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苏艾第一只脚迈出出房门时,安佑重重地“嗯”了声。像是很慎重地答应苏艾留下。这就是苏艾不想再问安佑自己生世的原因,他不想说,就可以直接黑脸、装没听见、装睡…;…;
和安佑相处就一个字“累”!
因为不知道哪句话,哪个字随时随地会踩到他的冰点。
安佑听到苏艾下楼声,偶尔和谁说话、上楼声、经过他的门外、走远、开门声、关门声。
接下来房间里任何悉悉碎碎的声音都成了惊扰。
“这房间的隔音怎么这么差!”他渐渐失却了耐心。
第二天清晨,苏艾的开门声再次惊醒了安佑。关上门,走过来,就在门外,一、二,走远、下楼。
苏艾的每一步都在踩在安佑的心弦上。特别在门外停留的那两秒。
等李师傅送走苏艾,安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白泽,一个给舅姥爷,说的是同一件事:重新研究黄纸符。
第28章:藏宝图
如果苏艾爷爷和他受过一样的伤,却几日就好了,那他们之前说的也许就是真的。
安佑这样想,再次打开白泽发过来的黄纸符图片。他以前并没有细看过,因为那时他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个模糊的传言。他把图放大再放大,依旧看不出什么。
手机里金黄纸上的这个“符”,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符。长宽约在10*18CM的黄纸上,除了一个朱砂八卦印记清晰可认,其它的图案不像图案,文字不是文字。
安佑看不懂这东西不足为奇。可他舅姥爷章解放的那几位老朋友却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这倒中显得这个东西极为异常。
说起安佑舅姥爷章解放,要先说他常炫耀的一句话:“祖上多为官”。是的,他年轻时见人就会说“祖上多为官”却也不提是什么么官。什么官呢?发丘中郎将。也就是为朝廷掘死人墓,盗得些财宝充军饷用的。
不过,至他记事,家里人就只有一个叔子干这行。也不是为官家干,只是为了糊个活口。但这方面的人脉关系依旧在。至于后来他是怎么干起来的,这还要提及另一个人。就是苏艾的爷爷,苏启光。
想到苏启光,章解放心头一顿,呷了口浓茶,把老花镜重得地扔在白泽打印的黄纸符相片。
他这一动作正好被从实验室回来的白泽看到。
“您快别想那个秘方了。首先不一定有,再次就是有,可能也失传了。好,就算有吧,也没谁说就是这个符。”
“这个符画得…;…;”章解放摇摇头,“太蹊跷!那边的DNA收集得怎么样了?”
“负责竹寨医疗扶贫下乡的王主任,已经收集了全乡居民97%的DNA,可仍没有和她匹配的。”
白泽穿下防护服,仔细地清洗手:“苏艾又不是他亲孙女,他会把祖传秘方放她身上?会不会在她爸爸手上?”
章解放的手机响了,电话里的声音异常激动:“老章。那是张地图!”
“地图?!”
“你把那图右上、左下角对折看!”章解放急忙放下手机把相片沿右上、左下角对折。
果然:八卦的西南与东北重合,只有东南和西北两个方位。下面弯曲断折的线条有的重合有的接连。
就是一张地图!而且是一张标有方位、山脉、目的地的图。
藏宝图!
这是章解放和他的朋友见面商谈后,给出的唯一定论。
白泽站在会议室门外,放空地地看着手机的相片。那是张苏艾在工作时的相片。她穿着白色工作服,冲镜头这边咧嘴笑着,样子有些傻。那是她第一次听到白泽喊她“小艾”时的反应。
“吭。”一声清脆的干咳,关婷婷仇视地瞄了眼白泽的手机。
白泽按下锁屏,笑嬉嬉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又想了你呗。”关婷婷娇滴滴地依在白泽肩上。
关婷婷并不是街边随意女子,她可是商邦金融投资集团的豪门千金。之所以这样对白泽,那是她在赌气。她是决不允许任何人甩了她的。而白泽就在不久前做了这件事。
“走,这里危险。”
白泽顺势揽住她的腰,带她走上房顶。水泥屋顶边是高高的铁栏杆。放眼望去,群山连绵,白色的盘山公路犹如随意遗落的丝带。
关婷婷踮脚吻上白泽。这并不意外,因为他们已经复合了,就在上次白泽酒醉后,关婷婷突然到来。
关婷婷突然停了动作含糊不清地问:“你爱我吗?”
“爱。”白泽继续享受湿滑的唇给他带来的愉悦。
“刚刚为什么会看那个人的相片?”
那个人,相片?苏艾。
白泽想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眼下索然无味。他松开关婷婷的唇,转身靠在铁栏杆上,点燃一支烟。
“被我说中了?她哪里比我好!”关婷婷说的时候,不由地挺了挺胞脯。她忘记了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重新得到白泽再抛弃他。
白泽悠悠地吐出一串烟圈,抿嘴坏坏地笑了笑:“吃醋了?那帮我把它删了。”
关婷婷接过白泽的手机,直接把苏艾那张傻不拉几的相片删了。关婷婷又前后仔细翻查,发现白泽竟只有那么一张相片。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关婷婷重新换住白泽的胳膊,把手机慢慢装进他裤子口袋里。
第29章:娃娃亲第30章:苏艾失踪()
还没等李师傅车停稳,苏艾推门下车,疾走到安佑卧室。
“我差点就相信,你是个好人。”苏艾恼怒地紧紧咬着下唇。
上一秒还是满心愉悦的安佑靠在床头,没有接话。
“你在这要干嘛?”高琪冲进来挡在两人视线中间,“我安佑哥需要休息,麻烦你从哪来的滚哪去。”
“让开,没你事。”苏艾绕过高琪逼近安佑。
“安佑哥的事就是我的事!”高琪说着狠狠推了一把苏艾,“再说,你在我们家撒什么野!”
“高琪,…;…;”
“我和他说我们俩娃娃亲的事。”苏艾冷冷地嗤鼻一笑,抢过安佑接下的话。她看得出来高琪对安佑的喜欢不一般,她就是想刺激刺激她。现在的苏艾,大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
“娃娃亲?噢…;…;那个啊。呵呵,没想到你还当真了?!唉…;…;这样说,我是应该喊你一声嫂子。”高琪邪性地顿了顿,“谁叫您是我‘亲’嫂子呢?”
“高琪!”安佑厉声阻止她。
高琪看到苏艾败下阵来的表情,执意继续打击她:“我的亲嫂子,我哥现在和关大小姐在一起嗨着呢。您又跑到这里纠缠打扰他的哥哥。你还好意思提什么‘娃娃亲’。笑死人了。”
亲嫂子?关大小姐?白泽!
苏艾完全听糊涂了,却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说的什么意思?”苏艾弯下腰脸对脸追问安佑。
“就是说,和你订娃娃亲的是我哥,他懒得去那深山老林和一个村姑拜什么搞笑的堂,就让安佑哥代替喽。”
原来是这样,难怪刚才在医院安佑奶奶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我爷爷的事。亏我还以为他们假造娃娃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苏艾觉得自己太冲动了,绝对有被害妄想症,她尴尬地转身出门。
“你下次不要再来缠着我安佑哥了!”高琪冲她背影大声宣示主权。
“出去!”安佑拳头握得咯咯响宣泄着内心的酸痛。
…;…;
苏艾回到研究所,想起打电话给白泽问她身世的事。安佑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会说,可白泽不一样。白泽很爽快地答应等他明天回来,当面和她说。
第二天一早,安佑打来电话。
“安佑。”
“今天…;…;能再过来一下吗?”
“有什么事吗?”
“没有。”
苏艾听安佑回答很肯定,便说:“今天白泽回来,我…;…;”
“好。”
苏艾并不知道,安佑因为这个简短的电话,思虑了整整一夜。苏艾更不知道,安佑那句“能过来一下吗”意味着什么。她更不知道,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对于安佑又意味着什么。
…;…;
白泽回来后,把苏艾听过的生世版本又说了一遍。除了最后那句:“当然,我是不相信这些的。”
“那你知道你奶奶和我爷的事吗?”苏艾托脸追问,见白泽一脸惊讶,补充道:“我已经知道是安佑代你去的。”
白泽长长抒了一口气,心里暗想,还好就知道这些。
“他俩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但舅姥爷知道,我找机会问问。”
“不许忘了。”苏艾想起关婷婷和一个章老道认识的事,“你和关婷婷又在一起了?”
白泽眼神飘浮地看着苏艾:“我们两家是世交,谈了再分手太伤和气。所以…;…;都指望我们结婚。”
苏艾被白泽一脸歉意的表情加上满是内疚的眼神吓了一跳。她赶紧笑着解释:“干嘛这个表情!我可没让你负责那什么娃娃亲的意思。就是好奇爷爷过去的事。”
“记得周一一起去保山。”白泽转身走开,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坏坏地笑,“我…;…;我当初应该去的。”
“周一见。”苏艾轻轻关上宿舍的门。
第30章:苏艾失踪
说是一起出差,其实也就苏艾一个到各医院收集头部真菌感染病历报告。白泽和关婷婷从市里玩到县再又跑到缅甸。
已入夜,苏艾在X县旅馆里,翻着刚从皮肤医院里复印来的资料。可能因为条件相对较差的原因,这里的头癣很多,而且来就医的都特别严重。资料里有好几份描述是“整个头部脓性分泌物溃疡”。那种满头大包叠小包,流着黄脓还掺杂着黑红血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苏艾合上资料停止想象,起身望向微光朦胧的窗外。微弱的灯光下,一个大人正和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拉扯。那孩子牢牢抱住电线杆,任大人怎么拖拽踢打也不松手。
这不是下午咬我的那个傻孩子吗?
苏艾看了看手腕上的牙印,伤口伤已经结成黑色的血痂。下午苏艾看他穿着单薄的脏衣服,可怜巴巴地中蹲在路边。以为是在乞讨,便把十块钱放在他面前,没成想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咬住她的手腕。好在几个大人及时赶到,帮着掰开他的嘴。
想必是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窗外又来了两个大人一起拖走小孩子,骂骂咧咧地调调用方言呵斥着什么。
苏艾心里有些酸楚,又有些郁郁,她拉上窗帘。
这样的孩子着实可怜,可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呢?
第二天,苏艾起了个大早,她要尽快收集完这个县的病历资料。因为下周一柯子俊的案子开庭,她是出庭证人。
天色渐黑,忙了一整天的苏艾站在大元乡路边的车站牌,等到X县城最后一班车。
“我明天回保山市,后天的飞机回所里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苏艾给白泽发了消息。没等白泽回消息,两道刺眼的灯光照射过来。
应该是班车到了,苏艾迈脚刚走下站台,只见那车歪歪扭扭疾驰而过。“轰咣”一声撞进路边的小摊店里。
接着一阵糟乱的尖叫哭骂声。
“啊~”苏艾脖子被人掐住,她来不及的尖叫被淹没。
…;…;
苏艾失联了!
这个消息很快从律师所传到研究所上上下下。她在柯子俊泄露商业机密罪案开审前失踪,让大家都觉得她是凶多吉少。
苏艾失联的第三天,保利X县的派出所,白泽“啪”地摔碎刘所长的茶杯:“你还有心思喝茶!要是再找不到,别怪我把事情捅大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所长一脸赔笑:“冷静、冷静。多半是迷了山路,手机没电了。我这就亲自带人进山去找。”他之所以这样,并不是真的怕这个毛头小子,而是上面已有交待,这件事得谨慎处理。
同天,苏艾的父母也赶到X县的派出所,央求所长多派人手找人。
苏艾最后住的旅馆已被上了封条。一个黑衣人拔开门锁,闪了进去。
房间内,她收集的资料一同电脑都还放在床头柜上。随身的衣物也都在整齐地放在行礼箱内。看得出来她是准备好第二天回去的。
黑衣人四下翻找后,一无所获地站在窗边。
“吱呀”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
“啊?!”
“嘘…;…;”
“安佑?!你怎么来了?你伤好了?!”
站在窗边的安佑没有理会白泽,转身出门。
“我知道,这事怪我!我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鬼地方,更不该…;…;”
“照顾好她爸妈。”安佑打断白泽的话。
安佑开着租的车子,连夜赶到大元乡。这个乡村很偏僻,除了一条沥青主干道,其它都是土路。正规的医院也就一家乡卫生院,电话记录显示,她失踪当天就是和这家医院院长联系的。
天一亮,安佑敲开院长家的大门。
院长是个半老头,他很有耐心地把事情又说了一遍:“苏小姐的情况我已经和警察说过了。她是疾控介绍过来收集头癣病历的。11号上午一上班,她就找我。因为我们医院人员少,最近病人又比较多。那天苏小姐自己找的资料。她临走时天快黑了,我们都下班回家。她是和值班的小张打的招呼。第二天,大家说到县城里的班车出了车祸。再后来,说苏小姐失踪了。因为出事那班车上没有年轻的姑娘。大家都猜她没做上那班车。但肯定再也没人见过她。”
安佑质疑:“你怎么肯定没人见过她?”
院长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在我们这山村里,那么标致的人儿,搁谁一眼见了停谁也能记住。就算她往人堆里一站,那也是一眼就能记住的。漂亮啊!唉~可惜了。”
“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安佑觉得奇怪太笼统,又打了个比方,“就比如像她那样的城里人,不是来旅游的,行为比较古怪的?”
院长老头细细想了想:“那倒没有。不过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您快说!”
“苏小姐和我握手的时候,我发现她手背上受了伤。像是什么咬的,两道血口子。不过,第一次见面,我没好多问。”
“她受伤了?”
“不严重,算是皮外伤。感觉就像是人咬的。年轻人嘛,也有可能是玩的方式比较特别开放。”院长意指可能是SM。
而安佑的脑袋“嗡”地快裂开了。此时,他真希望苏艾是被缅甸的望和帮的人抓去。至少那样还有一线生机。如果真是被咬她的人带走,那将必死无疑。
第31章:我要娶她第32章:咬人的二娃儿()
“你说什么?她遇到共生真菌感染者?还被咬了?现在还可能被抓去了?”白泽惊得下巴都快脱落,“你不如直接说,她没救了!”
“你小点声,别让他们听见。”安佑用眼神示意苏艾父母就在隔壁。
“活要见人…;…;我明白还要继续挨家找那些光棍。”此时,白泽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苏艾出差保山,是他一手安排的。当初只是想和她多些独自时间。可后来迫于家族压力,他和关婷婷复合。他一时急于和她划清界线,这才和关婷婷一起把她独自留在这里。
“我还没有下定论,只是说有可能。这是那小孩咬她的地方的摄像截图,明天你们也多注意这种人。”安佑把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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