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世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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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世弃妃-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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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王后,不仅不能以身作则,做后宫表率,更不能体恤本王,为本王分忧!反而抗旨不尊,硬闯七曜殿不成,还欲无端前往甘棠殿挑事!暗白,将王后带下去!一个月内不准踏出昌华宫半步,昌华宫所有人包括王后在内,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宇文君彦冰冷的声音在这大殿中回荡,带着无法回旋的坚决。

    黎黛眉看着宇文君彦那冰冷得毫无半分情感可言的脸,泪水无声坠落。

    她知道宇文君彦的脾气,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无收回的可能,所以暗白将她待下去时,她并未再大吵大闹。

    黎黛眉一走,宇文君彦的目光犀利地扫过跪在地上一众大臣的头顶,吓得一众大臣恨不得将头埋进雪里。

    “此时正值年关,北宸国进贡给仲侯国的贡品还在路上。前几日朝堂之上,关于仲侯国内乱一事,你们一个个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闭关几日,为大事谋划、劳心劳力,尔等不仅不能替本王分忧,反而聚众闹事!”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数日不见王上踪迹,臣等担心王上龙体有恙,故而失了分寸,王上息怒,请王上恕罪。”

    为首的老臣壮着胆子说道。

    宇文君彦却是冷哼一声:“本王方才在内殿可听得一清二楚,是担心本王的身体,还是担心本王沉迷女色,方才对着白统领个个说得义正言辞,怎么,现在连承认都不敢了?”

    面对宇文君彦的咄咄逼人,众大臣大冬天的,竟惊出一身冷汗:“臣等误信谗言,才做出此等糊涂事来,请王上赐罪!”

    “谗言?”

    宇文君彦似乎要铁了心要趁此机会整顿一番,狠厉的目光一一扫过道:“谗言你们之中都是跟随本王多年的大臣,有的老臣甚至是刚获仲侯国封国之时,便跟随本王而来。以你们这些年对本王的了解,难不成还抵不过别人几句谗言?”

    说着,宇文君彦的眸子定在方才怂恿众臣去甘棠殿的莫大人身上,道:“莫大人!”

    他这冰冷的一呼,吓得那位莫大人一颤,连忙将头压得更低:“王王上,臣在。”

    “方才你声声指责本王放弃了仲侯国内乱的机会,想必你对此事已有自己的见解,不妨说来一听。”

    说着,宇文君彦煞有介事地吩咐宫人搬了凳子来,在七曜殿门口端端坐下,那架势,似乎真要听听他的长篇大论。

    莫大人撩起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支支吾吾地道:“臣臣认为,这个机会对于北宸封国而言,是个难得的机会。而以现在北宸国的实力,就算不能一举灭掉仲侯国,但也能趁乱打击仲侯国一番。”

    说完,莫大人便没了声,等了片刻,没了后文,宇文君彦挑眉问道:“怎么,就没有了?”

    莫大人心虚地点点头。

    宇文君彦却是一巴掌狠狠地拍打在椅子的扶手上,道:“本王要的切合实际的方案和战术,不是这些谁都知道的冠冕堂皇的官场话!”

    这一拍,本是对莫大人的,却杀鸡儆猴般地,吓得众大臣人人自危!

    “莫大人,限你今日内,提交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若是交不出来,明天就不用来上朝了。其他人,明日早朝也要提个方案给本王。”

    说着,宇文君彦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众人领命,如释重负地往宫墙外走,而宇文君彦淡淡的一句话,却如同惊雷一般,每个大臣的心里都被炸出水花四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章 心不在焉() 
而七曜殿的大门,在大臣们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就被人立即从内关上。

    只听见宇文君彦吩咐道:“暗白,赶紧在七曜殿选个住处给许半仙,他在北宸王宫的事除了七曜殿和甘棠殿的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暗白这才发现,一位面色红润的老先生坐在殿内,不过这几日的功夫,王上便去了漠疆一个来回,还将许老先生请了回来!

    其中的经历不用他说,想必也是万分艰难的。

    暗白正欲带许半仙下去,却被许半仙拒绝,道:“我这不着急,你还是先安顿好你的王上,派人给他沐浴更衣。”

    宇文君彦正欲反驳,却见他挥了挥手道:“那边你不用操心,你派个人带我先去看看,我再安排何时解毒。你这细皮嫩肉的,身上又有伤,赶紧让个可靠的太医瞧瞧。你身体垮了,她体内的毒就更加没希望了,所以,你自己看着办。”

    许半仙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而暗白早就发现王上的脸色白得异常,听闻他身上有伤,更是神色一紧,连忙命人去请太医。

    “甘棠殿就有太医,不必费力去请了。先给本王更衣吧。”宇文君彦急着去甘棠殿,这么多日不见,也不知她状况如何了。

    暗白见他心急如焚的模样,只好安排了宫人给他更衣。

    然而,一直伺候宇文君彦更衣的宫人一上来,便被王上这般模样吓住了。

    因为披风是宇文君彦慌乱间自己套上的,连盘扣都未曾扣上,只简单地用腰带一系,若是细看,会发现方才他连里头的衣服都没遮住。

    那里头的衣服都是宇文君彦为了不暴露身份,在百姓手中买来的,宫中没有这般寻常粗糙的东西。

    而藏于披风之下的双脚胡乱套着一双精致的金靴,后脚跟都没来得及塞进去,怪不得方才他一直站在门槛之内,为的就是防止别人看出端倪。

    褪下披风的身上,露出寻常百姓人家的布帛棉衣,而他的手腕,赫然印着一道深深的血痕。

    暗白终于知道,为何王上方才能那么及时地出现,免去了陌如淇一个大麻烦后,还要摆出那么大的架子,教训那帮老臣以及黎黛眉,原来不单单是为了整顿风气。

    若不是用他王上的威严震得众人不敢直视他,被人看出了端倪,那便坐实了他为了陌如淇不顾朝政离宫求药的传言。

    届时,不仅他王上的威严有损,对陌如淇的名声更是不利。

    宇文君彦却似乎顾不得那么多,只催促宫人尽快更衣。

    绑扎的布条被扯开,好在伤口在许半仙的药的治疗下并无大碍,只是,裸露在外的双手、脸、耳朵等因为骤冷骤热,又迎风雪赶路,被严重冻伤。

    而身上,更因为水土不服,更因为没穿过这么粗糙的衣服,长出许多红色的小疹子。

    他出生便是太子,从小锦衣玉食,即便宫变之后,他也是一国王爷,再如何艰险,也未曾物质上有过亏待,即使是带兵出征时期,也有专人跟着伺候,哪里穿过这么粗糙的衣物。

    看宫人那震惊的神色,便知他的情况多么不好,可见许半仙跟着暗白走向密道前往甘棠殿,又顾不得宫人让他立即去沐浴更衣的建议,跟着一起进了密道。

    暗白的心口被一团东西堵着说不出话来,却又拦不住宇文君彦,只得任由他也跟着进来密道。

    而甘棠殿,安静得可怕,让宇文君彦的心都莫名地沉重,脚步也随之加快。

    急急忙忙走到内殿,却正好对上陌如淇错愕的双眸。

    这么着急忙慌赶来甘棠殿的宇文君彦,这一刻真的看见了他,忽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身中寒冰毒,陌如淇脸上长着红疹子,毒性不发作的时候,她尚能凭自己的内力压制住体内的毒性,疹子也不至于蔓延得太快。

    为了不让伤口感染,陌如淇未做什么遮挡,也未施粉黛。也许是因为长在她的脸上,连这些红疹子都看起来不那么讨厌了。

    而在床上躺了多日的陌如淇本是趁着毒性未发作的时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谁知竟然见到这么多日未见的宇文君彦,还是这番狼狈的模样,不明所以的她忽的就愣住了。

    二人就这么楞楞地看着彼此,良久未曾说一句话。

    还是暗白打破这沉默,道:“小七,这位是许半仙,是王上费尽”

    暗白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君彦用眼神止住下文,似乎并不想让陌如淇知道这一切。

    可是,陌如淇闯荡江湖多年,对许半仙的名号早有耳闻,再看暗白和宇文君彦的反应,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也不说穿,只客气地朝许半仙行了一礼,便顺从地坐下,伸出手来,让许半仙为自己探查脉象。

    而太医也被暗白请了进来,替宇文君彦检查伤口,却被宇文君彦叫住,去了外殿。

    殿内,许半仙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陌如淇的情况,陌如淇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他身上,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或者干脆不回答,虽然刻意掩饰,眼睛却不自主地望着殿外。

    “丫头,放心吧。他身体没什么大碍。”许半仙笑眯眯地将陌如淇的思绪拉回来。

    陌如淇被许半仙撞破心思,不好意思地笑笑,知道在这位人称半仙的许老先生面前,掩饰也无用,干脆问道:“他怎么了?”

    “还不是为了去请我给你疗毒,日夜兼程、风雨无阻,漠疆和王宫,温差太大,我这四海为家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这从小养尊处优的王爷。”

    许半仙似笑非笑地说着,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宇文君彦以自己的血入药的事情告诉陌如淇。

    虽然陌如淇在看到许半仙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么多日未见的宇文君彦去干什么了,但是听到许半仙这么说,心里还是无法控制般地泛起了涟漪。

    可许半仙的神色却越来越严肃,许久,收回放在她脉象上的手,不无担忧道:“他不外乎是冻伤和水土不服,身上起了疹子。这些事太医多的是法子,不用担心。无需太过担忧,倒是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5章 喜脉() 
许半仙话还未说完,便见陌如淇瞟了外殿一眼,又对他摇了摇头。

    许半仙脸上的惆怅却愈加深重。她的脉象不仅仅是单纯的寒冰毒这么简单,还有另外一种毒,而且,她脉走流利,如盘走珠,这是喜脉。

    陌如淇显然早就知道,却示意他不要让外头的宇文君彦知道,只故意避重就轻道:“我的身体我清楚,宫中太医未曾见过这毒,自然不知道。但是对于许老先生,只怕现在想瞒也瞒不了。”

    见她刻意避开喜脉不谈,许半仙也很识趣地配合答道:“都道水弑阁阁主年纪轻轻,便有着超乎寻常的身后内力。看来,其中也有一番不足以为外人道的缘由。”

    陌如淇点点头,似乎陷进某种回忆之中:“七年前,我身受重伤被扔在乱葬岗中,吸入了大量腐烂的尸体产生的气体,被尸腐毒侵体。母亲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不惜将毕生修炼的内力全部传输至我体内护住我的心脉,才留得我一条性命。然而,不久后,母亲却因无武艺傍身,被奸人所害。”

    陌如淇表现得那样平静,似乎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可是,又有谁知道,她足足花了七年,才让自己做到了表面的平静,内心依旧止不住地颤抖。

    身在外殿的宇文君彦看不见殿内二人你来我往的哑谜,却将内殿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也为之一震。

    七年前,乱葬岗

    他不是安排了人将她好好送出王宫去吗?为何她却被扔在乱葬岗中?

    宇文君彦努力回想着七年前自己的安排,究竟是哪里出了疏漏,竟然让她

    怪不得她被送出王宫后,他再如何也找不到她,原来,竟然是暗中有人做了手脚。

    疑惑之余,更多的是愤怒,七年前,在这北宸王宫之中,究竟有谁竟敢背着他,暗地里要置她于死地!

    等不及再听下去,宇文君彦一把推开太医的手,在太医哑然的表情中,对暗白吩咐道:“暗白,下去查,七年前到底是谁背着本王害她。”

    “何必再查,北宸王应该想得到,七年前,小七死了对谁有好处就是谁干的,既然不是王上所为依照当时的情形推算,也只有一个人敢冒着风险做此事,而且除了王上,也只有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权力。。”

    端着一碗热粥的玄明从外进来,对宇文君彦道。

    “之前我本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王上安排的,现在看来,只怕七年前,被流放以后,在去往漠疆的途中,一路人一直尾随刺杀我们几个,也不是王上做的。”

    宇文君彦闻言,眸光一紧,拳头也不自觉地再次握紧。他就说为何这七年,七个暗卫只留了四个,其他三个全死了。原来,有人一直盯着他们!若非如此,以他们几人的功夫,有谁能将他们置于死地。

    宇文君彦心里有数,他知道,玄明的猜测,跟他的,都是同一个人。

    就在这时,玄明注意到被太医撩起的衣袖之下,宇文君彦的手腕处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玄明刚欲出声,却见宇文君彦嘘的一声,将食指放在唇边。

    “你真的找到解药了?”玄明看着他手上的刀口,不知该喜该忧。早听说太医找到了些眉目,却是传闻中才有的一种药。

    宇文君彦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贴身藏着的血竭拿出来:“嗯,就是这个。”

    看着这个红色的血竭,又看看宇文君彦手上的刀口,玄明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别开眼去,不敢再看宇文君彦一眼。

    本来对于宇文君彦一肚子的不满和抱怨,不知为何,在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和他被冻坏的脸,还有他视同宝贝的那块难得的血竭时,全都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一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他本以为真像他听闻的那样,王上忙于国事,无暇顾及其他,所以这么久了都没来甘棠殿看过小七,今天一看,是自己又再一次错怪了他!

    而殿内,许半仙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之前就是因为这股内力的压制,七年来你体内的尸腐毒才未曾发作。但是,它一直存在在你的体内并未解除。如今寒冰毒扰乱你的内力,让你真气紊乱,被压制的尸腐毒也随之解除了约束,侵入肺经。”

    “除了内力强行压制,可有方法解除此毒?”

    陌如淇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宇文君彦神色焦虑地进来问道。

    许半仙却无奈地摇头:“时间太久,已入肺经,药物无法抵达肺部细微的末端,若是强行用内力驱毒,反而会伤及身体。”

    说着,许半仙不自觉地瞥了一眼陌如淇尚平坦的小腹,细小的动作轻微不易察觉。

    他和陌如淇一样心知肚明,此毒并非无药可解,但是因为她身怀有孕,根本不能用药,否则定会对胎儿有损。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特别是对自己手腕上刀口的处理,不过几日便恢复至七八成。宇文君彦对许半仙早已十足信任,并未起疑心。

    “那会对她身体有什么影响?可有缓解的法子。”宇文君彦问道。

    许半仙却摇了摇头:“这丫头命格纯阴,又中了寒冰毒这至寒的毒性才致使真气紊乱。如果我们带回来的血竭可以彻底解除她体内的寒冰毒,只有每月十五子时,也就是寒气最重的时候,即便她内力深厚,也会无法控制地咳嗽。”

    宇文君彦闻言,松了口气,只要她暂时无碍,他相信假以时日,他定能找到解除尸腐毒的办法,当务之急,是先替她解除寒冰毒,以免让情况恶化。

    可是,许半仙似乎并未觉得轻松,见许半仙目光闪着担忧,宇文君彦不觉问道:“这个过程她会有危险?”

    许半仙的话却让他如同晴天霹雳:“因烈焰和水弑相生相克,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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