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行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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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行诸天-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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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江渊,一动不动,那些攻来的招数,如同被定住一般,滞在了他数寸之外,哪怕风清扬的长剑,也就多刺进半寸一个剑尖,便再也无法前进。这数寸,就如一道天堑,阻住了众人。风清扬一叹,果然,数月不见,自己已不在是他的对手。方证等人满嘴苦涩,“这修罗剑客到底有多强?”

    “哈哈哈哈。”一声长笑,江渊真气一震,只见身周爆发出一圈不可见的气浪,围攻之人,只觉似有大锤锤击自己胸膛,一个个被击飞出去,风清扬都未曾幸免。六人之中也就他落地尚还站立,但亦是吐出鲜血染红了颔下白须,方证大师身上的袈裟,也被鲜血染得更加艳红,冲虚道长藏青道袍上,一片暗红浮现,岳不群强拖着同样重伤的身躯,为宁中则输气续命,不然宁中则便要魂断这落雁峰上,至于衡山派掌门莫大,和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则胸前塌陷,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就此命丧华山。周旁群雄,看到这一幕,本就静寂的场面更是变得落针可闻。

    衡山泰山两派身为剑派,本就以剑扬名,虽然莫大和天门道人身为掌门,内力也算不上弱,但相较华山少林武当,还是底蕴浅薄,弱了一些。因此,竟被江渊一招,不,这都算不上一招,他本人根本未曾出手,只不过震荡了一下真气而已。但就算如此,莫大和天门道人都未能撑下,就此丧命。

    忽得群雄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衡山派方向传出一声厉喝:“恶贼,还我师父命来。”一衡山弟子,放下全部防御,挺剑刺去。

第32章 震动江湖() 
会盟石台

    这名莫大的弟子与令狐冲一般,也是从小被师父收养的孤儿。十数年来,莫大待这弟子视如己出,悉心教导。因此这名弟子眼见师父身死,内心的仇恨冲垮了煞气的压制,刺出了这一生中最为凌厉也最为璀璨的一剑。这一剑舍弃一切,只为报仇,包含着必杀的信念,即便莫大复生,即便各派掌门,都不敢小觑。

    然而这必杀的一剑,到了江渊身前,就再也无法寸进,哪怕这是莫大的弟子以性命为代价换来的一剑!只是他和江渊的实力差距,用天壤之别都难以形容。锐气一失,这名衡山弟子“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心中的怨恨让那张还算清秀的面孔显得极为扭曲狰狞,他勉力抬起头嘶声道:“恶贼,这……这天下正……正……正义之士,无有穷尽,总有一天,你……嚇……嚇……”一口气未能回过,头一歪,就这般死去。

    江渊摇摇头,对着这衡山弟子的尸身道:“无有穷尽?那又怎样?阻我之路,便屠尽天下又何妨?”看了看其余的衡山派弟子,虽然在煞气的压制下瑟瑟发抖,但眼中的仇恨不减分毫,抬目扫去,恒山的那些女尼和泰山派的弟子亦是相同。轻轻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你倒提醒了我,斩草要除根,还真是多谢啦。”虽然他本来也没打算放过这些人。给自己留下后患的事情,他可不会干。虽说这两派弟子武功平庸,在他眼里更是不值一提,但奇遇机缘又不是他一人专属,谁知道这些人中会不会有如他一般的气运滔天之辈?这样的人物,未必便能胜过他手中长剑,但为他带来不小的麻烦还是不难的!所以还是全杀了的干净。

    这时岳不群已暂时吊住了自己夫人的性命,听到江渊那句充满寒意的话语,勃然道:“恶贼,你要如何?”让这谦谦君子都口出恶言,可见岳不群此时有多么愤怒!同样的,有多少愤怒就有多少无力,差距太大了!修罗剑客尚未真正出手,自己等人包括师叔都接不下来。执掌华山派多年,哪怕华山派再衰落,都未曾丧气的岳不群,在执掌五岳,本该意气风发时,突然感到一阵心灰意冷,“难道天亡正道吗?”

    江渊懒得理会岳不群在说甚么,双手一展,浮现数十把飞刀,挥手朝衡山恒山泰山三派洒了过去。只见飞刀狂舞,衡山恒山泰山三派,包括旁边的嵩山派弟子,一个接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割断喉咙,气绝身亡。丐帮和昆仑派之人亦是未能幸免。这些人既然今日来围剿自己,那就要有被自己杀死的准备!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身受重伤无力阻挡,只能一个闭目低呼“阿弥陀佛”,一个低念“无量天尊”。

    盏茶功夫,四派上千人就丧生在江渊手中。他缓步来到岳不群面前,轻笑道:“岳掌门,如今五岳剑派就只剩华山派一门,这可是真正的五岳独尊啊,说起来岳掌门还得好好谢谢江某呢。”岳不群回头向弟子看去,自家门派的弟子倒这的未曾丧生多少。不过这时的华山派弟子,看着这遍地尸身,不由作呕起来,他们实是未曾见过这般修罗场景。岳灵珊本来神情恍惚,看到这番景象也是胃中翻腾作呕不已。并不是任何人都如江渊一般,能对着这上千具尸身面不改色。

    风清扬勉力站起道:“阁下屠戮上千,五派已灭其四,就此收手吧,以阁下武功,杀戮普通江湖子弟,未免有失身份。”江渊挑眉,看向风清扬道:“有失身份?不不不,身份哪里及得上永绝后患来的重要。”风清扬叹息道:“唉,如今在场之人,又有哪个敢再去寻阁下晦气?”

    江渊笑着摇头,向少林派看去,委顿在地的方证大师闭目叹道:“回山后,我少林派封山百年。”又向冲虚看去,冲虚道长也无奈道:“我武当派同封山百年。”江渊摇摇头道:“冲虚道长,你武当派无缘无故前来参与甚么伏魔大会,想要围剿于我,封山百年就行了?”冲虚道长虚弱道:“那阁下想要如何了断?”江渊想都不想道:“回山后准备好武当派武学典籍,一月内送至洛阳绿竹巷。”冲虚道长无法,他本人并不怕死,但不能不为身后的弟子考虑。只能无奈应道:“好!”随后江渊又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眼角闪过一丝不甘,不过掩饰的很好,连江渊都未曾发现。只是冲虚道长又何尝甘心?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保住门派传承,也只能拱手送出自家武学典籍。况且又不是不能抄录副本。紫霞神功与剑宗的独孤九剑已为江渊所得,华山派其他武功,想来也没有这修罗剑客能看得上眼的。岳不群心明如镜,只能闭上双眼,赌一赌这修罗剑客不愿再行杀戮,不然他为何会停手不动?至于功力耗尽,他没有想过,虽说此时他是重伤之躯,但见识还在,这修罗剑客呼吸若有若无,稳定悠长,绝无半分力竭之相。只好无力道:“今后华山派弟子行走江湖,若遇阁下,均需退避三舍。”

    江渊哈哈一笑,道了声“好”,随后又道:“冲虚道长可别忘了把秘籍送往绿竹巷,当然江某会等上一月,介时不见秘籍,自当亲上武当,领教下太极剑法是如何的高明!诸位告辞,后会有期!”说完,便缓缓向山下走去。至于幸存之人想不想和他后会有期,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江渊不及下山,到了众人看不到之处,钻进旁边的山林,找了个隐蔽之处,打坐回气,恢复真气和心力的消耗。适才留下华山、武当、少林等派,并不是他心慈手软,真的不想再杀。只是几派之人虽说被煞气笼罩,但毕竟不是木头桩子,傻傻的等在那里任他杀戮,到了绝境,有人往山下逃跑,有人也能激发出潜力,竭力相抗,以求得一线生机。

    飞刀每一次轨迹的变化,都需要耗费不菲的心力与真气,驭使一把飞刀和同时驭使十把飞刀,其中难度,不可以道里计。即便他功力雄浑,杀光这四派之人,也让他精疲力竭。好在适才他未拿少林武当这等好手众多的门派开刀,不然弄不好可真会阴沟翻船狼狈逃窜。留下的这几个门派,尚存不少高手,若江渊全盛时期,自然不惧,但以当时的虚弱状态,一旦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窥到虚实,还能不能走下华山都是两说,也只能强行硬撑,在风清扬出声时,借坡下驴,放过余下众人。

    五岳会盟时五岳剑派被江渊五去其四,说是五去其四,不过是四去其三。嵩山派早已被他几乎杀尽,名存实亡,五岳会盟时仍然在场的,不过是几个忠义的后辈弟子。他之所以仍能杀戮上千,不过是因为其中还有丐帮和昆仑这两大门派。

    江湖之大,又岂是几个门派所能道尽?第二天,一道传言震动了整个江湖。江湖盛传,五岳会盟华山派接任盟主的日子,正在商讨擒拿修罗剑客废其武功。不想修罗剑客艺高人胆大从天而降,直接出手,屠了五岳中除华山以外的其他四派和昆仑丐帮几大门派,而少林、武当当场宣布封山百年,武当派再将门派秘籍送予修罗剑客,以作赔罪。华山派弟子日后与其道左相逢,必须全部退避三舍,不得冒犯。

    传言传出,江湖震撼,修罗剑客上次便以一己之力屠灭嵩山派一门,武功之高,胆量之大,心性之狠,只怕整个江湖也无人能出其右,因此这次再无人怀疑,只是尽皆惊羡修罗剑客的武功,实不知这等神鬼莫测的武功是如何修来的!这次与上次覆灭嵩山派不同,嵩山一派,虽说在五岳剑派中实力强横,但怎及得上四派联合?修罗剑客却在四派联合,甚至还有少林武当昆仑丐帮具在的时候,尽屠数千人。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修罗降世。

    当江渊再来华州城,已是数天之后了,之所以用了这么多天才来到华州城,却是他打坐回气的时候,对驭使飞刀又有了一些感悟,这一感悟一整理,便用去了数天功夫。随意进了家较为豪华的客栈,他进去的瞬间,整个客栈忽得静寂下来,变得落针可闻,显然他前几天在落雁峰的所作所为已经传了开来。又有此事过后,修罗剑客的画像疯传,大多被江湖中人带回家去,不是他们想膜拜江渊,而是拿回家让自家后辈记清了这张面孔,告诫其切莫招惹。

    是以,这次再临华州城,连客栈掌柜小二都因认出了他变得战战兢兢。不过不相干之人有甚么想法他并不在意,只是找掌柜的要了间上房而已。

第33章 一片倾心留君难() 
华州城中最为豪华的一家客栈,当江渊走进去的时候,立时变得落针可闻,不过他并未在意,只是找掌柜的要了间上房。离五岳会盟尚未过得几日,因此小小华州城中江湖人物和游客均是不少,本来这家客店已没有了上房,但掌柜的忙让人把最豪华的那间清理出来,安排江渊住了进去。

    能在这本就豪华的客栈住最豪华的客房,那人自然不会是简单之辈,但在掌柜的退还他所有房钱赔罪一番,再详加解释后,也只能脸色阴沉的离开这里,他虽说不是个简单人物,但他更明白修罗剑客四个字可不是吹捧出来的,那可是用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填出来的!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此刻掌柜的心惊胆颤的安排好房间,由同样心惊胆颤的小二领上楼去。双股颤颤的店小二,上到楼梯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发软的双腿被台阶绊了一下子,然后整个人啪的面朝下摔倒在地,本来这一幕若在平时,少不得要被店中食客取笑一番,但今日众人好似没看到一般,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位子上,眼观鼻鼻观心,生怕修罗剑客注意到他。江渊看着摔倒在前面的店小二,摇摇头,抬手虚抓,一股强大的吸力凭空生出,将倒地的店小二拉了起来放在一边。

    被拉起来的店小二突然面色苍白,跪下磕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脯幼儿,求大爷不要杀我!”江渊失笑,看着不住磕头的店小二道:“看你如今尚不到而立,你那八十老母是什么时候生下你的?”正在磕头的店小二一愣,接着快要哭出来似的道:“大……大爷饶命啊。”江渊道:“行了起来吧,看来你识得我,我虽杀人,却不会滥杀无辜,快带我去客房。”至于这“无辜”的定义,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店小二听到不杀他,大喜下站起来道:“好,好,多谢大爷不杀之恩,请跟小的来。”直到江渊进了客房,楼下都无人敢大声喧闹,生恐惹来修罗剑客。来到客房,休息一夜后,第二天清早,就赶往了洛阳。洛阳与华山路途并不算远,骑马而行,也就几日的功夫。一路上,到处都在谈论华山所发生之事,看来古时一条传言的流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慢。

    回到绿竹巷后,绿竹翁上前道:“见过少教主。”江渊点点头,将马缰递过。来到竹林小舍,发现任盈盈竟然也在。不由大为意外,本以为她会在梅庄多留些日子。任盈盈本来正在观看曲谱,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看去,见是江渊,放下曲谱喜悦道:“渊哥,你回来啦。你走了后,爹和向叔叔有要事要办,我便自己先回来了。只是没想到渊哥竟然在华山做了这么大一件事。”

    江渊来到塌上坐下,摇摇头道:“本来我只欲安安静静的习武,以期能一窥武道奥义。只是五岳剑派竟敢对我喊打喊杀,那只好让他们看看,到底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过些时日武当派将送秘籍前来,估计教主他们应该也办完事情了,那时便可以前往黑木崖,重掌日月神教了。”任盈盈眨眨眼睛道:“渊哥已是真真正正的无敌天下,想来东方不败也要甘拜下风,还要别派秘籍做甚么?”

    江渊一笑,轻声道:“武道之路浩瀚无尽,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任何一门能传承下来的功法,总有它的道理,取其之长,补己之短,总是没有错的。”任盈盈突然有些怅然道:“那黑木崖一行后,渊哥是不是就要离开了。”江渊摇头道:“到时在说吧,我能感到,这次的功力突破,至少能延寿数十载,或许多停留一段时间也未可知。”

    任盈盈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道:“那渊哥可不可以留……留下来?”江渊摇头道:“武道之路不进则退,这里已经没有了我能够提升的东西。”这句话虽未明说,但那意思却明明白白。任盈盈明亮的双眸有些黯淡,小声道:“哦,我知道了。”然后坐于短琴之前,若有所思的样子。

    江渊叹口气,摇摇头,盘坐塌上,打坐练气。作为曾经的花丛老手,任盈盈想他留下的心思他又怎么看不出来?只是,弱肉强食,不管在任何世界,都是通用的法则。若没有这一身实力,莫说与任盈盈这般漂亮的美人儿同床共枕,只怕连面都未必能见到,如同在地球一般,活的像一条狗。

    这日用过晚饭后,江渊正准备练功,突听得竹林中一阵琴韵响起,看了看榻前方桌,不见了任盈盈的那张短琴。叹息一声,循音而去。在竹林中央,他看到了默然抚琴的任盈盈,所谓琴为心声,这一曲《有所思》,虽然任盈盈极尽的想奏出那种万事不萦于怀的感觉,但这首古曲本身就不是那种令人心胸开阔,忘忧解恼之曲,不管如何,都掩盖不了其本身的凄楚幽怨。

    初见江渊,为了救父,她说出了嫁乞随乞嫁叟随叟之语,之后又说就算江渊离去,她亦会在神教等其归来。那时候,这只是一场交易,江渊,也只是她为了救出父亲的一把利剑。只是不知道从甚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无法把江渊作为一把利剑来看,他前往华山的这段时日,明知以他的武功,定然不会有甚么意外,但就是牵肠挂肚,无法放下心来。

    或许是任盈盈心绪不宁的原因,蓦然间“铮”的一声,琴弦断开一根,再响得两声,又是一声铮鸣,琴弦又断,任盈盈只能停下弹奏。身后的江渊轻声道:“人生如梦,踏雪飞鸿,这滚滚红尘,韶华白首,不过转瞬。缘来缘散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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