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的感觉。
翘起腿;看老和尚给的纸条。上面写:天灾以财色化;人祸用真情解。我自个大笑起来;几个人都给我弄糊涂了。
方姐问:〃什么好玩的事?让我们也笑笑。〃李启明说:〃是彩票中奖了;几等奖?〃老吴已给我倒好啤酒;我拿杯喝了一口说:〃开饭。”
〃文哥;你要不要出来看看我们刚做的霓虹灯;象樱花一样。〃李启明兴高采烈地走进酒吧;坐在我对面的高凳上。
〃你还是先留心那边的几朵花吧!〃我指着正在和日本人搭讪的几个陪酒小姐。李启明说:〃正想和你说这事;她们来找我;我见日本人从外面带人来更容易乱;就睁只眼闭只眼;要不;我马上撵她们走。〃他怕我责怪。平时我很少过问;凡事都是他做主。
〃你最好了解她们的底细;〃我并不想追究;只是有些担心。〃别带进一群吸毒的;我不想惹麻烦。〃李启明说:〃文哥;他们妈咪说认识你;说你和一个叫英姐的是朋友。〃他妈的;阿英跑我这里赚钱来了。
〃去;把她们妈咪找来。〃我有些恼火。李启明见我脸变;不敢再说话;跑过去拉来个戴眼镜的女人。
〃文老板可能不认识我了;我以前是跟英姐坐台的。〃戴眼镜女人扑吧巴台上。我冷冷地说:〃你叫阿英来;我和她说。〃她说:〃好吧!我先给她打电话。〃她拔通手机和阿英讲了几句;又说:〃文老板;英姐问在电话里说行吗?”
我拿过她的手机;〃好大的架子;我五分钟内让你的人消失。〃阿英淫笑道:〃别生气了;我们可是患难之交呀!我的人不去;肯定也有人去;你愿给我的人去还是愿别的人去?有财一块发麻;是不是;好老弟?”
〃你保证不准吃'粉'的来。”
我还是有些担心。阿英说:〃不会的;我也正在戒呢!。〃我说:〃你够利害的;想把全市的小姐都收归帐下;还是怎么的?〃她大笑;〃都是跟你学的;我们也搞连锁店。〃我听了忍俊不禁。
戴眼镜女人没走;悄悄对我说:〃文老板;我们不敢惹事的;一个月给你三千你看行吗?〃我摆摆手说:〃这个算了;只要有点什么事;你们就马上走人。〃她以为我嫌少;又说:〃五千怎么样?〃我不耐烦了;〃再罗嗦;我就叫阿英换人来。”
女人刚走;李启明凑过头来;说:〃文哥;不要白不要;我看见过鬼子一赏就是五百美元;要她们五千够少的了;刚好可以交房租。〃我白眼看他说:〃你以为这钱好拿?万一给逮住要吃官司;坐牢是你去还是我去?〃他低下头;一脸不屑。
〃我警告你;你私下敢拿她们一分钱;我非但要你滚蛋;还要你在这里任何一个地方也没得混;甚至要你坐牢。你信不信?〃我说得色声俱历。李启明这下才紧张;〃文哥;文哥;你‘‘‘你放心;打死我也不敢拿。”
我叼上烟;李启明掏火机伸过来;却有另一个火机比他还快;竟然是艳艳学校的钟校长。我十分意外地说:〃钟校长!怎么也来我这种地方?不会是我太太给你添什么麻烦了吧?〃他笑得很媚;〃哪里;哪里;文老板请看;我把谁带来了。”
我顺他的手望去;王一州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张桌旁;朝我潇洒地挥挥手。他身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秘书果子;另一个不认识;样子很冷艳。
〃今天我去王总的公司;〃钟校长说;〃拿出你的名片;人家才肯往楼上打电话;连秘书小姐也认识你;我和王总把事一说;他就答应了。〃我这才记起;他找王一州是想让日籍学生到他们学校上学。
王一州叼着雪茄;微笑说:〃你闭门修心;我不敢打扰。今天听钟校长说;你太太不在家;我是来看看你闷不闷;怎么样?老和尚打坐也有出关的时候。”
〃你和我太太的上司说我什么坏话?想破坏我婚姻是不是?〃我在他身边坐下。钟校长抢道:〃没有、没有;谁不知道文老板是模范丈夫;赵老师还说做家务也有一手;更别提事业有成了。我们学校的教师谁不羡慕;就是想挑毛病也挑不出。”
〃还以为这家伙在家修心养性;原来是怕老婆不敢出门。”
王一州逗得两个女的发笑。钟校长又说:〃文老板;你叫赵老师多陪她母亲几天;学校都安排好了;她玩个把月没事。〃我说:〃那要谢谢钟校长了。”
〃只听王总说;文老板是个奇人;没想到还是个模范丈夫。这年月奇人太多了;模范丈夫可少得很;我敬你一杯。”
那个冷艳的女人毫爽地和我干了一大杯啤酒;敢在王一州面前随便说话的女人;肯定不简单。
〃介绍一下;〃王一州说;〃我们的广告部经理陶洁。〃他从不向我介绍女人的。陶洁说:〃我们还还合作过;就是没见过面。〃我茫然看她;她笑道:〃我们王总和公司的形象;不是文老板一手策划的吗?〃大概她讲的是我叫王一州造新闻的事。
我说:〃我们'早一轩'在电视上的广告;一定是出自陶小姐之手了。〃王一州曾给我在电视上做广告。陶洁笑得更甜了;〃那算什么?文老板给我们策划的;什么广告也比不上;既省钱又收益大。〃我说:〃没想到我这么有广告天才;等'早一轩'破产了;我改行做广告去。〃她说:〃那样的话;我要失业了。〃这女人有点意思。
〃好啦;好啦;你们别对吹了。我还有正经事要说。”
王一州插不进话;不耐烦了。他转过头向钟校长说:〃你的事我答应过就行了;还有事吗?〃神情十分无礼;象在下驱逐令。
我有些不忍;钟校长赔笑道:〃打扰王总了;我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小姐;麻烦帮埋单。〃他拿出钱夹子。我起身说:〃不必了;钟校长给次机会;平时想巴结你;你又太忙;你要买单的话;我太太知道了;我非睡一月地板不可。〃众人都大笑;他也开心地收起钱夹;我把他送出门外。
回头坐下;陶洁说:〃难怪文老板和市长都称兄道弟;连太太的上司也恨不得变女人嫁你。〃王一州和这女人关系不一般;和她说我这么多事。我说:〃主要是你们王老板面子大;人家是冲他才对我客气。〃王一州叹道:〃还说什么面子;我现在是臭名昭著的大汉奸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向盘新华转达他的话后;潘大山和起哄的传媒停止攻击王一州;转而骂火轮功。但以前的狂轰滥炸;让王一州公司形象大跌;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子汉奸公司;我已决心不理此事;故意听不懂。
沉默了几分钟;我扫了一眼在酒吧里嬉闹的日本人;说:〃你来我这里;是想监督你手下的业余生活吧?〃我有意转题。王一州把雪茄捻灭;〃我才没闲心管这帮王八蛋;找你是真的有事。果子;你和他说说。”
〃文先生;这是希望工程发来的传真;请过目。”
果子秘书递给我一份传真;她的汉语进步很大。原来是我捐的那笔钱;已经在我们家乡建好一个希望小学教学点;想请王一州去参加落成典礼。
我放下传真说:〃这可是改变形象的好机会;就看陶小姐大显身手了。〃王一州又燃上一支雪茄;慢吞吞地说:〃问题是;你那位向东向西的朋友;我老人家是素昧平生呀!〃陶洁也说:〃是呀!人家问不了两句就非穿帮不可;不过路向东是个有争议的人物;很有新闻价值。〃他妈的;向东成别人的赚钱工具了;他要知道不杀了我才怪。
可这事由我而起;款也是我捐的;不得不管。想了一下;我说:〃这样吧!我叫他内弟和你们一块去;有什么事就问他。”
〃他内弟是谁?和你很熟吗?外人知道内情就不好办了。〃王一州说。我说了潘大山的名字。
〃那个王八蛋;〃王一州拍桌而起;〃老子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奶奶的;我给他姐夫立碑树传;他却天天在报上骂得我一无四处;弄得现在老子十分被动;亏你想得出让他和我去。〃陶洁说:〃确实不行的;潘大山去了没准还起反作用;路向东再伟大也不能让内弟去吹;朋友吹就不同了。我和电视台的主持人也说;我们王总和路向东是朋友;如果能找一个是路向东朋友的人‘‘‘‘。”
〃你不用说了;今晚不准再谈这事好吗?〃我发现这两人在开口袋给我钻;心里十分懊恼。王一州已达到了目的;眉花眼笑地看我;端起杯说:〃不谈;不谈;我也烦了。喝酒;喝酒;我和你翻牌喝敢不敢来?他奶奶的;我确实需要大醉一场;就怕你没本事成全我。”
〃成全你太简单了;不准给人帮。〃我也想醉;叫李启明找来扑克。阿正和阿胜象哼哈二将一般站到我身后。'四处都是酒;红的、黄的、绿的、五颜六色的;摆在我周围。〃红桃老K;喝吧。〃王一州手中的牌在我眼前晃;很多人在笑;怎么盘新华和向东坐在一起;连孙副市长也来了;我一杯接一杯的喝。
不行;我要吐了;马桶真好;象小时学校的苏式课桌;我扒在上面;老师讲什么我没听见。老师在叫我啦!哇!老师真年轻;她居然没穿衣服;我要看清楚点。
我几时掉进海里?老师呢?口真渴;我要喝水;海水真难喝;又要吐了;给我马桶;李启明!你他妈死哪去了?快拿马桶来。刘卫红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你没穿衣服;赶快躲起来;艳艳到了。又是个方块A;不行;我不来了;我要去睡;睡了;抱老婆睡太舒服了;谁帮我去呕吐;我好累…强烈的阳光刺得我把才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习惯地手往边上摸;抓到一只乳房;艳艳真的回来了?不对;艳艳的乳房没这么小。
〃你是谁呀?”
〃你的;不认识我了;文先生?”
〃哦!是果子小姐;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不是你的家的;是酒店的…”
我终于看清楚不是我家;不是我家就好。果子又缩到我怀里;我的手还捏着她的小巧玲珑的乳头。
〃文先生昨晚醉得真利害;连我是谁也忘了呀!〃果子柔声说;她说的英语;我听得懂;就是转不过脑筋来;答不上话。
〃你真好;〃她又说;〃会自己去卫生间;还不打人。〃我却发现她肩上有几处乌青;想问又找不到脑子里的英语;只好指着伤痕望她。她笑道:〃是我摔的;我给你按摩头好不好?喝多了头一定痛。”
头给她揉出了英语;我说:〃要紧吗?要不要上医院?〃她说:〃没事的;过两天会好的。〃我怀疑是我打了她。头给她揉了十来分钟;象是帮我卸下了压在上面的铅块。
他妈的;昨晚真背;给王一州整惨了。开始他的手气就好;总是翻大牌;我喝七八杯他才喝一杯;叫李启明来发牌;局面也没什么改观。就算是五比一的喝法大象也醉。唉!与其让他打电话来奚落;不如主动找他。我拔通他的手机;却是陶晓洁接;这女人果然给他泡上了。过了一下听到王一州的声音。
我说:〃我怕我昨晚醉过头;把你杀了;想证实一下。〃王一州大笑;〃服不服?让你成真的醉八仙了;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老人家也当了吕洞宾。喂!那件事你还有记忆吗?要不要我叫小洁重述一遍?〃我说:〃行了;我也正想回去看我妈。”
〃你不是开玩笑?〃王一州惊叫起来。我说:〃正经事我几时和你开过玩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
走进浴室;果子也跟进来;我也由她;她叫我先坐浴缸边继续按摩;等放水。我闭上眼任由她摆布;她象工厂里的女工;在舞弄手中的产品。
大醉过后泡在热水中;还有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给你擦洗;实在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洗到我下身时果子非常认真;最后竟用上了口;我看她;她不好意思地从口中放出;含糊地说:〃昨晚它也醉了;怎么动也不醒。〃看来昨晚已经光顾过。
把我刺激得差不多后;果子灵巧地放入她另一个能容纳的地方。欢快地在我身上跳动;小乳房和几根长长的体毛;不看脸象个未成年少女。我来了情绪;紧紧搂住她;开始还怕她的细腰受不了;不敢大动作;后来什么都忘了。
第九章
山上的风很凉爽;可在风中呆久了变得有点冷。
我坐在汽车发动机上;望着头顶的一朵乌云。要下雨了;全城被朦朦烟雾所笼罩;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这里是离城最近的一座山;山上有庙;据说庙还很灵。刘卫红和陈姨要去庙里烧香许愿;我不去;我宁可去找街边的老和尚。
过几天就要回老家;和艳艳成家后回去过两次;父母也来过几天;我虽说是家里三代单传的独苗;他们还是不肯和我同住;说是大城市人口多人情少。母亲盼孙子是有日子的了;每次电话都要问艳艳有了没有;连我和艳艳都怀疑我们当中有人没生育能力;当然我知道我是没问题的。
〃过几天我回老家;可能去一个星期。”
回去的路上;我觉得有必要说一说。刘卫红问道:〃你和艳艳一起去?〃她低头望熟睡的儿子;〃你打算和你家人讲明明的事吗?〃问题就在这里了。
〃迟早都得说的。〃我叹了口气;〃我已年过三十;也该有后了。就怕我妈一知道;没两天全镇人的都知道。〃刘卫红神色黯然地望出窗外。
陈姨说:〃怕什么;你妈想抱孙子肯定不乱说;反正你家那个也不常回去。是不是?〃也对;我说:〃我把儿子的照片带去给他们看;可能她连夜都想来看孙子;那可麻烦了。〃陈姨又说:〃好呵!来和我们一起住;也没人知道。〃刘卫红说:〃人家是有媳妇的;来了不骂我勾引她儿子才怪。”
〃不会的;〃陈姨很有把握地说;〃老太太见过旧社会的人;那时男人几个老婆的多的是;你还给她生了孙子呢!想你还来不急;要在旧社会;一定把你接回去;做大的也不一定。〃越说越不象话了;我不再听她们胡说。
回家吃饭时;刘卫红面带难色地说:〃有件事我早想和你说了;一直开不了口。〃我接过陈姨递来的饭;〃什么事这么难开口;喂!你不是逼我离婚吧?〃我夹块肉放入口中;她说:〃你想哪去了;我是想把我女儿接来。〃我口中的肉滑落出来。
〃你不是疯了吧!你最好把你前夫也接来。〃我把碗筷都摔桌上;她哭着跑进房去。儿子又来做帮凶;越哭越凄惨;我拎起他放腿上;对陈姨说:〃倒杯酒给我!〃陈姨倒来啤酒;我说:〃要茅台!〃她又去倒来。
儿子哭累了;睁大眼看我喝酒。我说:〃我现在杂七杂八的事多得要命;还来给我添乱;这样下去就散伙。大不了老子把儿子拿回去养;老婆也不一定和我离婚。”
〃你也做;两头跑;还要去找钱养两个家;又提心掉胆的怕这怕那。”
陈姨见我稍平静;坐到我身边来;我喝酒生闷气不答。她又说:〃也不怪阿红的;她女儿的那个爹跑了;女儿现在跟她弟;有上顿没下顿的;连书也没读上。”
〃我没少给她钱;她拿去干麻了?”
我更加恼怒。陈姨说:〃每月都寄了;可她弟也是个赌鬼;多少钱都不够他耍;孩子就受罪了;唉!苦命的孩子。”
我说不出话来;他妈的;我捐那么多钱让苦孩子有书读;眼皮底下却有个失学的;如何是好?拼命往口中灌酒。陈姨说:〃你先别急;要不我带孩子出去住;你眼不见心不烦;好吗?〃我听话叫了起来:〃孩子要来啦?”
陈姨慌了;抱过在我怀里睡着的儿子;放进房去;才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阿‘‘‘阿红已经叫她弟动身了;明天就到了。”
〃人都来了还问我干什么?我‘‘‘。〃我火冒三丈;把酒杯、洒瓶摔得粉碎。
手机响声打断我发怒;我吼道:〃我不在!〃却听见艳艳的声音。
〃你撞上鬼了;这么大的火气;又和谁吵架?”
我酒都快醒过来;擦了把汗说:〃你老不在家;我没事就生气;还想杀人呢!〃她笑道:〃再忍几天吧!我要回去检查小宝贝是不是雄风再起?〃我说:〃你回来也没办法检查了;我过两天就回老家。〃耐心地把事情和她讲了一下。
〃太好了;〃艳艳却很开心。〃我正想带我妈去看你爸妈呢!你先走;我跟后就到。”
放下手机;火气已不见踪影;不接受这现实也不行了;做个便宜老子吧!抽了支烟;敲房门说:〃你出来;我有话说。”
刘卫红小声啼哭;低着头出来。我说:〃我没权利拆散你母女;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