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大叔真是好人，那大叔有什么想法吗？”
陶鸣看着安希妍咧嘴笑道：“当然有啦。”
“是什么、是什么？”安希妍眼睛发亮，有些期待的叫着。
“我不是说了吗……diy防御套装。”
安希妍：“！#％……&；amp；amp；amp；！％#…………&；amp；amp；amp；！￥#”
…………………………
金城旅馆是龙山区一家情。人旅馆，已经有些年头，设施也有些老旧，隔音也并不是很好，但来这里的基本都是玩快餐的鸳鸯，而且价格公平，所以客人们也并不是很在意。
运营者是个老大妈，本着有钱赚就行的精神，基本上不在乎客人是谁。
此刻旅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男人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正慢慢刮着胡须，随着时间的变长，那张苍老的脸，慢慢变得年轻了。
如果说一开始快六十岁的样子，现在大概就是五十岁的模样。
中年男子皮肤有些病态白，面容并不凶恶，相反倒是有种文雅人的感觉，但脸上有着不少红疙瘩，应该是个人卫生缘故造成的，所以就显得有些怪异。
男人咧嘴露出了一个微笑，眼光不停闪动着，嘴角向着两边延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镜子中男人的笑容变得十分诡异，仿佛一个长着小丑脸的人类，男人拿起剪刀伸向自己的头发。
“咔嚓、咔嚓……”
干枯分叉的黑白混杂的头发不停落下，男人一直保持那张笑脸，仿佛在传递着他心中那疯狂的愉悦感。
“果然，首尔还是不同的……”
“嘻……”
诡异的欢笑声在房间内回荡，甚至走廊中也隐约能听到这个声音，除了怪异到让人心里发寒外，怕是再也找不出其他的形容方式了。
过了一会屋子里安静下来，缓缓的音乐声响起，伴随着时不时传来的异常欢笑，让时而路过的客人，产生了恶心和畏惧的感觉，并加快脚步远离这个房间。
“……”
第51章 负债
“欧尼，经纪人欧巴来电话了，说公司准备安排我们参加一个演唱会……”
饭桌上宋智恩想起下午接到的电话，所以开口告诉了全孝盛。
坐在主位的韩佳人有些惊讶道：“这么快吗？马上就要圣诞了，那个坏人也还没抓到，这种情况下去活动，太危险了。”
宋智恩转过头笑道：“欧尼不是的，并不是去跑商演，而是电视台的大型演唱会，就在首尔，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对面坐着的全孝盛也点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休息已经两个月了，差不多是公司观望的极限了，而且粉丝们也都很担心我们的情况，所以适当的出去，还是有必要的。”
韩佳人看全孝盛的样子，像并不抵触活动的事，她便不再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事。
ts娱乐这段时间还算人性，并没有强迫全孝盛三人一定要做些什么，比如待在宿舍之类的，说实话公司也担心三人再出事，特别是如果是在宿舍或者公司周围出事，那才是最可怕的结果。
所以对于三人避难似的离去，公司也没什么话说，双方也都交代过，会根据现实和舆论的情况，来决定未来的工作。
距离遇袭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韩善化的事也过去了两个月。
公司和全孝盛三人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好似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金泰妍还有刑警的亲属，所以当电视台发来年末演唱会邀请的时候，公司考虑再三选择了答应。
而全孝盛和宋智恩都知道金泰妍被绑架、得救的内幕，所以也有种犯人不会再找她们麻烦，至少暂时目标不会是她们。
这样一来，其实工作和不工作分别也不是太大，特别是警察也早已撤销了对她们的保护，反倒是和陶鸣待在一起更有安全感一些。
“大叔今天真的不回来吃饭？”宋智恩吃了两口汤饭，忽然问道。
韩佳人点了点。
全孝盛同样好奇的问：“欧尼，陶鸣欧巴在韩国还有朋友吗？竟然说和朋友吃饭……难道是朴海英警官？”
韩佳人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你们好奇的话，等他回来再问他吧。”
“额，好吧。”
“欧尼对大叔的过去一点都不好奇吗？”宋智恩有些八卦的问道，虽然她还很年轻，但又不是瞎子，陶鸣和韩佳人间的暧昧，把尿、擦身……咳咳，反正两人在一起的氛围很特别。
少女们的八卦之心，怎么会放弃了解发生在眼前的事件呢？
韩佳人摇了摇头笑道：“好奇，但是……不想知道。”
“啊？为什么好奇又不想知道呢？”宋智恩不解的问道。
韩佳人笑笑没有说话，而是低着脑袋吃饭。
”包容心吧……“
”嗯？“韩佳人意外的看了一眼全孝盛，而后又地下脑袋吃饭。
倒是一旁的全孝盛想要说什么，但思考后倒是放弃了，只是心里却嘀咕着‘我也知道陶鸣欧巴的性格缺陷，可是好像没法做到那么彻底。’
少了陶鸣这个润滑剂，三个女人待在一起是非常尴尬的。
虽然陶鸣多数时候表现得很恶劣，但平常三人一起帮助陶鸣学习韩国话，练习口语，都是非常认真，且有趣的……
一旦陶鸣不在，女人和女人间的尴尬就会蔓延，特别是全孝盛和韩佳人之间，只有活泼的宋智恩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就连润滑剂本身都注意到了，比如在把尿这件事上全孝盛并不避讳的，但是韩佳人并没有给出这个机会。
虽然感觉上有些奇怪，但正是因为这件事，两人变得有些尴尬了，连润滑剂本人也尴尬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至少两人都清楚，陶鸣心中凶案是装在第一位的，每天努力的学习韩语，也只是为了能更自由的接触案子。
那种异常的专注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达到的。
同时陶鸣是个很自我的人，甚至不太会听取别人的意见，有时候全孝盛都会觉得郁闷和无语，但只有韩佳人总是包容着他，甚至不会去探究根源，或许正是因为这样，陶鸣对她的态度才会有些微妙。
全孝盛觉得陶鸣欧巴的一定有着什么特别的过去，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性格，因为除了这一点外，他反倒是个很有趣的人，对人也很好，就是语气**的，这就是她对陶鸣的看法。
三人渐渐没了声音，只有碗筷、饭勺碰撞声。
而同一时间，陶鸣耳边也是如此……
…………………………
“嗯嗯~”
“呼，好辣、好辣……”
“好吃~”
看着吃得噼里啪啦，仿佛饿死鬼投胎的安希妍，陶鸣那一点担心会不会被认出来的情绪已经飞到了地球去。
这是汉江边的一家汤饭店，安希妍以十分忸怩且又固执的态度，说服了陶鸣来这里，这里人不是太多，这个时间大概也只有五六桌客人。
不过陶鸣很不习惯的是，不管是继承的什么文化，在公共场合比如学校之类的地方脱鞋换鞋都能理解，可是在饭店吃个饭也要脱鞋，要是换个不通风的地方，再来个天残脚，那画面太有气味根本无法想像。
或许是经常脱鞋、换洗，可能普遍性的没有味道，但也可能是经常脱鞋，脚臭的就只能去不脱鞋的店。
不过陶鸣打量了四周，又觉得可能是韩国人有盘腿强迫症……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说好的烤肉突然变成了安希妍口中好吃到突破天际的汤饭，虽然还叫了一个像是锅盔的大饼，但依然无法打消陶鸣心中的怀疑……
“咯……”
看着都开始打嗝的安希妍，陶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平常就这么吃饭吗？”
安希妍抬起头理所当然的回道：“对啊。”
陶鸣的勺子在汤饭里搅拌着，然后好奇的问道：“在韩国当艺人赚钱吗？”
安希妍小眼神忽然飘忽起来，然后低着脑袋弱弱道：“应该会赚钱吧……”
“应该会？那你呢？不是说出道了吗？赚钱了吗？”陶鸣以前虽然知道韩国娱乐圈、idol之类的，但在地球的时候，只是因为综艺节目才关注，比如听说过很多组合的名字，或者哪个演员的名字，但实际上是谁他基本对不上号。
只有一些韩国电影看完后，大概知道演员们是谁，所以对于韩国的娱乐圈，除了从网络上或者别人嘴里知道的部分，个人理解并不多。
当然关于练习生这种事也是知道，但是这些人出道后到底能赚多少钱，他就不清楚了，所以有些好奇。
“咳咳，现在……还没什么名气，所以没赚什么钱。”
“所以你才请我吃汤饭，而不是烤肉对吗？”陶鸣眯着眼睛，翘着嘴问道，像是抓住了某人的小辫子一样。
安希妍小脸有些发红，声音越来越低：“我、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多，所以……所以下次好不好？”
陶鸣依然觉得这丫头很有意思，看着她羞红的脸蛋，笑着回道：“和你开玩笑勒，我对韩国烤肉不感兴趣，倒是烤海鲜之类的可以，不过出道都快一年了，都没赚什么钱吗？”
安希妍抬起头看到陶鸣眼中并没有嘲笑和不满，反而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也松了口气，谁叫自己上次放了大话呢……
“没赚钱，反而是负债。”安希妍表情很惆怅，像是说道了伤心事一样。
“负债？？”陶鸣这就有些不理解了。
第52章 吓唬人
安希妍郁闷的解释道：“因为出专辑的钱，是公司和艺人分摊的，助理的费用要自理，经纪人的收入和艺人通告活动挂钩，当然我们现在都没有助理，差不多就是出门靠走、化妆靠手的情况，所以能节约就节约，偶尔还去做做兼职，所以啊，我现在是负债之身。”
“不过，等我拿到第一笔通告费后，一定会请大叔吃好吃的，我们约定……”
看着安希妍一脸认真的伸出手指，陶鸣有些无语又有些惊讶，不忍打击安希妍的认真，所以陶鸣还是伸出了手指，两人小指勾在了一起，然后……
“你手指转什么转，拉个勾就行了。”
“哈哈，习惯了……”安希妍摸着脑袋大大咧咧的笑道。
而后这姑娘又开始吃饼，还一边吃一边喝着汤饭……
“我敬你是个吃货，要不你帮我吃一半，我的胃口很小，估计吃不完……”陶鸣没问过全孝盛她们赚钱不赚钱的事，所以并不知道韩国这些艺人出道后的情况，特别是看平常全孝盛和宋智恩也不差钱，还以为大家都差不多，现在看来完全不一样勒。
“真的？”
“真的，吃不完也是浪费，而且我还没开吃，所以也不脏，要吗？”陶鸣笑着问道，看着安希妍的眼睛，心里产生了好奇的想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为了梦想付出一切的精神？
陶鸣不怎么理解，因为没有梦想这种东西，陶鸣以前也只想要不那么孤单的生活而已，所以不懂这些人的心态。
一次的失败和暂时的欠债不可怕，可陶鸣很想问问安希妍，难道她没想过会一直失败到底吗？
到时候累积的债务要怎么归还呢？
不过这种话题，还是藏在心里好，免得打击这姑娘的信心。
“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忙了。”安希妍大方的说道，接着陶鸣石锅里的牛肉汤饭有一半进了安希妍的碗里，接着他也动筷了，而味道……倒也不错，这算是在韩国的第一次上馆子了，虽然有些简陋。
半小时后，安希妍满足的躺在了地板上，穿着白色带卡通图案棉袜的小脚正一前一后的上翘，这样子应该是非常幸福才对。
陶鸣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里在想或许这就是……进门拖鞋的原因吧。
好吧，应该不是这样。
很快，陶鸣也结束了用餐，在服务员异样的眼光中安希妍结了账，两人一起离开了饭店，此刻的滨江路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盘浦大桥亮起了灯光，在漆黑的江水上显得绚丽夺目。
两人并肩走着，安希妍一脸幸福的眯着眼，看起来非常满足。
“容易满足的人真好勒……”
“什么？”
“没什么，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吧，我回去帮你做些防身的小东西，做好了就联系你。”陶鸣摇了摇头，然后想起了正事。
安希妍尴尬的说道：“那个~公司不让用手机，所以……”
陶鸣眉头一皱，他不喜欢这种看犯人一样的规定，不过是用手机而已，别的不说，单是和家人联系，亲人可以随时找到自己这种事，就不应该出现什么公司不让用手机的说法。
“真是不友好，你们没有偷偷的用吗？”陶鸣不解的问道。
安希妍干笑道：“没有，反正现在也没那么多闲钱嘛……”
陶鸣无语，不过转念一想，嘴角渐渐翘起，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安希妍感觉背脊莫名发寒。
“起风了？”
两人继续前行，一直走到了盘浦大桥下方百米外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没有手机，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安希妍不解，并没有发觉陶鸣的险恶用心。
陶鸣表情凝重的说道：“虽然警方已经公布了调查报告，我的猜测有很大的机率是错误的，但是如果……或者说万一，万一你真的撞上了那机率极低的情况，那时候你连报警、求救都做不到，想想吧，坏蛋把你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周围漆黑一片，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关押的地方又是郊区或者山下的废弃房屋，这时候如果犯人没在，而你刚好又有一个手机，不是还有自救的可能吗？”
“或者另一种情况，你在家里通过窗户发现那个家伙，但是他还没有袭击你，在这之前你就提前报警或者求救，不就有可能抓到他吗，可要是你家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脑，现代人正常使用的通讯工具都没有，那后果会怎么样？”
“那个家伙，就会这样轻轻的靠近你，然后……”
“哇！！”
陶鸣猛的探过头去，大叫了一声，而后……
“哇呜…………”
！！！？？？？
陶鸣蒙逼了，看着眼前张大嘴巴，眼泪狂掉，一脸害怕的安希妍，他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这家伙真的是传说中用水做的女人吗？这就哭了？还哭得这么有特点……”
“大叔，你干嘛吓我，啊，真是太讨厌了……呜呜~~”安希妍像个孩子样的哭着，手臂还不停拍打陶鸣，看起来还真是被吓到了。
陶鸣看着她鼻涕都快出现的模样，便掏出了纸巾伸到她鼻子前，努力忍住笑意，装作认真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么不经吓勒，而且我说的都是可能会发生的情况而已，哪怕机率只有1％，但也有着发生的可能不是吗？”
“大叔，我想宿舍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安希妍拉着陶鸣的衣袖，任由陶鸣给她擦鼻子，水汪汪的大眼乞求般的望着他。
陶鸣右手用纸巾掐住她的鼻子道：“用力……”
“呼~！！”
！！！！！
陶鸣一头黑线，她还真用力勒，这也算艺人吗？
给安希妍擦干一切液体后，陶鸣才点头答应送她回家。
………………
新沙洞林荫树路是从地铁3号线新沙站到狎鸥亭现代高中的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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