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江惠芬抹了抹双眼,“告诉妈,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卷入杀人案呢!”
“江丹,妹夫呢?你怎么穿成这样。”陆江舟轻蹙着眉头打量着他们四人,分明过的不太好!
陆江丹不说在这里哪能穿的光鲜亮丽的。可大过年的但凡家里过得去孩子们可都穿新衣,可看看现在孩子们的衣服不说补补丁吧!洗的褪色,袖口都毛了。
“怎么妹夫生意不好吗?”陆江舟看着眼泪涟涟的妹妹道,“你倒是说话啊!”
“他的生意很好,非常的好。好的娶了二房、三房!”陆江丹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什么?”江惠芬不可置信道;“那你呢?”
“男人要是心不在你身上了,你怎么求都没有用!所以我和孩子们就出来了。”陆江丹低着头说道。
江惠芬这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她现在气的不是女婿,更气得是眼前自己生的闺女,恨不得掐死她。
“你个死丫头,你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这父母和子女之间哪儿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爸他嘴上说说气话,你出了这个家门就不认你。那只是气话啊!你这死拧的性格到底随了谁了?你带着孩子们吃苦受累,看把我外孙们给养的,这小脸蜡黄蜡黄的。”江惠芬看着顾展硕他们心疼道。
又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向家里求救,如果不是看了……”
眼见着江惠芬要露底,顾展硕赶紧叫道,“您是外婆吗?”
“是啊!我是你外婆。”江惠芬慈爱地看着他们道。
“外婆,我是展硕,他是展砚,她是雅螺。”顾展砚岔开话题介绍了弟妹,接着又道,“这个是大舅吧!”
“是,我是你们的大舅陆江舟,你们还有二舅陆江帆,小舅舅陆江船。”陆江舟看着他们三人和蔼地说道。
陆外婆江惠芬,还可以清晰得看出陆江丹的影子,年轻地时候,也是个大美人。岁月的红尘没有她的脸上刻下痕迹,只留下沉淀的阅历和日月赋予的灵性,发出经久不忘的一种风情和风韵。
大舅陆江舟,陆家的长子,看得出来为人憨厚,生性纯良,平易近之人。
一般身高,一米七多一些,圆脸,大眼黑亮温和有神。一双手粗糙带茧,皮肤较黑,看来从事户外工作。
母女俩哭够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妈来了,有妈在,没事的。妈一定救你出去。”江惠芬温柔地擦着陆江丹的哭的稀里哗啦的脸蛋儿。
这就是为人父母,为了孩子赴汤蹈火都乐意。
陆江舟宽慰她们道,“妈,咱先让妹妹说说来龙去脉好不好,然后咱们请个御用大状回来,这官司一定会打赢的。”
“谢谢大舅,不用请御用大状,司法部已经派来了援助律师。”顾展硕小大人儿似的彬彬有礼道。
“不行,援助律师哪儿能跟御用大状比啊!这事听妈的,至于钱你不用担心,有妈呢!”江惠芬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陆江丹闻言这泪又差点儿掉了下来,摇头道,“妈,真的不用了。韦慕庭律师是韦小山大律师的儿子。”
潜台词是,儿子不行,身后不是站着他爹这尊大佛嘛!
“外婆是真的,刚刚我们还见了韦慕庭律师,他相信妈妈是无辜的。”顾展砚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陆江舟又问道。
陆江丹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果然是知女莫若母,“你这孩子,为什么离开顾家不回家,不回家!”江惠芬厉声质问道,“你要是回家,还至于摊上这无妄之灾啊!”
“这几年你到底是咋过来的,大年初一还要找短工打。”江惠芬越说越伤心,“呜呜……”埋头痛哭。
“对不起妈?对不起妈?”陆江丹不住地道歉道。
“你这死丫头,为了你那可怜的自尊心。你跟我们还讲什么自尊心啊!我们是谁?是你的父母,什么是父母,父母就是子女犯了再大的错,也会原谅你的。”江惠芬使劲儿拍打着她的后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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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安排()
看守警员眼见着里面又动起了手,拿着警棍敲着铁栅栏说道,“住手,住手!”
她能理解嫌犯和家属的情绪,当妈的在这里见到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啊!胖揍一顿都是轻的。
“你这个傻孩子,傻孩子。”江惠芬含泪拍着桌子自责道,“是妈没教好你,是妈的错。”
“对不起妈,这和您没关系,是我咎由自取。”陆江丹抬眼泪眼婆娑地央求道,“可我不放心展硕他们三个,看在他们是您外孙、外孙女的份上收留他们,好好照顾他们。”
又道,“对不起,妈,给您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你也说他们是我外孙、外孙女了。”江惠芬抹了下眼泪,哽咽道,“放心,我不会因为他爸的关系而苛待他们的,我会牢牢记住他们是你的孩子。”
“江丹,放心,他们是我外甥和外甥女,我会好好照顾他们,我们一起等你出来。”陆江舟也表示道,“你嫂子那里不用担心,她的为人你也清楚,放心,我们会把展硕他们照顾好的。”
“谢谢妈、谢谢大哥,替我谢谢嫂子,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陆江丹忙不迭地谢道。她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们。
三兄妹相视一眼,兄弟俩同时看向顾雅螺,把问题抛给了她?
还能怎么办?出去再说。顾雅螺给了他们使了个眼色。
“江丹,妈明天再来看你。”江惠芬撑着桌子站起来道。
顾展硕赶紧上前搀着老人,江惠芬慈爱地拍拍他的小手道,“乖!外婆没事。”
一行人出了监房站在街边,街上人来人往的。江惠芬看着他们三个道,“展硕、展砚,雅螺跟我回去吧!”
“外婆,我们现在挺好的,真的!就不麻烦您了。”顾展硕愁眉苦脸道,他们现在一点儿也不觉的日子不好过,反而自由的很,舒服着呢!真不想有人管束着。
再说了,说句不客气的,对于外婆他们,在顾展硕他们眼里就跟陌生人差不多,有血缘的陌生人。
老实说他们现在不想,起码在妈妈没有出来之前不想。
有大人管着不方便行事!尤其今晚有重大行动。
“挺好的?”爽利得江惠芬也不废话直接威胁道,“展硕,要不外婆现在进去找你妈说说,你们跟本没有来找我们?”
站在牢房外,江惠芬听了个大概,从女儿出事到现在,她的外孙、外孙女这么小的年纪到底在外面受了多少的罪啊!
顾展硕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于是看向顾展砚和顾雅螺。
顾雅螺则微微一笑道,“外婆,我们明天去好吗?这破家值万贯,怎么我们得收拾一下吧!”
这彼此不知道秉性,这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能否和平相处可是个未知数。
俗话说:相见容易,相处难!
就别提陆家会接受他们三个吗?顾雅螺他们现在可顶着杀人犯的孩子头衔。这件案子现在可是全城皆知的。
顾雅螺既不想他们看在陆江丹的面子上,不得不勉强接受他们兄妹三个,更不想寄人篱下委屈了自己。
江惠芬一听就明白这孩子心眼儿真多,孩子们租人家的房子住,能有啥东西好收拾的。
这分明是给自己台阶下,让自己回家收拾一下,更确切的是商量一下。
这要是接回去,不是走亲戚住个两三天;这可是常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看在江惠芬眼里,更是心酸不已,这么小就会察言观色,这肯定是吃了多少苦。
不得不说陆家外婆真相了。
不过孩子说的也对,家里还有头老倔驴等着被说服。还有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虽说地方够大绝对装得下他们一家四口。
可也得商量,商量,召开一下家庭会议,统一思想。
江惠芬直接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这个给你们,明儿外婆来接你们。现在先让外婆看看你们住的地方。”
顾展硕面露犹豫,顾展砚眼神闪个不停,只有顾雅螺神色如常。
“怎么不愿意。”江惠芬明显地看兄弟两人脸色微变于是问道。
顾展砚看了看大哥和妹妹,也没觉得有啥好丢人的,“外婆,不是不让您去,而是怕您看了难受。”
“嗯嗯!”兄妹两点点头。
从陆家外婆的穿着打扮上,可以肯定妈妈以前的生活不会太差,属于那种在家的时候父母养,出嫁了老公养,没吃过苦头的温室里面的娇娇女。
顾雅螺真难以想象,婚姻遭遇红灯,带着孩子们出来,陆江丹是怎么挺过来的。
当陆家外婆看着自己宝贝闺女现在住的地方,肯定受不住。所以顾展砚才有此一说,事先打预防针。
陆江舟闻言黑眸一动说道,“妈,爸估计在家等着着急了,您先回家吧!我去展硕他们家看看。咱们分头行动,动作也快点儿。”
江惠芬想了想,“听你的。”从兜里又掏出一百块钱,”展硕这是给你们的,先拿着。”
“外婆,我是展砚。”顾展砚把钱转手给了顾雅螺。
江惠芬讪笑道,“你们俩长的一模一样,外婆一时间还真分不清。”接着又道,“等你们住进家来,外婆一定好好看看你们俩,把你们俩分清了。”
陆江舟把江惠芬送上了公交车,然后陪着三兄妹回了家。
踩着咯吱咯吱老旧的唐楼,陆江舟的眉头皱了起来,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外甥们就住在这里。
推开大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哗啦哗啦打麻将的声音。家里的男人们上班去了,孩子们在屋里瞎跑,这女人们就闲来无事支起摊子,打起了麻将。
房东太太听见大门地响声,扭头看过去,“请问你找谁?”
“房东太太,这是我大舅,陆江舟。”顾展硕上前一步介绍道。
“你好,我是孩子们的舅舅。”陆江舟朝她们点头道。
“哎!你好,你好!”房东太太笑眯眯地挤出麻将桌,挪了过来。“哎呀!可算是有个大人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让三个孩子扛着,真是着实让人心疼啊!”
“谢谢您对孩子们的照顾了。”陆江舟温和地笑着说道。
房东太太讪讪地一笑,摆手道,“不谢,不谢!”
这三个孩子自从顾太太出了事,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不亮就出去了,三更半夜才回来,她倒是想照顾,也没机会啊!
“那麻烦让让好吗?”陆江舟看着站在他面前如墙似的,五大三粗的女人,不好意思道。
房东太太不好意思的让开了门,顾展硕推开自家房门走了进去,屋里堆满了汽水罐和纸箱。
只看了一眼,陆江舟这个大男人,居然红了眼眶,他的妹妹居然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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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忠叔,忠叔,您已经刚刚放过盐了。”
陆忠福赶紧放下手中的盐,想了想道,“阿全,你来吧!”
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接替了陆忠福,搅拌着馅料儿,调侃道,“老板,您和老板娘吵架了吗?今儿您老可不再状态。”
阿全等了半天不见老板回应,回头一看陆忠福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样子。
一缩脑袋,转过头继续工作,看来今儿得小心点儿,别触霉头了。
陆忠福可没心情理会阿全的调侃,让开位置的他靠在墙上,此时的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应该不是江丹吧!不对,不对,看一眼不是就该回来了,用不了这么久吧!看来,看来……
别自己吓自己,也许路上耽搁了。
江惠芬带着一身怒气,如台风一般冲进了茶餐厅,“陆老板,我们出去谈谈。”
脑子乱哄哄得陆忠福,一看老伴儿的脸色阴沉如锅底,就知道真的出事了。
默默的摘掉头上的厨师帽子,解下身上的围裙,“阿全,这里交给你了。”
“放心吧!忠叔!”阿全笑呵呵地应道。
陆忠福跟着江惠芬一前一后往外走,陆忠福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小心,忠叔!”阿全惊叫道。
“老伴儿,你怎么样。”江惠芬立马转身,背脊挺拔的陆忠福此时弯了下来,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她看着如老了十岁的他。
唉……江惠芬叹了口气,再大的怨气也没了,上前搀扶着他,她还以为这倔老头心硬如铁啊!无动于衷呢!
夫妻俩相携出了福记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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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陆家商议()
老两口没有回家,找了个小公园,江惠芬还想着怎么开口说服倔老头时。
陆忠福却重重的叹息一声闷声道,“让江丹回来吧!”
“回来?晚了。”江惠芬回身瞪了他一眼哽咽道,“如果官司输了,江丹有可能被判绞刑!我女儿没了,你赔我女儿。”
陆忠福脚下一软扶着街边的长椅坐下,一脸地悲戚。
“都怪你,都怪你!”江惠芬近乎吼似的说道,“跟女儿置什么气啊!说什么只要离开这个家,就永远别再回来。现在好了,姓顾的那王八蛋,娶了二房,三房,咱家江丹带着三个孩子净身出户,要不是日子过的艰难,怎么会摊上这无妄之灾啊!”
抽抽嗒嗒又道,“她要是回来,能碰上这档子事?你去看看你的宝贝女儿现在穿的什么?咱的外孙、外孙女,那毛衣都小的没法穿了。现在好了,为了跟你赌气,不回来,摊上人命官司了。”
陆忠福捂着脸闷声道,“我们把餐厅顶出去,帮江丹找个好的大状不就好了。”
“哈……”江惠芬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这里是谁的天下,是由英国人统治的,咱是什么?是二等公民,完全是一种附属!对方是什么?是英国人,伯爵。有钱有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人家要是认定江丹杀了他父亲,你就是把咱家的楼卖了都没用。”
陆江丹和外孙子们都很乐观,认为法律会还陆江丹的清白。那是他们不知道残酷的现实,老两口悲观的认定闺女这回是在劫难逃。
两个人一时间默默流泪,不能自已。
“我去看看女儿。”陆忠福颤微微地站起来道。
“孩子她爸,咱先商量个事!”江惠芬拉着他坐下道,“江丹现在出不来,三个孩子怎么办?”
“接回来!接回来。”陆忠福伤心道,“怎么说也是江丹的孩子。”
“一家之主,你说怎么安排他们三个。”江惠芬看向他道。
“孩子们还小,当然和我们一起住了。”陆忠福理所当然地说道。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咱家够大,再添三个也住的下,好在他们还小。皓儿自己住了一间房里面可以再放一张单人床,应该住的下。至于展硕和展砚跟晧逸住一间房,放一张架子床就行了。正好表姐照顾表妹,表哥照顾表弟。”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至于老大媳妇儿,不用担心,当年他们姑嫂的关系好着呢!会善待三个孩子的。”
“你想得可真简单,孩子们都大了,都想要单独的空间,你的想法恐怕不行。”江惠芬摇摇头道,觉得不太现实。
“你也说孩子大了,跟他们讲道理才能说的通。要是年龄小,小孩子执拗起来,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也说不通。”陆忠福自有考量,还分析地头头是道。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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