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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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喵-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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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店员看不下,拍了她一把:“别做梦了,还是老老实实去整理仓库赚钱来得靠谱。”

    “生活已不易,做做梦都不行么,哼哼。”嘴里嘟囔着,下一秒已经笑逐颜开的手拉手去了里间的仓库。

    回到医院,洗白白浑身都舒坦的方致慵懒的躺在主人的床上打滚,床单被褥都全部换上了干净的,有洗衣液的淡淡清香味儿,虽然空气中还漂浮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但这不妨碍灿烂的好心情,不时抬头看一眼在里面换衣服的杜成渊什么时候从那扇门里出来。

    又过了两三分钟后,换好衣服的杜成渊终于在灿烂的期盼中走了出来。

    灿烂眼神炯炯的看着杜成渊,用灿若星辰形容也不为过,然后,灿烂眼尖的发现,他的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嗯?

    皮带?有点短哎,不像是皮带……

    灿烂一歪头,想到了,项圈!

    因为他看到了项圈上还有一个皮质的圆形吊牌。

    方致成为猫这么久,中间只有那次杜成渊带他出去散步的时候给他系过铃铛,散步回到家后就解了下来,他想,杜成渊当时应该是用铃铛声确定他的位置和方向,所以并没有排斥,主人的一片好意,他领的。

    而现在……方致细想一下就也明白了,怕是为了区分家猫和流浪猫吧。

    杜成渊将床上的方致抱起来,两个人坐在宽宽的窗台上,上面有四四方方的软坐垫,杜成渊就坐在上面,一条腿盘起来放在窗台上,灿烂在他的腿弯里,攀着他的膝盖,眨着大眼睛盯着他看。

    杜成渊拿起项圈的一头,在灿烂的脖子里绕了一圈,亲手扣上:“这上面有我的手机号,还有你的名字,我的姓,如果哪天你再丢了,遇到好心人,会打我的电话,我就可以去接……走丢的你了。”男人顿了顿,低下头看着腿间的神色懵懂清澈的猫,语气温和,神色清隽透着丝丝宠溺。

    项圈是可收缩的扣带式,杜成渊扣的很松,拿捏好不会随便甩一下头就掉,也不会掬着它的脖子让它不舒服的度扣的。

    灿烂表现的很柔顺,没有去用爪子扯突然扣在脖子上的东西,也没有焦躁的喵喵叫,杜成渊看着这样的灿烂,心内那一块越发的柔软,抬起手挠挠它的下颚。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家灿烂,特别体贴懂事。”眼含笑意,灿烂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那温柔的眼神里,心脏砰砰砰的狂跳。

    被夸奖的灿烂,往常一定非常得意,此时却忽然有些羞赧,他攀着杜成渊的腿踩上去,然后向他走去,在离杜成渊的脸很近的距离停了下来,毛茸茸肉呼呼的猫爪搭在杜成渊随意搭在膝上的手臂,仰着脸想要凑得更近。

    杜成渊不知道它要干什么,迎合着它,低下头,笑眯眯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喵呜——”亲亲你。

    说完,方致踮起后肢,双爪贴在杜成渊的脸颊两侧,舔了下杜成渊的下巴。

    杜成渊忍俊不禁,抱起他,看着怀里只有一小团的小家伙,取笑道:“我还当你要咬我……”说完逸出一声爽朗愉快的笑声,玻璃窗映出他模模糊糊的样子。

    灿烂看着玻璃窗里杜成渊模糊的身影,看到他扬起的嘴角,跟着弯弯眼睛,也笑了,那笑容有点天真,带着傻气。

    杜成渊的手机就在他的笑声中突兀的响了起来。

    杜成渊揉着灿烂的脑袋把灿烂放到窗台上,站起来去拿手机。

    “喂?”杜成渊的笑意还在,声音透着愉快。

    打电话的是邵瑜,说的事情却是杜成渊最在意的那件,灿烂敏锐的察觉到杜成渊敛起了笑意,神色变得郑重,可见是颇为重要的事情。

    “那件事,有眉目了?”

    电话那头的邵瑜听到杜成渊的话后,沉吟了下,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开口。

    那边长久的没有声音,杜成渊并没有催促,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耐性十足。

    片刻后,邵瑜才接着道:“我排查了一些与你那位朋友比较相近的人的资料,需要你自己去核实具体是哪一个,我现在发到你邮箱,有空了你可以看一看,不过我劝你就算找到了,最好还是等你伤口养好,出院之后再去见对方。”

    邵瑜在律师这行征战这么多年,结交了不少政法线上的朋友,脾胃相投的几个里面有一部分还是有实权的警官,用内部系统帮杜成渊找起人来,事半功倍,只是凤州地界如此广袤,不说城市户口,光是管辖之内的城镇便十分可观,同名同姓的实在是多,他排除了年龄差距过大,外貌明显不像的一些,颇有效率的整理了十几份个人信息出来,其中不乏年纪轻轻便逝世的人,怕好友找的人也在其中,邵瑜才有些束手束脚,其实早在两天前他就整理好了,今天才决定发给成渊,其实不光是杜云溪看出来对方之于杜成渊的重要,经过这件事,邵瑜同样能够察觉到,好友对于那个人的在意,非同一般,如此在乎,要么有大仇要么有深情,若是逝世的几位里面……

    邵瑜没有接着想下去。

    病房里立着的杜成渊捏了捏眉心,嗯了一声后表示知道后话锋一转对邵瑜说:“过年准备在哪里过?”

    邵瑜手敲在办公桌上,想了想无奈道:“可能要去温哥华,老太太已经下了旨,如果今年再不去陪他们跨年,要亲自飞过来手刃了我。”语气有些可怜。

    杜成渊笑道:“邵姨一向说一不二,只能祝你好运了。”

    邵瑜问道:“你呢?杜伯伯和杜姨不准备回凤州过年?”

    杜成渊说:“他们两个比我们仨都潇洒,经常联系不上,不过我想,很可能不回来吧。”外面的世界精彩万分,怕是已经忘了快过年了。

    邵瑜羡慕道:“我是不是也该撺掇我爸妈去环游世界,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正确的养老方式?”

    又聊了几句,才结束了童话,杜成渊放下手机,抬眸看向卧在那里一直看着他的灿烂。

    “太阳这么好,不睡一会儿?”语气里已经看不到刚刚的凝重,好似一切都是灿烂的错觉,他依旧是那个永远有着淡淡笑意的杜成渊。

    “喵呜——”

    为什么感到气馁呢?

    灿烂甩下尾巴,翻了个身,面对着窗户,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揣摩杜成渊为什么忽然凝重的神色,想着想着倒被他养出了困意,爪子蹭了下眼睛,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

    背过身的灿烂并不知道,杜成渊的笑已经不见,眼神像是在投在窗户外的四季青,然而神思已经飘向他处。

第32章() 
一个星期后,杜成渊出院,出院当天杜云溪和严逸庭还有苗苗都过来看他,而抱着阿黑的岳桑则是过来看灿烂的,顺便探望一下杜成渊。

    灿烂找到后,杜成渊当时就先给岳桑打了电话,好让她安心,免得一直自责。

    邵瑜因为年底事儿忙,要赶在年前处理完,只在电话里道了声恭喜“刑满释放”。

    阿黑被岳桑抱到病房,看到窗台上晒暖的方致,从岳桑的怀里跳出来,冲他喵呜一声抱怨道:“你可把我那位傻仆人吓坏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外面游荡来游荡去的找灿烂,气死它了,有什么好找的,把我一个留在家里,到底是灿烂重要还是我重要!

    听到声音,方致抬起头,从卧姿改为蹲立,歉然的对阿黑说:“这件事让我感到最抱歉的人就是岳桑了,被我们蒙在鼓里……有点太不道德了!”说完眼含歉意的看了看和杜云溪说话的岳桑,岳桑则没有注意到他们。

    阿黑喵呜一声,跳到他的对面,不以为然的说:“没事,等过几天我抓几只老鼠送给她,安慰安慰她受创的心灵。”语气充满了这是恩赐,没让她跪着谢恩就不错了。

    方致眼前一黑,伸出爪子劝阻道:“咱们猫喜欢吃老鼠,不代表人喜欢吃老鼠……你还是不要太冲动了。”考虑到阿黑的脾气,他话说的很委婉。

    阿黑胡子一抖,不满道:“我送给她的,她敢不喜欢?!就这么说定了!”猫爪一扬,颇有点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味道。

    方致眼看无力回天,也只好在心里为岳桑祷告,希望阿黑没那么轻松就抓到老鼠……不然真是……想象一下岳桑看到礼物的那一刻……替她心塞啊。

    大人们说话,苗苗则搬了把病房里的小椅子坐到窗台中间,托着下巴看着阿黑和灿烂,伸手在这个身上摸一摸,在那个身上摸一摸,软软的,越摸越想摸,阿黑她只敢摸一下,就那一下还被阿黑瞪了,后面就一直在摸灿烂的背,还有蓬松的尾巴。

    “真软呀。”她情不自禁发出感慨,这手感让她想到了床上的毛绒公仔,比那个更软呢。

    方致蹭蹭她的小手心,看她一眼:好久不见呀。

    苗苗看到方致看她,开心的摸了摸他的头说:“灿烂灿烂灿烂。”她只是叫叫他的名字。

    阿黑看到苗苗的样子,翻翻白眼,讨厌的小鬼们,哼。

    它才不会说,也好想被顺毛摸脑袋啊……

    办理完出院手续,将东西收拾好放入车内,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准备中午饭就在外面吃了,当然,去吃饭之前,特意先给阿黑还有灿烂在医院喂饱了才去的,足量的猫罐头。

    黄桐趁着午休也加入了聚餐,杜成渊买单,这里面许多人他都需要致谢的,所以没人跟他抢着付账,只有跟前跟后的灿烂替杜成渊肉疼,好多钱啊……

    吃过饭,杜云溪问杜成渊:“二哥,今年要留在凤州过年吗?”去年就她一个在凤州过年,爸妈在澳洲,大哥在帝都,二哥在法国,所以问完后,眼睛晶晶亮充满了期待,看向杜成渊。

    杜成渊看着小妹那双眼睛,忽然想到了苗苗,苗苗的眼睛和小妹如出一辙,杜成渊笑了笑,用肯定的语气说:“在凤州,和你们一起过年,不会打扰到你们吧?”后半句十足的调侃。

    杜云溪开心的转过身对老公和女儿比了个v字手势,严逸庭抱着女儿回了个大拇指,杜云溪喜滋滋回过身,对他说:“二哥你这么说就太不地道了,自从我结婚以后,哪一年不是我一个人在凤州过年?反正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临时变卦,我可再不理你了。”

    杜成渊啼笑皆非:“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为人母,在女儿面前撒娇……成什么样子。”

    杜云溪不在意被二哥说教,得意的冲苗苗伸手,苗苗笑嘻嘻的让她抱起来,她对女儿说:“苗苗,快和舅舅说,今年留在凤州过年。”

    苗苗鹦鹉学舌,奶声奶气的说:“快和舅舅说,今年留在凤州过年。”

    一桌子人闻言,乐不可支,笑得肩膀耸动,岳桑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把桌子上蹲着的阿黑给弄的一头水,岳桑手忙脚乱的给阿黑擦头上的口水……

    阿黑很不爽的瞪着她,嫌弃无比。

    方致被苗苗萌的按着心脏的部位,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

    天惹,太可爱了。

    杜成渊捏捏苗苗的鼻子,笑着答应:“好,舅舅留在凤州过年。”

    苗苗被他捏的鼻子痒痒的,咯咯笑了起来,从妈妈的腿上跐溜下来,凑近舅舅身后的灿烂,要和灿烂玩。

    严逸庭看到女儿的样子,心道:十足一个灿烂迷。

    一顿聚会进行到三点多才结束,杜成渊带着灿烂,回到了嘉月苑。

    虽然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来住,但钟点工每天都会来打扫收拾,穿过小花园,打开门,站在玄关处,望眼望去,室内一切都干净整洁。

    杜成渊已经不需要借助拐杖来走路,把方致放下来后,换了鞋子,脱掉外套,坐到沙发上休息。

    终于回到家的灿烂,兴奋劲儿还在,一溜烟跑到了二楼。

    过了一会儿,休息片刻的杜成渊也上了二楼,没有在二楼大厅看到灿烂,也没在意,直接进了书房,坐下来,打开电脑,上次邵瑜发过来的邮件,他没有立即查看,而是选择回到家后再看。

    方致从卧室门下方的猫洞里钻出来,他刚刚忍不住去自己的大猫窝里滚了一圈,蹭了蹭蠢蠢才算是收了点情绪,这会儿出来正准备去楼下找杜成渊,就听到了他上楼的脚步声。

    杜成渊刚坐下来,方致跟着颠颠儿跑了进来,像进卧室里的猫窝一样,不忘记在书房的猫窝里也滚一圈,默默宣布主权。

    躺在窝里的方致不禁感慨,还是家里舒服啊,虽然在医院的时候,每天晚上都睡在主人旁边……现在想起来,也是有点羞羞……蒙眼睛。

    蒙着眼睛的方致冷静下来后偷偷放下点爪子去看杜成渊,此时的杜成渊正在一页页的浏览点击邵瑜发过来的资料,当看完了前面十几页的资料后,确定没有他要找的人,刚准备继续查看,就看到了标注着,以下为已逝人员资料的字样。

    拿着鼠标的手忽然就顿住了。

    方致看了一眼眸色沉沉的杜成渊一眼又立即遮住眼睛,两只猫爪被阳光照得雪白发亮,然后继续撤下来一点点猫爪看向杜成渊,海蓝的大眼睛澄澈明亮,仿佛能滴出水来。

    反复如此的蒙眼睛和偷看,竟然也玩得不亦乐乎,玩着玩着,方致终于发现,杜成渊似乎一直维持着那沉沉的表情很久了,几乎没看到他脸上有什么变化。

    出院了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这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吗?

    方致忧心忡忡的从猫窝里跨出来,心思不纯的向杜成渊的书桌走去,决定慰问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杜成渊微蹙的眉头忽然平展下来,像是长出了口气,沉沉的表情变得放松,随即,方致也来到了书桌下面,仰着脸冲杜成渊:“喵呜——”肿么了这是。

    有什么不开心的,别闷在心里,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也不错呢对不(←简直不是人)。

    杜成渊要是知道这小没良心的这么想,估计得好好给他做做思想教育了。

    还好杜成渊不知道,他关了文档还有邮箱的网页,松开鼠标,侧过脸低头望向蹲立在木地板上,仰着脸看他的灿烂。

    伸手挠了挠灿烂的下颌:“看来这项圈,你适应的挺不错。”

    “喵呜——”你的一片良苦用心,我都知道,方致的声音里满满的老气纵横。

    喵呜完冲杜成渊眨巴眨巴眼睛,主人的情绪藏得真快,这一会儿功夫就又是一个样子。

    杜成渊能够吁出口气的原因是,不管是已逝还是前十几份里的资料,都没有他要找的人,刚刚犹豫不前的沉重心情随着他看完已逝人员资料后卸下不少,虽然不能让他安心,却也感到庆幸。

    庆幸是因为,还好他没有在那些他不想看的名单里,但这份沉重感没卸下来多久,另一种可能忽然袭上心头。

    如果那些不告而别并不是故意的,而是事出有因,才来不及告别呢?

    这个忽然而至的可能让不愿相信的杜成渊闭了闭眼,他收回身体,缓缓靠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

    那搭在椅子扶手上的修长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个极有可能的想法普一出现在脑海里便让他感到阵阵窒息和无力,忽然便不想再继续寻找他一直想要的真相,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愿他只是不想再见到他,才不告而别,永不联系。

    就在这时,蹲在地上的方致借力跳到了他的腿上,杜成渊没有看他,只是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抚慰方致有些凌乱的皮毛,久久后,收敛起情绪的杜成渊这才看向腿上的方致,冲他笑了笑,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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