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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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清明上河图-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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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是闲事呢?我与那姑娘并无什么交情,人家信得过我才来找我求助,我若不去救她,岂不让那姑娘伤心?你们要是怕惹事,我自己一个人去就是!”

    升官、发财知道他家公子死性难改,劝也是劝不住的,又怕他跟别人打架吃了亏,于是便跟着一块去了孙羊店。

    *********************************************

    孙羊店门口围了许多百姓,朱太师的儿子朱达昌正拉扯着那位歌女往一顶轿子里推。

    这位歌女名叫做吴月娘,原是扬州吴员外的千金,这吴员外死得早,膝下只留有这一女,却不想吴月娘的舅舅早就看上了吴家的家产,三番五次用了计谋将他家的财产骗了大半,去年九月,月娘的母亲过世,月娘孤苦一人只得投奔到京城而来,这孙羊店的吴掌柜是吴员外本家堂弟,见月娘投奔而来,便收留在了自己店中,因月娘自小学的一手琵琶,便让她在店中为客人献唱。

    这月娘今年只有十八岁,因为生得花容玉貌,便引来许多京城的公子王孙,其中这太师之子朱达昌几次调戏,想将其霸占,前几日还跟柳逸玄大打出手,惹得京城议论纷纷,不想今日他让人抬来花轿,是要将月娘抢到家中做妾。

    月娘见形势不妙,吴掌柜虽是他的堂叔,又不敢得罪太师,而自己又不想委身嫁给朱达昌为妾,才让自己的贴身丫鬟云儿到相国府求救。

    吴月娘苦苦挣扎着,粉白的玉臂也让朱达昌抓出红色的印子。月娘泪眼哀求道:“朱公子,求求您放过奴家吧!”

    朱达昌猥琐的笑道:“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到了我们家,本公子一定会对你好的,来吧,跟我走吧!”说着硬往街上拉扯。

    “住手!”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朱达昌的好事,柳逸玄走到人群中指着他大声骂道:“好一个太师家的公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天子脚下,你竟敢强抢民女,电线杆上挂鸡毛——你好大的掸(胆)子!”围观的群众听了这话都为柳逸玄的口才叫好。

    朱达昌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又是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不要搅了小爷我的好事!”

    柳逸玄笑道:“本公子就爱管天下不平之事,况且这位姑娘还是我的我的好朋友!你今日抢她,怎么与我无关,快放了她!”说着便上前把吴月娘拉了过来。

    朱达昌因上次跟他打了一架,回到家也被太师骂了一顿,现在知道他是相国的公子,也有所顾忌。便又说道:“我不管你跟这位小娘子有什么交情,今日我来,就是要娶她进门,聘礼我都拿来了,就在这店里!我现在是明媒正娶,你少管闲事!”

    柳逸玄忙问吴月娘:“他都送来聘礼了?你真的要嫁给他吗?”吴月娘道:“谁要他的聘礼,是他硬往店里送的,今日还要抢我给他做妾!”

    柳逸玄道:“姑娘别怕,有我在,他休想怎么样。”

    柳逸玄心里也没有把握,打架肯定要吃亏,因为他身边只有升官、发财两个小厮,而太师府来了一大帮子人。他只好急中生智,来个智救美人。

    柳逸玄对朱达昌道:“猪大肠!看看你那一身肥肉,真对得起你那姓,还有脸说明媒正娶,实话告诉你吧,这位姑娘是我的红颜知己,我已经跟她私定终身了!”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精彩内容,期待后文!

第十三章 英雄救美() 
柳逸玄一句“私定终身”,本想让这朱达昌对这吴月娘死了心,却引起围观群众一阵热议。

    一个百姓议论道:“原来这相国的儿子跟这个歌女私定终身了,这让相国的脸往哪放啊!”

    另一个道:“咳,什么脸不脸的?这天下乌鸦一般黑,这相国的公子和太师的公子也没什么两样!为了一个歌妓争风吃醋,这回等着看戏吧”

    这吴月娘听了这话也是惊讶不已,她本想让柳逸玄帮自己渡过这个难关,却不想让他说什么“红颜知己,私定终身”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歌女,怎么能跟相国家的公子私定终身呢?

    一想到柳逸玄为了救自己,竟不顾自身的声誉,心里也是万分感动。又想到自己已是风尘女子,若再连累了这位善心的公子,岂不是自己的罪过,一时间心里也是矛盾重重。

    朱达昌听了这话,半信半疑,问柳逸玄道:“你已经跟她私定终身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柳逸玄笑道:“呵呵,实话告诉你吧,就在上次打完架之后,我跟这位姑娘就认识了,我们经过促膝长谈,彼此有了深入的了解,我便认定她是我的红颜知己。哥们,你晚了一步,看来是没戏了!”

    朱达昌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酸痛,竟不禁哭了起来,转来要问月娘:“月娘,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跟他私定终身了?”

    月娘哪里好意思回答这种问题,只是羞红了脸低下了头。这时站在旁边的小丫鬟道:“是的,我们小姐已经跟柳公子私定终身了,她这辈子就只嫁柳公子一人,你就别想了!”

    这朱达昌听了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咧着嘴大哭起来,只好抹着眼泪带着家丁往回走了。

    围观的群众见他走了,忙来拍手叫好,纷纷说道:“相国的公子跟歌女情投意合,真是才子美人呐,咱汴梁城又出了一段风流佳话啊!”柳逸玄听到这话嘿嘿直笑,觉得英雄救美真是爽死了,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来一回呢。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柳逸玄见朱家的人已走,也不想让太多的人围着这姑娘看,连忙又驱散了众人。

    柳逸玄见自己随口一句谎言便让那朱家公子偃旗息鼓,心里直为自己喝彩,转身又对这吴月娘说道:“姑娘回店里去吧,这朱公子也不再骚扰你了,这回你就放心吧!那个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吴月娘见他要走,连忙说道:“公子为何这般着急要走,月娘还没好好谢过公子呢?”

    柳逸玄笑道:“不用谢了,举手举口之劳,不用客气!”

    “那怎么可以呢?月娘初到京城,也不曾结识什么朋友,今日承蒙公子出手相助,岂有不谢之礼?我让我叔父备下薄酒,还望公子肯赏奴家一个薄面!”月娘娇声劝留,又对柳逸玄深施一礼,柳逸玄听她这般说了,又岂能不给人家个薄面?

    “既然姑娘这么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柳逸玄一脸春色,眉欢眼笑,乐呵呵的走了进去。

    “公子,咱还是别去了?”升官连忙拉住他的衣服劝道。

    “你拉我干什么?放开我!人家姑娘有这番美意,我又岂能拒绝?你们两个在楼下等我吧,要是不愿意等,你们就回家吧!”柳逸玄看到美人,哪还有心思管他的两个跟班,只好将他们打发到一边去。

    吴月娘请柳逸玄来到楼上的一间雅室,吴掌柜早已备好了酒菜,又让丫鬟小云烫了一壶好酒送来,吴月娘见酒席备好,又对柳逸玄深施一礼,说道:“承蒙公子两次出手相助,月娘在此谢过公子了!”

    柳逸玄连忙笑道:“美女不必如此客气,那个朱胖子仗着他爹是太师,整天干坏事,我早就想教训他了。”

    月娘忙为柳逸玄斟了一杯酒,说道:“那朱公子常来这店里吃酒,对奴家也是三番五次骚扰,今日若不是公子,月娘真不知如何挨得过去,这杯薄酒,还请公子饮下!”

    柳逸玄忙接过来笑道:“美女,您别老这么客气,我这个人随便惯了,你要来这么多礼数,我都觉得不习惯。这杯酒我喝了,你也别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便饮了那杯酒。

    月娘听他说话与别人不同,倒也觉得有趣,忙又问道:“方才公子在街上,说什么什么‘红颜知己’的话,就不怕被月娘连累?”月娘说着便害羞的低下了头。

    柳逸玄道:“连累?什么好连累的,跟你这种美女做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连累?”

    月娘道:“奴家是风尘中的女子,整日卖唱为生,而公子贵为相国之后,与奴家这样的女子结识,若让别人知道,岂不有损公子声誉?”

    柳逸玄笑道:“美女这是哪里的话,在我们的那个年代,像你这种的都是大歌星,多少人想结识还结识不到呢?我刚到你们这没多少天,能够认识你这种才貌双全的美女也算是不虚此行啊!”

    月娘忙问道:“你的那个年代?公子是刚来汴京吗?”

    柳逸玄道:“是啊,我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因为看了一幅画,就不知怎的来到了这里,那天跟我哥们一块来吃饭,就遇见你这事了。”

    “另一个时空?”月娘不解的问,“那是哪儿啊?离开封远吗?”

    柳逸玄本想给他普及点历史和科学知识,又怕她一时听不懂,便说道:“这个嘛,跟你说了你也未必明白,反正是挺远的。”

    月娘确实听不明白,只觉得他与别的公子很不一样,倒对他又添了几分好感,便笑道:“既然公子是远道而来,月娘愿献上一曲,权当给公子接风洗尘了!”

    柳逸玄道:“好啊,那我就洗耳恭听了!”于是月娘让云儿取来琵琶,要给柳逸玄演奏一曲,表达心中的谢意,二人情投意合,郎情妾意,正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事谁家院!毕竟发展如何,且待下文。

第十四章 晓风残月(上)() 
词曰: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是北宋著名词作者柳永的一首雨霖铃,当年柳永奉旨填词,为大宋的歌女创作了许多经典歌曲,曾备受歌女们的青睐,许多歌女甚至不惜重金请他填词,只为能有个好的点击量,从而取得更高的名气。然而现在是靖康元年,柳永早已逝去,不过他这首经典的词作仍然在北宋流行着。

    吴月娘深情地演奏着这首曲子,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一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唤起了她的无限悲情,她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担忧,她已经父母双亡,在这看似繁华的汴京城里寄人篱下,又险些被恶少欺辱,她不知明天的生活又将如何继续。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更让她感到从心底散发出的寂寞与孤独。一个历经坎坷命运的柔弱女子,沦落到这风尘烟柳之中,她还不知道迎接她的竟还将无尽的战乱和屈辱。泪水已经从她的脸颊缓缓滑落下来,她早已深深融入了这支曲子。

    柳逸玄第一次听到这首唱出来的宋词,还是出自一位命运坎坷的姑娘口中,他深深的埋醉在这美妙的音乐中,竟对这位落难的歌女产生了由衷的同情和怜悯,其实他也是身在异乡,也不知明天迎接他的会是什么命运。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不禁想起了江州司马白乐天的这句感叹。然而柳逸玄骨子里就不是悲观的人,他虽然不知道明天如何,却知道如何享受今天。

    吴月娘唱完了曲子,搽了下眼泪,走到柳逸玄身边道:“奴家失态了,让公子见笑了。”

    柳逸玄笑道:“太美了,姑娘真的称得上是‘大宋好声音’啊!”

    月娘笑道:“公子取笑奴家了,哪里是好声音,只是一曲陈词拙调罢了!”

    柳逸玄摇头道:“不不不,这怎么能是陈词拙调呢,在我看来却是仙乐一般!在我们那个年代,也有许多姑娘唱歌,有一个嘴老大了,唱起歌来都能把孩子吓哭,哪像你这般轻声细语,让人听着舒服!”柳逸玄边说边比划着,惹的月娘也忍不住笑他。

    吴月娘笑着问他:“公子也通晓音律吗?”

    柳逸玄笑道:“我怎么会通晓音律呢!不过在我们那个年代,几乎人人都可以唱歌,大家高兴了就到酒吧、ktv去唱歌,和你们这差不多!不过我们唱的歌都不像你这样典雅优美,我们就是瞎叫唤一下,呵呵!”他自说自乐起来。

    月娘的丫鬟云儿在一旁看到他们有说有笑,便来问柳逸玄,“公子,您今天当着那么多人说,已经与我们家小姐私定终身了,不知公子此言可是当真?”

    月娘忙拦着云儿道:“云儿,莫要胡说!”

    云儿道:“我哪是胡说啊,这是柳公子亲口说的呀,想必这汴梁城都已经传开了,我看小姐与柳公子有说有笑,真是天生的一对!”月娘红着脸道:“死丫头,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

    云儿拉起月娘的手劝道:“小姐,云儿打小就跟着小姐,小姐待我也如亲妹妹一般,自打老夫人去世后,小姐整日愁眉不展,很少见到像今天这般开心。今日又遇柳公子出手相救,正是天赐的缘分,小姐何不以身相许呢?”

    这话让柳逸玄听得都不好意思,更何况是吴月娘了,她的脸早已发烫,轻声说道:“好个没臊的丫头,都怪我平时惯着你,竟说出这种话来。柳公子贵为相国之后,怎么能跟我这种风尘女子”

    “风尘女子怎么了?小姐本是员外府的千金,因为家道衰落才沦为歌女,再说小姐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嫁与柳公子也不算辱没了他呀!”云儿又转身来问柳逸玄道:“柳公子,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家小姐在这卖唱而嫌弃她?”

    柳逸玄摇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绝对没有这种职业偏见,只不过”他显得几分犹豫,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只不过什么?”云儿连忙追问,月娘也不禁想知道原因。

    柳逸玄此时心里也是十分矛盾,这位吴月娘的确是位美女,要是在学校遇上,他巴不得要跟她勾搭上,只是现在是北宋,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存在于这个时空到哪一天。

    自己这刚到北宋,就遇上这种好事,如果她真是个那种青楼女子,睡她一晚上也没什么不可以,可是她又是个落难的良家妹子,若真是答应了她,哪天再突然穿越回北京,岂不是得让她伤心一辈子,他对这位姑娘是发自内心同情与怜爱,绝对不愿意做伤害她的事。这一切对他来说太突然,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只不过”他犹豫了半天不知如何解释。

    “难道公子心里已经有人了?或是家里已经定了亲事?”云儿问道。

    “这倒没有,只不过,我刚来你们这不久,一切都还没有适应。现在时局不稳,大宋正面临着外敌入侵,作为大宋男儿,自当为国效力,所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若不建立一番功业,怎对得起小姐的一片痴心?”他不知怎么的,竟想起了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吴月娘听了这话更是对柳逸玄一片倾慕,觉得眼前这位少年的确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云儿道:“公子要建功立业,也不必”

    月娘忙拦着她的话说道:“云儿,你不必说了,柳公子的心思月娘已经知晓,公子既有这番豪情壮志,月娘怎可为一人之私而让公子分心!月娘能与公子相识,已经是此生莫大的福分,更不敢有别的奢求,月娘只求能与公子成为知己好友,待公子功成名就之时,莫要忘了奴家就好!”

    柳逸玄见到眼前这位姑娘这般痴心,也是着实感动,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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