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在目,李谡陡然又想回去看看,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冷哼陡然从戒空与刀疤的身后灌木丛里发出。
李谡登时心神一震,回过神来。
同时戒色、刀疤也齐齐回过身来,只听得一缕风声破空而来!
“噗!”
戒色手中正准备继续扔的塑料道顿时被一缕白光击得爆炸开来,里面的白粉顿时洒了他满脸,活脱像个白脸僵尸!
但戒色无暇顾及脸上的粉末,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一道白色霹雳迎风飞射而来。
戒色惊叫道:
“恁个娘哩,这是什么?”
刀疤大声嚷道:
“闪电邪异!戒空快躲!”
戒色微微点头。
二人同时飞跃而起,腾起两丈多高!
闪电从他们脚底射过,撞在一棵大树上,大树立时碎成万片!
戒色飘身落地,拍着胸脯道:
“哎哟…好可怕的雷电啊!”
树林中这时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道:
“大哥,小弟办事不力,请大哥恕罪!”
另一个冷如万年玄冰的声音答道:
“那个和尚是谁?”
带着笑意的声音道:
“那个和尚就是戒空的师兄戒色!”
戒色骇然而惊,道:
“哦,又一个同党来了!”
他横掌于胸前,喝道:
“林中是何方神圣?”
刀疤也持柳条凝立,全神戒备,只要对方一出声,就立即出手。
而林中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大大出乎二人意料之外,二人心中纳闷不已。
第1027章:故人(五)()
李谡与黄伟不期然目光对视一眼,骤觉事情更精彩了!小小阳明寺,竟会发生江湖争斗,二十一世纪,这可超稀奇,不看白不看…
双方沉寂了一会,居然没有再以答话。
突然自戒色侧旁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击掌声音,接着便木屑横飞,朝二人身前扑了过来。
只听林中那个冷冰冰的声音道:
“你就是将会继戒空之后,继承阳明寺主持的戒色和尚?”
一股强绝寰宇的功力,随着“噼啪”声,朝戒色、刀疤身上推来,使二人不自禁地连连退了数步,由于这股掌劲来得悄然,分辩不出声音准确的位置!
这时他们身上都被树叶刺破了许多皮肉之伤,显得十分狼狈。
戒色怒哼道:
“正是!看你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十成也是好人啦!你一定是杀我师父的主谋!”
冷如玄冰的声音道:
“戒色,忘尘崖上的秘笈老子己是志在必得!”
果然不出所料,来人是为了阳明寺的神功秘笈而来,这些瑰宝可是阳明寺祖师留下福荫后人,戒色岂能如他们所愿,拱手相让,当即大喝道:
“呸!什么志在必得?”
刀疤也大吼道:
“哼,究竟是谁,你在哪里?快滚出来呀!”
冷如玄冰的声音沉沉吐出四字:
“阻我者死!”
戒色冷笑道:
“想吓唬我?没那么容易!”
冰冷的声音道:
“好!既然你像圆觉那老鬼一样冥顽不灵,下场也是会与他一样!”
话音刚落,一股奇厚的掌风自林中疾射而出,直朝戒色袭到。
刀疤惊呼道:
“戒色小心!”
戒色一笑道:
“少担心!我还避得开!”
说着,身形一晃,连连斜退几步,避开凶猛袭到的掌劲。
林中之人没有再次攻袭。
本以为突破先天中期已足矣笑傲现代的黄伟满脸凝重,自言自语道:
“厉害,想不到现代还有如此高手,我真是小看天下人了!”
来人武功确实高绝,李谡也十分认同他的话,以这简单招式来看,至少也在金丹后期,她不禁对幕后黑手更来了兴趣,又斜瞥着黄伟,笑道:
“你晓得厉害了吧,这世界武功高强的人多得很,以后还需要努力!”
话音刚落,黄伟倏然出手,在李谡丰隆圆润的酥胸用力一抓,邪笑道:
“昨晚,我还没努力呀,是谁狂呼受不了…”
乍见黄伟不分场合时宜的毛手毛脚,李谡顿时左腿扫在得意忘形的黄伟身上,腿势力足千钧,“啪”一声,把他扫个摇摇晃晃,从狭窄的树枝上坠下去,正当其骇然失色时,一只白嫩纤手拉住了他!
李谡板着脸,教训道:
“看你还敢不敢随便…”
黄伟悬吊半空,连忙求饶:
“嘿,不敢了,都怪我摸上瘾了,老婆你魅力四射,我把持不住…”
二人低语之际,树林下,戒色看了刀疤一眼,道:
“这家伙非常利害!以我的身法,还可以与他再纠缠一会,你还是尽快去通知其他的人吧!”
刀疤点点头,转身而去,转眼消失在叠翠丛林中。
这时,戒色前方五丈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着迷彩服,面戴喜羊羊面具的人影。
倘若刀疤在场,明显可以看出,此人正是熊雷,只是他早走了一步!
熊雷似乎也正是看准了这点,等他离开后,方才现身!
戒色朝地上吐一口浓痰,道:
“啊,呸!”
“藏头露尾,看你的功夫出不过如此,还有什么绝世劲招,尽管使出来,佛爷一一接下啦!”
熊雷环手而立,冷声道:
“想不到阳明寺之内,除了圆觉跟神僧,还有一个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阳明寺虽然寂寂无名,里面的和尚实力与胆色还真不是吹。
然而,连李谡都觉厉害的人,戒色会如此轻视吗?
却原来,戒色正心想:
“哎!希望可以用说话来拖延他,等刀疤唤来寺内的那个深不可测的女人来就好了!”
他不知道,李谡与黄伟牙根就正躲在树上偷看呢!
戒色为了拖延时间,摆出一副高人姿态,朝熊雷嬉笑道:
“诶,过奖了!高手大多数都是深藏不露的!我劝你还是知趣些,早点回家再练十年八载吧!”
熊雷不语,右手在身旁大树轻轻一按,树干顿时发出“咚咚”的打雷声,紧接着,树皮竟然着火,猛烈燃烧,诡奇无比!
戒色见此情景,心中惊骇不己!
熊雷喝道:
“戒色!让你尝尝我的雷火蛟龙,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喝声中,按着树干的右手,劲力骤吐,燃烧的树干,顿时碎裂成无数小火团,迅雷不及掩耳,组成一条长龙,直射向戒色。
火龙挟着“呼呼”的劲风,势若雷霆!
戒色冷笑道:
“嘿!又是雷呀火呀龙呀的,一点新意都没有!算你走运,贫僧慈悲为怀,不想打败你!”
话虽这样说,但他也不敢怠慢,疾施出踏雪无痕步法,身形急急一晃,避过火龙。
火龙擦着戒色的右腰而过,顿时把他的僧袍引燃,吓得他老脸苍白,匆忙伸手扑灭火势,暗惊道:
“哇!好险啊!”
熊雷也暗自心惊:
“这个戒色竟然有如此高深绝妙的身法!”
“轰隆隆”
一声巨响中,火龙余势不减,把数棵参天大树击得粉碎,可见火龙所蕴含的非凡劲道!
李谡与黄伟双目炯炯,旋即坚定点头,事情有变,来人的武功远超戒色,不出手看来是不行了!
戒色鄙夷地笑道:
“哈哈看见了吧,你连我半根汗毛也无法伤,看来也不过如此!”
熊雷冷笑不语。
戒色又道:
“你还有什么功夫尽管使出来吧!否则连我也无法打败,怎么打败忘尘崖上的神僧呢?”
站在戒色面前的熊雷突然消失了,无影无踪!
戒色环顾四周,自言自语地奇道:
“咦?人呢?难道他走了?真好”
“啪!”
蓦然,一只大手在他的左肩上拍了一下!
戒色触电似在弹出丈远,再转眼一看,却见拍他肩膀的人,是李谡,其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黄伟。
戒色惊喜地叫道:
“哈,美女施主,是你?”
李谡略皱眉头道:
“戒色!发生了什么事?”
戒色吁了口气,道:
“你来便好了!刚才我碰见了那个杀我师父的凶手!”
李谡双目似电,朝周遭遥望,搜寻着熊雷身影。
戒色道:
“我还与他交过手,你看!他仅仅只使用了一招,便把这里弄成一塌糊涂!”
其实李谡早就看见了,唯装模作样的眉头拧得更紧,沉吟着道:
“哦,仅是一招便有如此惊人的破怀力,此人武功怕是不低!”
第1028章:故人(六)()
戒色忧心忡忡地道:
“嗯,他确实很强,看来只能去找神僧出手,拯救阳明寺了!”
树林不宜久留,三人简短几句,便折回寺庙。
熊雷并未再度出现,因为…
这时,一里外的阳明河上一座小桥上,熊雷正顶着烈日站在桥边,望着河中的流水出神。
“突突突”
三轮摩托车卷起一阵沙尘,戴着草帽的老王心里狂笑:
“妈的,三个傻X,这40度的天,还穿西装打领带,都不怕长痱子…”
普通人的确难以理解熊雷的想法。
但,站在他背后的熊风却似其肚子里的蛔虫,只见他满面笑容,笑道:
“大哥,戒色和尚能够避过你的雷火蛟龙,看来只是巧合罢了!”
半晌,熊雷才缓缓地道:
“绝对不可能!别看他傻头傻脑,单是他的步法己非泛泛!武功虽然没有露出来,但以他的步法推断,他的功力决不在圆觉老秃驴之下!”
“眼前这个戒色己非常棘手,还有李果儿牵涉此事之中,事情更是复杂!”
“大哥,圆觉、戒空已经相继遇害,死的人有点多,戒色也肯定会把事情告诉忘尘崖上的神僧,假如我们再杀掉戒色,恐怕会惹出更大篓子!”
“事情如果闹到老板耳中,夺取阳明寺秘笈势必告吹,到时候只怕我们也要受老板处罚…”
骄阳似火,晴空万里。
峰峦叠翠的阳明寺朱瓦上闪烁着耀目金光。
偌大的正殿内,布满了戒色的足迹,他正背负双手,踱来踱去!
刀疤、李谡、黄伟在旁静立不语。
戒色突然驻足道:
“哼!那家伙杀了我师父,我绝对不会让他奸计得逞!但这厮如此利害,也极难对付!”
顿了顿,道:
“李施主,您巾帼不让须眉,武功了得!这回可要看你的了!”
李谡微微摇头,道:
“我并非阳明寺的人,似乎不宜干涉!”
戒色道:
“嘿!那你便错了!其实此事也与你有莫大关连!”
李谡与黄伟不解地盯着戒色,不语。
戒色笑了笑,道:
“你们二人来寺庙就遇上了杀人命案,也有嫌疑呢!”
李谡点了点头,答道:
“是的!那有怎样,我们可不怕这些!”
戒色见李谡不上套,眉头紧锁,猝然想到了些许,道:
“你是不是很困惑刀疤武功,还有咱们阳明寺的来历?”
戒色大师不愧眼力过人,紧紧抓住了李谡所展露出的蛛丝马迹,一颦一笑…
阳明寺看来真与天山剑派有莫大关联,总算故人之后,目下正值危难关头,李谡也不能坐视不管,朝戒色问:
“阳明寺怎来的?”
戒色仍盯着李谡,道:
“那好,且听我细细道来…”
李谡仍是不语,等着戒色继续说下去,并未与刀疤也洗耳恭听。
戒色大师转过身,道:
“说来已经是一千多年前了,传闻那一年,燕赵之地暴雨成灾,洪水为患,是京城最多灾多难的一年,而这里在当时是无名荒山,直到有一个人出现,他在这里修建了阳明寺…”
“一千多年前的事”李谡对完全无视了,毕竟太过久远。
“据说有一夜,老天爷像以了疯一般,天上狂风暴雨,雷电怒吼,百姓无法成眠,紧接着洪水肆虐,一夜间,阳明山变成泽国,自此以后,年年暴雨,百姓们也年年被淹,恰好有位得道高僧路过此地,便给村民直言,在山上修建寺庙,镇压气运在…于是有了阳明山、阳明寺、阳明湖、阳明河…”
说了等于没说!
李谡道:
“那名僧人是否在忘尘崖上,刀疤,他还教你武功?”
李谡直接把所有秘密捅爆,刀疤闻言,面若死灰,黄伟则浅笑不语,戏虐的望着他,戒色恍然大悟,似明白刀疤的步法从何而来…
静了半晌,众人目光都聚焦在刀疤身上,他苦笑道:
“哎,李果儿,黄伟、戒色,其实我本姓独孤,名靖华,全名独孤靖华!”
果然!李谡闻言,好奇凝视着他。
刀疤目露痛苦之色,吐出惊人之语:
“轩辕世明其实是我杀父仇人!当年我本是阳明山下的农家子弟,当时,我的理想是考个好大学,让每日勤耕的父亲过的好点,但是,我没想道,我父亲其实身怀绝世武功,而轩辕世明有一晚上门找我父亲比武,当时,我父亲与他约定三日后,即叫我快走…”
说到此处,刀疤已泣不成声,断续道:
“后来跟我相依为命的父亲死了…”
戒色道:
“所以你就经常来阳明寺偷东西?”
“嗯?当时父亲惨死,我一来上山暂避风头…戒色,多谢你早年救济我…”
刀疤强抑眼泪,又道:
“当年我无处可去,便跑到阳明寺的忘尘崖,那里是你们寺庙禁地,严禁擅进…”
“我的奇遇也从那里开始,当时偶然发现忘尘崖内有个漆黑山洞,住着一名不知年岁的老僧,尽管我度日维艰,还是每天给他送些吃的”
“就这样,一送便是两年,可惜山洞内的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半句话!还过我仍然深信,他绝对没死,一日,我照端着一盘素菜和一碗饭给他吃,他很快便吃完了。”
我忍不住道:
‘咦?这么快就吃完了?吃了两年,大师也该感到腻了吧?不如待我明天给你弄些新菜式,如何?”
他依然默不作声!
翌日清晨,我搞了一条红烧鱼,给他送去。
我笑着道:
‘嘻嘻!看!念在你我这两年交情,我今天不惜为你冬日下河摸鱼,我没有食言吧!’
话刚说完,我手上盘子中的那条红烧鱼竟自动地飞进了山洞内。
接着,里面便传来大咀大嚼声。
我又笑着道:
‘哈哈!滋味无穷吧?我看你也想多尝一些新口味,让我再想想办法!’
第二天,我与几个村痞发生口角,便让他们揍得鼻青面肿,右臂骨折!但我仍是给山洞的他送去了饭菜,菜是卤肥鹅,是我特地从山下买来的,我一边用左手从食盒里往外拿饭菜,一边道:
‘对不起!今天我出了点事,才会迟了些时间送饭给你!’
忘尘崖的他这回却开口了,声若洪钟:
‘小伙子,你不便行动,就让我自己来吧!’
这是我两年来听见他第一次说话!
接着,我便听见了‘膨’地一声是以掌击地声,还伴着‘哗啦’地一声!然后,我就看到我面前的饭盘和菜盘便平平稳稳地飞进了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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