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事?谁给你租房;谁给你娘俩饭吃?你问他要钱呀!怎么不问?老娘卖肉的钱是留养老的;不是养你们的。〃这女人是个泼妇。我烦了她;大吼道:〃欠你多少?我给!你他妈一边去。〃她这才住口。
〃你带他上医院啦?〃儿子的头很烫手。
〃我刚给他拿药。〃刘卫红擦完自己的眼泪又给儿子擦。那陈姨靠在门边冷笑;我抱儿子往外走;〃去医院;出大病就麻烦。”
〃我女儿摔断腿;我前夫逼我要钱;我…〃路上;刘卫红要解释。
〃别说这些啦!〃我已经不想听;〃我恼的是;儿子出生也不和我说;你可以找我的呀!”
〃我去过;你…你有老婆了;我怕你为难。”
会为我着想就好。只是老子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掷千金;怎能让儿子在最最低档的妓院里受苦;要为儿子作些安排。手机一直在响;到医院我才接;是王一州。
〃我今晚终于有空;想和你喝酒;就我们俩人。”
我也想喝几杯;答应了他。儿子没什么大碍;我还是要了个独立病房;伴他到离王一州的约会还有十分钟。我对刘卫红说:〃不要回那里去;想起都恶心。
我今晚有事;明天我来接你们。〃出医院;我就给几个房地产商打电话;约好明早看房。
王一州在他的郊外别墅设宴。宽大得可以打篮球的餐厅;只摆一张桌两张椅;王一州孤独地坐在桌旁自斟自饮。
我不急坐;仔细参观空空荡荡的四周;也没什么可参观的。除灯具外;没有任何的家具和饰物。地板、天花、墙壁全镶上一种质地很好但我不知名的实木;我最惊奇的是没有一扇窗。
〃你把自己扒个精光;席地而饮;配上这间怪屋;还真有点古代疯文人的味道。〃添了个儿子;我兴致不错。王一州真的脱下白色睡袍;搂着酒杯往地下一躺。
〃我乃稽康也;NO。我乃李太白也。天苍苍兮是我房;地茫茫兮是我床;风吹草低兮见姑娘。我王太白的诗如何?”
我被他逗得大笑;他更得意;〃你也脱光;我们就席地而饮。”
〃那你自己玩;我不奉陪。〃我做要走之势;他才笑嘻嘻地穿上睡袍。
〃怕我鸡奸你呀?好!你不爱男风也行。〃他击击掌;进来两个穿和服的女人;其中一个是金发碧眼的白人。〃你不是恨日本人和美国佬吗?给你个解恨的机会。”
〃我一贯来都是先做酒鬼;才有胆子当色狼的。〃我不习惯这么超前的玩法;有点胆怯。
他挥手让女人走;面对面和我坐下;用日语低吼一声;又出现两个穿和服的女人;端着酒碎步走到桌前;斟完酒;分别站在我们身后。
〃我差点忘记;你是个醉八仙。〃王一州和我连干了几杯。我有些饿;吃了不少日本菜。
〃你会日语吗?〃他挑起话题。
〃我会八格牙路完;就沙扬那拉。〃有生人在身后;我很放不开。
〃那你不及我。我会五种语言;还不算中文。在日本我不说没人知道我是中国人。〃他又邀我干杯。
〃你当心点;哪天日本也和印尼一样有你苦吃的;谁管你日语说得多好。”
我端着杯;斜眼看倒酒女人。
〃我才不那么傻;所以我现在一有机会就给日本人颜色。〃朝我笑笑;翻手一掌把给他倒酒的女人打倒在地;酒瓶摔得粉碎。我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吃一惊。他仍不解恨;朝地上的女人猛踢;惨叫声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打女人不过瘾;要打打男人。〃我喝下杯酒压惊。王一州停住脚;转头向我说:〃你想打日本男人?好;我叫来给你打;只要不打死;怎么玩都可以。”
我没咽下的酒喷了出来;骂道:〃你他妈你变态呀?〃这人有点不可理喻;我真的恼火。他大笑着坐下;地上的女人已不叫;跪着捡碎瓷片;白脸上的黑手印;象画上去的。
〃你知道什么叫变态?我跟你说吧。〃王一州示意我身后的女人给他斟酒;女人手抖得利害;泼洒出不少;他又面露凶光。我把女人搂进怀里;是个年轻的女孩;圆脸蛋;全身都在颤抖。
王一州一口饮尽杯中酒;不以为然地说;〃你还心疼她们;这点算什么?我在日本打工那时;胳膊给老板和老板娘打断了不算;两个狗男女还在我身上大小便呢!我操他祖宗。〃他的脸变得扭曲;拿杯;杯是空的;他口中骂了一堆日语;把杯摔到还在地下清理的女人身上;女人马上站起连鞠了几个躬;另拿杯给他斟上酒。
〃你不会对尊夫人也这样吧?〃我看得有气。
王一州竟一点不在意;喝着酒说:〃那婆娘;给我打掉过两颗牙;还耽心我的手是否受伤。他奶奶的;日本女人全是贱货。〃他的手伸进身边女人的和服里;捏得女人泪水流出也不敢哼一声。
我半晌说不出话;王一州又说:〃我还没发达时最好玩;我们那帮留学生;天天喊着要找日本女人报仇雪恨。他们全是笨蛋;辛苦打工的钱没日没夜地往妓女身上送。我老人家才不干;仗日语好;老子专去搞良家妇女;还蒙她们钱;拆散了几个家庭;有一个还自杀了。”
〃看不出你原来是个爱国汉奸;在南京惨死的女人们;不知道是否会感激你?”
我发觉我开始麻木。
又喝了几杯;王一州酒量不行;已摇摇欲坠;〃不是吹的;要说以害日本人为爱国标准;老子在日本华裔里肯定是前三名。〃他扶女人做依托;伸头靠近我低声说:〃就说我买的那块地吧!龟儿子才出那么大价钱买地;老子要破他们的财。”
〃不是你的钱吗?〃我非常惊奇。
〃你不是骂我汉奸吗?老子还真是汉奸;做鬼子岳父的汉奸。”
王一州哈哈大笑。
我黯然地说:〃早知这样;何必费力去和市里斗;照市里的价钱不更好;我还成罪人了。〃他摇头道:〃冤枉你聪明;这点也不懂?不那么做怎么象真的?”
我的自尊被狠狠地刺痛;还以为自己是导演?原来不过是个跑龙套的。
〃你是地下党;令人敬佩。你舍得把你岳父弄破产?到时你就没这种好日子过了。〃我拿酒敬王一州。他喝下酒随即大呕;秽物洒满女人一头一脸;女人不顾自己;去为他揉背;等他呕完又帮他抹嘴。他挣开女人;身子晃晃悠悠;翻着白眼说:〃去他妈的岳父;老子娶了个石女。〃我也开始呕吐。
我给向东括胡子;他对我笑;我说;你他妈敢诈死骗我。他不答。
刘卫红来了;怀里抱着孩子;我要给向东看我儿子;他却不见了。
我气恼地把那个叫陈姨的女人打得满脸是血;帮我倒酒的日本女孩抱我的腿在求饶;我伸手进她怀里捏。
不好!艳艳和一个凶恶的老太太站在我身后。我一跃而起;惊出一身臭汗。
已过九点;昨晚并不醉;是因为恶心才吐。洗澡时盘算着先去看房子再去医院;钱!怎么把钱忘了?手头只有几千块;家里的存折是艳艳经手;取不出;就算取得出也不敢取。从早一轩拿;同样容易让艳艳察觉。想不到刚捐两百万马上就为钱发愁;王一州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想来想去也只有找他借比较安全;为了儿子就让他笑一次吧。
〃你这个逃兵;〃王一州居然已酒醒;〃昨晚招呼不打就走;给你解恨的礼物也不要。”
〃你醉得象死人;和你打什么招呼?〃我想着如何把话扯到借钱上来。
〃醉得蛮痛快的;今晚继续怎么样?〃他提议道。我可不想看他的变态表演。
〃改天再和你冲锋陷阵;我找你有事。〃借钱总是难开口。
〃有什么事就说?〃他问道;〃粉店开张了;闷得慌的话;我还留有办公室;我们携手抗日如何?〃我鼓起勇气说:〃和你借点钱。”
电话没声音了;随即传来大笑声;〃你开什么玩笑?你会和我借钱?借来捐我可不干。”
〃少废话;我认真的;你说借还是不借?〃我不在乎面子了。
〃他妈的;你借钱还这么凶;我求你借呀?〃他想捉弄我;我不说话。
过了半晌;他又说:〃怕你这小子了。说吧!借多少?”
〃二十万。〃这是我经过考虑得出的数字。他笑得更大声;〃王八蛋;二十万你也借;害得我紧张;以为你狮子大开口呢!我叫人送去还是你来拿?”
〃我去拿吧;顺便参观你的办公室。〃我额头上出了汗。
没去过王一州的公司;他的公司就在〃白领街〃的黄金地段。我有点恍若隔世;一年前;我还徘徊在这种大楼外;想进去瞧瞧;还怕给保安驱逐。
〃您是文先生吧?请跟我来。〃一位笑容很甜的小姐把我带到电梯旁;又为我打开门;〃请进;王总在等您。〃电梯直达顶楼。
王一州的秘书羞涩的对我笑;竟是昨晚为我倒酒的圆脸女孩。她向我鞠躬;嘴上说着听不懂的日语。我本能地还一个躬;她又来一个;我不动了;等她为我开办公室的门。我进去才吁口气;暗骂唐朝人教点别的不好;去教这种虚伪的礼仪;有礼仪的畜牲比没礼仪的更可怕。办公室里象没人?〃你的东西在巴台上。〃王一州在我身后说话;他扒在张按摩床上;一个女人在他背上踩。〃要不要来个桑拿;我昨晚真成李白了。”
我摇头;打量办公室;虽说没昨晚那个餐厅大也相差不远;这里是各种设备齐全;不但有酒巴;连桑拿浴室、室内高尔夫都有。
巴台上有个包;我走过去;胡乱拿瓶酒倒了一小杯;查看下钱;写张借据;把酒喝尽用酒杯压住说:〃给我个女人;我可以在这里呆一年不出门。”
〃这主意好;哪天我们试试;比比看谁耐得久。〃这家伙真是无聊透顶。
门外秘书又鞠躬;还递来名片;我看过后;笑着用英语说:〃果子;好名字。
不知道甜不甜?”
〃欢迎您品尝。〃她也用英语回答。我象王一州一样放肆地大笑。
和房产商跑了几个地方;选中一套新装修带家具的两居室。办完手续已过十二点;我匆匆开车去医院。
小孩的病来得快也好得快;儿子已活蹦乱跳;直冲我呀呀叫。
〃你不来;我们就走了。〃刘卫红面上化了妆;象刻意打扮过。
我说:〃昨晚又喝多;今早要去给你们租房。〃她说:〃现在喝多有人开门了。〃我说:〃开门的人正好不在。〃她面露喜色。
儿子肤色接母亲;很白。眼睛象我;老成;一点不天真。我送她们回泥街拿东西;不想进那个〃妓院〃。嘱咐刘卫红该扔地全扔掉;尤其是口罩做的尿布。
我抱儿子在车里等;毕竟是父子;这小子也不闹。
叫陈姨的女人和刘卫红一起出来;我已叫刘卫红还她钱;还加了不少利息。
〃别只要儿子不管娘;当心你儿子长大了报应你;〃陈姨对我不感冒;我笑着从车里拿包烟给她。
买了一大堆东西后;来到新居;儿子途中已睡着。布置一下很有点家的味道;我是又兴奋又害怕。
〃你还去做事的话就请个保姆;不做也行。〃我给刘卫红一张存折和一些现金。
〃我…我不该拖累你的;本来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故意要的;我是想将来有个依靠;却成这样子。〃她有点哽咽。
〃还说那些有什么用?老子糊里糊涂有个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流落街头吧!〃我心里非常矛盾。她突然扑到我身上哭;〃我不该给钱给那个混蛋的;让你儿子也受罪;呜…”
我搂着她的肩;身体和她的双乳一接触;我竟冲动起来。她也感觉到;用手去剌激;慢慢给我解衣服;自己也暴露出丰满的躯体。
她的个头和艳艳差不多;我曾暗自拿她们相比;虽然没有艳艳的鲜美娇嫩;却有一种挡不住的原始风韵。
生了两个孩子;乳头已呈黑;我还是喜欢;用力一吸;出了一嘴奶水;我更乐此不疲;还有什么比人奶更好的饮料?〃留点给儿子。〃她大概是等不急了;只好先满足她。
象老夫老妻一样;那么自然;那么轻车熟路。中途儿子睡醒;在门外大哭。
我紧张得停下动作;她紧紧搂着我说:〃我拦他好了;掉不下来的。〃我以最快速度完成任务。点上烟;心乱如麻;我成了有两个家的人。
刘卫红抱儿子进来;站在床边;长发如瀑披在肩上;儿子叼着一边乳房;她低头看儿子;一脸慈爱;很象我在杂志见过的一幅画;只是画上的耶苏比我儿子老。
〃你怎么啦;还没吃够?想跟儿子抢吃呀!〃刘卫红发现我在发呆地看她;向我笑道;一派妻子的口吻。我有点心酸;不禁长叹连连。
〃你不用管我们的;她回来了;你方便再来;我们以后也别再这样;她知道就不得了。我做人家老婆也恨老公偷吃。〃她坐到我身边。
〃你讲得容易;你把持得住?除非你赶快找个人嫁了;不过要对我儿子好的。”
我接上一支烟。她也叹气;〃我不想再嫁人;嫁一次我怕了。现在那混蛋还在找我;我连老家也不敢回去。唉!反正我父母已经死;我守着儿子;你要来就来;我不想总靠你;过段时间我还是去做事。”
我熄掉烟狠心说:〃管他呢!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只要你不告我重婚;我还是来的。至于我老婆;孩子都出来了;只好蒙下去;城市这么大;我不信哪天让她碰上。〃我摸儿子;他转头看我一眼;象是烦我打扰他;又继续叼住乳头。
〃我才不在乎;就怕你应付两个女人良心过不去。〃她说得对;有什么办法?我要不理她母子良心又过得去?不愿再想;蒙一天算一天吧。
早一轩分店开张后;生意不错;而且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尤其王一州帮在电视上做了广告;早一轩已成街谈巷议的话题。李启明又请来个四川人做卤菜;我把五头那几招教给他;这个人还有两下子;搞的卤菜快餐和卤菜外卖成了早一轩新的利润增长点。
〃文哥;我们应该涨价。人来得多不涨白不涨;我们的开销大;利润簿;万一生意不好就顶不住的。〃李启明似乎对生意仍不满意。
〃要命就是你这个万一;你以为开星级酒店?记住;早一轩要办成让人家忘了是来消费;觉得每天来这里的开支是固定的。想做到这点;不但不能涨价还要想办法降;那才是你李大经理的本事。〃我的话他不服;但不敢斗嘴。
给儿子安家后;回家的次数很少;吃住都在那边。幸亏艳艳知道我是个夜猫子;分店又刚开张;不计较我晚上几时回家。不过;有两次正和刘卫红干那事时手机响了;只好停下;扒在刘卫红身上和她聊天解闷;下身还在刘卫红体内;倒也紧张剌激;就怕给弄出个阳萎来;但又不敢关机。
儿子半岁了;和徐老头下棋到傍晚;刘卫红给我打电话我才记起;连忙罢战。
钻进儿童商场;有个能遥控的机器人很好玩;抱去付款;有人叫我。是向东老婆小潘;带着孩子和一个小保姆;我很紧张。
〃你也买玩具;是不是艳艳有了?〃小潘看着我手上玩具问。
〃太巧啦!想明天去看你们的;不用去了。〃我付完款;把玩具给她们。小潘说:〃一千多块呀!买这么贵的玩具。也难怪;你的早一轩天天上电视。〃和她们说几句话就告别。
我出商场没走远;等她们上出租车;我又回去。收款小姐莫明其妙地看我;可能是想:这人疯了;几分钟内连买两个同样的玩具;价钱还不菲。我也不解释;东张西望;担心又会冒出个谁来;我还得买第三次。
刘卫红和儿子坐在地板上玩耍;餐桌上摆好饭菜啤酒。我奇道:〃今天这小子乖了;给你有时间做饭;该请个人来看他。〃我本打算带她们到外面吃。
〃哪里;〃刘卫红说;〃这几天他给你宠坏了;总要人陪。我怕出去你不方便;就叫陈姨来帮做菜。”
陈姨端碗热气腾腾的汤从厨房里出来;〃回来得真准时。〃我不是很高兴她来;她让我想起那个恶心的〃妓院〃。
〃我还不能喝;要不这小家伙变成小酒鬼。〃刘卫红给我斟好啤酒。
〃过半岁;也可以断奶了。〃我也觉得对儿子太宠。她说:〃牛奶哪比人奶好;等一岁了再断。”
〃和儿子争奶吃呀!〃陈姨说;〃儿子一边老子边;阿红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