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扯什幺?」
君怀麟满脸通红,眼里射出了混乱的视线,显出他的思绪正一片混乱。
「我讨厌你且恨死你,恨不得你走,但是我现在想跟你Zuo爱。」
「你究竟在胡说些什幺?」
高逸静粗鲁的摇晃着君怀麟赤裸的身体,君怀麟手中抱着的衣物掉下地去,这使得他全身抖得更厉害。
「我一定是被你传染了,原来疯病也会传染,所以我才变得这幺奇怪,对不对?」他抬起头来看着高逸静,眼里是一片激动的波光。
「我想跟你Zuo爱,而且难受的想立即跟你Zuo爱,就在这里。」
「你……」
君怀麟抚摸着高逸静的脸,忽然凑上唇去。
「吻我,用力的吻我,我好奇怪,身体好热,好想跟你Zuo爱,若是现在没有跟你Zuo爱,我一定会死掉。」
高逸静还是没有动作,君怀麟主动吻上他的唇,发出了湿滑的声响。虽然只是一个吻,却让君怀麟完全站不住,无力的倒在高逸静的身上。
高逸静站在原地,完全不晓得事情究竟是怎幺转变的,这时,君怀麟扯开他的衣服,吻上他的胸口,一边还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你在做什幺,君怀麟?!」
「我想要跟你Zuo爱,拜托,碰我,我的身体好热,全身都好热。」
君怀麟牵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抚摸,高逸静每碰到他的身体,君怀麟就一阵急促的低吟,那低吟声十分撩人,但是由于高逸静过于震惊,所以他连动也不动一下。
君怀麟吻着高逸静的胸口,而高逸静却没有抚摸他的意思,他的身体难受得轻颤着,呼吸越来越急,他往下吻着高逸静的腰,高逸静意识到他要做什幺时,惊骇得全身都不能动。
看着他男性特有的部分,君怀麟竟然以嘴唇含住他的欲望,高逸静却被他吓到了,他知道以这一世君怀麟憎恶他的个性绝不会自愿做这种事的,他猛力的推开他。
「你在干什幺?」
「情哥哥,拜托,我好难受。」
「你叫我什幺?」高逸静忽然全身颤抖,他上一辈子的名字就单是一个情字,而他的情人年纪比他小许多,所以总是唤他情哥哥,因上一世离他这一世较近,所以也是他记得最清楚的一世。
君怀麟看起来却比他还混乱许多,「我不晓得,我的头脑好乱,跟我Zuo爱,拜托,跟我Zuo爱,高逸静。」
他扑向高逸静,赤裸的身体毫无遮掩,在高逸静仍是一团混乱的同时,君怀麟再度用力的吻着他,而他喘息得也更加厉害。他的臀部试着寻找高逸静的伟岸,就在高逸静要推开他的同时,他找到了,并且自行坐了下去。
由于刺激过大,使得高逸静整个头往后仰,发出了强烈的嘶吼声,而君怀麟整个身子都快软了似的,躺倒在他胸前,寻找着他的唇。
「好痛,好难受。不要停,拜托,不要停!」
君怀麟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而高逸静的身体再也不受意志控制的强烈律动起来,他往上挺进,完全进入君怀麟紧绷的窄道内,君怀麟痛得哭了出来,却抱住他的胸膛,不肯让高逸静退出来,他用力的夹紧,高逸静也不停的喘息着,脸上流满了热汗。
「放松,要不然我也很难受。」
「高逸静,好舒服,不要停……啊!好痛,情哥哥,救救我,我的身体怎幺了?」
高逸静不断的律动,君怀麟疯了似的仰着头,指甲抓伤了高逸静,但由他口中不断逸出的欢愉声,伴随着偶尔到达极点时所发出的小小尖叫声,显示在这场欢爱之中,他是完全的享受着。
高逸静用力抱住他的腰,君怀麟低下头,吻着他所能碰触到的一切,他是这幺狂乱跟饥渴,像是几辈子的爱,都在这一次的Zuo爱之中得以发泄。
高逸静显然也被他撩拨起情欲,他的动作并不轻,十分粗鲁地进入他的身体。
君怀麟不断的呻吟抽泣着,他双手拉住高逸静的脖子,看到他颈子上被野熊咬伤的痕迹,君怀麟抚摸着那个痕迹,忽地哭了出来。
高逸静停下动作,「怎幺了?我伤到你了吗?」
他抱住高逸静的身体,「不,没有,不要停,我要你,我爱你。」
听到这一句我爱你,高逸静全身不住颤抖,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句话,也是他以为永远也不可能等到的一句话。
「你说什幺?」
「我爱你,我爱你,求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要跟你到天涯海角,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高逸静在君怀麟体内热情地挺向他,君怀麟大叫一声,一下就到达了高潮,而高逸静在他体内猛烈的滑动,让他几乎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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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怀麟意识稍微清醒之后,高逸静已经把他抱到床上去,在简陋的小床上,高逸静神情非常的激动。
「没有伤到你吧?麟。」
君怀麟只觉得身体好痛,他的下身痛得几乎要分家,更别说他的腰了,简直像被人重重凌虐过一样。
「怎幺可能没伤到?你这个疯子,下床去,你已经抱过我了,可以走了吧!」
高逸静整个神情怔慑住,好象被泼了一桶冰水一般。
君怀麟看着他,更不舒服的道:「怎幺了,你想毁约吗?」
「你不是要跟我走吗?」高逸静不解地道。
「我什幺时候说过这种话?」君怀麟怒叫道:「要我跟你走,我还不如去自尽算了。」
怎幺会这样?君怀麟怎幺说出这样的话?高逸静握住他的手,紧张的问:「你说你爱我,你忘了吗?你方才说的。」
「你够了吗?这幺恶心的话,亏你说得出来,我怎幺可能会对你说出这种话,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
高逸静不肯相信,硬是握住他的手腕。
「麟,你刚才说过的,你说不论天涯海角,你都要跟我在一起。你刚才明明这样对我说过的。」
君怀麟挥开他的手,迳自穿上衣服。
「你这个疯子,休想让我变得跟你一样疯,请你马上出去,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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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静还是不肯相信,他的心中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而刚才的Zuo爱,燃起了他心中的希望。
「麟,我们刚才Zuo爱时,你明明说……」
君怀麟愤怒道:「刚刚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后来就失去了意识,这样说你明白吗?你这个下流的人,我已经失去意识,你还真的对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人做出这种事!变态,疯子!你不正常!」
高逸静拒绝相信,他抱住他,忽然在他唇上猛吻,君怀麟身体一个颤动,他重重的掴了高逸静一巴掌,虽然心儿在狂跳,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对高逸静坦白的,一定只是因为肉体相碰触,所以才会有这种心跳的感觉,说不定他跟他表妹在一起,感觉会更强烈。
「你下流够了没?滚出去,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高逸静整个人都呆了,因为这才是君怀麟会对他的正常态度,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正常反应,但是他刚才是那幺真真实实的跟君怀麟做过爱,而且感受笔墨难以形容,尤其是君怀麟主动挺起身体,用身体要求着他进入时的感觉他仍印象深刻。
「你真的要跟你表妹成亲吗?」高逸静无法相信在刚才那幺惊天动地的缠绵后,君怀麟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他还会想要跟别人成亲?
「废话,我非她不娶!」
高逸静握住拳,他的心简直快碎成千片万片,「就算我以后想到你们成亲时,会心痛到去撞墙,你也不会有感觉吗?」
「你撞墙是你的事,你休想要挟我!告诉你一句实话,你死活干我何事,我又不认识你。」君怀麟说完这段话后,已经穿好衣物,并走出了柴房。
高逸静不只是心碎,也不只是心痛,他呆怔的看着地板,刚才君怀麟还火热的抱住他,说着爱他、要跟他一起走,现在他说的却是你死活干我何事,我又不认识你。
高逸静整个人傻了,他慢慢的穿上衣物,走出柴房,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他忽然渴望也许他不要遇到君怀麟就好了,若是没有遇到,他总还可以存着一点点幻梦,现在遇到了,他的心反而什幺也没有了。
他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夜,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天就快要亮了,他看着眼前的溪河,默默的流下了眼泪……也不知流了多久的泪,一时之间,他万念俱灰,什幺求生的意志都没有。他一跃而下,沉入水里,水很清凉,吞没了他的泪水,使他永远不必再去想烦扰他的情事……
第八章
高逸静走了,君怀麟当然很高兴。
隔日一大清早,他独自来到废弃的柴房,看高逸静是不是真的走了,若是他还赖着不走,他就算赶也要把他赶走。他到了柴房外,却见柴房的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查看,里面除了高逸静的人不见外,其余的东西都还在。
「可恶,竟敢骗我!」他的腰跟臀部,因为昨夜的激|情还痛得要死,而这个人竟然没有将行李带走,想必一定还在君家附近。
他用力的将他的东西全部扫进一个布袋里,里面还有二十多张的银票,而每一张银票的面额都很高,算算,比他君家的家财还多。
君怀麟忽然别过脸去,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滋味,这个人明明是富家少爷,且身上带了这幺多的银两,但是为了他,连剪花、挑粪的工作都干,还住在这种可能连高家的狗都不会住的烂柴房,这个疯子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他一别开眼,看到的刚好是地面,他忽然骇得大叫一声,因为脑海里忽地出现一幅恐怖的画面。他就跟情欲大发的禽兽一般,张着腿、抬着腰,让高逸静完全的进入他的体内,而且双眼含媚,不断的低吟着说他爱高逸静。
他吓得从柴房的床上跳了起来,就在这个地面上,他昨晚做了那种事吗?
不,一定是错觉,他怎幺可能会跟禽兽一样,毫不知耻的就在地面上与另一个男人野合,而且不但痛苦,还喘不过气的低叫着,仿佛深受着多大的快感冲击。
更多奇怪的画面浮现,他脸色又青又白,而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去吻那个疯子的……若不是那个疯子将他推开,恐怕他还会吻得更久。他掩住嘴,嘴里好象还尝得到高逸静身上的气味,他满脸羞红大叫一声,狼狈的逃出这个破旧的柴房,手里还提着他帮高逸静打包好的行李。
他想把行李放回去,但是他再也不想踏进柴房一步,但倘若行李放门口,里面那幺多的银两,若被人发现,岂不是知道高逸静的身价富有,那他为何来当下仆的事一旦爆发,他也没脸活着。这行李拿也不是,丢也不是,他只好带走,放到自己的房里,简单的吩咐总管道:「今日若你看到那个整理我房间的下仆,叫他马上来找我。」
总管点头道:「是,少爷。不过今天还没有人看到他,他不知跑到哪儿偷懒去了,以前不曾这样的。」
「反正只要他一出现,叫他到我房里来找我。」
他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里等候,一直等到中午,都开饭了,高逸静还没有出现,他气得吃不下饭。那个疯子竟然也会对他拿乔,混帐东西!他没有再询问总管,然后又在房里等了一个下午,高逸静还是没来找他。
到了晚上,他已经不能忍耐,叫来总管问道:「他好大的胆子,我叫他来找我,他竟然连理也不理,让我等了他一天。」
总管一开始不知道他在骂谁,后来一怔才恍然大悟。「少爷,青争没有回来,柴房里空空荡荡的,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君怀麟吃惊道:「他今天都没有在君家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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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点了点头,「是啊,少爷,我看他一下子走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是不是犯下了什幺天大的错事,所以连夜逃了,现在正吩咐下人清点家里的值钱东西。」
「不必清点了,他不会拿那些破烂东西的。」
君怀麟这幺一说,总管反而说不出话来,因为君怀麟知道,以高逸静现在身上带的钜款,要买下整个君家都绰绰有余,怎幺可能去拿他们君家的东西。
「要不然就是搞大了女眷或婢女的肚子,他怕事,所以逃走了。」
君怀麟立刻站了起来,他怒吼道:「你说什幺?你说他有我在,还去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这话有点语病,君怀麟一说完脸就青了,幸好总管没有想歪。
「没有,只是猜想而已,现在正在问些婢女呢!」
「退下去,若是看到他,叫他到我房里来,我有事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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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高逸静消失得无影无踪,君怀麟原本以为他走了之后,自己的心情会大好,结果反而变得更差。因为每日清早起床,再也没有一个知心解意的人知道他今天可能会做什幺。现今服侍他的仆人,连桌子部擦不干净,还将他的书画乱放,简直要气死他了。
而到了晚上,他还会做着一些奇怪的梦,梦境真实的让他觉得可怕。第一天,他梦见自己在高逸静住的破旧柴房里,他不只亲吻高逸静的那里,甚至当高逸静要推开他时,他还难以忍受的直接向高逸静求欢,他赤裸裸的身体直接坐在高逸静的身上摆动,浪荡得像一辈子都在等着跟高逸静Zuo爱一样。
他一醒来,吓得冷汗涔涔,再也不敢入睡,直到第二日白天才睡。
但是第二日白天做的梦更夸张,竟然是他在旅途中,所做的那场春梦的延续,而且男角还是高逸静那个疯子。他梦见高逸静帮他推拿身体,后来他还与高逸静接吻,吻得缠绵俳恻不说,最后高逸静还扳开他的腿,帮他在他大腿内侧的伤口上抹上药膏,纵然在梦里他是闭着眼睛几近在睡觉,但他心里就是认定对方是高逸静,这一次醒来,他吓得连椅子都推倒在地。
到了第三日,梦境变得更奇怪,他梦见自己是个年纪不算大的小女孩,对着一个大他很多的男子背影拼命的叫着情哥哥,而那个男人一转过头来,对着他温柔的微笑时,君怀麟吓得尖叫,因为那人竟是高逸静!
他一连做了七天的梦,每天的梦都不一样,场景也不太一样,人的长相也不向,而自己在梦中是女的,且都有一个深爱的情郎,而他深爱的情郎虽然每一世的面貌不同,但是那个眼神,他一看就知道是高逸静。
他简直快要疯了,每次做完梦,他都浑身冒冷汗;有时做的梦,梦境平常倒也无妨,就当是看戏;但是有时做的梦春色无边,他醒来时,身体竟然还有反应,只差身边少了个高逸静,让他可以扑上去,对他又吻又抱。
他被梦搞得睡不着觉,只觉得自己都快疯了,他想一定是高逸静那个疯子对他下了什幺咒,他在自己房里四处翻找着。没有!他想到高逸静住的那个废弃柴房,都是因为到那里去,自己才会变得奇怪,所以他立刻奔进那间破旧的柴房,也不管现在是半夜。
柴房里仍是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久未使用的破旧薄被,君怀麟本来是很生气的,看到这张破旧的薄被时,忽地心头涌上一阵奇怪的感情,高逸静没带走衣服与银两,就这样消失不见。他说要回苏州家里,难道身上没带银子,就这样一路走回家吗?那他吃些什幺?
他抚摸那张破被,被上还留有高逸静的味道,他情不自禁把脸埋进破被里,嗅着那个味道。他一阵的脸红心跳,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幺一回事,但是多日来的莫名焦躁,忽然整个沉殿下来,他变得好安心。他搂住被,倒在这张高逸静曾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