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郭政明竟然咬破了她的唇,何琳的眸子不再黯然无光,痛楚和恐惧真实地写进她的眼眸,她颤抖的唇不可抑制地抽搐着,痛,真的好痛……
郭政明舌尖卷拭着何琳唇上的腥甜,魔鬼的声音轻拂在她的耳旁,“这只是小惩罚,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一根死寂的木头,我要的是你热情地回应。”
何琳倒吸一口气,她强压抑着嫌恶,缓缓阂上眼眸,凭着感觉轻啄着郭政明的嘴唇,双唇摩挲间她的唇疼痛得再次加剧,她强忍着痛楚加深了这个吻,她侵入的舌立即被郭政明卷住,它们不停地缠绕着,无休止地追逐着……
这次郭政明满意了,他黝黑的大手紧扣住何琳的头,他开始抢回主控权,他肆意横扫着何琳的呼吸,让她不得不投入这个吻。
鲜血再次被挤压出破裂的唇,郭政明吮吸着妖异的血红,他丝毫不介意弥漫在他们唇齿间的鲜血,相反的他爱极了这种血腥的味道。
*
“你在想什么?筷子都没动过?”苏逸指尖轻触了下妻子破损的唇,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他才发现何琳的红唇上竟平添了一处很深的咬痕。
何琳疼得瑟缩了一下,她收敛心思,“可能是路上颠簸的,有些没胃口。”
苏逸心疼地紧视着妻子唇上的伤口,“多大了,吃饭还咬嘴?是不是馋肉了?”单纯的苏逸当然不会想到这唇不是何琳自咬的,而是别的男人故意而为之的。
何琳的眼里划过慌乱,她眼风低飞错开苏逸的注视,笑得很牵强,“是吃得太急了,下次不会了。”说着何琳又继续给苏逸夹菜。
苏逸望着瓷碗里堆的小山尖,忍不住调侃,“这么卖力地给我夹菜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啊?”
还是苏逸了解她,何琳轻吁口气放下筷子,“晓静下午来过电话,力邀我去她们台里发展,我很想过去。”
晓静是何琳的大学同学兼密友,现正在南方一家电视台任娱乐主播。苏逸当然知道晓静的事,他还知道妻子一直再为晓静的高薪收入而艳羡不已。
“那面都联系好了吗?”苏逸的表情认真起来。
“基本成型了,以前出差的时候和她们电视台的台长见过两次面,这次他们台里正好要成立一栏新闻性节目,想换张新面孔,所以很有诚意地邀请我过去。”
苏逸理解地点头,他当然不想耽误妻子的前程,他宽容地轻拍何琳的手背,“既然你这么想去,那你就去吧。”
何琳有些急,她要的不是一个人去,她要他与她一同去。“老公,我们一起过去吧?你也知道我们刚刚才团聚,我真的不想我们再分离。”
何琳下意识地抓住苏逸的手,很怕他不肯跟自己走。苏逸沉默了,他调来中天公司才五个月,方兴未艾,现在就让他扔下摊子辞职离开,貌似以他的做人准则有些难度。
“要不你先过去,我晚一年再去,现代店才起步我不能扔下摊子就走,等一年后店里的业绩上来了,事事稳妥了,我再跟王总辞职去找你。”
这样的考虑已是苏逸最大的让步,试问哪一个丈夫为了妻子甘愿从大城市调回小城市,还没站稳坐热,妻子却要先行离开了,而苏逸不但不生气还能提出合理性的建议。
这怎么能行?何琳的心又紧缩在一起,苏逸的父母退休后去了温度适宜的沿海城市养老。何琳的父母也于一年前被她的哥哥接去了山东居住,现在同城这边让她最担心的只有苏逸一个人。自己走了,他却留在这里,郭政明还能放过他吗?如果苏逸出事了,那她走还有什么意义?
“老公你能听我这一次吗?我真的很需要你,一年的时间太长,我不想等。”何琳可怜兮兮地望着苏逸,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苏逸感受到了妻子的惊慌,他担心地执起何琳的手抵在唇边,“琳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恐不安的。”今晚的何琳太反常,这让苏逸莫名地有些担心。
何琳心口一窒,愁容立即舒展笑靥,她故作轻松地眨眼,“哪有什么事,是我太爱你了,不想再离开你。好了老公,咱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吃饭吧。”
何琳理智地终止了这个话题,看来苏逸的工作还很难做。
尽管苏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也没有多想,他的小女人本就古怪精灵的,喜怒哀乐在她的脸上瞬息万变,他早已习惯了她的反复无常。
小夫妻分开已有十余天,现在团聚了那久别后的□自是不可避免的。
晚上在床上尽管何琳倦意重生,但她实在不忍心拒绝禁欲已久的苏逸,她极力配合着苏逸,然让她大感意外的是她的身体竟然毫无反应。
黑暗中的苏逸一如既往地爱抚着妻子的身体,他的手温柔地撩拨着何琳的欲望。在这种事情上苏逸是不疾不徐的,他铺垫的前戏很长,他要让他的妻子极尽地感受到□带来的快乐。
然一切都是徒劳,何琳的身体依旧麻木,何琳惊恐了,自从两个人结婚以来,他们在性事上便如水乳交融,床第间的乐趣切合得天衣无缝,然而此时,她却丧失了最重要的感觉。
“性冷感”这三个字猛然划过何琳的心头,她渐渐明了,她先前敏感的身子已经被郭政明折磨的彻底麻木报废,失去了快感的权力。
“咝……”何琳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苏逸不小心碰触了她受伤的腰。这些天她的腰身都在饱受狂肆的摧残,暴怒的郭政明几尽要掐断她的腰。
“怎么了?”黑暗中苏逸暗哑的嗓音溢满担忧。
“没……没事。”何琳看到苏逸欲起身去点灯,她慌得忙把身上的苏逸推倒在床上,她主动坐了上去,她不能让他开灯,如若那样,一切真相将无所遁形地暴露在苏逸的眼前。
苏逸有些惊讶,他疑惑何琳的急切,何琳不忍心再看苏逸澄澈明镜的眼眸,她随手拽过睡衣盖住了苏逸的眼睛,她怕她会忍不住,在苏逸的身上落泪。
苏逸愣了下,但他没有动,何琳动了起来,她一瞬不瞬地瞅着身下的男人,这是她深爱的人,她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也许在某一天知道真相的苏逸会永远地离她而去……
悲伤的何琳已无心探究她麻木的身子是否还会有反应,她在用“心”地去抚爱身下的男人,她要极尽所能地带给他最后的欢愉。
苏逸哪里体会得到何琳的复杂心情,他略薄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玩法,还要蒙着我的眼睛。”
何琳不舍地抚摸着苏逸的脸,嗓音蛊惑,“不喜欢吗?今夜就换作我来爱你,你只管舒服地躺在下面,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苏逸很乖,真的不再出声,被遮挡视线的他,身体变得尤为敏感,渐渐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嘴唇紧抿,何琳配合着把手伸进他的大手里,他们十指相扣,紧紧地攥在一起。
何琳快速地起伏着,终于苏逸的身子瞬间紧绷,他把律动的何琳猛然拉进怀里,他静静地抱着她,感受着快感的余波在震颤着他的迷走神经。
何琳紧闭了双眸,她不舍地搂着苏逸,这一刻她才深刻体会到,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没有她身下的这个男人重要,眩目的光环和浮华的荣耀都是过眼云烟,唯有苏逸对她的爱才是最真实的……
半晌,苏逸拉下蒙着眼睛的睡衣,他的唇抿起笑意,“琳琳你真是个妖女,折磨人的小妖女。”
何琳内心酸涩,她贪恋在苏逸的怀里,在感受着独属于她的怀抱,“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时,你也一定不要忘了我……”
午夜,苏逸从睡梦中醒来习惯地摸了摸身旁的女人,可是他没能如愿,因为他的身旁空空如也。
苏逸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他披上睡袍走出卧室来到客厅,透过皎洁的月光看到了凉台上那抹隐约的身影。
苏逸倒了一杯热水,他走过去抽走何琳指尖的烟,把水杯塞进她手里,“不要碰这个,会把嗓子抽坏的。”
何琳的手指冰凉,她紧握住温热的杯体,急促地喝了口水,“苏逸,如果哪天我做错了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苏逸挑眉,这女人还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穿得这么少就跑到凉台来抽烟。苏逸心疼地抱起何琳往卧室走。
“胡思乱想些什么,再不睡觉,明天你就要顶着一双熊猫眼播报新闻了。”
“可是我很害怕你会离开我。”怀里的小人瑟瑟地发着抖。
苏逸来到床边放下何琳,把她手里的杯子搁在床头柜上,他也钻进被子紧紧地拥住何琳,他在用自己的体温为何琳冰冷的身子取暖。
“你还没有回答我……”怀里的何琳固执地抬起小脸,期盼地望着苏逸。
苏逸无奈地笑了,他亲了下何琳的额头,“我当然会原谅你了,你是我的老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是最亲近的人,如果你做错了事,我是不会怪你的。”
何琳很感动,她把脸埋进苏逸的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温暖的味道,“我已经习惯了你的陪伴,你让我一个人去南方我很难过,老公请你重新考虑下我的提议,如果你坚持不走,那我也只好留在同城陪你,总之,我是不会再离开你了。”
苏逸颇为触动,他轻揉着何琳的头发,轻声地安抚着她,“性子还是这么急,你先好好睡觉,这事儿我们慢慢再商量。”
慢慢商量?何琳的心又沉重了几分,她仿佛看到大片的乌云已然罩在她的头顶,她真不知道她是否还来得及……
36、断雨残云
无论欧文瑾怎么挽留,童语还是决定提前出院返回同城。
欧文瑾也不强求,他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他表达爱意的最佳时机,童语需要时间去抚平伤痛。
欧文瑾亲自把童语送到机场,在人流熙攘的候机大厅,欧文瑾把童语紧拥入怀,他说:小语不要勉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你并不是孤单一人,你还有我,我会永远站在这里等你。
童语有些难过,她吸了吸鼻子,“谢谢你文瑾,我……我也许这辈子都回报不了你,你还是……”
欧文瑾修长的手指轻摁在女人的唇上,止住了她欲说出来的话。
“我不需要你回报,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你不必有负担,我说我等你是因为我喜欢这样的等着你,至少还有希望……”
童语低着头,泪水颗颗砸落在地面上。
欧文瑾拉过童语的手放进她手心一串钥匙,“我已经在你公司附近给你租了套房子,里面都已经布置好了,你只需过去就可以了。一会儿下飞机时会有人来接你,他会直接把你送过去。”
童语惊讶地抬眸,她下意识地想把钥匙还给欧文瑾。
欧文瑾握紧童语的手,笑着摇头,“小语,你不要有顾虑,我不是想让你离开江岩,我是要让你明白,你并不是无家可归,如果你需要暂时的静一静,那就先去那套房子住吧。”
面对这样体贴的欧文瑾,童语真是五味杂陈,也许老天还没有坏到底,至少安排了这样一个好男人来关心她,疼爱她。
在飞机上童语的心彻底平静下来,她也决定暂时去欧文瑾给她安排的房子居住。
以她已婚的身份自然不好去公司的宿舍住,会引起不必要的议论,但让她回去江岩的家,她又做不到,所以也只能去欧文瑾给她安排的地方住了。
童语下飞机后果然有人来接她,她看着那张并不陌生的面孔,才想起这人正是西海岸餐厅的老板蓝涛,上次欧文瑾来同城为她庆祝生日时,这蓝涛还曾热络地过来赠送她生日礼物。
蓝涛帮童语拿着行礼,引领她来到自己的车位。
童语看着眼前的车子她笑了,这车正是欧文瑾在同城时开的车,当时她还奇怪他在哪儿弄来辆车子开。
“熟悉吧,我就猜那小子上回来借车就是为了去载你。”
蓝涛绅士地为童语打开车门,上了车后的他又很有情调地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然后利落地启动车子潇洒地驶离机场。
“这曲子文瑾也很喜欢。”
童语听着熟悉的音乐,心里莫名的温暖,她在咖啡馆打工的那段日子,文瑾最常听的就是这盘CD。
“当然了,这CD就是上回他用车时落在车里的,他这人儿念旧,我曾经送给他一把军刺,结果这小子到现在还留着。”
“你和文瑾是发小吧?”听这人的口音和文瑾一样是地道的京腔,关系又是这样的“纯哥们”,这种难得的感情一定是打小处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蓝涛扬眉,笑得很温暖。
童语忍住笑,“那套房子也一定是你的了?”
蓝涛望向童语的目光溢满敬佩,“看来这小子这次抓到宝了,我就说瞒不过你嘛,可那小子总担心你有顾虑,所以就骗你说是租来的了。”
童语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占了他的房子,那他去哪里住?
“不过你用不着担心,我平日里是不去那里住的,那房子除了定期打扫卫生的大娘没有人去过。”蓝涛马上读懂了童语的心思,忙解释道。
“那你住哪里……”童语问完忽觉不妥,自己未免有些过于八卦了。
蓝涛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当然有更好的去处,我才不像那小子过着和尚似的清苦日子,我比较留恋温柔乡,否则你以为我大老远的跑来同城做什么?”
这人儿还真逗,童语把目光转向窗外,唇角不住地上扬,“你怎么知道文瑾他过得清苦?”
“哟!还不苦?那小子就因为上大学时认识了个女孩儿连北京都不回了,放着好好的少爷他不当,跑去给人打工,他还真以为他是情圣呢!”
童语的唇角微抽,“那他父母岂不很生气……”
“当然生气了,好在他有他外公给他撑腰,否则他一定被扫地出门。”
蓝涛似乎并不避忌童语,他有些神秘地压低声音,“你不知道他外公是谁吧?”
“是谁啊?”童语也好奇起来,以前和文瑾在一起时,他时常提及外公,看得出他们爷俩关系甚好。
蓝涛随口说了个名字,看着童语愣怔的表情又好心地补充道:“这些日子你在北京没看当地新闻吗?那老头前些天还在电视上晃了的。”
童语面似平静,内心却极为震动,看来隔在她与文瑾之前的岂只是门第之见,简直就是无法跨跃的鸿沟。
“我也刚从北京回来,本想多待些日子,却被那小子硬给撵回来委以重任。”
蓝涛说到这里不由得犯愁地晃了下脑袋,“这小子还真是越活越胆小,他居然怕你找不着家。”
童语被蓝涛的话给逗乐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举手之劳。我只是很好奇你和那小子是怎么认识的?”蓝涛好奇心作怪,开始试着挖掘小道消息。
童语一怔,但她还是决定说实话,毕竟这人是文瑾的发小,说谎有些不厚道。“我就是你口中的,文瑾在大学认识的女孩儿。”
蓝涛有那么几秒望着风档玻璃没有动,少顷他又转过头来仔细地端量着童语,“不会吧?你不是失踪了吗?”
看来这蓝涛还知道得不少,童语也学着他的样子挑起眉头,“你没听说过意外重逢这个词吗?”
蓝涛眉宇舒展,大彻大悟地感叹,“我说这小子怎么转性了,开始勾搭女人了,没想到还是原来的那杯茶。”
童语笑得有些不自然,是啊,文瑾是没换,可她却换了,说到底自己没有文瑾重情。
既然是欧文瑾最爱的女人,蓝涛自是不敢怠慢,他亲自把童语送进家门,又细心地讲解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他递给童语一张名片,嘱咐她,文瑾离得远,如果她有事需要帮忙,不管什么时间都可以打电话给他,就算他本人不在同城也会派人过来帮她解决。
蓝涛走了,童语疲惫地倚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映入眼帘的是设计前卫的旋转楼梯,蓝涛这房子是一套三百余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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