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的逻辑性与推断都不错,事情也说得足够详细,黄伟闻言,细细回想后,方才恍然大悟,道:
“确实,我离开凯撒皇宫还没下雨,后来在半路上才打雷闪电。”
“对了,三子,你能不能记得清那矮子的容貌或者身体特征,这事很重要,你要慎重回答。”
三子眉头几已皱成一线,绞尽脑汁的回忆,最终摇了摇头,道:
“天太黑,距离又远,黄大哥,我真记不起来了,不好意思,帮不到你们。”
“嗯!没事儿,三子,你记个我电话,以后要有什么困难,记得随时找我…”黄伟道。
趁着三子与黄伟对话之际,李谡也悄然从手提包内再取了两万块钱,递给三子,道:
“三子,拿着,你爸正住院治疗,花钱的时候,拿去省着点花,撑过这段时间…”
三子犹豫了一会,最终淌泪接过了钱,感激涕零,连连道谢,直到青色的路虎消失殆尽后,方才摸了一把鼻涕,一包眼泪,目露坚定,在这一刹那,他似乎已经懂得感恩,不过人生漫漫,他的路方才刚刚开始…
红尘仆仆,活着万千众生。
有些人出类拔萃,有些人庸碌无奇,有些人孤苦伶仃,有些人坐享祖荫。
各式各样的人,尽皆充斥于这个红尘之中。
故若数红尘,众生何止千万?
茫茫人海,漫漫岁月,谭成钢与赵建军做梦也没料到会接听到同一个电话。
电话里银铃般的动听声,却令二人心绪不宁,愁眉不展。
不过,二人还是19点准时出现在了国贸大街上的逸香茗茶楼。
谭成钢与赵建军最近都感觉身体大不如以前健朗了,仿如同时患了大病,二人走路没力气,对女人也有心无力,他俩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只是说男人到了这个年纪都这样,发虚,要进补,西医开药,中医针灸、食疗药膳,都试了一下,短短几天,他们还是江河日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茶楼靠窗的座位上,李谡静静的独坐着望着繁华大街上熙熙嚷嚷的行人,怔怔发呆。
蓦然,谭成钢与赵建军并肩而行,抵达了卡座,赵建军哭丧着脸道:
“小姐,你有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叫我俩出来?”
“坐下说。”
谭成钢与赵建军无奈应声入座,也未发言,等着李谡告知详情。
李谡也并未教二人久候,径直说明来意:
“赵建军,赵世永死了你知道吧,还有老谭,雷文明是不是在贩毒?”
两个问题,分别责问二人,赵建军常年混迹官场,沉得住气,谭成钢也头脑冷静,不过,雷文明早前与他有过节,当即切齿冷道:
“对,雷文明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确实背着他爹搞这个事,小姐你要办他?那我举双手赞成啊,对付这种祸害,就是…”
赵建军与李谡满头黑线,合着你谭成钢不卑鄙不歹毒,不罪大恶极,脚底流脓身上长毒疮的坏蛋。
二人不过是半斤八两,论及罪孽深重,都足够下十八层地狱。
“行了,谭成钢,雷文明是不是与赵世永有关系?”
之所以这般问,源于李谡怀疑,雷文明早前抢了谭成钢几千万的货,这份量不少,极有可能找大买家或者大卖家直接交易,而赵氏兄弟的贩毒集团,正巧在其父管辖的范围内,雷文明大有可能是托赵世永帮忙,最后分赃不均,雇人行凶。
谭成钢最近正在出售房产,准备办理移民,前往北美洲,这些年来他已以贩毒发家致富,心生退意,准备去那边陪伴儿子,颐养天年,遂毫无顾忌地直言道:
“小姐,雷文明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少可是真坏得脚底流脓呢,不仅祸害良家妇女,而且还手伸得老长,黄、赌、堵,样样都沾,什么来钱,这丧尽天良的小子都搞,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赵建军也插嘴道:
“对的,据说雷德行事也乖张,喜怒无常,横行无忌,他可能还会往上升,人嘛,都是趋炎附势的家伙,雷德有权有势,众人也都去捧臭脚丫子…”
还真是有遗传!上梁不正下梁歪!
听了有关雷家父子的事迹后,李谡默想片刻,又再次问询:
“他们住哪儿?”
谭成钢与赵建军二人早前都给李谡狠狠教训过,如今乍听此言,本就与雷文明有过节的谭成钢当即落尽下石,冷笑道:
“小姐,雷文明住在万大花园,雷德在那个香槟国际城市广场,在那里他有个小情人,嘿嘿,要帮忙的话,您尽管开口!老谭我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第935章:除恶务尽()
“我看你是想插我两刀,而且还想先奸后杀,将我挫骨扬灰!”李谡冷冷道。
谭成钢热脸贴冷屁,尴尬的挠着头,讪笑:
“小姐,瞧您说得,咱们什么关系!”
“我老谭是有眼无珠,不识抬举,您喝杯茶,消消气儿啊…”
难兄难弟的赵建军也倍受李谡惩治,加上与谭成钢相识一场,见其被李谡挤兑,出言调停道:
“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老谭一马吧?”
“哼!”李谡冷哼一声,面如寒霜,心想着二人中了她的生死咒也没队少时间可活,犯不着与死人较劲!
除恶务尽,亘古不变的道理。
谭成钢是罪大恶极的毒贩,其罪当诛!
赵建军身为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两个人都是大坏蛋,李谡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誓要他们几个月内惨死,为遭二人祸害的百姓沉冤昭雪,不过二人还不知已得绝症,还跟李谡嬉皮笑脸的闲叙,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指的就是三人目下情况。
一念忖至,李谡又打听道:
“行了,你俩最近收到什么风没,究竟是谁把赵世永宰了?”
谭成钢摇了摇头,赵建军也无话可说,李谡索性挥手道:
“行了,你们先去吧,有事我再找你们。”
谭成钢阿谀道:
“那好,小姐要有事,我老谭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先走了,不打搅您了。”
说罢,与赵建军起身离去。
二人也不清楚此事,线索暂时断落,李谡翘着二郎腿悠闲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望着繁华的国贸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究竟谁在幕后搞鬼?
“嘟嘟”
蓦然,一阵手机铃声打乱了李谡的思绪,自手提包内拿出手机一瞧,黄伟打来的电话,他下午就与李谡分别,将沾满朱强斑斑血迹的路虎车开去4s店做保养,如今,又再打来电话,李谡迟疑了一会滑动屏幕接通:
“喂,干嘛?”
电话一头,黄伟淡淡道:
“都饭点了,跟哪儿呢?出来一起吃饭吧!”
“哦!好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晚饭后,李谡与黄伟如同情侣般悠闲得漫步再繁华的国贸大街上。
清凉的晚风拂过李谡凝脂般的脸颊,漾起如瀑青丝。
不知不觉中,二人逛进了临街商场内,蓦然,东张西望的黄伟眼睛一亮,双眸定定的望着一家透明的橱窗。
橱窗里静置着一具塑料模特,吸引他驻足观赏的是模特身上所穿着的一件性感吊带薄纱睡衣。
李谡纳闷的循迹望去,不觉哑然失笑,同时,黄伟亦附身贴耳,柔声提议道:
“现在才八点过,要不咱们进去逛逛吧。”
李谡出落大方,优雅地莞尔笑道:
“好呀。”
匍进内衣店,营业员便卖力的推销起产品来,正所谓男未婚,女未嫁,在黄伟的不停暗示下,李谡又想着今晚要去找雷家父子动物晦气,遂默然同意,选定了那套淡绿色的性感薄纱睡衣离去…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李谡自然也有着私欲。
古有玉帝一人得到成仙,鸡犬升天,连神仙都有着私欲,试问作为凡夫俗子的李谡焉能免俗?
夜阑人静,喧嚣的都市也趋宁静。
凌晨两点。
酒店套房内,满屋狼藉,李谡忽地透放出霸道绝伦的寒冰真气。
真气匍出,屋内气温顿时骤降,已筋疲力尽得黄伟也被这股澎湃内力弄晕,酣睡如同一尊石像。
李谡身型倏电,自床上一个灵巧鹊起,落在了地上,捡拾起散落的衣衫,飞速套上,只见她肌肤胜雪,莹润通透,光彩夺目,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此言不虚,经由一番别有滋味,李谡也神清气爽,身若翩鸿。
不消片刻,李谡即已穿戴整齐,摇曳生姿,准备开始今晚惩恶扬善之旅。
“啪啪”
在酒店门口,李谡径直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雷少所住之地,万大花园。
夜已深,街上冷冷清清,人影杳然,唯有伫立在街边的路灯与绿化树还在默默坚守…
出租车驶在宽阔的马路上,李谡翘着二郎腿倚靠在后座长,闭目养神,而中年司机却贼头贼脑,眼睛不时偷瞄她那玉嫩纤长粉颈下,那一对饱满圆润、呼之欲出的傲人双峰,司机故意搭讪道:
“小姐,万大花园的房价可真够高啊,7万块钱一平,啧啧,您有钱人啊?”
心情不错的李谡温然道:
“还行吧。”
司机边开车,贼眼又滴溜溜转到她一双鲜润修长的玉腿上,好奇道:
呵呵,小姐说笑了,咱们开出租车,拉一个年活,也买不了您家一厕所呢!”
“对了?您跟男朋友在酒店玩这么晚啊,怎不叫他送你回家呢?您长得这么漂亮,他不怕半路上遇到啥色狼?”
李谡虽然比较开放,却也并非人尽可夫的女人,更不是傻子,从上车开始,她便如坐针毡,为何?
皆因这个开夜班出租司机色迷迷的样子,不断偷瞄她风华绝代的容颜及风韵娇嫩的玉体,本以为默然不语,此人过过眼瘾也就罢了,如今看来,这个司机还有非分之想…
暂且不以概偏全,开出租的怕亦鱼目混珠,龙蛇混杂,好人坏人皆有,显然李谡所遇到的司机,就是个色鬼!
可惜,李谡还是小瞧什么叫见色起意…
司机眼见李谡冷傲不言,依旧翘着嫩滑的二郎腿,鼻腔不停充溢着她身上所散发的诱人馨香,鬼使神差下,竟把车停到了幽静的路边,露出森森獠牙,恶狠狠的扑向看似柔弱的李谡…
三分钟后,李谡就叫此人明白什么叫马王爷长三只眼,一通生死咒下去,司机也变得如温顺的小猫,再不敢有非分之想,老老实实的开车送她到了万大国际。
令人可惜的是,雷少居然不在家,李谡空跑一趟,只得又让司机送她到香槟国际雷德家!
在路上李谡也觉自己应该买辆车,做起事来比较方便,打算改天去看看…
香槟国际,李谡下了车后,身如鬼魅,疾走如风,沿路专挑暗角,避开摄像头,片刻后,她惊呆了!
第936章:一无所获()
雷德也不在家!
那么今晚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雷少竟睡在其父的情人床上!真是令李谡大开眼界,父子共用一个女人!
她身若游龙,弋走于各个房间内,弄晕保与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后,她方才再找了雷少的晦气,单手提着他扔进了客厅。
“砰”然一声,昏昏沉沉的雷少霍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方才清醒过来,瞧见客厅里竟卓立着他魂牵梦绕的美人!
当日在羊肉馆内,李谡身着性感的包臀裙,独具丰腴成熟韵味,如今穿着白衬衫黑裙,又兼冷傲御姐风范,真是百变造型,各有千秋,引得雷少不惊发喜,骄狂跋扈道:
“哼,好哇,你个婆娘真是自投罗网,擅闯民宅,该当何罪…”
李谡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就是寒冰真气,生死咒套颤来一份!
三分钟内,刺骨寒气催人逼心,向来张狂的雷少已如死狗瑟缩在地,颤栗发抖。
一旁,居高临下,俯瞰着他的李谡抡起穿着黑色细长高跟鞋的右脚,便力贯千斤犹如铁锤快愈星火狠踢向躺在地上的雷少。
“砰”一声如雷闷响,雷少瞬间被李谡踢飞,在地板上滑出数米,撞在一把椅子上,方才阻遏退势,然则,蕴含千斤巨力的凌厉一腿,余力不减分毫,“咔嚓”一声,雷少的肋骨霍已断了三根,疼得这个跋扈恶少哇哇大叫,迭连遭受羞辱,他已明白,面前看似赢弱的女人,不仅出手狠辣,且心坚如磐石,若是不开口求饶,今晚怕是命丧黄泉,故而右手捂着生疼的胸口,泣声哀嚎:
“小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担待呀”
“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一个屁,放过我吧!”
“啪啪”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但在雷少听来、看来,这就是一道催命符!眼见李谡踩着一字步,扭动着黑色包臀裙下紧致丰弹的蜜臀朝自己步步逼近,饱受折磨的雷少在这一瞬间,霍已精神崩溃,眼睛一黑,倒在地上装死!
李谡绕过装死的雷少,潇洒地坐在了沙发上,优雅的翘起二郎腿,淡淡道:
“别装了,没用的,我问什么,答什么,不知道的坦白说,如果撒谎,很简单,再受折磨。”
话音未落,伤势并非很严重得雷少登时仰面朝天,斜视李谡,骇然点头:
“明白,明白,您随便问…”
李谡陡提全身内力,散发出摄人心魄得无尽威严,整个人瞬间化作一只嗜血凶兽般目如利刃般逼视摇尾乞怜得雷少,冷声道:
“赵世永是不是因与你分赃不均,故而你委派杀手将其害死!”
一上来就是猛料!
“不!”雷少闻言,惊慌失措的忙否认:
“不是我,我虽然是纨绔,抢了谭成钢一批货倒腾给赵世永,只是缺钱,想坑他一笔而已,我怎会杀他!”
“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呐…你别冤枉我!”
语音急迫慌张,又异常坚决!看来并未撒谎。
李谡又走向客厅的酒柜,反客为主,自顾取来一瓶红酒,自斟浅饮,悠然地道:
“雷文明,谭成钢说你小子祸害很多女人,甚至连我也想打主意,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呀?”
雷少哪里敢说真话,当下阿谀奉承地媚笑道:
“啊,小姐您就好比天上闪亮的繁星,让我遥不可及,您又似和煦的春风,让我无从下手…”
“诶,那个,不对,我不是说下手,是想说自指间溜走…呃…也不对…是是是”
“呵呵。”李谡樱唇吐出银铃般的笑语:
“不要撒谎哦,你看,夜深人静,我也是孤枕难眠,何不我俩聊聊天。”
话锋突然一转,厉喝道:
“赵世永谁杀的!”
雷少本随声附和呢,骤见李谡发威,当下面若猪肝,急的团团转,道:
“啊,我真不知呀…”
“嗯,那行,既然回答不上我的问题,那就要接受惩罚咯!”
半小时后,李谡扬长而去,这喜欢花天酒地的雷少根本就没什么钱,李谡只拿到雷少随身携带的皮包里的几块硬盘,打算回去看看。
夜已渐深,渐凉。
今夜的月格外皎洁明亮,自雷少屋内飞身跃下的李谡正思索着何时再找雷德的麻烦时,身后猝然传来一股强烈的窥视感及敌意!
“有高手!”
李谡立即驻足,仰首观察,蓦然,嘴角上扬,目如鹰隼般锐利的望向其身对面的一栋高楼。