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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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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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吴钱富正边吃边用偷过来的刀招架别的捕快,没几招,这个捕快的裤带也断了。

    接二连三,在场的捕快便全提着裤子退了出来。

    “呵,我还真小瞧这个掏包儿的了。没事儿,兄弟们,再饿他一段日子,我还就不信了。”“邹头儿,您别忘了,咱们的干粮袋儿都给吴钱富掏去了。”“怕啥?多饿他些工夫儿不就行了吗?你,赶快回去,给兄弟们拿几斤干粮和几条裤腰带来。”

    “还有武器。”邹则提醒到。

    又等了几日,好时机没等来,倒把人家的救兵给等来了。

    邹油肉这回带出来的捕快,没几下子就让赵私暗和梁上君给撂躺下了,然后一齐奔他们干父子打了过来。

    “我儿救我!”邹则一个劲地往邹油肉身后躲。

    铁榔头和铁刷子“唰唰”,邹油肉假意用手中的官刀护着自己的干爹,其实是虚招,实招是去砍施展“梁术”到了自己另一侧的梁上君

    他总是用很多虚招护邹则,保护自己时倒全是使实招,好在当时人家主要是为了救人。

    邹则在听到自己干儿邹油肉的噩耗时差点昏了过去,一路兼程,遍访当时在场的众人给杀他干儿的凶手画影图形,现在他要换一种方法祭邹油肉。

《堑智》(二十三)() 
当大胖子又给饿清醒时,手脚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缚住了,躺在地上,仰面睁眼看见那个有烤乳猪的老人,仇恨满腔的老人。

    一不等大胖子不解,二不等邹则出手,一个白净小伙子手持一对大马蹄铁拦了过来。

    邹总管一皱眉,姬樱熟立刻使一对聚宝盆把他给逼开了,然后就把他和邹则给隔开了,可白净小伙子奋力前攻,就是不许邹则伤害大胖子。

    邹则不管那边的激战,狠狠地看着大胖子。

    现在的大胖子,饥饿和疑怒已经不是首要的了。

    “你快走吧,要不把他们叫来,反正你不会是姬樱熟的敌手。”“你就少费点儿力气吧。哼哼,也太会自作多情了,人家跟你温柔一把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那个大脚女人我救过的,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啊!”“笨蛋,明知不是对手还分神跟我说话。加着小心!”“那还不是你先跟我说话的。你也多注意吧,你得挺到我过去救你。”

    邹则的胳膊已抬起,手里明晃晃的,可落下的时候三个小马蹄铁打了过来,“当啷当啷当啷”,“当啷”。

    由于暗器发的比较勉强,邹则用手里的东西给拨开了,但最后还是空着手了。

    “哎哟。”白净小伙子为救大胖子拼着挨打也要把三个暗器打出,结果后背挨了一聚宝盆,强咬牙关,反身双马蹄铁直直捅了过去,可一见人家的一对聚宝盆巧快地从兵器前面的开口穿过奔自己手指来了,想拨挡来不及了,急急使劲往后撤身,但不敢往后大纵,怕离得远了不好救人。

    邹则把傢伙又拾在手里,可见大胖子使劲一滚,所滚的路迹简单迅猛,邹则不饶一路追杀,如若知道是“猪突豨勇”的功夫强做地堂功夫用估计也就不白费力气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情急之下硬改的功夫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得看一阵子想一阵子才可辨认出。

    白净小伙子替大胖子捏了一把汗,让姬樱熟看出来了,其实他的的确确不是人家姑娘的对手,打躺下站起来,站起来再被打躺下,这会儿身上至少三处见红六处见青,兵器都快拿不住了可就是不逃走,大有豁出命去也得救大胖子的意思。

    难道那大胖子没有邹则说的那么坏,以至于这个看上去正直的白净小伙子宁可“血本无归”也要救他。姬樱熟随着思忖这种想法,攻势见缓,可还是让他过不去。

    邹则已经把大胖子逼到一个死角,自信绑缚的绳子绝对结实,那是不惜血本买回来的,眼见大胖子无路可滚了,正得意的时候,却见大胖子拼全力照一棵树上一滚,借着这股力量竟然站了起来,后背一撞大树干整个身子奔自己压了过来,心中一恐,用手里的东西迎了过去。

    这二人已成同归于尽之势,邹则是当真欲杀之而后快,可大胖子当真是万不得已。

    这时,邹则只觉一个东西带住了自己的右臂,把自己给拉开了。

    “噗嗵”。

    见大胖子重重倒地,邹则刚要再上却被一人拉住,同时一条长蛙舌把大胖子的绑绳给解了。

    “老板,您这是”“邹公,为了邹油肉那小子值不当的。樱熟,快别打了。”“老板,那可是我唯一的干儿子。”“当初我就反对你收这么个干儿子。邹公你也不想想,要不是那一回他欠我们赌坊那么些钱还不上,邹油肉会磕头给你当儿子?那小子有奶便是娘,就算不死邹公你早晚也得倒霉在他手里。”

    说罢,常廿思蛙舌一挑,那烤乳猪就飞到了大胖子的手里,“吃人猪”马上改成人吃猪了

《堑智》(二十四)() 
冷悟情让诸葛聪送赵柱去海天镖局,说有趟买卖要请赵老镖头出马,之后马上起动此地周边“人星”属下的人找房在握房姑娘,但困难在于此处的属下本来就不多,且山区地势较复杂,地广人稀,找来找去一直没消息,遂冷悟情要再找人手帮忙。

    圣蟾赌坊大多建筑成“井”字型,最底的那间屋子就是常老板起居的地方。

    “哟,冷总镖头真是稀客呀。怎么?想通了,也想试试手气,那好说,先玩儿着,钱不钱的完事儿一块儿算。”“冷某可没常老板说的那么闲在,今天是有事相求。”“嗨,客气什么,有事就尽管说。”“我要找一个人,可人手有限,希望常老板”“这个哎呀,本来冷总镖头开口了,常某总不能不给面子,可现在我也是焦头烂额,有点儿不痛快的事情。”“什么事情?”“我的那个总管因为他干儿子的事情不理我了,弄得这偌大的赌坊全由我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好不辛苦。这样吧,冷总镖头是知道常某的脾气,就赌一把,你若是能把邹公和常某之间的这点儿小隔阂给去了就算我输。不就找人吗?我常大蛤蟆头拱地削尖了脑袋给您去找,如何?”

    冷悟情又用自己这一重天的人去探听关于邹则的事情。

    邹则,近年丧偶,因第一个干儿子打劫了他以前伺候的大户,遂失宠被撵,生前夫妇俩脾气就变得古怪,与亲朋多年不走动,曾为第二个干儿子买了个捕头的差职,后因欺压良善被除,有一女,女婿是古董商人,但因双双不满他为赌场做事,关系疏远后几乎无往来,其晚辈中有一人正在当地

    “你是谁呀?”正在屋里躺着的邹则不耐烦地问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屋的人。

    “表姨夫。”“你是”“您不认识我了?我,三点水儿呀。”“三点水儿?”“您忘了,小时候人家一问我姓什么我就说‘三点水儿’的‘水儿’,所以我妈就给我起了个小名儿叫三点水儿。”“哦好像想起点儿来了,你这是”“这不听说表姨夫在这儿嘛,我抓了条西域大头鱼,您等一下,我把它烤了,中午咱爷俩儿好好喝两盅儿。”

    在西域有一个地方叫沙雅,属“别失八里”,那里有一种独特的烤鱼方式,烤鱼时先用红柳枝条把拾掇完的鱼穿好,插在火堆的周围,然后慢慢烘烤,等鱼烤得差不多七八分熟时再往鱼的身上撒食盐、辣椒粉和孜然粉,使其更加入味。

    这会儿,三点水把鱼烤得差不多了,从开始就是他一个人动手,包括用来插红柳条的地洞都是自己弄的。

    邹则自己也不知出于什么,一直在旁边看着,看着自己这个表外甥忙个不停,心里有种暖意,这时似乎过意不去了,用些客套话和家常话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烤好的大头鱼上桌了,还有葡萄酒,冰过的,爷俩对饮谈心,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你夹一筷子我夹一筷子,越谈越是投机,邹则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温馨感,跟以前的邹油肉相比,只有热情却缺少亲情,此时填充在心里的只有自己这个表外甥,丧失干儿的悲痛连同干儿一起都被挤了出去,随着酒酣更是淡了开去。

    一直,直到他们鱼吃好酒已醉。

    “走,三点水儿,跟表姨夫逛逛这里的夜市去,顺便醒醒酒消消食。”“成,咱爷俩儿逛逛去。哟,表姨夫今儿是喝高了,来,我搀着您。”

    说着,水健搀扶着邹则晃晃荡荡地从屋里走出来,水健正寻思着上街后给表姨夫买些醒酒之物,突然,一把犀角刀奔邹则砍来,下手比较狠毒。

    水健急忙抓住表姨夫的胳膊一转置于自己的身后,一见来人是个车轴汉子,一刀恶狠狠地又砍了过来,水健一个“金蛟大转身”,一转转到车轴汉子的身侧,展开如洪水崩堤般的攻势,先要夺下他的兵器。

    要说这车轴汉子是狠,一通“分尸刀法”使开,硬把那么猛烈的进攻封在圈外,但他要想伤敌也不是简简单单的。

    邹则此时的酒已被吓醒了几分,看着自己表外甥为保护自己和别人动手过招,再想想那邹油肉几时为自己那么买过力气。

    车轴汉子一刀又劈去,刀法的名字真没叫错。水健此时借着酒意,一招“醉蛟发猛”,身子离了歪斜,双腿曲了拐弯,步子浮浮扭扭,都是为而后这一摔攒劲,直撞车轴汉子的前心,这招在对手拿兵器的情形下使出比较险了一些。车轴汉子眼见自己这招不会起到作用了,忙回刀一横护体,被水健撞到刀面上,车轴汉子借力一退,然后飞身前冲,刀走弯弧以上劈下,不是怕出人命不把刀刃刚才冲着水健,而是来不及把刃翻过去。水健的酒意已被刚才冰凉的刀身给激醒,一个“蛟龙翻身”,此时用身子横扫向车轴汉子的腰际,连躲带攻。车轴汉子自知拼力气还不是对方的对手,用刀柄的末端砸水健的腰眼。水健感觉不妙,急忙用手一拒,借力双脚一落,刚粘地,就见一刀奔上身攻来,急使了一个“蛟入大海”,整个人回身爬在地上。车轴汉子急抢,一刀斜斜插下。水健一个“卧蛟翻”,躲过以后用身子去盘对方的下盘。车轴汉子把刀刃冲外,水健从哪个方向盘过来,刀刃就往哪个方向挡,久而久之是水健吃亏,可车轴汉子也没想和水健恋战,几番阻挡之后,一见站在一边看白戏的邹则,甩手把刀掷了出去。

    “呀!”邹则不知道这个车轴汉子出于什么原因那么恨自己,一惊一吓竟忘了躲避。

    幸好一条长蛙舌卷住了刀柄,又送回到车轴汉子的手中。

    “水健水会长光降敝处有失远迎,又劳烦阁下拼全力保护邹公更是我常大蛤蟆的不是。暂请歇一歇,等我打发了这位弟兄再好儿好儿谢谢您。”说完,他向车轴汉子走了过去。

    车轴汉子不怕,抡刀就砍,唏哩呼噜,一招连一招,一招破一招,也不知多少招过后,被蛙舌扫中了胳膊,差点兵器脱手,接着两招精妙刀招砍出,前者是虚,连试探带晃对手的耳目,后者则是实,搞清楚了对手的举动一刀击至。

    常廿思跟他一样,现在的举动同样是虚,实招一出,一下就卷下了犀角刀。

    “你你这不是真功夫,是耍诈,我不服气,有本事正正经经地较量。”

    “我们压根儿就没想跟你们较量。请你回去给那位胖兄弟带个话儿,邹油肉怎么也是他杀的,理在我们这边儿,可现在我们想把这件事儿作罢,要是再纠缠不清,哼哼,邹公的命如同我常廿思的命。”然后,他把犀角刀抛给了车轴汉子。

《堑智》(二十五)() 
此地的圣蟾赌坊生意不错,人声嘈杂好不热闹。

    “冷总镖头就是冷总镖头,我常大蛤蟆真是服您了。”“常老板也别客气,您护着我们海天镖局的高教头,冷某还没谢您呢。”“欸,那是我师弟嘛。”“我们高教头现在怎么样了?”“高师弟执意要回去,我让允值送他回海天镖局了。”“哦,难怪不见‘一诺千钧’。”“怎么?冷总镖头是担心人手不够吗?放心,要是找不着房姑娘,我把这里的赌坊输给你。”“嘿嘿。”“笑什么?是不信呀?还是嫌不是好营生呀?冷总镖头,是,人人都说我们开赌坊的坑人害人,可也别忘了,我们交给朝廷的可是重税,比别的行业给国家的要多得多。老百姓会平白无故把挣来的钱上交国库吗?人们跟色子一起打滚儿,在牌桌上泡着,钱是输在我们这儿,可我们把它交给朝廷,朝廷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到头来,我们赌业无非是替国家敛财,是为了百姓。又有什么不好的呢?”“战国时期李悝制定的法经规定博戏罚金三币。唐代的杂律中专门规定了禁止赌博,按照赌资的多少给予量刑,超过一定的赌资按照盗窃罪量刑,而对提供赌博场所和赌博工具的人,一律定罪,不管是否得到赌资。宋初制定的宋刑统,大大超出了以往对赌博的处罚力度。同时代的金朝,对于官吏赌博,罪加一等。元朝的禁赌法更加严厉,赌博钱物,杖七十七,钱物没官,官吏罢官,民间赌博行为更要处以流刑,进行流放。这些朝代没听说老百姓因为禁赌日子多不好过。当今你们圣蟾赌坊买卖好,也没见老百姓多好过。国计民生之大不会因为你们赌业的兴衰而左右,天之大也不会只有你们赌坊上面这一块地方。常老板觉得我冷悟情说的有道理吗?”

    “蛤蟆”默然。

    “老板。”“什么事?”“外面来个傢伙,灌了一肚子猫尿跑咱这儿耍赖不付赌账不说,还跟一个客人打起来了。”“有这事?走,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温陈盏最近的心情实在坏,想到赌场上找找齐,可情场失意的他同样赌场失意,输急了眼就想不认账,正好车逅依来找冷总镖头,就因为一个眼神俩人就打起来了。

    温陈盏使开“醉打奇门”里的功夫,忽东忽西,时南时北,带着一种无赖失恋的酒意,惹得旁人一个劲地厌恶,生怕吐自己一身不说,还恐被讹上。

    车逅依凭借自己一双“灵眼”对这唬人的招式嗤之以鼻,几下管用的招数一出,就让他“退避三舍”。

    “唉,车镖师收招吧。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温二哥温大掌门呀。”“啊啊。”“怎么?就这么给兄弟我捧场吗?”“没没有。”“没有?那就是不知道我在,不知者不怪喽。”“不不是,我这他”

    温陈盏含含糊糊地解释着,借此憨皮赖脸地跑了。

    哼哼,就算朝廷不禁赌,我也不知道我们的生意能好做多少。常老板暗自苦笑忖到。

《堑智》(二十六)() 
房在握在脱险以后马上回到了丢叛天星的地方,可却只找到了四具遂就开始找开始挖,渴了绕下去喝点河流水,饿了进屋里随便找口吃的,可一把锄头跟渔翁撒网似地把这块地方刨了个遍,却连黑金钢石的影子都没看见

    大清早,“吱妞”,门开了,“咣啷”,锄头被扔到一边。

    还有必要找吗?今天就别费那力气了,马上去找他吧。房在握忖罢,辨了辩方向,可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不如延着河流找找

    “嘿嘿,小房房,咱们真是有缘分呀。哈哈,这回看你往哪里跑。”“姓巴的,上次是你偷袭,这次咱们动个真章比比。”

    言罢,房在握一拳直捣巴踏细的面门。巴踏细立刻把包铜绣鞋脱了下来,用鞋跟去打她的手背,嬉皮笑脸,矫揉造作,混没拿对手当回事。房在握不管那个,胳膊一曲,收拳献肘顶巴踏细的腕脉。仅此一招,就让巴踏细多少认同了一些房在握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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