩公显圣了!许恩公显圣了!”
这样的举动引来不少人围观,可一看那位老者差不多都认识,那是本地的老好人叫言净和。
言老虽一个劲地解释说认错人了,可他就是不信,认准认定了言净和就是当年的许药师
次日,他逢人就讲当年的许药师给了他们家祖上多大的恩惠,许药师如何如何妙手回春,如何如何宅心仁厚,这次他老人家的显圣一定是来福泽苍生的。
再日,他又去膜拜许恩公,遭到了言老好人被逼无奈的小小“训斥”。
第三天,他自尽于自己的家中,他的大女儿哭着说他临终前一直叨念着自己不应该说出大恩公的身份,实在对不起大恩公许药师,他自己死不足惜。
后来有人到那上好的祠堂去看过,那里面的塑像俨然就是年青时的言老,而言老就是那晚让郝佳活去管管卖假药的老人。
至于那个土豪,知道信儿晚了,等找到他家早已经人去房空,土豪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用多久,天一擦黑的时候,这里飞来了一只女蝴蝶,说是许药师之所以不公开自己的身份是因为要保护一种宝贝,她为了对已逝的人有个交待,现在要廉价卖给人世间。
郝佳活听大哥从头到尾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皱着眉思索了一阵,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那“柳”,有心飞鸽京城问问司寇总捕是怎么一回事情,可又听说最近总捕有事也许不在。
要是说郝佳活看见的真是“柳”,那一切就有可能是真实的。
“嗨,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徐娘半老的妇人是不是个凡人嘛?你瞧我的就好了。”“瞧你的?有法子吗?”“反正我就是有法子。”“你到底要干什么?”“跟你说,我小时候听我们街坊说过,半夜里淋一盆狗血在头上,就能知道。”“喂!你可别乱来,弄出什么大乱子我可保不住你。”“哼,用你保,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担。看你是个那叫什么来着?对,七尺昂藏。看你是个七尺昂藏,还是个外号叫‘禁碑’的捕快,没想到胆子小的跟反正跟那什么似的。”“跟哪什么似的?你知不知道,当捕快的第一天起就不同于普通的武林人了,什么都得慎重从事。”“那你自己慢慢在这儿慎重吧。”“欸,你干什么去?”“废话,天黑了还能干什么?睡觉呗。”
半夜里,那“柳”夫人还没有睡,也许是因为最近这里不清静,出屋到院中仰望星空,这样倒是的确可寻求到身心内外的清静。
蓦地,一条黑影蹿出,手里端着一个盆,盆里的东西一股血腥气直刺鼻孔,只见这条黑影把盆里的东西当头照“柳”夫人泼了过去。
陡然间一条大汉的身影出现在二人之间,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猛地一通划拨,总算把大部分的东西给划拨出去了,剩下的因为挡在“柳”夫人的身前,遂就沾在了大汉身上,反正一点没泼到“柳”夫人的身上。
“实在对不起夫人,舍妹实在太过顽劣,晚辈这就把她带回去好好责罚。”郝佳活转首冲孔品甜怒斥到,“臭丫头,过来!还不快向夫人赔礼,求夫人的宽恕。”
“欸!你把话说清楚,你说谁是臭丫头?谁臭了?我这明明是帮你哎哟!”她话没说晚,让郝佳活一把拧住了耳朵,疼得不敢再多嘴。
“你还敢说,看我回去不揍你的。夫人您多包涵,夜深了,外面凉,您进屋歇着吧。”说完,他揪着孔品甜的耳朵走了,弄得她嗞哇乱叫
第二天中午,郝佳活急急忙忙来到篱笆院外一个劲地拍,“夫人!夫人!”
出屋开柴扉的这回是言净和,一见面冲他苦笑了一声,“她这回用的是童子尿,也不知道找哪个小孩子讨的。”
郝佳活这才发现,言老的衣衫是新换的,头上还包着药布,此时用手摸了一下,没估摸错的话,伤口让童子尿杀过,看来这次是言老尽全力保护的“柳”夫人,因此还受了伤。
“你就别进屋了,免得遭训斥。知道吗?要不是我劝着,你妹子这会儿就被扒光了衣裳扔到大街上去了。”“老人家年高有德,晚辈再次感激不尽。”“好啦好啦,我已经劝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就放你那大妹子回去。可别再有下次了,我老人家也就能保她一次而已。”“是是,等她放出来,我绑住她的手脚直接带回去。晚辈向您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如此甚好。”
言净和此时看郝佳活似是有难言之隐,一笑道:“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你们兄妹不就是骇异‘柳’夫人吗?其实‘柳’夫人早就被害了,你们看见的夫人是‘柳’夫人双胞胎的妹妹。”
“双胞胎?”“其实在十九美访‘情侠’之前司寇总捕就见过这位夫人。那时夫人在江南暗地里看护着姐姐的弟子尤又物,司寇总捕当时没动声色,后来应该察过的,否则就枉了‘搜细猎微’的名头。反正总不会看见已逝的人物无动于衷吧?”
郝佳活答应着,被言老看出他还有几分怀疑,遂就掏出一块牌子给他看,郝佳活这才彻底相信了。
这一天,郝佳活带着那位大哥边敲锣边吆喝,把大家都给聚了过来,郝佳活找了个高处,说出了那灵丹妙药的真相。
大家伙听完将信将疑。
遂郝佳活带着大家往那作坊大屋走去,可有一种景象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是那掩饰得不错的记号同样在掩饰下被弄掉了,看着很像自自然然地就看不见了没有了,路是凭他多年捕快练出的记忆能力走的。
等到了那里,郝佳活当先推开了门,还没迈步呢,一股发闷的土腥子味呛人,再看屋子里,地上厚厚的尘土都可以种豆芽了,屋子里随处可见蜘蛛网,洞里洞外耗子蹿出蹿进,蟑螂等类更是不计其数,哪里像是有人待过的样子。
郝佳活哑口无言,大家伙更是面面相觑,有人也探头往里看,还有人拦着。
“别往里看了,这是西头儿闹怪的大屋,好多年都没人来过了。我说这位捕头大爷是不是撞上那啥了?”
一听这话,好多人都避而远之,一会儿去仨,一会儿走五个,没多久这里就剩郝佳活一个人,他又仔细地查找了一边,找到的只是些多年不用的破烂旧物。
郝佳活立刻去找言老,想让他帮忙拆穿卖假药那伙人的假象。
“能拆穿我不就早拆穿了吗?现在是我说了也没人信。”“我想请夫人一起帮忙。夫人可以从旁帮我们作证,夫人她跟这里的人应该非常熟悉吧,有她站出来替言老您说话怎么也能说服大家的。”“嘿嘿,自从‘柳’夫人被自己孩子的亲爹给害了,我的这位妹子就心凉了大半截,对世人几乎就失去了信心,变得越来越冷漠。实话告诉你,就连我这个对她倾慕已久的人,也仅仅能做她的知己而已。想知道我付出了什么样的真心才能让她叫我一声‘老言大哥’吗?”“难道就那么看着那伙卖假药的继续坑人害人?”“嗯有一个人可以帮你。”“您快说。”“小岛四郎。”“他?可我怎么找到他呢?”“找找周围附近山清水秀好玩的地方。”
过了一天,当晚,小蝴蝶依旧按时“飞”来,可带来的“药”不但没人买甚至连打听价的都没有了,与前几回那种争先恐后的景象截然不同,就差门可罗雀了,这里的人们此时好像都在奔另一个地方去。
遂“小蝴蝶”就赶去看个究竟,也不用飞的了。
到了地方她立刻一傻眼,小米蜂蜜锅巴,不要一文钱,另一只“小蝴蝶”和郝佳活、言净和、孔品甜在向大家伙分发,那场面可比她的两倍有余。
另一只“小蝴蝶”看见她来了,笑着飞到她身旁,把她拉到树荫下,“你是不是要拆穿我?可是在拆穿我之前先得拆穿你自己才行,要不然没有说服力。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知错不改了,你已经赚得不少了。”
“我”
日薄西山,那位夫人和言老在小路上散步,聊着总算是把卖假药的事情给解决了。
陡然间,一个面罩纱巾的人莫名向言老一拳打去。那位夫人一见面上立现怒色,一抬手把这一招常见的拳法给接了过去。那人的拳头被接了过去,脚下不闲,抬起一脚又照言老蹬了过去。夫人更不乐意了,柔韧的一腿一挑,把这个人整个给挑了出去。那人实在是执著,一收住脚步马上又奔言老攻了过去。夫人迈步挡在言老的前面,要替他先收拾了这位不速之客。
“我也没太得罪过什么人呀?怎么今儿个还来个打手呢?”“老言大哥先待会儿,看妹子怎么教训这个不是玩意儿的东西。”
说罢,夫人一眼看出对方使的是“优柔寡断手”,一晃身子,用起“金蛇狂舞”的功夫。
对方不是柔吗?那遇上更柔的呢?
这个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优柔寡断手”好像被人家搅合得乱七八糟的,只见人家夫人双手合闭,直如狂舞在自己的双手双臂之间绕来缠去,而且越进越深,直逼自己的胸膛,遂拼出全力防护并驱“蛇”,慢慢地,总算把狂舞的“金蛇”逼出去一点了,但“优柔寡断手”的功效被弄得打了个大折,如此下去必败无疑,而且现在也许是“蛇”狂舞得饿了,开始“咬”了,至于“吃”到多少能饱就不可预料了,这个人现在有了种从来没有过的压力,这会儿只想先脱身,可身子怎么也抽不回来了,无奈之下一枚袖箭打出,虽是勉强,但因为其威力遂也起到了作用,见到“金蛇”稍退了一寸多地,不敢懈怠,遂又打出一枚,也是勉强,可比先前的要好得多。
“金蛇”又退了二寸,可没再给这个人机会,“金蛇”用身子撞开了袖箭后猛然蹿进,不但一口“咬”下这个人的纱巾,还顺手点了“球后”穴。
“原来又是你!”夫人看着孔品甜怒不可遏,“我不会再饶恕你了,我要好好羞臊羞臊你。”说着,她就要解孔品甜的衣钮。
“等一下,我这么做为了什么你知道吗?”“我怎么会知道?是你自己找倒霉。”“住手。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夫人你知道对言老他的感”
“好啦。”言老制止,对这夫人道:“妹子,就就再看老言大哥的薄面一回如何?小丫头不懂事,咱们这不也是没怎么着吗?”
夫人沉默了好久,突听孔品甜大声说道:“为什么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呢?”
她还要往下再说,夫人快手解了她的穴道,同时也阻止了她的话语,“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
孔品甜没敢再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递了过去,纸包在打斗的时候破了,里面的东西掉出了十几二十块。
“喜欢一个人很难很累吗?”小星捡起一块,吹了一口上面的脏东西,放到嘴里咂摸起来
《惊怀》(十八)()
鱼爱媛拈起了一块放在嘴里嚼着,确实挺好吃的。
“鱼捕头这就要走啊?”跟鱼爱媛说话的是济南府衙门现在的暂代孔目,夏辽斐回来后得知了真相,先让他干着,其实要是没有邓七的话,本就应该他来当。
本来他想给鱼爱媛饯行,可被鱼捕头婉言谢绝了。
“鱼捕头,您刚来的那天,小的对您出言不敬,望您还要别放在心上。您替我们大家伙儿把俸银给找回来了,我这厢代大家谢过了。”“别客气了,也没什么,应当应分的。邓七现在怎么样?”“在监牢里已经不吃东西了,他成天价哭着嚷着要见那姑娘,要不然就把自己活活饿死。”“那可得好好察察他了。没吃饭还有力气哭嚷?”
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整个小山寨全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更别提那些毒尸了。
“你现在满意了?为六扇门立了大功,回去可以当官领赏钱了?”“不不不,你才是首功一件,可幸姑娘你实在不该”“我愿意,从来都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你们不是要********的吗?来呀,我现在也是毒匪了,来除了我呀。”“我们没那意思”“那你就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滚!”“我”
紧接着,屋子里就听到乱扔东西的声音,最后左折也被“扔”了出来
“你没给她吃那药对吗?”“我当时”“你知不知道,那药对毒匪的毒多少可以抵抗一些,所以大家的伤势才不会太重。你没给她吃那药,要解她身上的毒我有点儿费劲。”“什么?是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害了她还谈不上。”司寇理硕道,“你也无须过分地自责。”
“求求司寇总捕和经大夫,一定要救她,可千万别不管她。”“放心,我们不是那种人。”“可我可我想看着她痊愈我才安心。”“这不大可能,你现在得跟其他人回到牢狱里去,刑期是一定会给你们论功行减的,等你出来以后再找她也不迟呀,只要你们有缘分。”
“噗嗵”,左折跪下了,“咚咚咚”,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求求你们,我只要看到她没事就行,我情愿不要减刑。是我害了她,我不能不管不顾呀。”左折哀求到。
“这不合规矩,除非你能再立一份功劳。”“您说。”“那你能从天外崖上把徐徐和沙沙两位长老的骨灰盗下来吗?”“没问题,我拼了。”
“你一个人拼了又有什么用?”一旁的郜三娘插话到,“不如大家都去,别的不说,相互总有个照应。”
“姥姥要是去我文小伟愿意跟着。”文小伟道。
“只要司寇总捕一句话,董某愿随。”“老大去,我们就去。”“对,没错。”
“五欢喜”其余的“虫子”们应和着
这天傍晚。
“幸花水的毒真的费什么劲吗?”“也不是非常非常的费劲,至少她不能像现在这样要死要活的,这对她的身体十分不利。欸,不会真想带着他们去天外崖吧?”“我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能验骨灰吗?”“只要能拿得到。欸,你不是说过,沙沙是赖显纯的嫡母嘛。怎么不找她想想办法呢?”“是母女不假,但她们之间的亲情可不像一般母女那么亲近。唉,难啊。”
“是够难的!你不如跟我一起去找司寇总捕,农耪已经失忆了,司寇总捕正带着人去解救经大夫。经大夫不一起去南京,那冷大哥你一个人去了又有什么用?”鱼爱媛离开了sd路上遇上了冷悟情。
《惊怀》(十九)()
南京写珍斋的纸之所以造得好,是因为纸浆好,纸浆之所以好,是因为做纸浆的原材料是从金散来的林场里购买的。
金散来按照往常的惯例,送来一大车材料够往南京,自己亲自押送,但真没想到这些东西还会有人来抢劫,更没想到的是抢劫的匪类还会以死相拼,拼得自己林场的这些在蹴鞠场上拼搏的棒小伙子一个个没过几招就相继倒地。
等到他自己跟这些匪类一过招才知道,原来他们都练的是毒功,像是听司寇总捕提起过的那“何其毒也”。
金散来的大金钱抡动开来取的全是守式,因为发现这些毒匪们怎么打也不死,而且好像全都发了狂似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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