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思再次微微一笑,「聚义,把东西端出来。」
名唤聚义的中年男子朝外面叫道:「把东西拿上来。」
随即有许多个婢女将一盆盆的东西端上来,盆里的东西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极名贵的东西,村长跟长老见了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村长正色道:「我们是不收东西的,若是要给我们的话,请收回去。」
「请把东西翻过来看它的背面。」
村长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动作像要贿赂他们,但是神情又不像,倒是神子一脸苍白,就像要无法呼吸一样,喉结上下起伏,好象就要晕倒。
若不是凭借着一口气,他可能早已在东西端出来的时候晕倒在地,但是他虽没晕倒,脸色也白得吓人,只是众人的目光都聚在那些名贵的的东西上,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态,除了冷笑的古渊思外。
村长将盘上名贵的花瓶拿起看着它的底部,上面盖了一个章,章上刻的就是古若怀三个字,村长大吃了一惊,将之递给长老们看。
长老们纷纷惊奇地叫道:「是上一代神子的名字。」
长老们一一去揭看盘内东西的底部,每个东西都有古若怀的章。大家都知道上一任的神子古若怀极为有钱,虽无神力,但是家财万贯,乐善好施,独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十多岁时就出门在外,只留下广大的房子土地任现任神子使用。
古渊思笑望着苗疆神子,「神子哥哥,你认得这些东西吗?这是你养父的名字,你不会忘了吧?」
古渊思的脸上虽带着微笑,但是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发出如寒剑般的冰冷气息,就像要置人于死地一般,乐雅在他恐怖的声音之下,差点缩成一团。
「你怎么可能忘了他养育你这病弱的身体十多年;忘了二十多年前他在雪地里救了一个差点奄奄一息的小婴孩;忘了若是没有他,你就不会成为这一代的神子?」
「阿……阿思?」苗疆神子终于发出不成音调的声音,只是他的声音颤抖不已。
村长细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的轮廓有些神似上任神子……他比着古渊思,惊骸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眼前的男人正是上一任神子的亲生儿子,他还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会在十七岁时失去了踪影。
「阿思?你是那个阿思?你爹死后没多久就听说你去了中原,十年来都没音讯,我们还以为你在中原再也不回来了。」
古渊思闻言笑了,他的笑极具亲和力,他下了主位,抱住村长。「世叔,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舍得离开呢?怎知十年后我回来,你已成了苗疆的村长。」
长老们一看古渊思跟村长间的亲热行径,立刻也认出他来了。这间屋子本来就是古渊思的父亲的,照理说,这屋子在古渊思的父亲死后就是古渊思的,现任神子只不过是暂居跟守着这间房子,等待它着主人回来。
现在主人回来了,他搬回来住当然没有人敢有异议,自然也不算是霸占。
村长还要问他这几年到底到中原做了些什么,古渊思却要仆役拿来了一本本子。
他摊开本子,拿到长老跟村长的面前,低声道:「请各位看看这个。」
长老跟村长细看了一会儿,还是不太了解古渊思这么做的意思。那是本帐本,除了些旧帐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了。
「这……这有什么奇特的吗?为什么拿你家的帐本给我们看呢?」村长忍不住问出大家的疑问。当初的少年,十年后回到苗疆已经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他们实在搞不懂他这些行动的意义何在。
古渊思忽然压低声音,好象这些话非常的难以启齿,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说出来。
「我原本也是十分迟疑,因为神子哥哥是如此的清圣,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贪图我家财产的事情来,再怎么说,神子哥哥都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但是当我在中原看到我家的东西被变卖到中原去时,我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而能这么做的,应该也只有神子哥哥了吧。」
他说得虽然云淡风轻,但意思就是苗疆神子贪图他的家财,趁他不在时变卖他家的宝物,刚才端出来的就是他家在中原被变卖的宝物。
苗疆的人最重信誉,怎肯相信神圣的苗疆神子会做出这种事,他这诬告未免也太过份了。
村长跟长老全都面色难看的厉喝:「神子绝不会做这种事的,谁不知道神子的清圣,纵然你是上一代神子的儿子,但若是污了神子的圣名,我们也不会原谅你的。」
古渊思对着神子淡淡一笑,低声道:「神子哥哥,你自己清不清,你自己最知道,对不对?」
他的话让苗疆神子全身又是一阵颤抖。
古渊思虽问得温柔,但是细听之下,绝对听得出来那里面有着深刻如火在烧般的怨恨,令人无法相信只是盗用钱财而已,竟会让古渊思的怨恨这么深刻,好象他们之间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深仇大恨一般。
「你快说你没做这种事,我在中原看到的都不是我家的东西,你快将我爹亲帐本里遗留下来的几十万两都拿来给我啊,清圣如神的神子。」
只见美如天仙的苗疆神子上下唇轻碰,却没有说出话来,他当然也听得出来古渊思最后的那句称谓绝对是刺骨的讽刺。
村长跟长老对看了眼,每个人最后都看向了苗疆神子的面容,只见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到如鬼一般,双手紧握,显然内心激动,却又一句话也辩白不出来,更显可疑。
古渊思重新坐回主位,慷慨大方地说:「我也不查这些东西,神子哥哥,只要你一句你没有做这些事,我就当成你没有做过。你说吧,当众说给长老跟村长听,别让我坏了你的清誉。」
苗疆神子一直没有说话,他垂着头,黑发像瀑布一样的滑落,那娇弱的美态令人目眩神迷;但是他浑身僵硬,证明古渊思不但没有冤枉他,恐怕还完全说对了。
现场传来一片骚动声。
苗疆神子是大家心目中神圣的存在,谁也没想过他会做出这么低下的事,竟然变卖上一任神子家中的一切来贪图享受,众人看他的目光除了震惊之外,还有被骗的愕然。
古渊思看他简直是默认,低沉的声音中有隐藏得很好的嘲弄,显然是要当着大众给他更加的难看,「那些变卖的财宝值多少钱?」
乐雅发出几个颤音,然后才语不成声的颤抖道:「我不知道,大概快几十万两吧。」
他的回答简直就是承认了他的确做了这样的事,人群中的骚动更明显。
有人怒道:「将他关起来审判。」
苗疆神子抖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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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渊思朗声的要大家安静,平稳的道:「神子哥哥与我向来交好,我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料想之前家中住了太多人,花费不少,神子找不到我,才逼不得已的变卖我家财物。」
苗疆神子以前家中的确住了许多被他救活的人,但是再怎么样,也不需花费几十万两,众人根本就不信古渊思的话,大家都猜想古渊思只是要给苗疆神子一个台阶下而已。
「神子虽说是神子,但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怪他对我家的金银财宝起了贪念,我也不要他被审判定罪。毕竟我们一同生活了十多个年头,论辈份,我还得叫他一声义兄。他也算是我的亲人,就让他到我家中做仆役,做满十年我就算了,这些银子也不必追讨了。」
众人皆是一惊。
虽说让神子到他家做仆役的事情太怪,但是苗疆神子盗用了他人的家财,依苗疆刑法,没断手断脚已是宽容,他的确该去当仆役还债。
村长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显然是同意了古渊思的说法。当他经过苗疆神子时,还不断摇着头;其它的长老更是个个大力的晃着头离开。
有人经过时,忍不住朝苗疆神子身上吐了口口水。
谁都知道若是没有上一任的神子收养他,以他病弱的身体根本就活不下来,想不到他不但不感恩,还在上任神子家中无人的状况下盗用别人的家财,可说是忘恩负义兼没天良了,根本就配不上神子这个称号。
「贼,小偷!枉费我们这么尊敬你,你不是人,连自己恩人家的东西都敢盗卖!」
苗疆神子一直垂着头,身躯在经过的人骂得难听的时候,更加的颤抖。
等人都走光了,古渊思才低声的道:「神子哥哥,人都走光了,你不必这么难堪了。」
苗疆神子依旧没有抬头。
古渊思厚实的手掌轻轻托起他的头,动作很温柔,眼里却是暴力与怨恨的结合。
苗疆神子在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时,忍不住的再度全身颤抖,就像随时会落下的枯叶一般。
古渊思看他抖得厉害,脸上露出满意的残酷笑容。他不屑叫他神子,直接唤他的真名,嘲笑道:
「乐雅,你做事这么笨拙,竟让我轻易就查出你盗用我家的财宝拿去偷卖,刚才连否认也不会,像你这样软弱的个性怎么没让人欺侮你至死,是不是苗疆的人都太善良了,才让你活这么久?」
第二章
苗疆神子一句话都回答不出来,他原本就是个不擅言词的人,在这种时刻里,更说不出任何话来。
古渊思伸出手,手指轻抚着乐雅极美的面颊,露出下流的眼神,强硬的箝住他的下巴,令乐雅就算要扭动挣扎,也没办法。
「十年没见了,乐雅,你跟当年比起来并没有变上多少,看不出来你年纪比我大上一些,看来反而比我小上十岁;你依然是这副清圣无比的样子,还是让人看不出你当年对我做了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声音倏地变低,使听闻的人足以毛骨悚然,「你看我回来了,心里怕不怕?怕不怕我报复你?」
最后的话语是在极靠近乐雅的脸时说的,那气息轻蔑的喷在乐雅的唇上,乐雅往后一缩,却整个人落入古渊思强健的臂湾中,古渊思的热力立刻窜入乐雅的肌肤里,他因这个强硬的接触,全身颤抖得更厉害。
古渊思一手强硬的抱住他,另一只手粗鲁的揉玩着他樱色的唇,力气之大,让乐雅疼痛得眉都皱在一起。「乐雅,你真美、真可爱,跟和我当初上床时的样子相比仍是一点也没有改变,这么美的粉色嘴唇、编贝一般的玉齿、白雪凝成的肌肤、楚楚动人的眼睛、比女人还美的黑发跟香味……」
「呜……痛……」
古渊思环住他肩膀的左手,忽然用力的卷住他如瀑般的黑发用力扯拉,几乎要把头发扯离头皮,乐雅痛得连眼泪都掉了出来。
古渊思笑了,那种危险至极的笑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他轻柔的放下乐雅的头发,手里还有几丝乐雅被扯下的发丝,乐雅则痛得喘气。古渊思甩掉那些缠人的发丝站了起来,回到主位上,高高在上的坐着,忽然用力的拍手。
听见拍手声,原本服侍古渊思的三位美丽姑娘立即从侧门进来,再度围坐在古渊思的身边,甜甜的唤着:「古少爷?」
「你们想要我赏你们什么?」
古渊思淡淡的一句话令三个女子眼神一亮,正在小声的讨论时,古渊思长手一探,在一个刚端上来的小盘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轻轻的丢了出去,「谁有本事,谁就拿到这个。」
那是一块红玉如意,是如意中的极品,市价不下十万两,而十万两是市井小民一辈子都赚不来的,这令三个女子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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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渊思淡淡的指着乐雅,「谁有本事服侍得了他,我就给谁。」
古渊思虽然用意粗俗,但是三个女子在妓院里早已习惯了粗俗的客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正是要他们服侍底下的人,但见那人一头黑发散落在地,那无邪的娇态明明就显示出那是个天仙一样的少女,怎么服侍?
其中的一个女子干笑道:「古少爷,她是个女的,你若是喜欢看女的,就由我们姊妹来服侍就好了。」
古渊思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按住额头大笑了起来,「他是女的?哈哈哈,他长的样子、穿的衣服看起来的确是像个女的,不过他货真价实是个男的。」
古渊思走到乐雅的身前,乐雅却一动也不动,刚才头皮上的疼痛还让他说不出话来,更别说凭他微弱的力气有力量可以反抗古渊思了。
古渊思不在乎他的反应,将他的衣领粗鲁的往下扯,露出大半个臂膀跟雪白胸前;乐雅措手不及,连掩住自己衣服的反应都还来不及,古渊思已抚摸着他胸前的雪嫩肌肤。
那肌肤嫩白胜雪,滑腻得像吹弹可破,但是他胸前一片平坦,证明他真的是个男的。
乐雅急忙要掩住,古渊思抓住他反抗的双手,将他强压在身体两侧,使他极美的身体暴露在烛光之下。
古渊思对他试图挣扎的动作不屑的一笑,在他耳边轻声说话:「你这些年来有跟女人在一起过吗?还是只跟男人在一起?」
乐雅听得出那声音中带有的轻蔑,寒意从脚底窜上了后脑。
炽热的大掌抚着乐雅的后颈,让乐雅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心口。
古渊思顺着抓住他手的姿势,一手轻触他的腰,然后下滑,语气就像在调戏着不正经的女子般充满了下流的意味。
「十年前那一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那么淫荡的扭着身子,像要几次都不够似的,还搂着我的脖子死缠不放,我那时是初尝禁果,大概满足不了你这饥渴的身体吧?这些年来,你应该不会为我禁欲才是,你是跟男人在一起,还是找女人?」
古渊思轻缓的抚摸着,手上的热力隔着衣物传递至乐雅单薄的身子;乐雅启唇欲语,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身体一下子变得太过炽热,令他流下汗水。
乐雅全身颤抖,像在祈求一样的开口:「阿思,我们好好的谈一谈,不要这样好吗?」
古渊思冷冷的笑了,他放下了乐雅的手,再次走回主位上,慵懒的道:「乐雅,你知道我最钦佩你哪一点吗?」他不屑的自问自答:
「那就是你不管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依然能一脸无辜地说出我们坐下来好好谈的话,好象所有发生的事都与你无关。乐雅,你十年前心机深沉的毁了一个无辜少年的人生,却还能坐享神子高位,实在是让人恼怒,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呢!报复从今天才开始,我不但要毁了你的地位,还要毁了你的清圣,我要你这下贱的人再也伪装不出清圣来。」语毕,他轻轻的弹指。
那三个女子立即意会。既然已经知道乐雅是男子,能服侍得了他就可得到名贵的红玉,她们立刻走至乐雅身旁搂住他,亲昵的喃道:「公子,我们姊妹来服侍你了。」
乐雅慢慢的将头抬起,虽然衣衫不整,但是他红颜雪肤,绝世俏颜上眉目分明,三个女子虽已算是顶尖的美女,但在他抬起头时,立刻变得像沙土一样黯然失色。三个女子并不知道他长得这么天香国色,她们微张着嘴,惊讶的看着这个比女人美丽万倍的男人。
说他美丽实在不足以形容他美丽的百千万分之一,因为美丽这个词太平凡了;许多漂亮的姑娘都可以被称为美丽,但眼前的男人不只是美丽,他身上好象还有一种光会透出来,那光非常的洁白,而且异常的圣洁,这圣洁的光芒如雨露春月般笼罩着白衣的他。
那光芒从他如瀑的黑发、至他无袜脱靴的雪足散发出来,一处也没有遗漏,就因为他这么圣洁,使他得美显得清圣,他的存在似乎与人世毫无相干,让凡人不敢亵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